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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遇見高手

凌晨五點來鍾,天空微微亮,遠遠的一抹紅霞爬上雲頭,朦朧中,李越忽聽一聲鳥叫傳來,坐起身子,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朝窗外看了一眼,臉色發苦。

“這是何等的臥槽……一宿沒睡……”李越用手掌在臉上搓了搓,稍微打起一些精神。

洗漱過後下了樓,來到小區後面的小公園。

這會兒太早了些,公園裡幾乎沒人,李越來到昨天練拳的位置,一招一式認真練習起來。

經過昨天的練習,他動作又熟練了許多,一招一式頗為像模像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李越一個正蹬,帶起的風將面前的砂礫吹的一陣翻滾,收回腳,他滿意的點點頭,“熟練度增加了不少,如果現在再遇上之前那幾個混混,恐怕不出幾秒就能全部放倒。”

“小夥子,你這樣可不行啊!準頭太差!”

正認真練拳的李越,不知道旁邊何時多出一人來,此時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想必剛才說話的就是這人了吧。

不過李越也沒搭理他,甚至連頭也沒回,只是稍微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想來是覺得那人無趣了就會自己走開。

那人見李越不搭理他,有點尷尬,卻不發作,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李越揮拳、踢腿,時不時點點頭又搖搖頭。

過了幾分鐘,李越練不下去了,實在受不了自己練拳的時候旁邊有人這麼盯著自己,感受著那人的目光,李越覺得自己像個猴兒。

回頭瞪了那人一眼,這時李越才看清那人的模樣,二十七八歲左右,一身白色練功服,理著幹練的板寸頭,古銅色的皮膚緊緻發亮,長相不算出眾,臉上卻線條硬朗,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看上去平添了幾分英毅。

此時他嘴角上翹,靠在一顆小樹上,表情戲謔的正看著李越。

李越被他看的發毛,心中嘀咕道:“有病。”一邊想著,一邊收拾起書包就要離開。

那練功服見李越要走,雙眼一眯,眼神瞬間變的銳利,接著腳下一錯,整個人如果出鞘的利劍一般朝著李越激射而去。

當時李越和他之間至少有四五米的距離,但那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襲到李越面前。

李越大急,只覺得自己心臟彷彿漏了一拍,立刻就要閃身躲避,但根本來不及。

只見那人踏步向前,低位出拳,電光火石間拳頭就擊打在李越的腹部。

李越的對敵經驗還是太少,慌亂中,只能下意識的微微側身,但卻依舊被這拳頭命中。

“唔!”

李越感覺腹部一痛,整個人站立不穩,踉蹌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然後那練功服立刻收式,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盯著李越看,那表情似乎再說:“小子,我這手如何呀?”

李越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揉著肚子,只覺得要不是自己體質逆天,這一下非得受傷不可。

看著面前那突然對自己出手的人,李越心中憤恨,他從來不記仇,因為有仇當時就報了。

過了幾秒鐘,緩過氣的李越“騰”的躍起,那練功服以為李越不服要反擊,立刻後退一步,擺出架勢準備防守。

結果,李越卻是長身而立,抬手指著那練功服男子,深吸一口氣……接著破口大罵。

“你特麼有病是不是?大清早的吃擰嗎?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揍死你!”一宿沒睡,心情本就不好,想著練會兒拳舒展一下身體,結果來了這麼一個貨,李越哪裡忍得住。

感受著腹部的疼痛,李越更加惱火,我特麼招你惹你了?不就是沒搭理你麼?說話就說話,直接上手算怎麼個意思?怎麼著?法院你家開的?

