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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早就一無所有了

滴答滴答——

窗外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胳膊上也傳來雨水的清涼。鳴人回過神來,睜開眼,無神的目光望向天空,鉛灰色的世界配上細如牛毛的雨點,看上去是那麼死氣沉沉。這樣的天氣,真的很糟糕誒,心情也因為空氣的潮溼而顯得極度壓抑。鳴人沿著牆壁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也不怕打擾身後幾人的休息,猛地將窗戶拉上。

恍當——

物體的碰撞聲將眾人從小睡中驚喜了過來。美夢被打斷,小櫻碧綠的瞳子都快噴出火來了。“鳴人,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嘛!要知道卡卡西老師可還在休息誒!!”

“他已經睡得夠長時間了!”鳴人的聲音也有些憤怒,他已經快失去耐心了。自從再不斬被暗部帶走之後,卡卡西就稱自己寫輪眼使用過度需要休息一下,還警告鳴人等人在這期間不要隨便行動,結果這一躺就整整休息了1天,鳴人受不了了,身為怪物,憑什麼要他為一個人類浪費那麼多時間!“快起來!睡了那麼久,你當你是豬啊!”

“真是個不可愛的小鬼啊。”睡意全部鳴人趕走了,卡卡西無奈地睜著死魚眼:“看你們的樣子,似乎要問我關於霧隱暗部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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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老師,那個戴面具的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想到那個忍者竟然輕易解決了再不斬,佐助心裡就湧起強烈的不甘,鳴人也就算了,那個傢伙為什麼也那麼強!?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啊!!

“她是霧隱暗部,從小就經歷著魔鬼式訓練,實力比你們強也是理所當然的。”看穿了佐助的心理,卡卡西嘆了口氣,細細地解釋了一遍。“而身為追殺部隊,他們主要負責清理屍體,因為一個忍者死後,他的屍體會暴露太多資訊。比如我死後,寫輪眼的秘密就會被別的忍村知曉,說不好連忍術都會被奪走。”突然一個機靈,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等等,我似乎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細節。”想到什麼,卡卡西看向眾人:“你們還記得那名暗部是怎麼處理屍體的嗎,通常是需要帶走屍體的大腦就可以了,可是她卻帶走了整個屍體。再加上她殺再不斬的武器...”

武器,她使用的是殺傷力最小的銀針,“難道!”

“沒有錯。”點點頭驗證了佐助的猜想,卡卡西的目光嚴肅下來:“恐怕她只是讓再不斬陷入了假死狀態,再不斬,應該還活著才對。”

咯吱——

“果然,只廢掉他的左手實在太便宜他了。”扳了下手指,鳴人有些可惜地說道。“下次還是直接送他下地獄吧。”

搖了搖頭,卡卡西並不看好鳴人的自信:“那名暗部的實力看上去很強,再加上她一直隱藏在旁邊,想必已經十分瞭解你的戰鬥風格了,那麼下次見面她一定會對你有所防備,所以弄不好你很有可能會輸給她,甚至因此死去也……”話說到一半卡卡西立刻止住了嘴,原因無它,面前的鳴人正用飽含殺氣的目光冷冷瞪著他。

“我不會死,也不準任何人奪走我的存在價值,哪怕不擇手段!”

“鳴人…”感受到鳴人話語的堅定,佐助喃喃著,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那個男人曾說得話:‘你沒有殺的價值。’自己是為了得到力量而生存,而鳴人是為了生存而得到力量。兩個人真是典型的相反,卻又異常的相似。心裡的那陣共鳴又響了起來,而且更加強烈,‘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佐助對於鳴人的過去越來越好奇起來。

“真是沒辦法啊。”撓了撓頭,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那麼,接下來幾天我也只好硬撐著訓練你們了!”

聽到卡卡西這麼說,眾人微微一愣,雖然沒表露什麼,但目光中還是含有了激動與興奮。終於能變強了啊!!

