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隨王海一同出了門。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上面豎著一面藍色的三角旗幟,上頭繪著這個小國的圖騰。
許清秋看向眼前的這輛馬車,覺得也挺有異域風情的,尤其是馬的鬃毛還被編成小辮,染上了紅色的顏料,看上去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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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好奇地摸了摸馬脖子,馬立刻揚起前蹄,鼻子裡噴出熱氣,好像有點不樂意的樣子。
許清秋嚇了一跳,盯著這馬左看右看。
“還挺有個性的。”
晏明軒護住她,低聲提醒。
“小心。”
許清秋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沒事的,我有分寸。”
王海見她對這馬感興趣,也走上前,跟她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個小國有一半土地是在草原上,有非常出色的馬場,這次隨行的貢品中,也有一部分是馬匹。”
原來是這樣啊。
許清秋點了點頭,心裡大概有了數,八成也是個遊牧民族組成的部落小國。
她又看了眼那脖子一撮紅毛的馬,心想,這馬倒是確實優良,以前聽說汗血寶馬很難馴服,這種馬大概也一樣。
晏明軒笑笑提醒她。
“好了,我們該動身了。”
許清秋點頭“嗯”了一聲,幾人陸續上了馬車。
晏明軒先上去,隨後伸手拉她。
許清秋放心地把手搭在他掌心,也上了馬車。
王海本來打算和車伕一起坐在外面的,可許清秋覺得這樣有些不禮貌,於是掀開簾子喊他。
“王大哥,你也進來坐吧。”
王海有些猶豫,雖然他效忠的主上早已死去,可馬車裡頭坐著的是少主和他妻子。
從身份上來說,他若是也進去坐,是不大妥當的。
於是王海笑笑婉拒了。
“我坐在外面就行。”
許清秋腦子靈光,很快就琢磨出來是為什麼了。
她換了一種說法。
“王大哥,我們頭一次進宮,心裡有些緊張,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你還是進來坐吧。”
這樣一說,王海倒是不好拒絕了。
進了車廂後,王海反倒有些不自在了,臉繃得緊緊的,背也挺得很直,就像是被罰坐一樣。
許清秋有心緩解氣氛,於是主動挑起話題。
“王大哥,這個小國的人之前來進貢過嗎?我怕被看出破綻露餡。”
提到熟悉的事,王海的神色舒緩了不少。
“放心,這個小國雖然之前也派人來朝貢過,不過來得都是使臣,從沒派過皇室人員,所以應該不會露餡的。”
“那就好。”
許清秋點點頭,隨後她又有些好奇。
“王大哥,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答應冒著危險跟我們換身份的?”
“這個嘛。”
王海笑了起來,指了指錢袋子。
“有錢能使鬼推門,那不過是個彈丸小國,雖然也仿照中原設立了皇室,有各種響亮的封號頭銜,可實際上卻很窮。”
許清秋明白了,原來是一場“權錢交易”。
她微微失神,晏明軒卻笑了。
“問好了,你啊,總是有很多問題。”
許清秋偏頭一笑,眼睛像兩彎小小的月牙。
“我就是好奇啊,而且我也擔心會出岔子。”
說著,她又想起一件事,將目光重現轉移回王海身上。
“對了王大哥,宮裡頭有什麼難纏的人嗎?”
她想提前瞭解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也可以儘量避開,免得生出事端。
王海想了想,隨後提醒他們。
“有一位你們得特別注意。”
“誰?”
許清秋立刻追問。
王海緩緩吐出四個字——
“安平公主。”
許清秋不解地看向他,覺得有些稀奇,王海不提什麼皇子龍孫,單單點出一個公主,到底是這位公主有何獨特之處?
她不免有些好奇。
“安平公主怎麼了?”