那練功服男子笑容迅速消失,神情尷尬臉色拉長,開口說道:“這,這不是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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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你妹啊!我認識你麼?你哪位?姓什麼叫什麼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啊你就跟我交流……”

練功服男子被李越噴的一陣愣神,臉上表情一陣青一陣白,卻不知該怎麼還口。

小時候別人都有父母護著,而李越卻沒人管,從來都是自己保護自己,打架都是家常便飯,吵架更是信手拈來。

此時,李越繼續口吐芬芳,叫罵不停,那男人面子已經有點掛不住了,嘴唇哆嗦著想要再次動手,卻忽的又聽李越大喊道:“來人啊,殺人了,這有個白衣服的變態!誰能幫我報警啊!”

聞言,那練功服男子只得再次停下,他臉色漲的通紅,拳頭緊握,一手指著李越,之前的高手氣質消失殆盡,咬牙切齒的憋說出一句話:“無恥……!”

吵架就怕對方不說話,因為不管你罵的多兇,對方如果毫無反應,完全不搭理你,那麼任憑你語言誅心,那也勢必毫無效果。

但對方只要一開口,那就說明他輸了,嗯,俗話說得好,開口輸一半……

李越聽他說自己無恥,頓時氣笑了:“我無恥?我都不認識你,你特麼二話不說,上來就給我一拳,還不道歉,我無恥?你說話前能不能過下腦子?我看你也是大幾十歲的人了,就算沒有幾十歲但也有幾十斤吧……”李越得理不饒人,越罵越兇狠。

因為時間還太早的關係,儘管李越這邊聲音洪亮,倒也沒引起什麼人圍觀。

那練功服男子臉色煞白,手捂胸口,怕是第一次遇見這個陣仗。

李越看他樣子,有點害怕如果自己再罵下去,他會不會口吐鮮血,仰天栽倒,一去不返?

心臟不好就不要到處得罪人啊,這是真理。

此時那練功服男子內心是崩潰的,自己活了幾十年,還從未遇見過這種選手。

出來遛個早,結果無意間看到李越在練拳,還練得有模有樣的,有心想要指點一番,所以才上前搭話。

結果對方完全不搭理自己,尷尬之下,自己一時好勝心起,才想著展示一下實力,讓這小子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並以此裝個好B,結果……

為啥劇本發展方向有點歪啊?看著面前潑婦一般的李越,練功服男子欲哭無淚。

罵了一陣,見練功服男子沒了反應,李越一時間覺得有點無趣,撿起書包,拿在手上使勁兒的拍了拍,瞥了一眼幾步開外的練功服男子,嘴裡又低罵了句“傻X”轉身要走。

就在此刻,男子終於忍不住了,雙腳一踏,身體凌空躍起一米多高,右腿屈彈,一個飛踢朝李越而去,且速度奇快!

見狀,李越嘴角上翹,“等你好久了!”說罷,抓起書包全力朝對方丟去。

那書包幾乎裝載了李越高中三年的全部知識,重量可不輕!

被李越全力一擲,頓時像炮彈一樣朝練功服男子飛去。

練功服男子見狀立馬抬手格擋,但空中飛踢之勢卻絲毫不減。

他認為自己肯定能毫髮無損的蕩開那書包,畢竟一個剛習武的小子能有多大力道,然後,他後悔了……

一聲悶哼出口,練功服男子只覺得在接觸那書包的一瞬間,就彷彿是被卡車撞到了一般,立時凌空栽倒,吧唧一聲跌落在地。

李越心想:果然知識就是力量。

不等他起身,李越兩步上前,猛力一腳踢向練功服男子的心口,口中同時喝罵著:“你看我這手怎麼樣!”

這時輪到對方手忙腳亂的應付了。

但好在常年的戰鬥經驗幫了他,只見那練功服男子雙手迴護,想要格擋住李越這勢大力沉的一腳,但是,他想多了,李越此時的力量哪裡是他能承受的?

“啊……”

一聲慘叫傳來,那練功服男子應聲飛了出去。

力量屬性已經破十點,李越全力一腳是這麼好擋麼?

