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什麼意思？”
“玉寶，你在說什麼胡話！”
聽到玉道長最後一句話，水月觀眾人，包括玄法道人在內，都有點懵逼了。
“天道不可違。”
玉道長挺直脊樑，大聲道：“諸位此次前來，是衝著張小凡來的吧。諸位可知，張道友便是天道，你們逆天道而行，必招天譴，現在投降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們。”
“玉寶，你瘋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叛徒，還說沒有背叛宗門，現在竟然替敵人勸降咱們，簡直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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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觀眾人，聽清了玉道長的話，不由躁動起來，紛紛指著玉道長喝罵起來，尤其玉華罵的最兇最惡毒。
“肅靜。”
玄法道人陰沉著一張臉，冷喝一聲道。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玉寶。”
玄法道人凝目看著玉道長，皺眉道：“你蹉跎多年，好不容易有一番造化，可不要自誤。”
“不是弟子自誤，而是你們在自誤啊。”
玉道長苦苦勸道：“副觀主，四位長老，你們就聽弟子的勸吧。向張道友投降，好好認個錯……”
“閉嘴！”
玄法道人猛地一甩袖，紫黑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森森殺機。
水月觀幾位長老，全部氣得火冒三丈，口中不斷說著‘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話。
“不知死活的東西！”
玉華冷冷笑著，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玉道長。
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誰也救不了這個蠢貨了。得到了造化又怎樣，還不是要死。水月觀玉字輩第一人的榮耀，永遠屬於他，誰也搶不走！
“孽障！”
那位年紀最老的玄海長老，站出來，指著玉道長厲聲喝道：“那位張小凡許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鬼迷心竅，不惜背叛師門。”
“實不相瞞，弟子身上的大造化，便是張道友賜下的。”
玉道長一臉正氣地道：“但是，弟子說這些話，絕不是背叛師門，而是為了救諸位一命。”
“可悲！可笑！”
玄法道人怒極反笑，喝道：“老實交代，那張小凡現在何處，待本座收拾了他，再來處置你！”
“誰找我？”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眾人抬頭一看。
只見，一名穿著一身休閒裝的短髮青年，從玉道長的那輛車走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唉！”
看著面露殺機的玄法道人等人，玉道長低聲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盡力了。
副觀主還有幾位長老們，都不拿他的話當回事，他能有什麼辦法。等會兒，他們就要後悔了。
“你就是張小凡！”
玄法道人視線牢牢鎖定在張小凡的身上，心中驟然升起一絲不安。
他看到張小凡，就像看到一名凡人。
但是，一名普通的凡人，怎麼可能將修行多年的玉華玩弄於鼓掌之間。這只能說明，他的道行還不夠，根本看不透眼前這位青年！
玄法道人眼眸低垂，將呼吸放慢，身體暗自緊繃起來。
“沒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小凡。”
面對虎視眈眈的眾人，張小凡渾然不在意，嚼著口香糖道：“玉道長都給你們機會了，你們卻不珍惜，非要作死……”
“大膽！”
玄海長老白眉倒豎，怒喝道：“小畜生，你可知咱們的身份，竟敢如此狂妄！”
“老東西。”
張小凡瞥了一眼一副如臨大敵模樣的玄法道人，目光轉向玄海長老，搖搖頭道：“你活這麼大歲數了，連什麼情況都搞不懂，難怪只能當個長老。”
“你！”
玄海長老面色鐵青，從背後猛地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殺氣騰騰地道：“貧道殺了你！”
“玄海師兄。”
就在這時，玄法道人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攔住玄海長老，沉聲道：“此子不可小覷。”
“哼！”
玄海長老微哼一聲，有些不滿地道：“不過是一名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罷了，玄法師弟，你未免太過謹慎了。”
另外三位長老，臉上也掛著不以為然之色。
畢竟，張小凡看上去太年輕了，就算從孃胎裡面就開始修行，也不過二十多年。
而他們，誰不是苦修了三四十年以上。
尤其是玄海長老，已經修行了七十多年，修為之高，在水月觀諸多長老之中，名列第一！
“好吧。”
看到玄海師兄執意要動手，玄法道人不再阻攔。
另外，他也想瞧一瞧張小凡的虛實，讓玄海師兄試探一下也好。
“玄海師兄，小心！”
玄法道人退到一旁，叮囑一聲道。
“放心。”
玄海長老踏步而出，傲然一笑道：“拿下此子，如探囊取物。”
面對不斷逼近的玄海長老，張小凡動也不動，雙手插著口袋，繼續嚼著口香糖。
“該死的小畜生！”
張小凡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讓玄海長老更加惱怒了。
“小子！”
在距離張小凡十米之處，玄海長老停住腳步，劍指張小凡，神色冷傲地道：“貧道玄海，修道七十三載，練劍五十六年，今日，便讓你嘗一嘗老夫的無上劍術！”
“挺能吹的呀。”
張小凡不屑地撇撇嘴。
“不知天高地厚！”
玄海長老一抖手中寶劍，一縷縷寒冽的劍光，猶如水紋一般瀰漫出去。
氣溫驟降。
站在遠處的眾人，更是感覺到皮膚一陣陣刺痛，彷彿被利刃割傷了一般。
“玄海師兄的劍法，又有精進了！”
玄法道人輕嘆一聲道。
在水月觀，玄海師兄敢說劍法第二，沒人敢說劍法第一。
“小東西，你若能接下貧道一劍，便饒你不死。”
玄海長老高高在上的說道。
“有意思。”
聞言，張小凡笑了笑，道：“老東西，你若能接我一箭，我也饒你不死。”
“你也是練劍之人？”
玄海長老微微一愣，疑惑道：“你的劍在何處？”
“不不，你誤會了，我說的是綠箭。”
張小凡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舌頭上的一坨口香糖。
“敢戲弄貧道，受死！”
玄海長老怒目一瞪，手中的寶劍，化作一道凌厲的劍芒，狠狠刺向張小凡。
呸！
張小凡隨口一吐。
只見。
一坨綠箭口香糖，和玄海長老的寶劍筆直撞在一起。
叮！
一聲脆響後。
玄海長老拿著半截寶劍，停在張小凡三米開外，身體一動不動，他的額頭上多了一個血窟窿，已經暴斃而亡。
正是。
劍斷，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