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是蜜汁尷尬。
晚飯後和家樂一起收拾完桌子,顧淵和祖師爺說了晚安,又跟四目道長打了招呼之後就回房睡了。
本來家樂還想找顧淵玩一會兒,見顧淵早早的睡了他也回房了,結果一躺下比顧淵睡得還早。
四目道長把工具箱拿出來,在自己房間裡叮叮噹噹地鼓搗了很久。
睡前上廁所回來,顧淵還聽見四目道長房間裡傳來鋸東西的聲音。
顧淵想起來了,四目道長應該是在做護耳的東西,畢竟一休大師的唸經聲穿透力太強了。
真不知道這個師叔是怎麼忍受下來這麼多年的。
換作旁人早就抓狂了,四目道長卻和一休大師做了這麼多年鄰居,雖然小打小鬧不斷,但也算得上是真愛了。
顧淵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修煉呢。
躺下之前,顧淵朝門後看了看,小短腿趴在一個裝有舊衣服的籃子裡,一動不動的應該是睡熟了。
突然,顧淵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這次幫四目師叔帶客人回來是系統派發的趕屍任務,現在任務完成了獎勵還沒來。
難道系統也會忘,還是說出了什麼bug?
顧淵想了想,還是算了,或許延後了也說不準。
一夜無夢,不知過了多久,顧淵感覺自己的鼻子癢癢的,就像有人在拿著羽毛在他臉上撓來撓去惡作劇。
突然,顧淵猛地做起來打了一個噴嚏,被撓臉的感覺這麼真實。
顧淵正要躺下,看見床上白花花的一團,小短腿什麼時候三床上來的。
他用手捅了它兩下,只見它換了個姿勢,還吱吱兩聲。
唉算了,它喜歡就讓它在這睡吧,於是顧淵把它拎起來往裡面放了放,免得待會睡著翻身把它砸死。
就在這時,顧淵聽到了一種聲音,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一休大師開始做早課唸經了。
接著,沒過五分鐘,顧淵聽到四目道長屋裡傳來一聲慘叫,顧淵心道一聲不好,趕緊起床趕了過去。
“師叔!”顧淵推門進去,看見四目道長渾身裹著被子像個巨大的蠶蛹在床上guyong。
顧淵懟了懟他,四目道長坐了起來,腦袋兩邊鼓鼓的,像戴了一個頭盔,然後氣呼呼地把全副武裝接下來。
“這個大和尚簡直是無孔不入,椰子殼沒用,小碗沒用,棉花沒用,我連燈芯都用上了,還是擋不住他唸經。”
看著師叔這全服裝備,顧淵感慨一休大師唸經的殺傷力確實夠大。
顧淵有點同情四目師叔了,他才住了一個晚上並不覺得什麼,四目師叔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四目道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扯過被子矇住頭躺了一會兒。
外面一休大師的唸經聲像黎明的晨風一樣源源不斷地衝擊著耳膜。
兩分鍾後,四目道長突然掀開被子跳下床。
只見四目道長開啟了櫃子,從裡面搬出一個20的紅漆小木盒。
顧淵暗道一聲不好,師叔把自己的小金庫都搬出來了,這時要去買一休大師的房子。
不行,得阻止師叔,萬一被他發現少了一塊小金條就壞了。
“師叔,你這是要做什麼?”
四目道長氣呼呼的,“我要去買下大和尚的房子,天天唸經,讓人沒辦法睡覺,忍了他這麼久,我受夠了。”
說完,四目道長隨手就開啟了小盒子。
顧淵心道完了,這回還不知道師叔怎麼發火。
然而,現實的場景卻不像顧淵想的那樣。
四目道長看了看裡面碼的整整齊齊的小金條,自己點了點頭又蓋上了。
顧淵松了口氣,好在師叔大條沒有發現,不然按照四目師叔每次和九叔見面都哭窮的摳門性子,事情肯定小不了。
“師叔,買房子沒必要吧,要不我先去找一休大師商量一下,讓他以後小點聲,不行師叔再去買房子。”
“乖師侄,那大和尚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油鹽不進,比茅坑的石頭還臭,就得給他來個絕的。”
顧淵不是擔心四目師叔買房子,而是擔心後面的事情。
買房風波的後續就是兩人相互惡搞,四目道長用稻草人偶操控一休大師,讓他自己拔掉了一顆牙齒。
四目道長也沒討到便宜,為了破一休大師的術法,喝了滿滿一缸燈油,被一休大師搞大了肚子。
後果可想而知,這個悲催的師叔拉不死也得虛脫好幾天。
為了這樣的局面發生,顧淵極力阻止,但勸說無果,只能另想它法。
“對了師叔,我倒有個主意,或許可以試試。”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要人服軟,自己先賣慘。
四目道長皺著眉頭看著顧淵,“這樣行嗎?”
顧淵也不確定,“先試試吧。”
四目道長暫時打消了買下一休大師的房子的念頭,帶上顧淵和家樂朝一休大師的院子走來。
現在是雞鳴時分,天色剛亮,天空灰濛濛的,清涼的空氣中帶著點水汽。
四目道長敲了敲門,一休大師以為是菁菁,開門一看才發現是四目道長師徒和顧淵。
“四目,你這麼早就起來了,過來給我請安呀?”一休大師笑道。
顧淵在一旁憋著笑,果然是一對冤家,見面不掐真對不起這對CP的存在。
四目道長忍著內心要上去拆了一休大師的禪房的衝動,極力扯出一個看上去有點不正常的笑容。
為了讓效果更加逼真,四目道長還加了一點無奈和不捨的表情。
“我們也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就要分別了,就讓你口頭上沾點便宜吧。”
“分別?四目,你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向高傲的你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是沒救了。”
一休大師的反應在顧淵的意料之中。
畢竟兩人打打鬧鬧這麼多年,四目道長什麼性子,除了九叔也就一休大師最瞭解了。
“你才得了絕症要歸西,我……”四目道長剛要忍不住發作,看見顧淵在向他使眼色,他極力剋制。
“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搬家了,以後我們就做不成鄰居了。”
顧淵從一休大師的臉上看到一絲不是很明顯的驚訝神色,看來多少好事有點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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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好端端的為什要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