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風掠過,讓嘉慶和二五仔不禁打了個寒顫。
二五仔心涼。
嘉慶是真的冷。
嘉慶將搶過來的手電筒開啟,四處找她掉落的曲梁的外套。
果然在不遠處找到了衣服,然後拍了怕粘在上面的樹葉和泥土,披在自己身上。
還真是多虧曲梁的外套,小眼神飄向逼問二五仔的曲梁。
看這人死活不說,曲梁決定給他個下馬威。
“不說是吧,也可以,嘉慶你過來,打斷他的狗腿!”
曲梁
二五仔左右衡量了一下,現下這種情況,只能和盤托出了。
“我們老大是葉洪川!”
“哦?葉洪川?”
曲梁倒是聽過這號人物,不過奇怪的事,他跟這朱雀幫似乎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吧?
他想的入神,誰知道,嘉慶這時候突然插話進來,打斷了他的思考。
“我知道,朱雀幫老大!”嘉慶邀功般目光湛 湛的盯著曲梁。
曲梁斜睨了嘉慶一眼,他當然知道朱雀幫老大是葉洪川。
只是這朱雀幫為什麼每次都針對他和他身邊的人。
上次是嘉慶被綁架,要挾他要錢。
這次是他和嘉慶兩個人在公路上被追殺。
看來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隱情。
“我們跟朱雀幫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為什麼追殺我們?”
曲梁用力薅住二五仔的頭髮,他在用力過程中,不小心牽扯到自己的傷處,倒抽一口氣。
二五仔被薅住頭皮,也疼的“哎喲哎呦”亂叫。
曲梁怒斥一聲:“說!”
“是是是,我聽幫裡其他兄弟說,我們老大好像是為兄弟報仇,就是死掉了嘉悅的CEO週期,為他報仇。”
“嘉悅CEO?”
曲梁迅速在腦子裡尋找這兩者之間的關係,突然太陽穴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突然明白了。
“你們幫主是不是和周氏集團的總裁周正宇走的很近?”
“你怎麼知道?”二五仔疑惑道。
“哼!果然如此。”
周正宇,看來你還是沒有受到教訓,看來是時候對你動真格的了。
曲梁迅速用自己的手機發了個定位給齊源,讓他帶著弟兄們過來。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人終於到了。
二五仔一看密密麻麻的壯漢,嚇得腿一顫一顫的。
就在這個時候,二五仔的老大居然帶著自己的手下殺了個回馬槍。
在手電的光下,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那個老大直接傻眼了。
跟在他後面的小弟也是一震,他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心裡有些怵。
他之前結束通話電話,是在氣頭上,幾個小時過去了,他氣消了,也就冷靜了下來,這才帶人來找人的。
沒想到三更半夜樹林裡,會有這麼多人?
老大大喝一聲:“快跑!”
其他人跟著老大,快速撤離這個地方。
“別讓他們跑了!”齊源迅速反應。
他的兄弟們反應很快,立馬追了出去。
齊源從嘉慶身上接過曲梁扶著的手:“嫂子辛苦了,我來吧。”
嘉慶點點頭,然後問了一句跪在原地的二五仔:“他怎麼辦?”
曲梁抿起的嘴唇,一開一合,吐出幾個字:“帶回去,還有用!”
齊源讓廖原將人綁上,扔進後備車廂裡。
到了市中心的醫院門口,齊源扶著曲梁進醫院,嘉慶跟在後面。
她這才發現曲梁的臉色煞白,看起開像個易碎的瓷器,非常脆弱。
“嫂子也一起檢查一下吧。”齊源建議道。
嘉慶撤除了高度緊張的警報後,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忽略掉的疼痛侵襲著她,於是點了點頭。
曲梁檢查結果出來,他的整條左臂錯位,左腿有輕微的骨裂。
需要做手術,然後住院觀察。
嘉慶只是受到劇烈的震盪,導致身體多處撞傷,倒是沒有曲梁嚴重。
處理了外傷後,曲梁讓廖原送她回曲家。
結果嘉慶死活不願意,沒辦法,只能同意嘉慶留下來照顧他。
嘉慶當然不想回曲家,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敢回去。
尤其是把戚婉和曲修的寶貝兒子給差點兒搞殘了。
當然不敢面對曲梁父母的責問,況且這人今天又救了她一次,她留下來照顧他一下,天經地義嘛。
齊源也不敢走,怕那夥人不死心,找來醫院這兒。
朱雀幫肯定不會這麼明著來,但是免不了暗中動手動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他得在這兒看著點兒。
夜深了,做完手術的曲梁被推著出來。
嘉慶和齊源趕緊跟著,就聽這醫生臨走之前囑咐道:“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
兩人默契的點頭,向醫生保證道:“我們保證不打擾病人睡覺!”