那人被李越踢的平白向後倒飛四五米,“噗”的一聲撞在他剛才依靠的小樹上,那小樹承受不住這巨力,登時折斷,細碎葉片灑落一地。

練功服男子手捂胸口,頓時感覺喉頭一甜,差點沒憋住,一口老血就要噴出。

李越則得勢不饒人,管特麼你是誰,你敢動手打我,我就敢打死你!

從小就和流氓打架的李越,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這會兒也顧不上許多,衝上去就想再補一腳,這一刻,李越腎上腺素飆升,腦子裡嗡嗡作響,已經有些不計後果了。

然而,就在李越猛力的一腳即將觸碰到對方腦袋的時候,一個人影不知道從哪裡竄了過來。

只見人影一閃而過,那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李越,瞬間倒飛而回。

“噔…噔…噔…”的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李越才在驚愕中站穩身形。

定睛一看,才看到場間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人來。

來人看著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上身一件白色老人背心,下身一條大花褲衩,腳下踏著一雙紅色人字拖,滿腦袋髒辮兒,有些邋里邋遢的樣子,不過臉長得倒是蠻帥的,頗有點明星氣質,此時他雖面帶微笑,卻又彷彿透著一絲寒意,只是,那眼睛看著有點糟心,幾乎破壞了他整張臉的美感。

李越知道有一種病叫做“先天性上眼瞼下垂”俗稱——“死魚眼”,大概就是指這種眼鏡了。

那人先是掃了眼地上嘴角溢血的練功服男子,然後又回身仔細的打量了李越一番,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表情有些古怪,那死魚眼當中光芒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半晌後,他臉上突然泛起笑容,有點人畜無害的意思,但是那雙死魚眼著實讓李越有點難受。

此時練功服男子已經站起,面色尷尬的朝死魚眼點了點頭,又看向李越,欲言又止。

死魚眼笑呵呵的拍了拍練功服男子的肩膀,沒有任何表示,直接邁步朝李越這邊走來。

李越警惕的後腿了一步,四下看了一眼,想找一條逃跑路徑,這也是以前長期和人打架鍛鍊出來的經驗。

此時他看著眼前緩緩走來的死魚眼,就彷彿是看到了一座山嶽一般,那種壓力,讓他冷汗直流。

如果說之前那個‘練功服’李越還能自信跟他打一場的話,那這個‘死魚眼’一出場,李越就只想要逃跑了。

這是一種來自直覺的危險感,就像被野獸盯上了一般。

而死魚眼依舊面帶人畜無害的笑容,身體放鬆的緩步朝前走著,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做任何或許會讓李越誤會的事情。

來到近前,李越又微微朝後退了一步,他鼻尖抽動,似乎聞到了一股鐵鏽的味道,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那裡聞見過。

就在李越猶疑不定之間,那‘死魚眼’在距離李越一兩步的位置停了下來,面帶笑意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死魚眼’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會動手,這才面帶笑意的說道:“實在抱歉,我先替我的同事向你道歉……”說著,還伸出一隻手來,示意李越握握手。

看來之前‘死魚眼’就在附近了,不然應該一上來先問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是直接道歉。

李越心中猜到,但也只是點點頭,沒說話,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越過‘死魚眼’,李越朝‘練功服’看去,見他此時正抱著手望天,一副全權交給‘死魚眼’處理的模樣。

再看‘死魚眼’,面容依舊和善誠懇,伸出的手依舊沒有收回去。

沒辦法,李越只得硬著頭皮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想象中的握手角力並沒有出現,不管是李越還是‘死魚眼’都只是象徵性的握了一下就鬆開了。

收回手,‘死魚眼’又朝身後的‘練功服’招了招手,然後又笑呵呵的對李越說道:“姜修言。”說完又指了指‘練功服’說道:“他叫史尚飛……”

李越默默的豎了豎大拇指,好名字……

見史尚飛走來,李越想了想,說道:“你好蒼蠅,我叫李越。”

旁邊姜修言聽完一愣,頓時沒忍住,笑著拍了拍史尚飛的肩膀,說道:“哈哈哈……我以前怎麼沒想到?真是很貼切!”

