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有任何言語,她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駕駛位上坐著曲梁。
她最近的幾天,老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比如她和曲梁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還有一些碎片化的記憶。
她覺得夢中的那個她不是她,應給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但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沒有這些記憶片段。
系統,系統,你給我出來,大聲召喚系統。
【怎麼了,有什麼事?】
嘉慶竟然從這冷冰冰的聲音中,聽出一絲不耐煩。
你是不是更改過我的記憶?
她只能這麼推測,要不然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失憶了,現在在她精心的呵護下,想起了一些記憶。
要是這樣,那不是她真的和曲梁有什麼關係吧。
嘉慶一直沒有等到系統的回答,系統也出故障了?
還是系統在隱瞞什麼?
本來她現在為她自己公司的“錢”途擔憂,現在居然為自己的記憶焦慮了。
她不想將這種奇異的感覺放大,只能選擇將它放在心底。
想的正入神呢,“看著後面,不對勁兒!”
曲梁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她不知道曲梁是什麼意思,木然的看著他。
“看著我幹什麼,看著後面一直跟著我們的車。”
嘉慶這次理解到了曲梁的意思,
馬上回頭看,果然後面跟著兩輛車,他們的車往右走,後面那兩輛車也往後走。
他們上橋,後面的車也上橋。
完了,真的被人跟蹤了。
嘉慶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
“咱們好像真的被跟蹤了,怎麼辦呀?”
“甩掉!”
話音剛落,嘉慶就感受到巨大的慣性,要不是有安全帶,她現在肯定甩出去了。
本來想問候曲梁是不是有毛病,結果被對方冷冷的目光斜了一眼,立刻禁聲。
屁股在座椅上挪了挪,調整了自己的坐姿。
“拉好扶手!”
男人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一個加速,嘉慶身體往後一仰,撞在靠椅上。
曲梁一邊開車,一邊注視後面的車還在不在,發現後面的車還是緊追不捨。
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猛踩油門。
嘉慶又被撞了一下,敢怒不敢言。
嘉慶心中也開始緊張了,看了看緊跟著他們的銀色車輛,又看了看曲梁側臉,還有堅硬的下顎線。
“坐好!”
嘉慶立馬乖乖坐好,怕又撞她頭。
越是緊張的時刻,嘉慶的嘴越不想停:“怎麼回事,他們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
曲梁覺得這人是白痴嗎?想害他的人千千萬,他怎麼知道這些人是哪些人。
被曲梁瞪了一眼,嘉慶非常識相的盯著後面的車。
“他們想包抄咱們!”
嘉慶眼尖的看出後面追車的意圖,邀功般的對曲梁大喊。
“知道了,我又沒聾,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搞得他開車的手一抖,還以為這女人又出什麼事了。
“他們這是想兩面包抄,咱們怎麼辦?”
嘉慶覺得曲梁將他的兄弟們弄走,真是錯誤的決定。
現在在馬路上孤立無援。
後面兩輛車急速追了過來,逐漸一點點被追上。
嘉慶現在不是往後看了,現在只要她側著頭就能看見與他們並駕齊驅的兩輛車。
本以為他們就被包圍了,誰知那兩輛車朝他們車擠了過來。
車身撞擊的聲音,嘉慶和曲梁兩人身子俱是一震,曲梁手差點脫離方向盤。
車身刮蹭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相比較嘉慶,曲梁很快反應過來,將油門踩到底。
夾在兩輛銀色車的中間的黑色轎車“蹭”的脫離出去,將兩輛車掀開,車頭往左右歪去。
但很快又追上來了。
嘉慶神經繃的很緊,在公路上,車開到最高速度,要是出現一點兒意外,她今天就得和曲梁歇菜。
雖然恐懼和害怕,心裡卻叫囂著再開快一點兒。
也許以前看《速度與激情》沒什麼感覺,現在她徹底理解那種又危險又刺激的感覺了。
不過心理上的舒適還是敵不過生理上的不適,壓抑住嘔吐感,連忙問:“你有沒有暈車藥?”
“你看這車像是有暈眩藥的樣子啊?”
曲梁緊盯著後視鏡上的車,前面又正好是個岔路口,右邊的車輛很多,曲梁選擇了一條人特別少的路。
手緊急打了個彎,嘉慶感覺自己的腳跟屁股離開接觸面了。
整個人歪了出去,還好被安全帶勒了回來。
“你幹嘛?”
嘉慶感覺自己快壓制不住了,捂住自己的嘴。
“喂喂喂,你不是真的要吐吧?”曲梁額頭吊著幾根黑線。
“嗚...嗚....”嘉慶不敢張嘴,她怕一張嘴就吐出來。
不是吧,曲梁忙著盯前方路的同時,還給嘉慶開了車窗。
嘉慶趕緊伸出去半個頭,嘔了一下,結果因為風速太快,差點兒被自己給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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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的她鼻涕眼淚一塊兒流。
趕緊把頭伸回來,從包裡扒拉出一包紙巾,將臉上的眼淚鼻涕搽乾淨。
擦完的時候,她明顯看見曲梁抽搐的嘴角,和嫌棄的半張臉。
嘉慶扁扁嘴,切了一聲,將紙團扔進團成一坨,放在包裡。
“不對勁!”
曲梁終於印證了自己心裡的猜測,這兩輛車不是截殺他們的,而是在驅趕他們,就好像一群有組織的獵手,包抄獵物,把獵物驅趕到早就設好的陷阱的地方。
他剛才開始的時候,沒有發覺,後來越來越在思考,既然能在馬路上追車,為什麼不下殺手。
現在突然從上山的岔路口,突然鑽出兩輛灰色的車,緊跟著他的車。
“曲梁,你看見沒有,那兩輛灰色的車好像也在跟著咱們!”
嘉慶緊張的抓住曲梁的右手手臂。
曲梁咬牙切齒道:“能不能放手,你想出車禍嗎?”
這女人是嫌現在還不夠麻煩,給他增加點兒難度嗎?
他真的好像將這個一驚一乍,鬼吼鬼叫的女人扔下車,讓她自身自滅。
“不不不,您好好開,好好開。”
嘉慶輕輕撫摸了曲梁的手臂,有些尷尬的賠笑道。
也不知道現在開到哪裡了,兩旁的樹非常茂密,看不見天,只能隱約有光斑投射下來。
突然,曲梁大吼一聲:“做好!”
嘉慶這才看到前方幾米處,突然從灌木叢裡竄出一輛越野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