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晉-江文學城獨家表
安樺一身冷冽威嚴的氣勢, 讓林母嚇到說不出話來,剛剛還驕橫不滿的林愛寶在衝動過去後,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臉色白的看著站在門口身材高大堵住門的安樺。
安樺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他再怎麼對林母和林愛寶不滿,不可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他拎著那包桃酥回到自屋子裡, 看見張妮正抱著兒子盯著床上的一堆衣服呆。
安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見床上七八件女人衣服,就知道這是原主的三個弟媳婦還回來的。
原主對張妮這個媳婦是真的很好, 在這個吃飽穿暖就是幸福的特殊年代, 村子裡的人家基本都是幾年穿不了一件新衣服, 因為買布或者買衣服需布票,農村人很難得到布票。
而張妮卻差不多每年能置一件新衣,就是這新衣服穿不到她身上去。
安樺走到床邊, 那幾件女人衣服翻看了兩眼, 都還比較新, 因為這樣好的新衣裳原主三個弟媳婦捨不得天天穿著幹活,都是壓箱底, 等偶爾出去做客或者待客的候才穿, 就儲存得很好。
張妮抬起頭對他說道:“我們衣服回來是不是不太好,太傷一家人和氣了。”
安樺皺著眉,不悅的道:“這衣服是花我的布票和錢買的, 我疼我自的東西,不行嗎?”
張妮頓不吱聲了,她那麼‘大方’衣服送出去,那是因為她覺得衣服是她的,她有支配權, 現在安樺這麼說,她就知道這衣服支配權在自丈夫手上,她可不敢自丈夫的東西隨便往外送。
安樺正是透過原主記憶和相處這段間觀察到的張妮這一點‘欺軟怕硬’,她懦弱無能,別人找她東西她都不敢不給,不過若是有人找她原主的東西,她卻是不敢給的,因為在她看來,原主比其他人更‘硬’,所以她就選擇‘欺軟’了。
而她自和林天的東西她卻能送出去,因為她和林天是‘軟’,找她索東西的人是‘硬’,她只能‘欺軟怕硬’。
安樺不再試圖跟張妮用商量語氣說話了,對付張妮這種麵糰性子的人,只能來硬的。
他直接用命令的語氣道:“從今往後,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往外借任何一樣東西出去,送出去更不行。如果不敢拒絕,就說做不了主,問過我的意見才行。”
張妮連忙點頭應道:“是,我記住了。”
安樺手上的那袋子桃酥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吃了吧。”
張妮乖乖聽話的開啟袋子吃起了桃酥,這種用雞蛋、油、糖等金貴東西做出來的好東西,她很少有機會嚐到,現在吃起來就有些控制不住的連吃好幾個。
但當她吃到還剩一半,就停了手,怯生生的看了看安樺,剩的桃酥推給他。
安樺中嘆了口氣,雖在他看來張妮性格軟弱可欺,立不起來,如菟絲花一般,不為他所喜。但不得不承認張妮對原主這個丈夫還是非常好的,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留給原主吃,這次的桃酥即使是他讓她吃的,她會主動留一半給他。
張妮就是那種軟弱又處處以丈夫為天的女人,自立不起來,讓外人看了都恨鐵不鋼。若是運氣差遇到個渣男,就是一輩子泡在苦水裡的,張妮運氣好,遇到原主這個好丈夫。
張妮的性子是在原生家庭養的,她父母極度重男輕女,她在張家就是她哥哥的奴隸和斂財工具,被家人打罵著長大,性格怯弱不奇怪。
好在張妮有被洗腦扶哥魔,得原主允許,任憑她娘家人怎麼糾纏,她都不敢給錢,她娘家人頂多是跟原主三個弟媳婦一樣從她手裡走東西。
林家又還分家,有林母看著,張家人佔不了多少便宜。
安樺看了一眼被張妮推過來的桃酥,說道:“自吃吧,我不喜歡吃這種甜東西。”
他伸手抱過兒子林天,朝屋外走去,帶著林天在院子裡曬太陽。
原主以前回來都會去幫忙幹活的,但安樺剛跟原主家裡人了脾氣,當不會再去幫忙幹活,不他們還以為他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們了呢。
安樺抱著兒子坐在院子裡,沉思著接來的路該怎麼走。
原主的願是好好活著,護著妻兒平安,不再寵林愛寶這個白眼狼,不再做什麼孝順兒子好大哥了,盡到義務責任就好,更多的就算了。
原主死後算是看盡了自親爹媽和親兄弟的嘴臉,林愛寶故意才八歲的林天帶出去丟掉,回來謊稱是林天調皮亂跑自跑丟的,林家其他人未必猜不到,但誰有指責林愛寶。
林愛寶害怕自的惡行曝光,不願意報警讓警察去找林天的落,林家人依她,有報警,只是自私底找了找林天,找到就算了。
這種情況讓原主怎能不寒至極呢?
