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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們能不能打成一致?

禮堂中。

此時場中十分安靜,甚至落針可聞,場中多數人都站起身子,神情各異的盯著這突入起來的一波人,一些警察則分列在兩邊,眼神不善的看著靈堂前裝模作樣上香的肉·彈,如臨大敵的模樣,彷彿一旦那肉·彈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群起將他制服。

跟著肉·彈進入的紅西裝們,則站在肉·彈身後的兩側,將那些警察們隔開,這讓一些年輕的警察有些不忿,甚至有幾個年輕警察想要直接動手將擋在身前的紅西裝推開,但一旁的老警察卻朝他搖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衝動,這種事情無疑讓在場所有警察都感到屈辱。

只見那胖子上完香,轉過身來,大搖大擺的走到一旁的蘇彤跟前,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哎呀,蘇家辦喪事怎麼能不叫上我呢?好歹我和李副局長相逢一場,這種事情不請我來樂呵樂呵,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肉·彈話音剛落,場中眾人就是一陣騷動,而肉·彈面前的蘇彤臉上更是氣的快要滴出血來,然而肉·彈卻全然不顧,又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嘛,算是我的小小心意,還請蘇家大小姐笑納,呵呵呵……”話音剛落,邊上一個紅西裝就把一個紅色信封雙手遞到蘇彤的面前。

蘇彤臉色難看,卻是沒有伸手接過,她今天辦白事,對方身穿紅西裝,現在又遞上紅包,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這要是接了,以後可還能在雲京抬得起頭來?縱使她蘇彤是個女人,但商界摸爬多年的她,也是十分好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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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彤身後的蘇家人則大多是神色悲愴的唉聲嘆氣,不敢參言,倒也有幾個憤憤不平的,但又著實無可奈何,這來人,現在的蘇家已經得罪不起了,而李家,李啟成不過一介副局長,更何況還是死的副局長,能有什麼能耐?所以一群人只得嚥下這口氣。

旁邊有個年輕警察終於是忍不住了,高聲說道:“周富強!你不要太過分!今天這場合你也敢來鬧事嗎?”

那肉·彈聞言,嘴角上翹,樂呵呵的轉過身,朝著說話那警察的方向說道:“嗬喲,小夥子不錯,很有正義感嘛!”說罷,他朝旁邊另一個紅西裝看了一眼,那紅西裝點點頭,然後居然拿出手機對著那說話的警察拍了張照。

隨著手機快門“咔嚓”的一聲,那年輕警察瞬間面色一窒,臉色頓時脹的通紅,一心想要再說點什麼,但竟是開不了口……

就在那年輕警察手足無措間,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周老闆,您來見禮,我們當然歡迎,現在香也是上了,那就還請落座吧?”

那說話的人警服筆挺,肩扛兩花兩星,看樣子應該就是李啟成的頂頭上司,雲京市公安局局長了,他五十多歲上下,頭髮根根倒豎,兩鬢卻已見些許白髮,國字臉,眼神深沉,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周富強,表情卻是看不出喜怒。

那肉·彈看到說話的是局長,居然笑的更開心了,只聽他說道:“喲,何局長,哎呀局長大人,剛才眼神不濟,居然沒看到您老人家也在,實在唐突了,哈哈,唐突了……”他言語中雖然說的客氣,但神態卻顯得十分不屑。

何局長卻也不在意,只是重複說道:“周老闆,您看我們就不要打攪主家辦事了,先落座吧?”

聽何局長說完,那肉·彈則慢慢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就打攪了!如何?何局長,要不您抓我?”

聞言何局長臉色難看,朝著蘇彤看了兩眼,卻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把頭轉到了一邊。

何局長也不傻,人傻能坐到局長的位置上嗎?在場的各局大小領導,商界精英皆是不佔少數,卻沒有人為蘇家和李啟成說哪怕半句話,這說明什麼?說明沒有任何人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去得罪周富強,所謂寧得罪君子莫欺小人,周富強而已,不過是個開娛樂場所的混混,他們惹不起嗎?那不見得,可是有必要嗎?完全沒必要,這畢竟是個利益的世界,人情?人都死了,哪裡還有人情可言?更何況,今天在現場,有不少人甚至就是來看蘇家和李啟成笑話的。

蘇彤看何局長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悲意叢生,蘇家,真的沒落了,竟然是被這等不入流的玩意兒欺上面門,看來今天這葬禮是舉行不了了,畢竟,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和一個沒落的家族出頭的。

