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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下去幹嘛?拖後腿嗎?”

張林說著,也不管紅姑娘氣憤,對老洋人二人道:“你們帶她上去,我和你們師兄下去看看,讓總把頭收拾完那邊,就過來支援我們。”

“哎!”老洋人連連點頭,招呼著紅姑娘上去,鷓鴣哨見此道:“紅姑娘,現在下面情況不明,我覺得道長所言有理!”

紅姑娘道:“你們莫不是嫌我礙著你們的手腳?卸嶺舵把子先前吩咐過了,若遇危難,可放響箭為號。

如今這林子裡地動山搖,又是槍聲,又是山裡猴子們的鬼哭狼嚎,瓶山那邊的同夥自然是聽得清楚,但始終無人過來接應,恐怕那邊的殘局更是難以收拾,我回去又能搬得誰來?”

鷓鴣哨欲言,張林道:“因此,你才需要回去幫忙,怎麼?你非要下去,難道是怕我們吞了這元代將軍墓裡的明器不成?”

紅姑娘聞言急道:“我絕無……”

“好了!”張林打斷紅姑娘道:“事不宜遲,那小孩隨那屍王掉了下去。現在生死未卜,你再囉嗦幾句說,不定就被那湘西屍王吃空了腦髓。”

紅姑娘聞言,不知說什麼好。

老洋人再三催促,其只好道:“那你們萬事小心,我這就去請總把頭。”

鷓鴣哨與張林聞此,將三人送了上去,各自準備一二,便往洞民祖洞深處去。

紅姑娘三人站在洞口,藉助月光,便見張林手持鐵劍,運起梯雲縱,起縱之間便沒了蹤影。

鷓鴣哨也不落後,他雖丟了兩支得心應手的快槍,但他是常在刀槍叢的,身邊多是利器。見張林下去,便拿出老洋人早先藏在竹筐下分拆開的槍彈,三下五除二就組裝上了一柄英國造的‘斯坦恩式’衝鋒槍。

這些軍火都是從洋人的走私船上直接買的,屬於極為犀利的槍械。又在腰間插了三兩個長彈夾,把馬燈綁在胸前,就踏著那卡在洞穴內部的巨型山岩,找到一處坍塌的墓道口,跟在張林之後跳下了前後顛倒的墓室之中。

紅姑娘幾人見此,便往陳玉樓一行所在

而去。

※※

張林下到墓地,抬頭便見那墜入夷人祖洞的瓶山巨巖正不上不下的卡在洞穴當中。

巨巖早被衝撞得殘破了,裡面的古墓也面目全非。那原本處於山巔的元代將軍墓室墓道口恰好如同井穴般直指夜空。

鷓鴣哨來到張林身旁,也見此景,

其是百年一出的搬山奇才,但自入行至今,出沒於荒墳野墓不下十餘載,盜過的古墓丘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今日所見,這元代將軍墓的墓道墓室顛倒反轉,卻還屬平生初遇。

且墓室從高空跌落,內部建築早已面目全非,原本的墓門墓道都已被亂石堵死,反倒是厚重的墓牆上卻破出幾個大洞,一切皆不能用以往的經驗判斷了。

鷓鴣哨見此不由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挑亮了馬燈,在張林之前當先跳下墓道。

二人一前一後,緩步攢行,小心警惕著四周。

鷓鴣哨覺得落足處磚石鬆動,四壁都在微微發顫,便道:“道長當心,這巨巖懸在地洞當中,下邊沒著沒落,周圍的樹木岩石恐怕難以撐住重量。

你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它還會繼續砸落下去,到時穿過墓室進入夷人祖洞,便如同頭頂上懸了千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斬落下來。”

張林道:“搬山魁首放心,你有事我也沒事的,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好了!”

鷓鴣哨聞言乾笑道:“……以道長身手,是在下多慮了!”

二人言語間,聶足秉息,小心翼翼地攀在殘破倒塌的墓道牆壁上,如涉深淵險壑。

鷓鴣哨一步步向下挪動的過程當中,絕不敢有半分用力之處,饒是如此,仍是碰得那些碎石殘磚嘩嘩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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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林就好多了,仗著御劍法門,提身飛行,猶如鴻毛落水,只起半點漣漪,比起鷓鴣哨,真是無聲無息,猶如鬼魅。