“你們是贏不過卡多的,快滾吧!”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只見一個小孩站在門口,冷漠地看著這邊。

“伊那裡,你怎麼說話的,他們可是保護了爺爺的忍者啊!”聽到孩子說出這麼沒禮貌的話,津奈美生氣地批評著。

“本來就是,沒有誰是卡多的對手,波之國才不需要什麼英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伊那裡的聲音又大了一倍,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悲傷的事情,轉身向外跑去。津奈美跟眾人道了下歉,便去追伊那裡了。

“英雄啊...”想到過去自己向英發出的宣誓,鳴人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

“什麼?”由於佐助就站在鳴人旁邊,所以他聽到了鳴人在輕聲說著什麼,疑惑地問道。

“不,沒什麼。”回過神來,鳴人一改方才的溫柔,目光再次凌冽了起來,不過那一剎那的留戀,還是清楚地落在了佐助眼裡。

……第二天,卡卡西將眾人帶到一片小樹林中準備教授忍者知識。

“……好了,現在你們也知道查克拉是怎麼回事了。現在我要說得是,在忍者的戰鬥中,查克拉的控制可是決定著勝敗的關鍵,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求你們能精確地控制著查克拉的輸出。而最好的訓練方法就是爬樹!但不是用手爬,而是將查克拉聚集在腳底以此產生對樹的吸附力。”見幾人還是有些不太瞭解的樣子,卡卡西也只好垂直走上樹作了下示範。“好了,你們開始吧!”

“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了!”鳴人的話語中含了絲諷刺:“我們在很早以前就學會了,看來卡卡西你還真是不負責任呢。”

“鳴人我當然知道你學會了,畢竟那天你還成功的在水上行走。不過佐助還…”

“我也在很早以前就學會了。”佐助臭屁地補充了一下:“影分身也好爬樹踩水也好,以前和鳴人對打的時候我就學會了。”

“在戰鬥中學習嗎,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後裔。”卡卡西稱讚著,話語下一刻被小櫻自豪的聲音打斷。

“什麼嘛,也很簡單嘛。”小櫻坐在樹上一邊晃動著小腿一邊炫耀著。

“沒想到小櫻的控制力也那麼強啊。”沒有注意到一旁被小櫻的成功速度羞得一臉黑線的鳴人和佐助,卡卡西也表揚了一下小櫻以滿足女生的撒嬌心理。

“那麼,小櫻就繼續練習爬樹以增加自己體內的查克拉。至於佐助和鳴人,你們已經儲存了不少查克拉了,但是學習忍術還有些為時過早。所以我先教你們查克拉性質變化!”卡卡西說著從口袋裡抽出兩張小紙片,遞給兩人:“現在你們各將查克拉輸進去,看看會發生什麼。”

聽了卡卡西的話,雖然有些奇怪,但兩人還是很快照做。結果,佐助的紙片一半變皺一半燃燒,而鳴人的則是被切割成了兩半,其中一半也在燃燒。

“佐助是火雷屬性,鳴人則是風火屬性嗎。”思索了片刻,卡卡西從樹上摘些片樹葉遞到鳴人手裡:“鳴人,你現在的訓練就是用查克拉將樹葉切開,試著讓自己釋放的查克拉變犀利。至於佐助,你跟我一樣是雷,就跟我去那邊的樹林裡修煉吧。”

風屬性和火屬性嗎。鳴人將樹葉緊緊夾在手心裡,全神貫注的凝聚起查克拉,感受著查克拉的釋放,並慢慢改變其形態。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可是鳴人弄出的裂縫卻最多只能達到樹葉的一半,這幾天日日夜夜的修煉,倒頭來卻只達到這個效果,風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啊!鳴人打了個哈欠,雖然想快點變強,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眼皮不斷打架,頭一仰沉沉睡了過去。

“醒醒,醒醒啊,在這裡睡覺可是會感冒的喲。”

耳畔不知何時傳來這麼一道溫柔地聲音,沒有利用,沒有厭惡,好純潔,好舒服,感覺心靈都被治癒了一樣。朦朧中睜開眼,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早上,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鳴人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影。

“你是誰?”

白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友好純潔的笑容。突然被這麼一對待,鳴人不禁臉紅了一下。

“我是來摘草藥的。”

“草藥?”

“恩啊,這裡的草藥可是能治療傷勢的哦。倒是小弟弟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白咯咯笑了一下,柔和地看著鳴人。

“變強,這樣我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鳴人說到這兒也愣一下,自己的話什麼時候那麼多了,而且,自己竟然在人類面前說那麼多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眼神,和我很像啊。”注視著鳴人的目光,白認真地說道:“都是一樣不知道為什麼而活,都是一樣找不到自己的生存意義。但是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你有自己需要保護的人嗎?”

