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翌日。
張父和張棠一起來到楊氏私塾。
安樺見了父子倆, 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張老爺,令郎勤學刻苦,我心甚喜之, 不知張老爺可願讓令郎拜我為師?”
張父頓時只覺天下一張大餡餅砸到他頭上, 簡直驚喜極了。
他這麼支援張家子弟讀書為了麼?還不為了想要改變門庭,想要培養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靠山?
商人賺錢, 但賺來的錢處處要打點,大頭都被拿去送禮了,利潤被壓縮到了最低。若自家有靠山, 很多時候就不需要拿錢去討好別人了。
張父本來希望寄託在讀書成績好的張棠身上, 現在安樺開口說想收張棠為徒, 簡直令張父驚喜若狂。
原主來青陽縣隱居,實際上剛來不久身份就暴露了,青陽縣的縣令還親自上門拜訪過, 青陽縣消息靈通的大戶人家自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對於張家來說, 一位曾三品大員的狀元, 哪怕辭官了,也張家不可攀的存在。
只要安樺收了張棠為徒, 張家不必等張棠考了功名才能沾光了, 立刻就能傍上安樺這座靠山。
或許原主的子並沒有那麼大,但張家的生意做的也不算特別大,起碼在青陽縣周圍這塊界, 有楊家罩著,張家的生意沒人敢伸手了。
張父歡喜得結巴起來:“願,願意!願意!犬子能讓楊先生看中,犬子的福氣,我張家的福氣。”
張父一巴掌拍在驚喜得愣在一旁的張棠的後背上, 道:“還愣著幹啥?還不快磕頭拜師!”
張棠二話不說就麻溜兒的跪了下來,對安樺哐哐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磕紅了。
安樺失笑道:“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快起來吧。”他對張父道,“既要拜師,那麼擇吉日舉辦一場拜師宴,一切按照規矩來。”
拜師自有拜師的規矩,安樺說一切按照規矩來,要舉辦拜師宴,那就決定光明正大的張棠這個弟子介紹給別人認識,這真正收入室弟子才會有的待遇。
張父不可能拒絕這種好事,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胸脯拍得啪啪響:“楊先生放心,拜師宴一切事宜都交給我來辦,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
安樺微微點頭,對一旁的張棠道:“你去自習吧,我與你父親再商議一些事情。”
張棠恭敬的退了出去:“,老師。弟子告退。”
他這個時候倒機靈得很,改口得極快。
安樺與張父商議了一番拜師宴的舉辦時間以及邀請賓客的名單,至於舉辦點就在楊氏私塾了。
安樺收張棠為弟子的拜師宴在張父的操辦下非常的風光盛大,比原主收王甄為弟子時進行的拜師儀式要隆重很多。
原主收王甄為弟子時,因為原主的隱士心態,不願意有太多社交,就沒有邀請麼賓客,只在私塾其他學生和自己家人的見證下進行了簡單的拜師儀式。
而如今卻不同,安樺有意為張棠撐腰,張父也有心彰顯張家向楊家靠近的決心,所以耗資甚巨的舉辦了這場拜師宴。
賓客更請來了青陽縣縣令,青陽縣內的豪強主大戶人家,幾乎青陽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私塾的學生也都在場,這些學生有不也在場賓客的兒孫。
眾人看著張棠恭恭敬敬的端著茶杯遞給安樺,安樺接過敬師茶飲下,完成拜師儀式,心咕嚕咕嚕的冒著酸泡泡。
張家這走了麼大運,居出了這麼一個聰明孩子,讓楊先生給看中了,還收為入室弟子,簡直羨煞人也!
青陽縣處偏僻,有功名的讀書人極,縣城除了楊氏私塾,就只有一個秀才和幾個童生辦的私塾。
所以稍微有點見識和家境的人,都想方設法的孩子送到楊氏私塾讀書,要不原主收學生嚴格,只怕私塾早就爆滿了。
這些大戶人家孩子送到楊氏私塾,無非想讓自家子孫跟著楊先生多學些知識,將來也能走上科舉之路,改換門庭,就算考不□□名,也能跟楊先生這樣從京城來的大人物拉近關係。
只他的孩子成績不如張棠,現在關係也不及張棠與安樺親近,怎能不叫他羨慕嫉妒呢?