出面逼走張妮的是林母,逼張妮改嫁給一個喜歡家暴的鰥夫導致她被打死的是張妮的親哥哥,故意丟掉林天的是林愛寶,但林家其他人全都是幫兇!
他們寵愛林愛寶,什麼都依她,就是在給她撐腰,給她做幫兇。林母逼走張妮是為了原主的遺產,她遺產是為了林愛寶。
所以一切的根源就是林愛寶這個團寵侄女。
原主對林愛寶這個曾經當做親閨女疼愛的侄女恨之入骨。
但其實若是有原主,林愛寶根本過不上那種公主般的好日子。
林愛寶候,其他孩子吃不飽穿不暖的候,她能吃好的穿好的,全靠原主這個有本事的大伯補貼。
林愛寶長大了,能與她那個後來經商有的富豪丈夫方天賜相識相愛,全靠原主這個大伯在其中牽線搭橋。
原主會在改革之後辭職海經商,方天賜就是他遇到的一個敢打敢拼的年輕人,他欣賞方天賜的拼勁兒和精明,就幫了方天賜一,兩人合夥做生意。
方天賜出入林家次數多了,自就跟林愛寶看對眼了。當,其中有不少因素是林愛寶深受原主疼愛,方天賜加深跟原主的合作,娶了林愛寶無疑是個好選擇。
原主死後,生意被方天賜吞了,方天賜依舊履行了跟林愛寶的婚約,在安樺看來,大部分原因應該是林愛寶繼承了原主的遺產,那可是一筆龐大的錢財。
這個方天賜可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回城知青能天南地北闖蕩當倒爺,雖因為什麼門路混得一般,但那股精明勁兒,顯不是池中之物。後來得了原主的幫助,藉助原主的門路,一子乘風而起,青雲直上了。
可以說林愛寶能從過得好,長大嫁得好,全靠原主這個大伯幫忙。
結果為了繼承全部遺產,林愛寶毫不猶豫的害了原主唯一的孩子林天。
知道原主那筆遺產其實已經捏在林母手中了,以林母對林愛寶的疼愛,肯定是會大部分遺產都給她的。
只是林母對原主這個兒子,對林天這個孫子還是有感情的,做不出來遺產全部給孫女,一分不留給孫子林天的事情。
林愛寶卻連林天那一份遺產都覬覦,並且為了那一份遺產,故意讓林天被人販子拐走。
林天一失蹤,林母當就會原主的全部遺產都留給林愛寶。
安樺現在肯定是不會再去養侄女了,畢竟這個侄女爸媽都活得好好的,怎麼著輪不到他這個做大伯的來養她。
而做生意?距離改革還有四年間,四年後國家才允許私人做生意。
原主是在改革第二年,就是五年後,開車去外地的候,看見那些大城市,有不少個體戶家致富了,才動的辭職海了。
原主有人脈有門路又聰明警惕,經驗豐富,從一開始當倒爺賺了大筆的資金,後來打算自開廠子做生意,可惜還來得及實行計劃正式開幹,就遭遇劫匪身亡了。
賺的那幾十萬的啟動資金倒是便宜了白眼狼侄女。
安樺做生意,起碼還再等四年間才行。現在他所在的運輸隊的工作他還得再幹四年。
一直張妮和林天母子留在鄉林家是不行的,就張妮那個性子,即使有他撐腰能被人欺負了,連帶著還得讓林天一起受委屈。
原主的願裡其中就有讓妻兒平安,安樺是不能跟張妮離婚的,且不說他選擇離婚後原主會不會有意見,光是張妮的娘家人就不好辦。
他跟張妮離婚,張妮回孃家就得被她娘家人再賣一次,說不定就還是嫁給那個家暴的鰥夫後被打死,豈不是害了她性命?