好在此時墓中的銷器機括多半都已被撞毀了,一具也發作不得,二人轉過幾條斜倒的石粱,從碎磚縫隙中下去,便到了墓室的殿門。

瓶山山腹中依次有:城門、甕城、俑道丹宮、後殿。

其以階梯形修建,丹宮無量殿下是煉丹藏藥的秘洞,當時搬山、卸嶺的群盜初見丹宮全貌,見其氣象輝宏壯麗,不異古之皇宮內苑,就滿以為元將墓室定是藏在層層殿閣當中,卻忽略了山巔裡還藏了一座相對獨立的殿堂。

鷓鴣哨這時隨張林一起將那山巔裡的殿門踏在足底,覺得此情此景極是怪異。

現在的參照物全是歪斜傾倒的,原本的地面和房頂,都變為在身前身後了,彷彿天地乾坤顛倒了一般,自身的重心也被這種錯覺帶得不穩。

他急忙抱住殿門前橫倒的大石碑,收攝心神,逐漸適應了這種怪異的環境,觸手所及,碑上滿是凹凸的文字。

鷓鴣哨連忙挑燈下看了一眼,見碑文詞句古奧,似乎都是古時皇帝禱告天地求仙藥的內容。

便與張林道:“道長,看來這山巔裡這座被當成墓室的大殿,曾經應該是用來收藏術士煉成金丹的秘殿。”

張林聞言點點頭,又哂笑道:“世人無知,金丹豈是凡人凡火可煉的?

若能煉出,我之先輩,何苦枯坐,參悟天地至理,以求心靈超脫!”

鷓鴣哨道:“確實如此,料來這丹宮裡也始終都未煉得金丹大成。

因為從沒見歷朝歷代,有哪個皇帝老兒透過服食丹藥活過百歲的。

在下看那殿門早已飛脫了,裡面的樑柱房櫞倒得一蹋糊塗,封住了門戶,不知我們可還下去?”

張林聞言,屏息細聽,隱隱聽到下面傳來榮寶曉咦低微的哀呼慘叫之聲,便便微微皺眉道:“那小孩在下面,還活著!”

鷓鴣哨聞言眉頭一皺道:“既然那小孩還沒死,想來這祖洞墓穴裡必無瘴氣、毒氣存在,我們下去想來無防。”

二人說著,稍微打量,便從殿閣殿頂破了的大窟窿處下去。

到了更下面,只見這裡的墓室分做前後兩進,前殿偏小,後殿卻極是寬闊。

殿後牆壁都已碎裂,那具紫金槨就是從那裡甩落而出,殿內陪葬的明器大多都成了碎片,玉瓦瓷石混在一處,只有兩側山牆還算比較完整,牆上古彩斑斕,盡是壁畫。

鷓鴣哨挑著馬燈上前,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之下,但見得畫中人物栩栩如生,多是絨裝結束頂盔貫甲的行軍之事。

鷓鴣哨和張林對這些墓中的壁畫並不怎麼在意,管那將軍生前何等耀武揚威,到頭來還是不免一死。‘爾曹身與命俱滅,也不廢江河萬古流’,張林對這些不感興趣,鷓鴣哨是盜墓倒鬥之人,也向來不會理會那古屍的生前事蹟。

可鷓鴣哨在燈光一掃之下,猛然見到壁畫中有一珠酷似人目,只這一眼,竟看得鷓鴣哨心中氣血翻湧。

搬山一派發掘古墓,實是為了尋找一枚珠子,以解除其族人千年詛咒。

那珠子來歷不凡,不知是上古生靈內丹凝結,還是天地造化而生。只知其形狀色澤與人眼無異,據說藏在世上某處墓中的古屍口裡,喚作:雮塵珠,別名:鳳凰膽。

千年易過,古咒難消,搬山一派世世代代盜墓,也不知為此斷送上了多少性命,始終連那珠影都沒見著分毫。

如今搬山一派已經人丁凋零,可能不出百年就會斷絕香火。

鷓鴣哨是搬山百年難出的天才,小時就發過大願,拼上粉身碎骨也要將此物尋到手中。

其碾轉‘半生’,皆無任何音訊,想不到今日竟在著顛倒反轉的古墓中見著,讓他如何能不心驚神搖?