蘇彤看向那個紅西裝遞過來的紅信封,臉色一陣變換,緊咬的嘴唇已經滲出鮮血,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哎……”隨著這一聲哀嘆,蘇彤彷彿認命般的伸手接過那個紅信封,咬咬牙,儘量平靜的說道:“那就謝謝周大老闆的好意了!”聲音中帶著顫抖。

“哈哈,這就對了,蘇大小姐,想我周某人來見禮,也是你們蘇家莫大的面子不是?”言語中,他將‘蘇家’二字咬的極重。

不等蘇彤說話,肉·彈又揶揄的看著蘇彤,接著道:“怎麼?不開啟看看嗎?是不是瞧不起我周某人啊?”

蘇彤只得臉色難看的將那紅色信封開啟,但當拿出裡面的東西時,差點就想將那東西直接摔在肉·彈的臉上,卻被她死死的剋制住了。

“哈哈哈哈……怎麼樣,蘇大小姐可還滿意?這套路我可是想了好久呢!”說罷,他又朝旁邊的紅西裝看了一眼,接著那紅西裝又拿起手機,朝著蘇彤一陣咔嚓。

而蘇彤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一疊冥幣,她此時只覺得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將要爆開一般,眼淚不爭氣的順著的臉頰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手裡死死的攥住那一疊冥幣,她何曾受過如此委屈,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家人,只見他們都是將臉轉到一旁,不敢與她對視。

是,蘇家沒落了,大不如前了,官道被人斷絕,商道被人扼制,就連最後的一點希望——李啟成,居然也身死了,呵呵,可那又怎樣呢?就算是普通人,會認人如此欺上面門嗎?

答案是:不會!

想到這裡,蘇彤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肥豬,越看越覺得可恨,只見她將那一疊冥幣舉過頭頂,掄圓了膀子,狠狠的摔在了那肥豬的臉上。

這一刻,蘇彤只想要發洩,反正李啟成死了,反正蘇家沒落了,那索性今天就大鬧他一次,不計後果的大鬧一次!你既然不讓我好過,那我就算死也要咬下你一隻耳朵!

那肉·彈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有些高估了蘇彤的忍耐極限。

那一疊冥幣足有兩指厚,被肉·彈親自用橡皮筋捆在一起,而蘇彤奮力之下,力道哪裡會輕。

只聽“啪”的悶聲傳來,冥幣瞬間散落漫天,那肉·彈鼻血應聲流出,一陣傻眼後,那肉·彈立即就是惱羞成怒,抬手一記耳光朝著蘇彤扇去,而在場的眾人,包括警察,都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啪”的一聲脆響,蘇彤被肉·彈扇的摔倒在地,白皙細膩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蘇彤被肉·彈扇倒,遠處忽的傳來一聲驚呼,但所有人都沒有在意,因為那聲驚呼淹沒在了一陣倒吸冷氣的“嘶嘶”聲中。

而摔倒在地的蘇彤哪裡肯幹,撐地而起就又要衝上去和肉·彈拼命,結果卻被反應過來的蘇家人和李家親戚拉了回去。

另一邊,那肉·彈也是誓不罷休,先揮退想要給他擦拭鼻血的時髦美女,然後就要朝蘇彤走去,結果剛邁出一步,就眼看要倒下,實則已經被剛才那一記耳光耗盡了氣力,此時正氣喘吁吁眼看要站不住了,旁邊兩個紅西裝又趕緊上前將其扶住,然後那時髦美女才再次為其止血……

雖然體力不支,但肉·彈口中卻是沒有閒下,各種髒話脫口而出,那語言簡直無法入耳,聽得一旁的名流精英忍不住的皺眉,但卻也還是沒有人開口說話。

就這樣,雙方就這麼僵持下來,蘇家一邊,李苗從人群中衝出,和李禾一起拉住已經爆發的蘇彤,而肉·彈這邊,兩個美女手忙腳亂的給他擦拭,止血,還有七八個紅西裝將其扶住……

而禮堂門口,李越站在那裡全程目睹的這一出鬧劇,心裡卻是五味雜陳,本來他只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在旁觀,但當蘇彤被肉·彈一耳光扇倒在地後,不禁讓他有些慍怒,只覺這肉·彈實在是欺人太甚,正想要上前制止,卻見一旁被李禾拉住的李苗總算掙脫,焦急的朝蘇彤衝了過去。

“哎……”見李苗衝出去,李越嘆了口氣,接著邁步朝著靈堂那邊走去。

就在這時,李越卻意外的聽到系統提示音……

……

肉·彈捂著臉,手指著此時像個潑婦的蘇彤,嘴裡飈著各種難以入耳的髒話,一旁的眾人也是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肉·彈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詫異之下回頭,卻見是一個有些帥氣的少年,看那模樣,似乎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一件發黃的T恤,領口洗的都變形了,下身一條黑色運動短褲,耐克的那個彎鉤卻只剩半個,腳踏一雙破舊的不成樣子的運動鞋,不由得莫名其妙:“這特麼鄉巴佬是誰?居然敢拍老子肩膀?”