全場圍觀群眾中就只有張父真心實意咧嘴大笑,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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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收了張棠為弟子之後,對他的學習就更加關心了,時常督促他學習。
他倒沒有在教學上張棠這個弟子與其他普通學生區別對待,教的知識都一樣的,只張棠作為他的弟子,與他相處時間更多,向他請教的機會也更多。
本來就私塾成績最好的張棠,與其他同窗的差距自越拉越大。
而這份差距就明顯的表現在考試的數上。
安樺沒有用‘甲乙丙丁’這種簡單的級別來區學生的成績,就因為這樣區不如百制的數來得更加直觀。
例如九十以上的學生都甲等,但一百與九十一差距還很大的。
有張棠這個成績穩坐第一名的學霸在前激勵,其他落後的學生一個個都抓緊時間追趕,不敢有絲毫懈怠,即使無法超過張棠,他也想要拉近幾與張棠的差距。
在這樣的良性競爭環境下,學生的成績都在穩步提升。
轉眼間冬暖花開,雪化了,春天來了。
春風微拂,氣溫上升,人都脫下身上厚厚的冬衣,換上了單薄的春衫。
楊李氏忽有一天跟安樺提議道:“老爺,你這幾天有時間嗎?”
安樺問道:“有麼事嗎?”
楊李氏道:“菁兒最近總鬧著要出去玩,我想著老爺若有時間,我陪著菁兒一起出去踏青吧。”
安樺心中一定,終於來了。
安樺道:“陪你和菁兒踏青,我就算沒有時間也要挪出時間來。我去哪踏青,你想好了嗎?”
楊李氏果不其的道:“就去縣城外的梨花村吧,聽聞梨花村的梨花開了,正適合踏青的時候。”
梨花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因為村子附近有不梨樹,每春天梨花盛開時,美不勝收。
安樺沒有避開梨花村的意思,青陽縣只一個小縣城,風景獨特優美的方並不多,既楊李氏想看梨花,那就去看梨花好了。他還不至於為了避開一個小小的王甄,就讓楊李氏掃興。
“好,我後天給那些小子放假,我後天就去梨花村踏青。”
梨花的花期只有二十來天,既決定要去踏青看梨花,安樺和楊李氏的準備工作就做得很快。
在安樺給學生放了一天假之後,他就讓管家趕著馬車,送他一家人前往梨花村。
梨花村的村民並沒有刻意去栽種梨樹,村子周圍的梨樹都一些野生的,或者一些想要在九月時多收穫一些梨子的村民山上野梨樹移栽過來的,漸漸的形成了一些規模,才在三月梨花盛開時有幾美麗景色。
但跟京城那些門大戶的人家精心栽種的花園相比,就差得遠了。
以前見過世的楊李氏對梨花村這鄉下景色自感覺平平,看著路邊有些稀稀拉拉的梨樹上開得正美的梨花,只評了一句:“倒有些野趣。”
幼的楊菁一直被拘在家中,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看麼都覺得新鮮的,扒拉在車窗上伸著小腦袋看著外的景色,指著梨樹咿咿呀呀的喊道:“花花,花花!”
楊李氏含笑著抱住她軟軟的小身子:“呀,花花,那叫梨花。”
楊菁跟著學舌道:“梨花!”
安樺看著母女倆溫馨相處的一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到了適合野炊的方,安樺他下了馬車,帶來的下人主動野炊所用的工具都從馬車上搬下來,跟著一起來的廚子已經開始處理食材了。
出來郊遊,哪能得了野炊呢?
安樺從馬車拿出只風箏,一隻燕子風箏,一隻老鷹風箏,對楊李氏和楊菁母女倆揚起笑容,道:“我帶你去放風箏。”
楊菁拍著小手,激動的道:“放風箏,我要我的小燕子。”
安樺笑吟吟的燕子風箏遞給楊菁,讓她用小手拿著自己的小一號燕子風箏:“這菁兒的小燕子。”
他又手的老鷹風箏遞給楊李氏,含笑道:“這夫人的風箏。”
楊李氏接過風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爺,我不會放風箏,要不你和菁兒一起玩兒吧,妾身就在旁邊看著你玩兒。”
安樺道:“哪有我玩,你撇到一邊的?一家人出來,要一起玩。你不會,我教你啊。”
他拉著楊李氏和興致勃勃的楊菁一起往平坦的空上走去,辨別一下風向,安樺就教母女倆開始放風箏。
楊菁齡小,活潑開朗,拽著風箏線跑得十歡快,銀鈴般的笑聲蕩著,小燕子風箏很快就在春風中飛上了半空中。
楊李氏從小受的大家閨秀的教育,走路裙襬都不動的,要她跑起來放風箏,真叫她為難。
安樺乾脆一抓住她的手,一手牽著她,另一只手抓著風箏線,帶著她迎著風小跑了起來。
楊李氏慌張的提著裙襬跟著他小跑起來,身後的風箏漸漸的升,她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時,就看見安樺帶微笑的那一卷風箏線塞到她手中,道:“夫人你看,這不就放起來了嗎?”