鷓鴣哨心急之下,也是為了看得更加真切,連忙將腿掛在一根盤龍抱柱之上定住身形,身輕如燕的橫掛殿柱,提了馬燈細細觀看。

原來這殿中古老的壁畫,正是記載著紫金槨中古屍的事蹟。

其姓名難以從壁畫中考證,只能推測出此人出身西域,多有戰功。

其中記載,當時蒙古滅西夏之後,獲悉西夏王宮中藏有異寶,此人當時便受命盜發西夏王陵,要在其中尋找雮塵珠,但其掘了若干陵寢,卻始終無獲。

後來終於得知那鳳凰膽藏於西夏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之中,但黑水城古蹟早被黃沙掩埋,沙草茫茫沒有標記,難以尋找離城不遠的寺院蹤跡,又值大軍南征,要平定洞夷之亂,此事才不了了之。

其後的內容,卻因為山牆壁畫脫落破碎已不可辨認。

鷓鴣哨見此,二目幾欲噴出血來,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即飛到西夏黑水城,去挖出那座埋在沙漠裡的古剎。

想來信奉唯一全知全能真神的扎格拉瑪祖先顯靈了,這千年之中斷斷續續的線索,終是在自己眼前有了眉目。

當下卻有想起張林所言,如今雮塵珠的線索有了,其卻斷言自己拿不到,一時對其所言應驗心喜。但想著斷言又心中憤慨,心緒因此起伏不定。

正此之間,墓室之內響起大道之音: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虛空窗必、渾然無物!無有相生……”

在張林吟誦聲中,鷓鴣哨穩定心神,轉身拜道:“多謝道長!”

張林看著壁畫,搖搖頭道:“你剛入了魔障,險些走火入魔,這可不像搬山魁首的氣度,要切記,遇事冷靜、靜心!心靜萬事平,皆可如意!”

鷓鴣哨道:“多謝道長指點!是在下失態了!”

張林道搖頭道:“千年的宿命,千年的執著,亦當如此!亦不當如此!走吧!那小孩快不行了!”

鷓鴣哨看著張林背影道:“道長,我真尋不到雮塵珠嗎?”

張林道:“天機不可洩露!”

鷓鴣哨聞言,想起自己此行隨同卸嶺盜魁陳玉樓盜墓,出生入死幾個來回,數不清在鬼門關裡進進出出多少遭了,做的都是刀尖上的勾當,險些連身家性命都搭在此地。

如今在古墓中能得到這條線索,也真不枉了經受這些艱險危難。

比起搬山的先輩們,卻不知幸運多少。

鷓鴣哨心下思潮翻滾,一時慶幸、一時狂喜、一時傷感、一時失落,全然忘記了身在何方,此時聞張林所言,更擔心那西夏黑水城之事是真是假。

當下心緒如潮,聞張林誦清心決亦不能平定,久久難息。

其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眼下在瓶山盜墓之事,必先做個了斷,全了同卸嶺群盜盟約一場的義氣,隨後便要單槍匹馬去沙漠裡走上一趟,不挖出黑水城通天大佛寺就絕不甘休。

鷓鴣哨思慮間,張林又催促道:“還不走嗎?”

鷓鴣哨聞言回神道:“這就來!”

於是忙跟上張林,鷓鴣哨腦中電光火石閃過,突然問到張林:“對了,道長,我們一行出生入死,有勞您多次搭救,鷓鴣哨卻還不知道長名諱,不知可否告知,也好後人讓我搬山銘記是道長恩惠。”

張林聞言,突然停住腳步,毫無波瀾的內心,一時竟然思緒翻飛,念頭彷彿穿越時間空間,回到那個遙遠到已經淡忘的地方。

那是精絕古城的世界,此時聞鷓鴣哨問起,張林又記起當時雪莉楊的詢問。

當時雪莉楊問自己,可認識一位叫張慕言的前輩,自己當時一口否認。其便道其在年幼時翻過其外祖父鷓鴣哨當年在華夏時寫的日記,其中有過記載,說有位道門前輩能透過符纂引九天之雷,與其外祖父與卸嶺派一起探尋一處墓葬時,便是靠他才活命。

當時以為是其外祖父在筆記中誇大,但見過張先生那神奇的符紙後,方深信有這樣一位道門高人。

自己當時以可能是自己恩師推脫,如今鷓鴣哨問起,卻讓張林心神一陣恍然。

張林閉目沉思,良久後方道:“貧道性張,名慕言!沒什麼事,就走吧!”

鷓鴣哨聞言拱手道:“鷓鴣哨及搬山後人必銘記道長大恩!”

張林聞言,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任務,便道:“無妨!若搬山魁首不嫌棄,貧道也想隨閣下一探那黑水城的通天大佛寺,看看你們尋了千年的雮塵珠,是個什麼寶貝!”

鷓鴣哨聞言欣喜拜道:“那就有勞道長同行了!”

至於擔憂張林黑吃黑?

鷓鴣哨沒想過,以張林的身手,根本不需要等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