李越先是拍了拍肉·彈的肩膀,嗯,非常又彈性,然後朝著周圍人說道:“感謝各位來參加李啟成副局長的葬禮,今天不便招待大家了,如果大家沒什麼事的話,就還請離場吧?”語氣滿是客氣,但卻一上來就要趕人。

周圍眾人聞言一愣,都是莫名其妙,心中暗罵,你特麼誰啊?

但,就在所有人愣神間,蘇彤反而冷靜了下了,眼神驚異的看向李越,不知道他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

看著蘇彤詢問的眼神,李越走上前,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接著,又在蘇彤質疑的眼神中,走到剛才那個拍照的紅西裝面前,一把搶過他的手機,還不等對方有反應,李越就把手機單手捏在手上,然後一用力,只見那手機頓時噼裡啪啦的碎成一堆零件。

把手裡的破爛隨手丟回給那個紅西裝,李越又轉臉對蘇彤說:“行了,清場吧,一會兒打起來濺一身血可不好。”

……

雲京國際大酒店那個豪華的門廳中,此時湧出許多人,有穿警服的,也有穿便衣的,但他們每個人此時都在問著同伴,剛才那小夥到底是誰,為什麼他一說話蘇彤就真的請眾人離場了呢?

要知道,這麼多警察在,周富強還會有幾分忌憚,不敢太明目張膽,但這些警察一走,這周富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被問到的人大都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就算少數有幾個知情的,卻也是不甚了了。

好奇歸好奇,詫異歸詫異,但他們大多都是一副同情的樣子,不過也有幸災樂禍的,大概是因為他們深知,從此以後,蘇家也好,蘇彤也好,都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了。

……

酒店中。

小女警小妮沒有留下,跟隨眾人出了禮堂,直接回酒店了,本來兩人連熟人都算不上,雖然小女警年輕,但她也知道像這種事情,莫說與自己無關,就算是有關,也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禮堂中,李越此時背對著蘇彤站著,他面前正是那坨肉·彈,就在賓客剛一退場後,那坨肉·彈就喊人將蘇彤和李越幾人圍住了。

李越覺得好笑,因為剛才就在蘇彤吩咐退場後,蘇家的不少親戚就悄悄跟隨著人潮走了,而李家更是一個不剩。

李啟成的父母早在前幾年就已經相繼去世,本來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李越的二叔,此時場中也是見不到人。

李越數了數,現在還留在場中的蘇家人,就只剩下六人,除了蘇彤母子三人,就還有一個中年人和兩個年輕人了,李越倒是沒有細細打量,轉過臉來,面帶微笑的盯著面前的肉·彈,他此時一邊鼻孔被塞了團衛生紙,可能因為鼻子無法通暢呼吸,所以只能張嘴呼吸,隨著他大口喘氣,胸口的肥肉一上一下的有些滑稽,李越看他那模樣,生怕他一口氣兒上不來直接就死在他面前。

兩邊沒有僵持太久,沒等肉·彈講話,李越卻是先開口了:“肉·彈哥,你看你能帶著你的人走不?如果不能,我想我可能會打你的。”他面帶笑意,口氣溫和。

李越身後眾人聞言有些騷動,那李越不認識的三人臉色一白,有些後悔自己留下來了。

而蘇彤則是不動聲色的拉了拉李越的衣服,剛才李越湊到他耳邊的時候,只是告訴她,這事就讓他來解決。

那會兒發洩過後的蘇彤已經是冷靜下來,她開始擔憂今天之事是否能善了,雖然李越說的話讓她感覺很安慰,但她也是不願也不信的,畢竟一個高三的孩子,能有什麼手段來解決眼前的麻煩呢?結果就在她糾結著要開口向周富強服軟認慫的時候,就看到李越把那個紅西裝的手機捏碎了,她知道,那是周富強的御用‘攝影師’,其用處就是滿足周富強某些變態的愛好……