反正他打算在世界跟凡人展什麼感情史,必離婚,張妮管得死死的,就問題了。
張妮性子軟弱立不起來,有候是壞事,但在安樺這個強勢的人身邊,卻不完全是壞事。
起碼她聽話,聽他的話。
張妮管住,就人拘在自身邊,不天高皇帝遠的,怎麼管她?
安樺琢磨著在運輸隊申請住房,或者在縣城裡租房的可行性。
反正儘快帶著張妮和林天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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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有三天假,可以在林家住三天。
不過他只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去縣城裡找原主的領導申請住房,順便一邊尋摸出租的房子。
這個年代極少有房子出租的,有正經的中介,倒是有從事這方面的中介人,但中介人都是隱藏身份偷偷摸摸的給熟人介紹。
原主是農村人,在城裡關係人脈少,找不到可信的中介人,安樺只能自找出租房子的資訊。
不過好在不需他真的租房,運輸隊的領導對原主印象不錯,給他申請了一個雙人宿舍,允許他帶著媳婦孩子住進去。
雖那宿舍面積,戶型差,採光通風都不行,但好歹是個不錢的落腳地。
安樺能享受得了榮華富貴,能吃得了苦。
他從縣城回到了林家,張妮見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有點求表揚一般的告訴他:“今天二弟妹找我借毛線,我借。”
安樺看著張妮那怯生生的眼神,神情溫和的點了點頭,誇了她一句:“做得不錯,以後繼續保持。”
張妮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了許多。
這次她丈夫回家,她敏感的察覺到丈夫對她很不滿了,那種如引而不的火山即將爆的感覺令她中恐慌。
現在得到了安樺的誇獎,她的才算安定了許多。
張妮是個很怕別人生氣的人。
她候怕爸媽生氣,怕哥哥生氣,因為他們一生氣她就不能吃飯,還捱打。即使長大了,她依舊怕惹別人生氣,所以她習慣了討好別人,委屈自不敢讓別人生氣。
但在她裡,這世上對她好的人就是她的丈夫,所以她不惹丈夫生氣。
如果非做一個選擇,她寧願惹外人生氣,惹她爸媽哥哥生氣,不惹自丈夫生氣。
她過去的人生經歷告訴她,不惹人生氣,就乖乖聽話。所以她很乖,很聽話。
在做飯的候,林母意識的喊張妮做飯。
張妮卻說道:“娘,我昨天做了飯,今天該輪到二弟妹了。”
林母愣了愣,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不說話的安樺,轉頭去喊林老二媳婦做飯。
已經習慣了讓張妮做飯,自坐著等吃現的林老二媳婦,不情不願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朝廚房走去了。
安樺對張妮微微一,容裡充滿了鼓勵。
張妮有點緊張的捏住自上衣的衣角。
她以前從來有拒絕過別人的求,尤其是婆婆的求。但今天第一次拒絕的感覺,可真好啊。
原來她可以不用一直做飯,可以鼓起勇氣說不,婆婆不會為了做飯這件事打罵她。
之前還會因為拒絕別人而忐忑不安的張妮,在安樺鼓勵的容,底忽生出了勇氣,她突很期待有人再向她提不合理的求了,她再試試,拒絕別人的感覺。
不過今天一整天都人再給她這個機會了,吃完飯,林老二媳婦就主動去洗碗了。不該張妮幹的活,人再讓她幹了,都各自承擔屬於自的那一份活兒。
張妮情有些失落。
到了晚上,安樺告訴她一個好消息,讓她顧不上失落了。
“我跟我的領導申請了一間宿舍,明天收拾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去城裡住吧。”
張妮是高興,她當希望能跟著自丈夫住在一起不分開,但又有些擔憂的道:“我去城裡住,不幹活就公分,我跟天的口糧就了。光靠一個人的工資和供應糧,壓力就大了。不我還是留在家裡吧,好歹不用拖累。”
安樺道:“就跟天這點飯量,還能吃窮我不?放,我每個月賺的可不少,以後我不會再補貼林愛寶了,省來的錢足夠養們娘倆了。”
張妮愣了一,林愛寶以前吃用的花費,她就高興起來了。如果丈夫不補貼侄女,省來的錢和票確實足夠養好幾個她和林天了。
安樺看著高興的去收拾衣物的張妮,中嘆了口氣。
其實張妮作為妻子作為兒媳婦都是非常和善的人,畢竟和善到軟弱地步了。原主補貼侄女那麼多,換作別家的媳婦估計早就鬧翻天了,張妮卻一點意見有。
不過林老二媳婦和林老三媳婦貌似差不多,安樺就覺得林愛寶這個團寵侄女彷彿有毒,她能讓她的那些伯伯伯母們全都跟中毒一樣的寵愛她,連自的親生兒子都退避三舍。
原主這個大伯,只是她和林天同等相待,已經算拎得清了。
不過到原主這個唯一拎得清的人死得早,留的好處全歸林愛寶所得,安樺就不禁散思維,到是不是林愛寶有什麼問題,不怎麼這麼邪門兒呢?
