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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蕭牆鬧劇

太和殿內外諸臣,能進入後殿的聽到鐘聲都趕緊集合,拓跋慎也和拓跋恪按次排列好。

最前面的是先帝獻文系的六王,接下來的就是他和拓跋恪兄弟。

後面的是文成系的五王,這些人都在朝中或擔任閒職,或閒居在家。

文成系後面的是景穆系的,他們這些人是宗王裡面最大的群體,雖然有幾個外任還沒有趕回來的幾個諸王,但是人數依然蔚為可觀。景穆系也是朝廷宗王之中最多的一系,是朝廷宗王之中最受重用的群體,他們是近宗,且幾乎全都是有在外出任州刺史,督區諸軍事的資歷。這是其他帝系沒法比的。

拓跋慎仔細看了看,發現被廢了王爵的原汝陰王天賜和南安王楨也在。這兩個人都是在外任刺史的時候被以貪暴為罪名廢除的。雖然沒了王爵,不過到底是進宗,皇帝也沒有厚此薄彼。

說起貪汙這個事兒,其實也是本朝的一大特色,屬於歷史遺留問題。本朝立國中原直到今上的太和八年實行班祿制前,是不給朝廷官員發工資的,反正這世上不缺想當官的人,能當官治民的當然是有機會讀書的,能讀書的多數都是有家族在背後支援,也不會吃不起飯,乾脆不給他們發工資。

你不給他們發工資,有節操的還會讓家人做工和做其他活來維生,遇上那些沒節操的,他就去貪汙納賄。這種事一多一長就成了太陽下的秘密,大家見怪不怪預設了,反倒助長了這種貪汙之風。比如,鄭羲這個人就沒啥節操,他自己出身大族,時常有家族接濟,可是外任時期貪汙納賄照樣出名。

貪汙這種情況實在常見。所以若是僅僅以貪汙的罪名來免除兩位諸王,拓跋慎也不大信,只不過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也沒啥人會提起。拓跋慎也不知道其中詳情。

後面的是太武,明元,道武諸系。大多數都是在平城閒居,人數加起來跟景穆系差不多。

其後就是異姓王公和重臣,這裡面成分更複雜,有昔日開國功臣之後,跟隨太武皇帝平定四方的功臣之後和近世王公。就不詳細說了。

。。。。。。。

眾人依次進入太和後殿,然後在宮婢宦侍的指引下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站著,皇帝還沒到場,大家自然要先站著等皇帝。

拓跋慎兄弟兩個坐在六個叔叔後面,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是拓跋恂的,那小胖子現在還沒到,有可能是要跟著皇帝來吧。

拓跋慎抬眼看去,在對面的就是裴昭明等五人,這個位置靠前,想來是方便和皇帝說話。

只等了一小會兒,就聽見宣號官宣號:“陛下駕臨!”

眾人都抬頭向著殿中大屏風看去,就看見皇帝從左側屏風處走了出來,在上殿陛時看了下面一樣,確認了一下南使的位置。

小胖子拓跋恂也跟著上了殿陛。不過好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點小緊張。

“陛下萬歲!”,一時間聲振屋瓦。

眾臣看見陛下到了御座上,都齊身躬腰行禮,只是其中絕大部分行的漢禮,還有二成人行的鮮卑禮,顯得雜亂無章,皇帝眼角餘光看向南使,發現裴昭明倒是表情端肅,不過他後面的第三位上嘴角含笑,不禁皺了皺眉。

“諸卿,請安坐”皇帝挺身昂頭,拱手微禮左右各一次。

下面的眾臣拱手一禮,躡衣坐下,殿中響起一片衣物摩擦聲。

皇帝對著一邊的拓跋恂說道:“小子恂,還不拜謝諸卿,長輩,外使。”

拓跋恂從側陛走下,來到中間隔道,對著左右兩邊認認真真各施大禮。諸臣這次沒有站起來,只是坐著拱手還禮。拓跋恂行完禮,又轉身對著皇帝一禮,然後就走到拓跋慎上首位置坐下,拓跋慎明顯感覺到了拓跋恂的緊張感。