史尚飛臉黑,你特麼才蒼蠅,你全家都蒼蠅!

李越跟兩人稍作寒暄後,就飛一般的跑了,實在是姜修言讓他感覺不舒服,雖然他臉上隨時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李越能看見他那雙死魚眼裡毫無感情波動,這讓李越感覺如芒在背。

遠遠的看著李越轉角消失,史尚飛臉色嚴肅起來,朝著姜修言說道:“司令!有任務嗎?”

姜修言倒是隨便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任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一切都有章程的。”頓了頓又說道:“既然敢來,就別放回去了吧?”

史尚飛點點頭:“收到。”

接著,史尚飛又臉色尷尬的問了一句:“那小子?要不要查查?”說著又看向李越離開的方向。

姜修言笑了笑:“我說不查你就不查了麼?我讓你少惹事你也沒少惹吧?”說罷兩手向後扶著後腦勺,一臉愜意的轉身就走,邊走還邊說:“一個小屁孩兒罷了,翻不起什麼風浪,不過隨你,要查你就查,別被人打死就行。”

史尚飛臉色一黑:“我那是大意了好麼?”

此時姜修言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用什麼手段離開的,但史尚飛依舊聽到那嘲弄的聲音笑道:“呵呵。”

捏了捏鼻樑,史尚飛有點無奈,這特麼的甩手掌櫃。

甩了甩現在還發麻的小臂,史尚飛心裡不是滋味,想他五歲習武,至今剛好二十年,雖然至今無法入門成為氣宗,但是也算是小有成就,剛才擊倒李越的‘崩拳’就是他的成名絕技,當然,剛才他並沒有出全力,不然那一拳,恐怕會讓李越重傷。

這麼十幾年來,他執行過無數次任務,和無數人交過手,戰鬥經驗豐富,雖然不是從未敗過,但至少在外功門裡頭,也稱得上有數的高手,結果今天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揍了。

如果那會兒姜修言不出手的話,自己今天鐵定得進醫院了吧。

回想起被李越踢中的那一腳,史尚飛有點感慨,那力量太恐怖了,怕是已經覺醒了吧?力量系麼?

史尚飛沒想過李越會是新晉氣宗,因為他看李越打拳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剛學拳沒幾個月,樁子有些浮,出拳沒準頭,再想想那些晉級氣宗的人,哪一個不是拳腳高手?

其實他不知道,李越才學拳一天而已,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驚掉下巴。

史尚飛從懷裡摸出手機,準備安排先一下調查李越的事情,畢竟像李越這種突然冒出來的覺醒者,必須建檔管理才行,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成為危險因素,如果都等到出了事再查,那說什麼都晚了。

另一邊……

李越沒有回家,特麼的才六點來鍾,實在無處可去他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摸了摸空蕩蕩的肚皮,隨便進了個早餐店,還要了兩屜包子。

時間尚早,小店裡也沒有顧客,只有老闆賣力的收拾著幾張桌子,見李越進來,忙將剛出籠的包子給端上了桌。

此時的李越,還不知道,有人暗地裡已經把他祖上三代都查了出來。

沒有多想剛才的經歷,實在懶得想,反正惹不起,那什麼姜修言戰力應該很恐怖才對,至於那個史尚飛,李越相信只要再來一次,自己肯定分分鐘揍的他連他爹媽都不認識!

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忽的聽到旁邊幾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老闆,老闆!老闆!擦!你特麼聾了啊!”接著是拍桌子踢凳子的聲音,然後那聲音又說道:“你特麼沒聽老子喊你呢?麻溜兒的,上幾籠包子,來點小菜!”

聽口音,像是北方人,李越側頭看去,嗬喲?!還是熟人呢!

這不是‘蠍子哥麼’?怎麼還說上燕京話了?掃了一眼,正是前一天被李越揍了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