下課鈴聲響起, 謝非然和季雨下了天台,樓道全是揹著書包準備回家的學生,他們恨不得馬上回家或者回到宿舍繼續學習, 一分一秒都不肯錯過。
季雨走在謝非然的身後, 看著他走進教室收拾好書本後道:“我送你出校門吧。”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謝非然的手不由微微一頓, 隨後抬起頭看著季雨道:“這不太好吧。”
總覺老師送學生出校門有點奇怪, 更何況他又不是小孩子。
季雨笑了笑道:“順路而, 難道學生能回家,老師不能回家嗎?”
“走吧。”季雨沒有給謝非然任何拒絕的機會。
謝家的車早停在了校門口,司機在看見謝非然的時候連忙走了過來。
季雨看了一眼謝家的司機輕輕垂眸道:“看來謝家的人都對你很好嘛。”
“嗯。”謝非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謝家的人的確對他很好,他當做家人看待, 否則謝梧桐也不會因為謝律的擔憂而陪他天天待在劇組。
“我送你過去吧。”季雨開口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謝家豪車的車門突然從面開啟, 緊接著面走出來了一漂亮女人, 栗色長髮,大紅唇, 身材高挑,看見季雨和謝非然的時候臉上全是笑容。
“季老師!”謝梧桐對著馬路對面的季雨招了招手。
謝非然不由抬頭看向了季雨,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季雨好像偷偷退後了一步, 謝梧桐對他的殺傷力有這麼大嗎?
“非然, 我還有事,送你到這吧。”季雨說完匆匆離去。
等謝梧桐走到謝非然身邊的時候,季雨走得沒影了。
謝梧桐站在謝非然的身邊朝四周望了望,然後開口道:“居然走得這麼快,我還明天請他吃飯來著。”
說完,謝梧桐臉上一陣惋惜, 畢竟和季雨一起吃飯,什麼都可以點最辣的,完全不用照顧他的受。
謝非然:……
恐怕季雨是猜到了謝梧桐要請他吃飯,所以早早地溜走了。
而謝梧桐卻在果然她哥說得對,季雨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時候都往謝非然身邊湊。
“回家吧,我哥讓阿姨給你做了排骨湯,晚上學習來一碗,正好可以補身。”謝梧桐開口說道。
謝非然去劇組拍戲一多月,回來的時候,謝律非說謝非然瘦了,需要補身子,並且謝梧桐也被說了一頓。
覺謝非然每天吃好喝好,從不減肥節食的謝梧桐覺得有些冤枉,同時覺得他哥真把謝非然當兒子養了。
等謝非然和謝梧桐上車後,季雨這才從藏身之處出現,他看著遠去的謝家豪車輕輕垂眸,如果不是因為謝律身上的氣運太強,不然謝家什麼的早不存在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殺心》最後一場戲的時候,我們見。”季雨勾起嘴角,然後慢慢地往學校車庫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謝非然趕來學校參加考試,一進教室張河對他笑了笑。
謝非然:……
違和,又重了。
不過謝非然很快沒有時間去深思張河身上的違和,因為馬上要考試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二診全考完,謝非然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隨後收拾東西走人。
在謝非然準備離開的時候,a班的學神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來。
“嗯?”謝非然看著面前戴著大鏡框眼睛子高高瘦瘦的男生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謝非然笑著開口問道。
“那,那……”學神結結巴巴地說著,旁邊的同學看不下去了,他手中的筆記本遞到了謝非然的面前。
“快說呀。”旁邊的同學催促道。
“這是我整理的學習筆記,希望可以幫到你!”學神低著頭又急又快地說道,“我是你粉絲,我很喜歡你的歌,之前學習壓力很大,一直擔心考不好,甚至過一了百了,但是聽了你的歌后,我覺得自己整人都平靜下來了。”
“謝謝你的歌在我最焦慮困難的時候安慰了我的靈魂。”
“我沒什麼可以送的,只能把我最擅長的做成筆記送給你。”
謝非然看著面前厚厚的一本筆記,認真道謝:“謝謝你。”
當謝非然收下筆記後,一旁的同學發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那可是學神的筆記,有多少人能夠做到文科分數考七百分以上,a班的學神是一。
坐在後排的張河看著這一幕差點撕爛了手中的書本,當初他怎麼求學神的筆記,學神也不肯借給他,現在卻白送給了謝非然。
學神聽到謝非然的道謝,臉上微微泛起紅暈,然後又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對謝非然道:“你可以給我籤嗎?能寫祝我考上華夏政法大學的法學專業嗎?”