安樺到一種可能性——林愛寶是這個世界這個代的氣運之女。
他樹葉裡誕生的這些世界,在某些間段會產生氣運之子或者氣運之女,這些氣運所鍾的存在,大的特徵就是萬事順風順水,即使偶有磨難是為了讓其獲得更多的好處。
而氣運所鍾的存在,或許人品優秀,或許人品惡劣,有善有惡,不一而足。
為善者給世界帶來更好的展,氣運會延續到死亡為止,一生幸運。為惡者引.火.自.焚,在過了氣運濃厚期,就會迅速被反噬,終落個結局淒涼的場。
安樺對林愛寶產生了好奇,她難道真的是這個代的氣運之女?
本來動用神力的安樺,眼中忽閃過一道幽幽的光芒,他的目光透過牆壁定定的看向在自屋子裡的林愛寶。
果看見她一身氣運濃厚,與林家人緊密相連。
除了安樺這個已經超物外的存在,林家其他人,包括嫁進來的媳婦,都氣運與林愛寶相連,呈現出依附狀態。
這種氣運表現,就證明了林家這些人全都被林愛寶的氣運所矇蔽,不自主的對她產生極大的好感。除非是氣運同樣濃厚之人,否則無遮蔽林愛寶氣運的影響。
原主能稍微保持點清醒,大概是因為原主在林家是氣運僅次於林愛寶的人,不林家這麼多人,不會唯獨原主家致富了。
可惜原主氣運還是拼不過林愛寶的氣運。
安樺又對原主那一世林愛寶的終結局產生了好奇。
他神一動,在他本體的樹空間裡,那一面能夠直播世界內景象的水鏡鏡面,忽間變換起了畫面。
守在水鏡前沉浸式觀看安樺替他完願全過程的林大被驚醒了,他懵逼的看著水鏡裡忽改變的畫面。
只見水鏡鏡面上一閃,出現了三十多歲的林愛寶。
林愛寶已經嫁給方天賜十多年了,這十多年裡,方天賜藉助她的嫁妝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經身價過億了。
但林愛寶這個富太太的日子卻很難過,因為方天賜在外面拈花惹草養情人,她天天忙著鬥三。
剛開始她還敢跟方天賜吵架,後來方天賜說他們倆當年結婚可領證,大不了一拍兩散。她給嚇住了。
林愛寶當年嫁給方天賜的候還不到領證的年齡,兩人就領證,只是擺了酒就算結婚了。在那個年代身邊人都是這麼做的,很少有人專門去領結婚證的。
林愛寶就到這一點。
她跟方天賜領結婚證,方天賜隨能踹了她再找年輕漂亮的姑娘,她可捨不得富太太的生活,只能服軟低頭。
實際上方天賜是故意嚇唬她的,他們倆雖領結婚證,但卻是事實婚姻關系,律承認的夫妻關係。如果他踹了她,還得給她分財產,他可捨不得。他暫有離婚的,但不妨礙他拿這個嚇唬林愛寶不管他養情人的事。
林愛寶為了鬥三,跟三打架,在不知道自懷孕的情況,孩子弄了,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這個候方天賜對她已經有絲毫耐了,果斷轉移財產,背上一堆債務,後再跟林愛寶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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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愛寶麼乖乖淨身出戶,麼就去院打官司跟他平分債務。
林愛寶嚇得選擇了淨身出戶。
後她什麼都了,灰溜溜的回到了林家。
林母還活著,而林愛寶的氣運已經開始反噬了,林老二媳婦和林老三媳婦早在林愛寶做富太太卻拉拔自家伯父一就對她不滿了,林老二和林老三的態度變了。
只有真疼愛她親爸媽和林母這個奶奶,在失去龐大氣運的矇蔽後還保持著對她的疼愛。
可惜他們幫不了她多少,比天高的林愛寶掏光了三人的養老錢自去做生意,還不甘的專門挑跟方天賜同一個行業做生意,報復方天賜。
方天賜本就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給前妻崛起的機會,在她剛孤注一擲的投錢進去,方天賜就出手打壓她,讓她虧得血本無歸還負債累累。
林愛寶的後半生過得很不如意。
渾身怨氣濃重的林大站在水鏡前看著林愛寶的後半生經歷,哈哈大起來:“報應!報應啊!”
