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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線索==

翌日一早, 唐嫵和郢王在用過早膳後, 就上了馬車,準備回府了。

由於二房三房的人都不知昨夜東院這邊究竟發生了甚, 所以唐嫵他們走時,也就沒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時值四月, 天氣已是開始暖和了,整條永揚街都換了面貌,街上的女子提前穿上了紗, 豆漿鋪子也有了涼熱兩種, 甚至, 外面商鋪的叫賣聲比冬季時越發賣力了。

畢竟這一換季,賣有關女子頭面, 摺扇, 還有布匹的店鋪,是一家比一家要紅火, 這心情好了, 錢賺足了,掌櫃的就是說起話來, 也比平時要溫柔幾分。

唐嫵到底也是個愛美的, 剛掀開了馬車的珠簾,就被外頭熱鬧的景象勾住了。

近來大燕和渝國通了商, 有不少渝國的商人都琢磨著來京城買鋪面,可京城的鋪面搶手,不是人人都買的到的。於是, 那些富商就開始挨家挨戶地介紹起了他們渝國的特產,藥材,衣裳,回形釵等等,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京城的鋪面裡就多了不少花樣,倒是有了百花齊放的架勢。

鋪面一但多了,就不免要跟旁的競爭起來,就像這名為“鍾府”的店鋪,剛一開起來,就把對面碧水苑的生意搶走了。

“鍾府”買下了用揚街最大的一個四合院作為鋪面,不但佔地最廣,物件最全,就連這院子的景觀都十分地別緻。

就那黑金色匾額,讓人一看,就能察覺出其中的富麗堂皇來。

京城不比地方,錢袋子滿滿的貴女到處都是,那些一看就窮酸的鋪子,即便裡頭有些個做工精良的珠釵,她們也都是不會去的,反倒是那些賣的貴的,有時候越是受歡迎。

一般像這樣的店鋪,掌櫃的眼睛就像是個算盤,誰一近來,一瞧穿著,身邊的女使婆子有幾個,就知道該熱情還是不該熱情了,所以很多貴女在進去之前,都得先捏捏自己的口袋,再三地思地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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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鍾府這鋪面,真是太會折磨人了。他們找了兩個容貌極其豔麗的姑娘站在外頭迎客,從頭到尾帶的都是這店內的最新款式。

迎來送往之間,手指還會撫著耳垂上的掛飾和脖頸上的珍珠頭面。看得外頭的小姑娘抓心撓肝的,哪怕是個定力十足的,最後也都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錢袋子個個比臉乾淨。

這不,誰瞧了不動心呢。

郢王看她瞧地出神,便拉著她的小手淺笑道:“可是有什麼喜歡的?”也許就是連郢王自己都沒發覺,他在對著唐嫵的時候,笑容已是越發地多了。

無他,就是因為唐嫵總是沒完沒了地磨他,她一會兒說見他冷著個臉她害怕,一會兒又說他只要語氣不善孩子就蹬她,真真假假,郢王已是懶得和她計較。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郢王倒真是很少給她冷臉看了。

唐嫵摸了摸自己鼓鼓的錢袋子,想著自己這個月的月例還剩下不少,便對著郢王使勁地點了點頭。

可一下馬車,二人就有了分歧,郢王要往西走,唐嫵卻張羅著往東走。

四目相對了片刻,郢王到底是看不得唐嫵挺個肚子還委屈的模樣,所以最後還是板著一張臉跟她進了“鍾府”。

一進了院子,唐嫵東看西看,那雪白的脖頸兒恨不得比平時多伸出三寸來,最後小手一掐算,只選了一套珍珠頭面交給了掌櫃的。

就當她把錢袋子從懷裡掏出來那一刻,郢王就忍不住在一旁低低笑出了聲,他說這小人兒怎麼剛剛拿了那麼多又遲遲放下,合著還準備自己付錢呢?

郢王剛回身準備把她方才看過的都拿過來,就聽掌櫃的一臉諂媚道:“這位夫人好眼力,這套頭面是我們鍾四爺最喜歡的一套,也算是鎮店之寶了。”

一提起鎮店之寶,唐嫵的腦海中立即就閃現了“買不起了”四個大字。

但,還未等她悄咪咪地把東西放回去,便又聽掌櫃繼續道:“我們四爺還說,但凡是選了這套頭面的,就是有緣人,夫人無需交錢,直接帶走即可。”

這下唐嫵詫異地眼睛都瞪直了。

天上還能掉餡餅不成?