華夏政法大學是所有學法人心中最好的大學,他的錄取分數線極高,但是以學神的分數是綽綽有餘,他不過是要一祝福而。
“好。”謝非然欣然同意。
下一秒,有女生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道:“謝同學,我也要祝福!”
說完,她紅了整張臉,並且開始覺得自己死了。
但謝非然卻對著這女生道:“好。”
女生聞言瞪大了眼睛,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我也要。
謝非然還是第一次會被人當錦鯉的覺,班上的同學有各種各的願望,他們考上好的大學,學小語種,學金融,學法,學教育。
此時的他們閃閃發光,每人都懷揣著夢努力前行。
等張河帶著本子走到謝非然的面前,他顯得有幾分茫然。
在以前,他所有的學習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的父母,考什麼學校不重要,什麼專業不重要,只要是能夠讓他們脫離現今這階層的行了。
當謝非然問及他考什麼大學的時候,張河愣了一下,然後垂下眼眸報了一大學的字。
這大學是他現今這分數段能夠穩上的大學,至於他自己去哪所大學讀什麼專業他不知道。
等謝非然給全班寫完過去了半多小時了,班主任走進教室看著大家都不在座位上不由黑著臉道:“還不快學習去。”
話音落下,圍在謝非然身邊的學生們頓做鳥獸散去。
班主任看著事件中心的謝非然,他在思考該如何說謝非然幾句,讓他不要在學校把自己當偶像。
在這時候,謝非然先發制人,拎起書包和班主任說了見離開了教室。
等謝非然走出教室門口的班主任:……
最後,班主任看向偷偷看謝非然背影的學生道:“看什麼看,你們能一邊拍戲一邊努力學習嗎?”
學生們聞言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謝非然的背影。
“好好學習。”班主任咳嗽了一聲道。
在考完二診以後,謝非然又重新回到了劇組開始拍戲。
此時,大分戲都拍完了,年輕的燕心接到皇帝的旨意代替他的父親和兄長領軍戰,燕心的母親聽見旨意崩潰大哭,然而燕心去意決,堅決要代替父兄守護燕朝百姓。
然而,京城之中風雲詭譎,黨派林立,有人開始暗暗與北蠻合,妄圖謀朝篡位。
而此時的謝非然正帶兵在邊境與北蠻戰,身為門之子,他表現出了超高的戰天賦,以少打多,以奇致勝。在明顯的劣勢下,居然和北蠻的精銳隊分庭抗禮。
但是,燕朝與北蠻總是要分出一勝負的。
這天,謝非然早早地起床化妝,他的臉上被化妝師畫上了血跡和傷口,雙眼也帶著紅血絲,但眼神堅定卻又清澈。
謝非然身上的鎧甲也被塗上了血跡,武器也有幾分磨損,等一套妝容做下來,少年軍的戰損妝容出現了。
“準備好了,開拍!”導演大聲喊道。
謝非然騎著馬追擊著前面敗逃了的北蠻士兵,身後跟著的則是他的親衛。
在謝非然追著他們深入草原的時候,前面的北蠻士兵突然停了下來。
謝非然當即明白這面有詐,然而他沒有到的是,箭會是從他身後射出的。
謝非然閉上眼睛,以為快要演完了,但是異物穿刺過身的覺卻突然出現,謝非然不由瞪大了眼睛,要掙脫。
但是箭矢他射下馬背,死死地釘在了土地上,在鮮血碰到土地的那一瞬間,魔法陣的光芒亮起,他束縛了起來,
眼前的也不是草原,身邊的人猶如潮水一般退去,這是戰場,但卻不是戲的戰場,這是無邊際的黑暗,一如當年他在深淵邊境所見之景。
身穿銀色鎧甲的白髮少年被死死釘在了魔法陣之中,用鮮血繪製的法陣讓謝非然的靈魂無法掙脫,強烈的疼痛刺激著他不斷回著究竟發生了什麼。
“抓住他了!”有人歡呼。
“魔族應該兌現諾言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的妹妹在那些人手。”
神明、黑暗、戰爭衝擊著謝非然的記憶。
他只聽見有人輕聲道:“在我的法陣中,你永遠無法回到光明神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