著著他就哭了起來,慘白的厲鬼臉上流兩行血淚:“妮子……天……”
即使罪魁禍首餘生不幸又如何?他的妻兒回不來了。
彷彿感應到他的情,水鏡鏡面上的畫面又是一變,正是張妮抱著兒子哄他睡覺的畫面。
林大意識伸出手去觸控鏡面上的畫面,後他又一次沉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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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在看完林愛寶的一生經歷後,就對自親自出手虐她什麼興趣了。
因為他不用特意出手,林愛寶就能自玩死。
翌日清晨,安樺在林家吃過早飯,就對林父和林母說道:“我今天是後一天假了,我去上班了。”
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不高的林父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好上班。”
林母說道:“現在還早,不午四點多再走吧。”
安樺道:“不了,搬家挺費事的,早點搬早點休息。”
“搬家?”林母一驚,“搬什麼家?”
林家其他人紛紛驚訝的看向安樺。
安樺輕描淡寫的道:“我總這麼跟我媳婦分開不是一回事,而且我兒子,畢竟盼了這麼多年才有這麼一個獨苗苗,就帶在身邊。我就跟領導申請了一間宿舍,足夠我跟他們母子一起住了。”
林母第一個激動的反對道:“不行!”
安樺目光冷淡的看向她:“為什麼不行?我班後有人給我做口熱乎飯吃,能見到自娃,有什麼不行的?”
林母冷靜了一點,她道:“老大,是不是因為怕我這個老婆子欺負媳婦才非人帶走的?上班那麼辛苦,天又是奶娃娃,難帶得很,晚上哭鬧怎麼休息?可是開大車的,是休息不好在開車睡著了可是命的啊。”
林母一副為他好的口吻,聽著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安樺毫不在意的道:“天很乖,除了那天晚上有奶粉喝肚子餓而哭鬧,就有再在晚上哭鬧了。”
安樺再次提起奶粉一事,林母臉上表情逐漸尷尬了,林老四夫妻倆表情有些尷尬。只有坐在林母身邊的林愛寶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林母不好再說什麼,就看向林父,用眼神示意林父說話。
林父雖疼愛林愛寶,但他卻不懂林母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他很耿直的覺得安樺說的那些理都是正經理,哪個男人不班後老婆孩子都在身邊的?
於是林父會錯意的道:“那就搬吧,我跟弟弟幫們一起搬,畢竟東西可不少呢。”
安樺道:“不用,暫搬點常用品過去,一些大件或者暫用不上的棉被棉衣就留在家裡,等天冷了再回來搬過去。”
林父點了點頭,說話。
林母氣得偷偷瞪了他一眼。
卻被安樺看個正著。
其實林母裡什麼,安樺一清二楚,無非是覺得林愛寶得罪了他,以後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補貼林愛寶了,就著張妮和林天留來,他總會補貼這個媳婦兒子的,到候林母就能從張妮手裡弄點好東西給林愛寶。
這種讓安樺覺得可,張妮雖性格軟弱無能,手上東西很容易被人走,林母作為她的婆婆,天身份壓制她,更容易拿走東西。但前提是安樺有叮囑她不送東西出去。
在張妮裡,自丈夫的話才是排在第一的,別人的話她聽,但前提是不能與自丈夫的話產生矛盾,否則她肯定是選擇聽自丈夫的。
他不讓張妮送東西出去,林母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的。
事情定來之後,吃過飯,安樺就去找大隊長借牛車搬家。
原主作為村裡唯一一個城裡正式工,在大隊長那裡面子還是很大的,安樺順利的借來了牛車。
安樺趕著牛車一些家當搬去運輸隊給他安排的宿舍裡放好,後再回來接張妮和林天母子倆。
幾趟來,當他架著牛車帶著張妮和林天進城,已經是午四五點的候。
安樺自淘換來的一個爐子放在門邊,對張妮說道:“以後在家做飯就用這個爐子,我教生火。”
