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安室透也到了大廳。
一走大廳,他看到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一個抱著胸靠在酒吧臺,一個站在目暮十三身邊, 一副河水不犯井水的模樣。
注意到安室透,松田陣平朝他招招,安室透走了過去。
“調查完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頭緒。”松田陣平懶洋洋地道。
安室透微笑:“松田警官看上去也胸有成竹。”
松田陣平掀起眼皮:“自認為不會輸給你,你還想著等下怎麼滿足我的條件吧。”
“我覺得需要擔心這點的你。”安室透挑起眉,鋒芒畢露。
松田陣平聞言嗤笑一聲, 他看向遠處的花田早春奈慢慢勾起嘴角,“這可不一定, 我這邊可有警界新星在。”他側過頭看著安室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花田可幹勁滿滿的呢。”
安室透開始意識到不對, 他眯起眼, 腦海裡快速放著之前的畫面。
從他故意挑撥離間到花田早春奈被刺激到開始生氣,她開始cue松田, 讓松田也生氣起來,最因為互不服氣答應了賭局……
“……你們合夥來騙我?”安室透額頭青筋跳了跳,“你們這作弊,如果這樣的話……”比賽應該取消。
安室透的話還沒有出口,松田陣平一前一搭著的腳一收, 站直身體對目暮十三揮了揮大聲喊道:“目暮警官, 我們已經找到兇了!”
頓時現場所有人都看向松田陣平的方向。
“哦?真的嗎?”目暮十三露出驚喜的表情往這邊走。
松田陣平側過頭對安室透擠了一下眼睛, 直接越過他往目暮十三的方向走:“當然了, 接下來麻煩警官把所有人都喊道大廳來,我們要開始推理了。”
“……”被徹底擺了一道的安室透。
……
5分鐘,所有人都次聚集在大廳。
“人都到齊了,松田你快開始吧!”目暮十三道。
松田陣平不拖泥帶水的人, 他直接道:“今的命案並不難,破解案子的關鍵在於找到慄山侑和大森翔生中誰在謊。”
“我的都實話!”金髮牛郎慄山侑立刻道。
高木涉弱弱地道:“慄山先生,你剛才不才隱瞞了事實嗎?”
要不松田指出來,他也不會承認吧?
慄山侑被哽住了,但他立刻抬高聲音道:“總之在殺人這件事我絕對沒有謊!我離開的時候那家夥還活著的!”
松田陣平沒有理會對方繼續道:“首先關於慄山侑推倒死者這件事,從死者背的長條淤痕以及碎掉的玻璃桌中間沒有血液這點來看,確實真的。”
金髮青年面露喜色,然而下一秒松田陣平又道:“但這也不能證明慄山侑離開前死者還活著。”
“……”慄山侑,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松田陣平話鋒一轉:“不過我們可以證明大森翔生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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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看向調酒師大森翔生:“你你當時並沒有入大廳,而直接從門口走到了休息室,所以並不知道死者有沒有死。”
調酒師大森翔生抬起頭:“對,那又怎麼樣?”
“你謊了,你到過大廳。”松田陣平著走到碎掉的玻璃桌面前,指著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道:“慄山侑把死者狠狠推倒在玻璃桌上,玻璃桌被砸碎,碎玻璃鋪了一地。一個人自然倒下的時候他要麼舉著,要麼撐在地上。
當時玻璃還沒有碎,死者的自然不會被割到。但死者心有條狀的劃痕,證明死者在玻璃碎了之用去撐落滿了碎玻璃的地面才會被劃傷,這也符合慄山侑的辭。”
松田陣平著走到調酒師面前:“我剛才來的時候注意到了,你走路的時候有下意識地抬起腳,因為發現自鞋底沾了東西嗎?”
