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
向薇所見的東西她想象中一樣, 卻也有一些出入。
她著坐在輪椅上的王教授，“您的病就是因為它嗎？”
王教授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它, 是因為我自己。”
做這個研究多有些風險, 只是有的人大幾平安無事, 有的就跟他似的, 因為輻射而患病。
多還是沒太注意啊。
王教授望著眼前的彈頭。
形狀不大，說是大家夥是因為它的威力巨大。
這個大家夥他來說就是寶，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全護著，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也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想都不想直接衝了過去……
王教授指著彈頭, 他道：“知道它是什麼嗎？”
向薇點著頭，“核.武器。”
王教授笑著道，“看表情一點都不驚訝, 之前是不是猜了？那來說說它的瞭解。”
向薇心中沒有懼，她緩步走上前，繞著彈頭走了一圈。
“核.武器一共有三類, 我國在1964成功爆炸的原.彈以及1967成功爆炸的氫.彈。”
王泉林點著頭，“功課做得不錯，那再說說第三類。”
向薇看著邊的彈頭，誰能想象這麼一個看著不是太大，又不是太起眼的東西，威力大無法想象, “還有一類，暫時只是一個想法，不止國內就是國外都還沒聽說過試驗爆炸成功的訊息, 那就是——中.彈。”
三類核武器中，氫.彈的威力最大。
向薇在猜測王教授的傷時，就專門查過與其有關的資料，曾在一個紀錄片中看了氫.彈爆炸的影片。
那巨大的蘑菇雲有種別樣的美感，除此之外，就是恐懼。
而中彈前兩種核武器不同，簡單來講比前兩者它的爆炸波效應稍弱、輻射增強，是以輻射為主力的小型氫.彈。
只是它比前兩者更讓人害怕，它建築物的損害很小，不像是前兩者能將爆炸的地點夷為平地，而中彈只針敵人員。
向薇在這個時候總算明白兩位教授的專案為什麼一直沒有突破性的成。
不止在國內，國外也是一樣。
三種核武器，前兩者早早現世，唯有中彈一直還處於研發之中，而且這期間還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毫無訊息。
或者說也不是毫無訊息，是因為聽了什麼訊息，所以才會將王聶兩位教授集齊，共同研發。
王教授指著一處：“吶，那些都是給準備好的，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嗎？”
向薇順著他手指的向望去，看的是一堆的書籍。
她點頭應著，“沒題。”
真的是一堆，常人就是光翻或許一個月內能翻完，但翻書加理解，怎麼可能做？
王泉林想著，向薇是百分百的信任。
他笑著道：“瞧吧，我就知道她行。”
王泉林這話是旁邊的科研人員說的，當時讓人準備這些書，都說一個月怎麼可能看得完，當時他還來了興趣去他賭一賭，就賭一頓紅燒肉。
看來這頓紅燒肉他是吃定咯。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向薇已經開始翻看起來，前幾基本是手不離書，等大概熟悉後就開始接觸一些稍微簡單的試驗。
就從這個月中第個月的月中，向薇在科研室相當於一個在學習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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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開始，科研室其他的成員都沒覺得向薇同志能有什麼法。
不是沒聽說過她之前的成就，只是這兩者之間多還是有些區別，不是太信她在短時間內能熟悉。
只是……親眼見著也不能不信啊。
“也就是說中彈分為四部分，上體是個微型原.彈、.體是高能炸.藥，部中心算是中彈的心臟部分，外圍是……”向薇在紙上寫寫畫畫，實驗室的進度比她想象中還要快一些。
而且在她來之前，有前輩的經驗在，她可以避免走很多彎路。
“咳咳……咳咳咳。”王泉林用手捂著嘴，想極力忍耐偏偏又忍不住，弄得所有的人不得不停手頭的工作看著他，“咳咳，不用、不用管我，接著、咳，接著來。”
“行了，先順順氣別說話。”聶齊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
很顯然，老王的體根本支撐不了繼續科研，然而他並沒有勸，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老王一樣，也必定會繼續留在科研室，絕不會離開。
“向薇，推我去外面透透氣。”王泉林伸手召呼著，交讓他繼續討論，然後就被推出了科研室。
剛剛出了房門，王泉林就是長嘆一聲。
嘆過之後是久久的沉默，最後無奈笑著：“小向啊，比我還要安靜。”
可不是安靜麼，還想著向薇追他該怎麼答，結她安靜得很。
向薇緩聲道：“我不需要，要是您想說，您肯定會說。”
王泉林聞言就是一笑，笑過之後又是嘆了一聲氣，“說我再繼續待在這裡，會不會更礙事？”
其實不他也知道，自己已經算拖累了大家。
不管是討論還是試驗，都是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力，因為在這個時候除了本自有的知識之外，還有可能突發性來些靈感。
一旦在這個時候被斷，等事情過後很難再想起來。
而他現在就成了會擾成員發揮的意外，因為病的緣故，哪怕極力忍耐，還是忍不住咳嗽出來，直接斷別人的思路。
王泉林真的不想走。
當知道自己病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可當他發現自己的存在並不能給成員帶來助力，甚至還變相成為了拖累，那一刻他是真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
尤其是當他稍稍表現出一些不適，邊的人都不得不放心手中的活，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王泉林嘆聲道：“或許我真得考慮離開的事了。”
他想為了科研留來。
可同樣的，因為科研他必須得離開。
向薇靜靜聽著，她沒法給王教授做出決定。
因為這個選擇真的太難太難了，換做是她……她不敢去想，但是如真的有這麼一，她還是想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如因為自己影響其他人不得不離開，那就自己一個人在家摸索吧。
科研是一個群體的事。
但並不是說，一個人無法完成。
或許會慢上很多，或許一點效率都沒有，但如能為自己所愛之事奮鬥，這些都不重要。
也是在隔，王教授告知了大夥他要離開的訊息。
自然會吃驚，但大多並不覺得意外，只是沒想會這麼快。
在王教授離開之後的幾，科研室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兩個主要負責的教授，各自負責不同領域的東西，一旦有爭議或者卡住的點，王教授都會替他理理思路，而現在……
而現在他發現。
向薇進步的太快了。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向薇幾乎就跟上了他的進度，而他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王教授說她很有想法，很敢去想。
就在這一起吃飯的時候，有人突然拍了拍大腿：“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咱還欠王教授一頓紅燒肉啊。”
先前賭的事，向薇用一個月的時間向他證明王教授說得沒錯。
因為太忙的緣故，他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現在記著，等回見面的時候記得補上。”聶齊停筷。
回什麼時候見面？如老王不主動來，怕是得好幾了吧。
只希望回見面的時候他能有突破性的成吧，讓老王高興的同時，大口吃著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