楊李氏順著風箏線看過去,只見空中一隻威風凜凜的老鷹風箏正在翱翔著,老鷹旁邊還有一隻嬌小可愛的小燕子,時不時只風箏互相碰一下,又立馬開。
安樺走到她的身後,伸手握著她的手,幫她放風箏線:“你就像這樣,時不時的扯動著風箏線,若感覺線松了就收一點,感覺線緊繃著就放一些,慢慢的風箏就越來越了。”
楊李氏被安樺握著手,手手教著怎麼放風箏,她看著經過自己手放出去的風箏線,在她手中掌控著的老鷹風箏越飛越,逐漸變成看不清全貌的一道輪廓,她心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兒。
但還喜悅與激動更多。
放風箏很有趣的,本來說不會玩也不想玩的楊李氏在學會怎麼放風箏後,就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在風力變小了一些,安樺看廚子那邊已經開始做燒烤了,就對楊李氏和楊菁說道:“歇一歇吧,過來吃點東西。”
楊李氏還緊盯著自己的老鷹風箏,頭也不的對安樺道:“你和菁兒先吃吧,我等會兒再吃。”
楊菁拖著自己在上翻滾著的小燕子風箏跑了過來,她扔掉手中的風箏線,聳著小鼻子來到燒烤架前,看著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烤串,饞得直咽口水:“爹爹,麼時候可以開始吃了?”
安樺看向廚子,廚子馬上幾串已經烤好的烤串放在一個盤子,端給安樺:“老爺,這些已經烤好了。”
安樺看了一眼烤串的竹籤,擔心竹籤傷著孩子,就烤串上的肉塊都擼下來放入小碗中,遞給楊菁自己吃。
剩下串,被安樺拿在手中,走向楊李氏。
他其中一串噴香撲鼻的烤串遞到楊李氏的嘴邊:“夫人既騰不開手,那麼為夫來喂你吃吧。”
楊李氏臉頰泛紅,嗔道:“你自己吃吧。”她手中的風箏線遞給身後的丫鬟拿著,自己提著裙襬朝廚子走去。
她吃烤肉一小塊一小塊的夾著吃,她的禮儀教養讓她不好意思拿著一根烤串直接擼串,會弄花妝容,還會沾上滿嘴的油漬。
安樺看著楊李氏優雅的吃著小塊的烤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烤串,無奈一笑:“這樣吃烤串沒有靈魂的。”
他有些懷念自己曾經去一些現代小世界遊歷的日子了,燒烤遊戲和肥宅快樂水,真讓人懷念啊。
下一個世界一定要挑一個現代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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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甄在吃完午飯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了家門。
他很清楚的記得,就今日,他上輩子就在今天下午去村口玩兒,他會遇到帶著妻女來梨花村踏青的楊先生。
王甄不敢早也不敢晚,嚴格按照上輩子的時間點,前往村口。
他果在村口看見了那個在村口上拿著樹枝寫寫畫畫的王秀。
他上輩子會引起楊先生的注意,被發現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就因為這一天,王五叔的兒子王秀在村口練字背書,他好奇之下走近,看著王秀背書默寫,後聽了一遍就記了下來,大聲背誦了出來。
他紀小小卻能背誦一篇文章,引起了王秀的震驚和路過的楊先生的好奇。
楊先生走過來一問,得知他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居只聽了王秀背誦一遍,自己就會背了,頓時對他驚為天人,考較他之後,就親自去他家跟他長輩溝通好,他從梨花村帶楊家,資助他讀書科舉。
今日,王甄很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麼。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王秀蹲在村口樹蔭下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去。
王秀王五叔的兒子,王五叔很想考科舉,考秀才,可惜他沒那個本事,連童生都沒考上,因此他希望寄託在自己兒子身上。
他給兒子取名為王秀,就秀才的秀,他希望自己兒子能圓他的夢,考上秀才。
王秀在梨花村接受教育最多的孩子,王五叔給王秀啟蒙之後,就王秀送到縣城一個秀才的私塾去讀書,每的束脩都一筆額支出。
王五叔對王秀要求非常嚴格,經常考他背書。王秀有一篇文章沒有背下來,不敢家對自己父親,所以才躲在村口樹蔭下用樹枝做筆,在泥土上默寫背誦。
王甄悄悄走近之後,豎起耳朵偷聽著王秀背誦的內容。
他聽得很艱難,因為他失去了上輩子的所有知識,一切都只能重新學,也就說他現在目不識丁,根本聽不懂王秀背誦的內容。
他再偷看王秀在上默寫的內容,也一個字不認識,這種無力的文盲感讓他很不舒服。
好在他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好記性還在,王甄很快就透過王秀的口述背下了這一篇文章。
王甄看了一眼村口的那條路,東看看西看看,也沒看見本應該從這條路路過的楊家馬車。
這讓本來想在王秀前大聲背誦剛才那篇文章好好炫耀一下的王甄有些卡殼了,楊先生這個觀眾不在,他表演給誰看?