誰知醫生噓了一聲:“聲音小聲點兒。”
“是!”嘉慶和齊源壓低聲音回答道。
醫生這才放心離開。
嘉慶搬了張椅子坐在曲梁的床頭,盯著曲梁睡著的側顏看。
不得不讚歎,人類中居然有長的這麼好看的人,真是大自然的饋贈。
“你先去休息,我先看著他,等我困了就找你換班去。”嘉慶盯著床上閉著眼睛的曲梁對齊源說。
“好的,到時候你叫我就行。”齊源就走出去了,坐在椅子上,眯上了眼睛,他今天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曲梁就被自己右手的痠麻給弄醒了,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腦袋壓在自己的小臂上。
他只好忍著痠麻,輕輕將手從嘉慶的頭下抽出來。
誰知這一動,就把沉睡中的嘉慶弄醒了。
迷濛的雙眼,眼睛裡蒸騰的霧氣,溼漉漉的,無辜可愛純粹。
曲梁一下子被這樣一雙眼睛抓住了心。
這雙眼睛讓他整個人心神盪漾。
曲梁舔了舔嘴唇,艱難開口,乾燥沙啞的聲音:“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口渴。”
嘉慶本來被曲梁動作弄醒,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見曲梁喑啞的嗓音。
嘉慶覺得不好意思,立馬起身,結果慌慌張張的樣子碰倒了椅子。
曲梁剛醒,就被這麼大的聲音震的腦仁兒疼,半眯著眸子,五官擠在一塊兒:“你幹嘛!”
嘉慶連忙將椅子扶起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嘖——”
這人的腦子單線程吧,做事永遠不靠譜。
“我口渴.......”
曲梁趕覺自己喉嚨火燒一般,幹的像沙哈拉一樣。
“我馬上去給你倒水。”
想到這人出車禍的時候保護了她,現在感恩一下,給他倒倒水也無妨。
火速去走廊外邊找飲水機,拿了個杯子,接好熱水。
曲梁看著手裡熱氣騰騰的一杯水。
無名火起,這人不是單線程,這人經過他認證,絕對是傻子。
難道這個世道上的女人都是這樣的?照顧病人都不會?
“你就這樣讓我喝?”
銳利的眸子一眯,曲梁舉起手裡的杯子,蹙起劍眉,怒色道。
“給你倒水就不錯了,還要怎樣?”
嘉慶氣場凜冽,柳眉倒豎。
她覺得她給這人倒水,這人不謝她,還挑三撿四的,倒成她的不是了。
既然別人不領情,她也不會慣著,直接給他他懟回去。
這時候齊源匆匆跑了進來,就看見病床前夫妻倆劍拔弩張。
機敏的他率先眼神詢問他哥出了什麼事兒。
曲梁接收到了齊源的暗號,收起臉色,道了聲:“照顧我的人來了,你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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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還敢跟他犟嘴,要不是他現在行動不便,他真的要給這個女人幾分顏色看看。
眼看著嫂子就要發飆,齊源趕緊出聲制止:“嫂子,我看你黑眼圈這麼重,還是趕緊去休息一下吧,我照顧他。”
被拉住的嘉慶掙脫不開,不然她就把那杯熱水倒在他身上,讓他知道厲害。
無果,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曲梁:“哼,我不跟你一般計較,先去睡個美容覺。”
曲梁被她這麼一說,氣的腿肚子都疼。
齊源上前低聲在曲梁耳邊說了幾句話,曲梁臉色變換,最後神色一凝,看了一眼嘉慶。
嘉慶被他這一眼看的渾身汗毛直立。
嘉慶拍了拍自己手臂,緩解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看著我做什麼?”
嘉慶唇角輕扯,眸光灼灼,硬著頭皮,迎著曲梁不懷好意的目光,直視回去。
曲梁突然伸出右手,指著嘉慶:“我記得某人好像欠我十個億吧?”
什麼鬼,這時候跟他提這個幹什麼?
難道他打算出爾反爾,嘉慶芥蒂的盯著曲梁。
“你不用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現在嘉悅進退維谷,早晚出事,你還將你自己的人往火坑裡推?況且嘉悅是昨晚追殺我們的周正宇旗下的子公司,要不然咱們合作,雙贏怎麼樣?”
嘉慶聽的心癢癢,心裡的饞蟲成功被曲梁勾起來:“你想怎麼合作?”
“一會兒我這兒會很熱鬧,我需要你錄音,順便報警,事情辦妥後,我幫你付違約金,你還可以讓你旗下藝人參加我公司任何節目,怎麼樣?”
我滴乖乖,這麼大方,嘉慶有些懷疑的打量著曲梁。
“你不用懷疑我,你幫我,我幫你,咱麼互助共贏。”
“我只需要錄音和報警?”
嘉慶不敢相信,自己的任務這麼簡單。
“當然,不過,你的看我的暗號。”
“什麼暗號?”
“摔杯”
切,老掉牙的暗號。
她不屑的表情,讓曲梁又些許的不滿。
“知道啦,知道啦!我去休息了,到時候叫我。”
“是,嫂子。”齊源給嘉慶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梁哥,他們現在都下死手了,我們還不動手嗎?”
齊源真的要憋屈死了,自己大哥傷的這麼嚴重,自己卻無能為力,就非常鬱悶。
“等等,一會兒有好戲上演,你就好好瞧著吧。”
曲梁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吊起了齊源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