到這裡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碎玻璃吧?你來之一直都沒有靠近過死者附近,按理不可能沾到那裡的碎玻璃的。”
高木涉走過來一臉嚴肅地道:“大森先生,麻煩你抬起腳讓我看看。”
大森翔生沉默了片刻,把腳抬了起來,高木涉立刻發現了他鞋底的碎玻璃。只見有一顆小拇指頭的碎玻璃卡在鞋底的花紋裡,上面還沾著一絲紅色的絲線,應該從地毯上勾的。
高木涉連忙喊來鑑證科用鑷子夾出來放透明的密封袋裡,松田陣平看著這一幕繼續道:“接下來只要鑑證科對比一下玻璃構造,知道你鞋底的玻璃碎來自玻璃桌……你還要堅持自沒有來過嗎?”
大森翔生見瞞不下去了,他抬起眼睛看向松田陣平:“我承認我的確來過這裡,可我來的時候老闆已經死了。我上前檢視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碎,我之所以撒謊只不想惹麻煩。”
“好呀!大森你這傢伙果然撒謊了!”金髮牛郎慄山侑一把抓住目暮十三的臂指著調酒師大喊道:“這位警官先生,你聽到了嗎?那家夥果然也來過大廳,我離開的時候老闆還活著的,人肯定他殺的!”
目暮十三滿頭冷汗,他拉開對方的勸道:“慄山先生,一切要講究證據的。算大森先生謊了也不能證明他兇,你剛才也謊了不嗎?”
慄山侑被哽住。
“大森先生,你撒謊真的只不想惹麻煩嗎?”安室透突然道,他露出銳利的眼:“你為了掩飾自殺害死者的兇吧?”
大森翔生臉色微變,他看著安室透扯了扯嘴角:“barid,你果然個偵探,起話來還真像那麼一事……但沒有證據的話還別亂的好,省的砸了自的招牌。”
安室透看向高木涉:“高木警官,剛才讓你調查的東西出來了嗎?”
目暮十三看向高木涉,高木涉連忙解釋道:“剛才安室先生把一個黑皮抱枕讓我拿去給鑑證科鑑定,鑑證科的同事在上面一個破洞裡檢驗到了墨水和死者的血液。”
大森翔生眼皮跳了跳,果然安室透立刻道:“牛郎店這周週末準備舉辦制服主題,牛郎們需要穿著各種行業的制服。為了增加記憶點,老闆為每一位牛郎定製了鑲金鋼筆,在帽蓋上面按照名次刻上每一位牛郎的名字和數字。
昨晚上剛派發給大家……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森先生好像隨意塞到口袋裡了。”
“我想大概事情這樣的,你在慄山先生離開入店裡。你和死者爭吵起來,在爭執的過程中你用口袋的鋼筆插入了死者的腦勺殺死了他。
你在他倒下看到碎掉的玻璃桌那個保留下的玻璃尖角,突然計上心來。你把死者拖到玻璃桌那裡,按住他的頭狠狠撞上那個玻璃尖角。為了更好地用尖角掩飾鋼筆留下的傷痕,你連續撞了兩次直到把死者腦勺撞得血肉模糊。”安室透道。
他看向大森翔生胸前:“那支行兇的鋼筆應該你現在放在胸前的那一支吧?人的骨頭很硬的,把鋼筆插去肯定會戳彎筆頭,並且沾上血液。”
大森翔生看著安室透,高木涉走了過去抽取鋼筆。
安室透繼續道:“我想你肯定擔心所有人都帶了鋼筆,惟獨你沒有帶,會讓警察有所懷疑,所以才把它帶上的。卻沒想到這會成為證明你殺人的證據……”
“等等,這鋼筆筆尖沒有彎啊?”高木涉突然驚呼一聲,他流著冷汗把筆轉了兩圈,然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這支鋼筆完好的!”
“麼?”安室透愣了愣,他走過去接過高木涉上的鋼筆。
果然上面完好無缺,即使對方事用工具掰去,上面也應該留有摺痕才對。安室透皺起眉又看了看帽蓋上面的數字,確實調酒師的名字。
大森翔生笑了:“看來barid你推理錯了……也許比起做偵探,你更適合做牛郎也不定呢。”
他在諷刺安室透。
在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花田早春奈突然跳了出來。
“這當然完整的!因為鋼筆被換掉了,只有筆帽還原本的哦!花田早春奈叉著腰大聲道。
安室透看向花田早春奈,只見她舉著一支鋼筆走到關谷亮身邊道:“關谷先生,你能解釋一下,為麼你的鋼筆筆頭會彎掉嗎?”