那麼還等等吧,等楊家馬車過來了,他再背誦。
王甄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黃昏時,王秀都家去了,他才看見那輛楊家馬車從這條路上行駛過來。
早已經等得焦心不已又不耐煩的王甄頓時精神了起來,他估計了一下楊家馬車的距離,後開始大聲背誦起他唯一會背誦的這一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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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甄背得超大聲。
後他就看見楊家馬車慢悠悠的從他前緩緩駛過,車窗簾子忽被人掀開,露出楊先生的臉。
王甄發現楊先生朝自己看過來,頓時更加精神的背誦起來。
但本該下馬車過來詢問他問題的楊先生卻沒有下馬車,而扭頭對身邊的妻子說道:“一個曾經見過的孩子,想來他已經找到合適的私塾讀書了,此時正在背書。”
後楊先生就放下了車窗簾子,馬車繼續行駛不停。
王甄頓時驚呆了,書也背不下去了。
他朝馬車追了過去:“等等我!等等!”
他的小短腿又怎麼追得上四條腿的馬匹拉的馬車呢?
車伕聽見了後王甄追趕的聲音,低聲詢問了安樺一句,安樺只道:“不用管,府。”
王甄氣喘吁吁的追了好長一段路,卻與馬車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最終他只能停下腳步,看著馬車的影子消失在自己視野範圍之內。
王甄癱軟在上,忍不住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他後悔極了,他就不該擅自在去主動去縣城楊氏私塾找楊先生的。
如果他沒有去找楊先生,那麼今天楊先生就不會認出他,更不會誤以為他已經在上學堂了,站在那只正常的背書。
只要楊先生肯下馬車來問一問,肯定就會知道他一個還沒啟蒙就能過耳不忘的神童天才,肯定會對他驚為天人,收他為弟子的。
而現在一切都完了。
王甄失魂落魄的走了去。
他一下午不著家的在外玩,麼也沒幹,讓王老太對他很不滿,生氣的道:“六蛋,你今天溜出去玩沒有幹活,你的活五蛋替你幹的,明天你得雙倍補來,聽見沒有?”
王甄隨口應了一聲,敷衍至極,壓根沒往心去。
他現在滿心想著都該怎麼想辦法讓楊先生認識到自己的天才之處,如上輩子那般收他為弟子,助他青雲直上。
王甄爹下幹完活來了,已經許久沒主動理會過他的王甄忽目光落到他身上,眼底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他想起來了,都他爹帶他去的縣城。
本來他去一個五歲小孩子根本沒法去縣城的,都怪他爹,他只說了幾句他爹居就同意帶他去縣城了。
帶他去了縣城也不知道看好他,居放任他到處亂跑,也不怕他被柺子拐走賣了。
王甄不會怪自己的,他只會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所以在王甄心,他覺得這都得怪自己親爹,如果不他爹,他就沒法去縣城了,如果不他爹沒看好他,他根本不會有機會溜到楊氏私塾門外見到安樺。
王甄心一肚子氣,很想發洩出來,想自己爹狠狠的罵一頓,讓他知道自己害得他錯過了改變人生的機會!
但他不敢。
王甄看著自己爹那比自己腰還粗壯的手臂和大腿,想到他爹揍他屁股時那狠狠的力道,他終究沒敢鬧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鬧起來很可能也被自己親爹用蒲扇般的巴掌打他的屁股為結局,他根本打不贏他這個野獸般的爹。
王甄只能怒火都憋在心,可越憋越難受,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沉沉的。
他哥哥王五蛋湊過來關心的問道:“你今天下午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你,六蛋,你沒事兒吧?”
王甄陰沉的道:“滾!要你管?你煩不煩啊?要你多管閒事?!”
王五蛋熱臉貼了冷屁股,生氣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