唐嫵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郢王直接將一個錢袋子扔到了桌上,隨後拉著唐嫵轉身就走了。

“就這麼喜歡嗎?”郢王直直地看著她道。

唐嫵捧著珍珠頭面點點頭,乖巧道:“嗯,喜歡。”

她本以為她這般說他是會高興的,可沒想到,回答她的就是他的一聲輕哼。

唐嫵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府邸之中的雲仙閣裡,可是掛著一張她的畫像,別說是這些個珠釵了,就是她把這鍾府搬空了,這掌櫃的一樣會對她笑臉相迎。

因為那人曾囑咐過:“若是她來了,定要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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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郢王也沒怎麼再開口說過話,直到給她送回了喜桐院,陪她用完晚膳,他才黑著一張臉回了書房。

於楨已是等候多時了。

他指著瑟瑟發抖的唐家父母道:“殿下,人我帶來了。”

李氏現在一見到郢王就跟見到活閻王了一般,她一邊哭,一邊道:“殿下,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我們雖然買了孩子,但......這世道買孩子的比比皆是,殿下為何就,為何就偏偏逮著我們不放呢?那些宅子,銀票我們都不要了,也不會出現在夫人面前了,殿下就放我們走吧。”

郢王的食指略重地扣了扣桌案,若有所思。

當這唐家夫婦上京找上門的那日起,郢王就派了一撥人去蘇州盯了梢,他一直想著會不會有人再去找他們,沒成想,竟然又讓他等著了。

這次去程府,郢王向程國公打聽了不少當年的細節。

經證實,那個給唐嫵餵奶的奶婆子確實已經死了,而那胡說八道的道士也跟著杳無音訊了,如今,就只剩下這唐家父母還與當年之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見郢王遲遲不語,唐清風也跟著著急起來,他面露悲痛道:“殿下,說起來,我們也是命苦的。我們唐家世代單傳,鄙人本來還有個親女兒,可誰知那孩子竟也是個福薄的,才不到兩歲,就染上了瘟疫,那小臉,身上全部都生了瘡,都看不清模樣了,我們若不是思女心切,也不會花錢買個女娃娃回來。”說著,唐清風還錘了錘地面。

唐清風的動作雖然做作,但話裡的字眼兒卻讓郢王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記得昨日程國公與她說過,“程妧”當年也是被一個蘇州來的使女傳染上了瘟疫,那瘟疫來的厲害,到最後甚至是臉都看不清了。其實當年程國公沒少調查那個女使,可威逼利誘之下,她還是搖頭說什麼都不知曉。

等再過了一陣子,那女使的身上也漸漸生了瘡,送了命,此事就徹底斷了方向。

“你那女兒死的時候多大?”郢王突然道。

見郢王開了口,唐清風立馬道:“回殿下,快兩歲了。”

兩歲,歲數倒是合上了,“那你們可是給她土葬了?”

一提這個,唐清風立馬噤聲,面露了猶豫。因為關於此事,他當年曾發過毒誓說再不會提起。

誰知李氏這時突然插話道:“回稟殿下,當年曾有個法號為淨圓的大師找到了我們,說我們那孩子佛緣深,身上有花姐為開,本是天上給娘娘打燈的孩子,來一間一趟不過是歷劫罷了,妾哪懂這些,他說什麼,妾便信了什麼。他只說需要在孩子斷氣之前送些真氣,好助她飛昇,便帶走了妾的阿嫵!”

話說當年的那個道士,若是在十年前,那李氏還是信他的,就比如淨圓法師留下的那幾句求子的咒語,李氏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要念個幾遍。

可日子久了呢,她才知曉自己這是上當了。

她等了這麼多年,到底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

“李氏!淨圓大師說過,這件事說不得!你......”唐清風氣得臉通紅,立馬就抽了李氏一巴掌。

李氏不敢頂撞唐清風,只能捂著臉低聲下氣道:“可他留下的經文,妾念了十幾年,都沒有用。”

郢王聽著這幾句話,倒是和程國公昨日說的聯絡了起來。程家一直以為,“程妧”是斷了氣才會被送出王府的,可若是“程妧”提前就被換了人呢?

那很多事就說的通了。

還有這淨圓大師,他越聽便感覺越是熟悉,他總覺得上輩子,好似聽過這個名字。

思忖之間,唐清風又對著李氏罵道:“那淨圓大師說過,這經文念二十年才能達成所願,三十年變成飛到那九重天上去!你!你!”唐清風一臉地怒其不爭。

一句九重天,郢王徹底想起來了。

上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在白溪地那場戰役沒爆發的之前,他曾收到過一個奏摺。

奏章裡寫道:琉球有位法號為淨圓的大師自立為王,打著可以得道成仙的名義,收了不少的信徒,使許多百姓沉迷其中,逐漸癲狂。

前世他派了楊家的一個小輩前去鎮壓,不出一個月的功夫,就讓那大師就死在了琉球。

若是當年死在程國公府的是唐家的孩子,那這背後之人的心思可是夠縝密的。

半響,郢王叫於楨將唐家夫婦繼續扣押起來,然後疾筆寫了一個字條,低聲道:“你把這個交給程煜,叫他出海去一趟琉球,活捉那個淨圓大師。”

作者有話要說:  誒呀,泥萌別慌啊。

別慌。

我看看大綱,也就是下章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