皇帝看見拓跋恂回了座位,也坐下,看了一眼下面的眾人,說道:“今日召集諸卿在此,一為遠謝南使佳客之情。二為謝慰諸卿自九月以來頻頻勞頓之苦。”說完又抬手左右各一禮。

“九月以來,朕傷痛於心,如天崩日沒,多賴諸卿不辭辛苦,加愛朕躬。今日酬宴,諸卿但樂,只是太后素不飲酒,朕酒水所備不足,諸卿務辭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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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皆道:“不敢!”

皇帝看著左側的裴昭明等人道:“南使不遠千里,舟車勞苦,使至蔽邑,朕深感貴主之情。南使異日返國,當為朕致謝貴主。”

“外臣離朝之際,我主欽命太子辭外臣於石頭城。囑外臣兩國和親之要。豈敢辭以辛勞。陛下所謝,亦我主之心,外臣至建康,必面告我主駕前。”

皇帝微笑點頭,說:“南使辛勞,朕感卿好意。”回頭對著咸陽王說道:“朕居江北,常聽說江南多好臣,今天所見不虛乎!”

“江南多好臣,一歲一易主,江北無好臣,百年一易主。”

皇帝話音剛落,下面就有一句震驚全場的話迴盪殿中。皇帝聽了也楞了一下,臉上笑容僵住了,旋即微有怒色,又有些赧然,微微低頭,顯然是在強忍憤怒之情。

震驚的眾人循聲看過去,說話原來是在左側第四排中的一個身著漢服的衣冠之臣。

拓跋慎也被這人的大膽驚呆了,這哥們兒也太狠了吧!皇帝這話是不靠譜,不過也只是誇獎一下南使,以前也常說,怎麼不見有人敢出來如此揭底冒犯皇帝。這人難道覺得今天皇帝好欺負?皇帝縱然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落你,不過現在給你記上一筆,以後也有你受得,這等口頭便宜是好佔的嗎?

場下一片寂靜,大家都不說話,好像等著皇帝下旨將這口出冒犯,狂悖之言的傢伙趕出殿外。拓跋慎見皇帝微低著頭,不說話,擔心皇帝下不來臺,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之前沒料到,今天的大戲不是出於南使,而是禍起蕭牆之間,一時間又想不出啥妙招來遮掩尷尬,眼光略過剛剛在思賢門外遠遠看見的範縝,連忙站起來說道:“南使前時來我平城,是我大魏舊客,我等都認識,只是南使身邊幾位乃是生客,今日同坐一堂,安能對飲不識?還請南使介紹於我等知道。”

拓跋慎的話總算讓在場眾臣回過神來,不敢在盯著皇帝,心裡面都痛罵這個多嘴的魯莽貨。你想回家吃風喝煙就滾回去,別來牽累我們。坐在那個口出冒犯皇帝之言的傢伙身邊的幾個大臣,紛紛表態,往邊上挪了挪身體。

裴昭明剛剛也被後面的傻大膽驚住了,這種臣下冒犯皇帝的事本來對他們來說是喜聞樂見的,不過現在情況明顯不對,這個作死的很可能會激怒北朝皇帝,到時候不好收場,他們都有可能會被北朝皇帝記嫌在心一段時間,現在他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就連剛剛那句“江南多好臣,一歲一易主”這句含沙射影的話也不敢計較了。聽了拓跋慎的話,裴昭明心領神會,知道拓跋慎這是要彌補現場的尷尬,是以趕緊站起來,說道:“外臣承蒙陛下簡拔,得以充任行人,只是才薄恐蒙羞國家,這才多加良才輔弼外臣。”

指著身邊的謝竣道:“這位是我朝陳郡謝氏子弟,名竣。”

“這位是我朝義興周氏子弟,名義之。”

“這位是我朝會稽顧氏子弟,名遺。”

“這位是我朝宗室子弟,名琛。”

“這位是我朝南陽(順陽)範氏子弟,名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