“這位公主是皇帝老兒的掌上明珠,寵愛異常,很多皇子都不及她受寵。不過……”
王海頓了一下。
“不過這安平公主性子跋扈,為人驕縱慣了,你們若是碰見,需得小心行事。”
許清秋和晏明軒對視一眼,隨後一齊點頭。
許清秋其實倒也不覺得意外,公主啊,總是嬌生慣養,脾氣大點也正常,只要別暴戾到隨意處置人就行。
想到這兒,許清秋不由得慶幸起自己的身份,雖然只是個小國的皇女,但好歹也算是來客,那安平公主應該不會做出太離譜的事。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著,很快就到了宮門外。
隔了有快百米的距離,王海喚停了馬車。
“我的身份不便入宮,就只能送你們到這兒了。”
許清秋對此很理解,不外叮囑他。
“王大哥你也注意安全,那我們就進去了。”
匆匆告別之後,馬車又往前行駛了一截,許清秋和晏如常才下馬車。
一下馬車,她就看見宮門前停了大大小小幾十輛馬車,有的非常奢華,是用四匹白色駿馬拉著的。
她悄悄地跟晏明軒說著話。
“這兒可真熱鬧。”
晏明軒掃視了眼那些那些馬車。
“聽說這次宮宴等級很高,除了外國來訪的使臣,還有一些皇親國戚和朝廷大員出席。”
換言之,至少能瞭解到不少有用訊息。
許清秋看宮門入口處排了不少人,於是輕輕扯了扯晏如常的袖子。
“我們也過吧。”
兩人朝宮門處走去。
許是因為今日入宮的,大多是有權有勢之人,所以侍衛們的態度非常好。
等到許清秋他們遞身份文書的時候,那幾位侍衛對視了眼,隨後客客氣氣地請他們入內。
裡頭自然有負責引路的小太監。
“兩位請隨我來。”
宴席設在御花園,處處張燈結綵,非常喜慶。
走近了,還可以聽得樂師彈奏的聲音,琵琶古琴長笛的音色交融的一切,不過過分喧囂,反而讓氣氛更有情趣。
此時宴席還未正式開始,眾人都忙著寒暄。
許清秋和晏如常因獨特的打扮,也受到了矚目。
當得知他們的身份是皇子皇女後,大家就更客氣了。
“兩位遠道而來,不知可否習慣咱們這兒的吃住?”
晏明軒應對這樣的情況很自如。
“天朝上國,我等能有幸前來,已經是很榮幸,起居住行自然是習慣的。”
他樣貌出眾,加之談吐不凡,倒是引得不少人誇讚。
甚至有不少人打聽起晏明軒的個人情況。
“您家中有妻室嗎?可有意在咱們這兒娶一門親?”
晏明軒一愣,比他更鬱悶的是許清秋。
好傢伙,再多聊幾句,她的夫君恐怕要讓給別人了。
她悄悄擰了一下的手臂,表示不滿,隨後笑眯眯地代為回答。
“兄長已經訂下婚約了,不便再耽誤幾位大人的掌上明珠。”
那幾個達成都覺得很惋惜,有的甚至打起側妃的主意。
“家中有一庶女,隨時偏房所生,不過長得花容月貌,不知皇子可有興趣一見。”
許清秋暗暗磨牙,太壞了!這些老頭子怎麼就喜歡亂點鴛鴦譜。
她一氣,指甲掐得更厲害了。
晏明軒手腕微微刺痛,好笑地意識到她這是吃醋了,於是笑笑婉拒了周圍幾人的好意。
“暫無二心,還請幾位大人見諒。”
幾人雖然覺得很惋惜,不過也不好強行勉強,只能表示理解。
送走了這幾人,許清秋繃著臉故意審他。
“快說,你剛剛是不是動心了?”
三妻四妾,應該幾乎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夢想吧,許清秋想想就有點吃味,等待他的回答。
晏明軒笑了笑,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語。
“是,我是心動了。”
許清秋微惱,好傢伙,她就知道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怒意正“蹭蹭蹭”地上湧,忽然耳邊響起低低的笑聲。
她古怪地看向他,抱怨地小聲嘟囔。
“你還好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