她著在關谷亮面前拔開鋼筆,露在面的鋼筆筆尖果然彎得很厲害。
關谷亮臉色鉅變:“不……那個,其實我昨收到鋼筆的時候不小心弄彎……”
“關谷先生啊,你知道算洗乾淨,以現在的科技也能檢測出血液的哦?而且每支鋼筆的墨水都不一樣的,法醫可以把從死者傷口提取到的墨水和鋼筆做對比,確認出真的兇器哦?”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她緊緊盯著關谷亮:“你確定要一個註定會被拆穿的慌嗎?”
關谷亮咬緊嘴唇。
大森翔生閉上眼,知道這下子也瞞不下去了。他站出來道:“警察小姐,請不要為難關谷先生了。人我殺的,鋼筆也我從關谷先生櫃子裡偷的,我私自偷換了他的鋼筆,一切和他無關。
所有的事都我做了,你們要逮捕逮捕我吧。”
關谷亮看向大森翔生忍不住喊道:“大森!”
大森翔生搖搖頭:“像barid推測的那樣,我在慄山離開來到店裡。當時那家夥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嘴裡一直在罵牛郎們都忘恩負義,應該早點像一郎一樣控制他們。我當時才知道一郎怎麼死的,我一下子沒能控制自,拿起鋼筆從面刺了下去……等過來,他已經倒下了。”
安室透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大森翔生貼在櫃門上的那張合照。他把照片翻過來,上面赫然用黑中帶紅的墨水寫上了【安息吧兄弟】這句話。
“我當時注意到照片貼的位置和你之前貼的有些不一樣,所以取下來檢視。上面的字在殺死了死者用那支鋼筆寫的吧?”安室透道,“你還真大膽,你不怕警方搜查到嗎?上面沾了死者的血液,只要鑑證科檢查一下,能確定你兇。”
大森翔生聞言嗤笑一聲,他臉上滿譏笑:“警察?他們要真的那麼厲害,一郎不會死了。”
目暮十三皺起眉:“你這麼意思?!”
佐藤美和子也面露不悅道:“大森先生,你忘了自剛被我們警方逮住了嗎?”
大森翔生看向他們兩人,又看向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他們,他低下頭笑了笑:“我也很意,沒想到一向無能的警方居然能這麼快破案……真讓我吃驚。”
到這裡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花田早春奈他們:“可為麼一郎向你們求救的時候你們沒能幫助到他?!他明明跟你們了被威脅接客,可你們聽到了他牛郎之大笑著趕走他!他本來做這一行的,現在居然跑到警察局報這種案在搞笑!
你們擊潰了他最的希望,要不然他不會自殺的!”
在場的警察都臉色微變,花田早春奈迷惑地看向高木涉:“高木前輩,我們有接過這個案子嗎?”
高木涉搖搖頭:“我們搜查一課負責的都案,像這種威脅的案子一般都受害者向地方警察報告的,不歸我們管。”
目暮十三抿緊嘴唇,他沒有推卸責任,而看著大森翔生道:“如果這真的,希望您可以把具體的警局報告給我們。我會申請上面行調查,一定會還給一郎先生公道!請您相信不每個警察都這樣的,有很多同事為了保護國民奔波在第一線,付出了無數汗水與鮮血!”
他看了一圈搜查一課的同事,加了聲音道:“起碼我的屬下一直都在為保護國民而奮鬥,希望您可以信任我們一次!”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心頭一震,大森翔生抿緊嘴唇撇開臉。
之目暮十三一聲令下,大森翔生及兩位嫌疑人被打了警局。至此牛郎店殺人事件畫下了句號。
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帶著人離開,其他人留下來做最的收尾。等他們離開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和安室透的視線,花田早春奈率先開口。
“那麼,可以公佈比賽結果了嗎?”花田早春奈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