接著,周富強徹底怒了,她蘇彤實在沒辦法,為了息事寧人,為了不讓別人再繼續參觀這場鬧劇,只得同意李越說的清場……

剛開始,蘇彤還是抱著幾分希望的,想象中李越肯定口才逆天,擁有不爛之三寸金舌,並會以此好言相與,將事件平息到可以用錢解決的地步,結果……

蘇彤此時心裡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

肉·彈聞言卻沒有發怒,只見他先是一愣,然後嘴角一抽,接著就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渾身肥肉來回顫動,整個人前仰後合,一直笑的呼吸急促,連鼻孔裡的衛生紙都被笑的噴了出來……

而李越就那麼微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那肉·彈就那麼笑了將近一分鐘,其間場中沒有任何人說話,也沒人發出一點聲音,一直等到那肉·彈笑聲漸漸斂去。

李越身後,李苗害怕的朝蘇彤懷裡靠了靠,旁邊李禾面色有些發白,但也儘量表現出毫不畏懼的樣子。

那肉·彈先是用手摸了摸鼻子,見已經止血了,才又笑呵呵的看向李越說道:“小夥子不錯,很衝嘛,呵呵,不過,你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了嗎?嗯……你在幹嘛?”

那肉·彈話才剛說到一半,就見李越從人群中走出,他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又做了個擴胸運動,接著原地踢了踢腿,儼然是運動的前的準備活動,看的肉·彈莫名其妙。

李越聽肉·彈向自己提問,笑著說道:“活動活動,沒事,你不用管我,你說你的,我聽著呢。”

肉·彈:“……”你尊重我一下好不好?我特麼話還沒說完呢,你活動什麼?整的老子情緒都不連貫了,剛才說到哪兒了來著?

而蘇家人也是莫名其妙,那個李越不認識的中年男子甚至還悄聲問蘇彤:“李啟成這兒子是不是腦子有點什麼問題?”

蘇彤一臉苦相的搖搖頭,沒有回答,張口輕喚了聲李越,但對方卻沒有搭理他。

另一邊,李越見肉·彈不說話,一邊做著頭部運動,一邊問道:“怎麼樣?能不能達成一致?”

肉·彈無語,心說,哪有人這麼直接的?人家不是一般都要先相互放幾句狠話,立幾個flag之後再談正事麼?怎麼你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麼?

剛想說話,卻見李越已經站直了身子,一邊搖頭一邊用很無奈的口氣說道:“果然,還是只能打成一致……”

肉·彈心裡念頭升起:“打?不是達成一致麼?”這道念頭才剛升起,肉·彈就看到李越動了,他眼中的李越瞬間放大,他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只覺領口一緊,就被人抓在了半空。

李越當時距離那肉·彈大概只有七八步左右,他只是稍微施展追雲步,就來到了肉·彈面前,其間還抽空對他笑了笑,接著單手探出,瞬間就將周富強制住,儘管他身旁還有兩個美女和幾個紅西裝保鏢拉著他也無濟於事。

周富強被李越扣住脖子舉在半空,他雙腳離地,眼珠突出,嘴裡只能發出“唔唔”的痛呼聲,窒息感令他不由自主的胡亂掙扎著,而李越則在周圍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向後伸直手臂,五指併攏,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子,“啪”的甩在那肉·彈臉上,伴隨著肉·彈的慘叫,李越看見一顆牙應聲從他嘴裡飛出。

不過李越也是收了了力的,不然這一巴掌他可以直接把那肉·彈腦漿子打出來。

哎,還是太善良啊,李越心中想著。

肉·彈一邊臉上的肥肉,頓時充血紅腫,看著比原來肥了何止一圈!眼睛更是被擠得幾乎不可見,那慘叫聲,聲聲入耳,淒厲無比,聽著像個被十幾個大漢輪了的娘們兒,可謂是聞者驚心,聽者流淚……

這時,周圍紅西裝才反應過來,紛紛怒斥上前想要救主,結果他們發現,身為流氓保鏢界精英的自己,居然在李越手……哦不,腳上一招都走不過。

只見在肉·彈的慘叫聲中,李越一邊大嘴巴抽他,一邊一腳一個將前去救援的紅西裝踹飛,而那兩個時髦美女早在李越動手的那一刻,就驚叫著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蘇彤幾人立時傻眼,剛才那中年男子又悄悄湊到蘇彤耳邊,問道:“這真是李啟成的大兒子?真的能確定?”

蘇彤無語,你特麼怎麼這麼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