這個爐子是用煤炭的,他是工人,每個月都有煤炭份額,可以用票和錢去買煤炭,省著點兒用足夠了。
不過安樺知道天降溫後這點煤炭就肯定不夠了,他一邊叮囑張妮燒煤的候注意通風,一邊著再去隔壁省弄點煤炭回來。
隔壁省是個煤礦大省,原主開車去隔壁省運送貨物的候,有逛過隔壁省的一處黑市,隔壁省的煤炭可比他住的縣城裡賣的煤炭便宜多了。
搬來宿舍第一天晚上的晚飯,是安樺教著張妮做的。
張妮手很巧,她看了一遍馬上就學會了,做得有模有樣的,後在爐子上炒菜做飯得應手。
在吃過晚飯,旁邊幾間宿舍陸陸續續有人回來或者是出來了。
都是運輸隊裡的員工,大多是拖家帶口的,被安排到了一塊兒。
安樺對這些不是司機的員工不熟悉,但還是很快跟他們打一片,麻煩他們的家眷在他不在家照顧一張妮和林天母子倆。
這種舉手之勞,當人拒絕,大家都很熱情淳樸。
安樺鼓勵張妮出去進行社交,但張妮卻不願意,她更願意窩在家裡帶孩子幹家務,不出門結交人。
安樺看她這副排斥的模樣,裡有了數。
看來張妮不光是討好型人格,還有社交恐懼症。
實在是張妮的原生家庭做的孽,好好的人都被折騰這樣了,只知道逆來順受,自縮排殼裡不敢出來。
安樺不好逼她,就讓她待在家裡,自出去上班了。
運輸隊司機這個工作油水高,有技術性,因為不僅求會開車,還會一點簡單的貨車修理。不跑長途的候,中途車子趴窩了怎麼辦?
安樺做起這些事來,只會比原主更好。
在出了一趟車後,安樺就能放一天假。
以前原主放假都是大包包的帶一堆東西回鄉林家的,如今安樺就不回林家了,直接買了塊五花肉和一包糕點拎回宿舍,和張妮一起吃了較為豐盛的一頓。
他抱著林天親近了一會兒,看著得眼睛彎彎的林天,裡生出喜愛之情。
人類這種生靈是他所見過有多樣性和矛盾性的,但同樣的人類幼崽是他喜愛的純淨靈魂。
像是一張白紙,可以隨意描繪。
安樺在吃過飯後,自身上的錢和票掏出來放在床上,對張妮道:“幫我數數我們家的存款。”
張妮連忙認真的數了起來。
張妮上過幾年學,會認一些字和會算數,還是當年掃盲班到村子裡開辦,每個人都去學,張妮那候年齡記性好,學到了不少。
本來還有一個老師勸她爸媽送她去上學的,可惜重男輕女的張父張母根本不願意在女兒身上投資一分錢,寧可拿去給張妮的哥哥買零食吃,不願意給張妮當學費。
張妮數錢數得很慢,因為這大半床上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鉅款,她激動緊張得髒都快跳出來了。
等她數了一遍又一遍,錢數都數清楚之後,安樺才這筆存款放入一個餅乾盒裡,對張妮說道:“家裡錢我保管,不過我都會讓知道家裡錢有多少,花了多少,花在什麼地方上了。”
張妮點了點頭,她從來就過像其他女人那樣當家管錢,對安樺的行為有絲毫不滿,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安樺知道很多事情不對張妮直說,她是不懂的,所以他就直白的道:“但財不露白。不管我們家有多少錢,對外都說家裡幾個錢,或者說錢都在我手裡不清楚管不著,哪怕是見到親爸媽得這麼說。”
張妮點頭如搗蒜,有絲毫異議。
就這樣,安樺和張妮還有林天在城裡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安樺現,在離開林家之後,他所不喜的張妮軟包子的毛病不再出現了。
因為張妮全部思都放在他和林天身上了,每天為他做飯洗衣帶孩子,任勞任怨,從不跟其他人有過多的來往,人很沉默寡言。但據安樺感應到的,張妮的情緒反而比在林家更雀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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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樺算是看明白了,張妮就是需依靠大樹的藤蔓,只一直有大樹依靠,她就能勤勤懇懇的照顧著這個家。當她依靠的大樹倒塌,她的天倒塌了。
自顧不暇的她,護不住自,護不住需她庇護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