保護的人...英!可是,他已經不在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弱小,才讓英被殺掉的!!想到英死去的笑容,鳴人的臉陰沉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啊!!!’

“人啊,在找到需要保護的東西時就會變得十分要強!”估摸時候也不早了,白說下最後一句話後提起籃子轉身要走。

咯吱——

“如果真的有要保護的東西,我也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了!”喃喃著,隨後鳴人吼了出來:“和我一樣?說什麼啊,你到底和我哪裡一樣啊!?我早就,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鳴人語氣中強烈的悲傷,白的腳步停了下來,“你,應該也有同伴吧,他們難道不是你要守護的人嗎?”

“相互利用,相互背叛,所謂的羈絆也不過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腐肉而已!!對於身為怪物的我來說,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以前,也被稱為怪物呢。”頓了一頓,白也有些憂傷地說道:“所以我們很像啊。但是,我已經有了要守護的人,我真的覺得非常開心啊!”

“無法理喻,為什麼你還要相信別人!?你腦子壞掉了嗎,身為怪物的我們在他們眼中的唯一價值也只是被利用而已!”

“遲早有一天你也會遇到一個值得你守護的人,到那時你就明白了有人陪伴是多麼開心地事情。人啊,在遇到要守護的東西後就會變得格外要強。”依舊是這句回答,看到佐助正向這兒走來,白也不繼續停留了,消失在鳴人的視野裡。

從白身邊經過時,佐助本能的感受到一股敵意,眼角的餘光注視著越走越遠的白,直至對方消失後才收回目光,看向鳴人:“鳴人,她是誰?”

“不知道,下次再問問她吧。”鳴人也平靜了下來,冷冷說道。

“下次?”

沒有回答佐助的疑問,鳴人握緊了拳頭,話語有些起伏:“佐助,下次戰鬥的時候麻煩將再不斬身旁的那名暗部讓給我。那個傢伙必須由我來殺死才行!”

“就是叫我不要插手是吧。可以是可以,不過鳴人...”見鳴人用‘什麼事,快說!’的目光看向自己,佐助不自覺地看向一邊,臉也有些羞紅,眉毛一抖一抖的,“那個,你能不能把你的負重借我幾天...”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1周過去————————————

“那麼,我們就出發了,今天是造橋的最後一天,敵人很有可能今天來襲,大家要打起精神啊!”經過1周的休整卡卡西也恢復了回來,穿戴完畢後便起身向門口走去。

“鳴人也真是的,到現在還沒有起床!”見鳴人還沒來,小櫻不滿地抱怨起來。

“這也不奇怪,這幾天他都沒怎麼吃過東西,又每天訓練那麼幸苦,體質再好也會累倒的!”佐助倒是沒感到驚訝,顯然是早已預料到了。

“那個小鬼不要緊嗎,現在可是長身體的階段啊。”達茲納喝了口酒,也關心了幾句。

“不要緊,他可是很強的。這次就讓他休息一天吧,佐助,小櫻,我們走!”卡卡西倒沒想那麼多,擺了擺手後就走了出去。

……

恍當——

“放開我媽媽!”

東西的摔碎聲和伊那裡的哭聲將鳴人從沉睡中驚醒了過來。‘敵人!?’走下樓的時候發現兩名武士正準備將津奈美強行帶走,而伊那裡則在一旁哭喊著奮力抵抗。

“卡多是派你們來抓我的是吧,你們要是動我的孩子我就咬舌自盡!”

津奈美威脅著,可是這落在那兩個武士耳裡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想必是受不了伊那裡的纏人,拔出刀來就要砍下。

當——

鳴人瞬身出現在伊那裡面前伸手擋在伊那裡面前,刀砍在鳴人手臂上就如同雞蛋打在卵石上,沒有絲毫的反抗便碎裂開來。

“什麼!?”

“你們是卡多的手下吧。”疑問,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鳴人突然抓住面前武士的手臂,一個發力將其扭斷:“給你們個選擇,要麼死去,要麼帶我去卡多那邊!”

稍後不久,橋上的卡卡西等人也迎來了再不斬和白的再次襲擊。

“我不想和你戰鬥,但也不想讓你阻礙再不斬大人的夢想!”

“少說廢話,我最討厭不敢露面的人了。雖然那個第二名說過你是他的對手,不過在他沒來之前我就會將你打敗!”雷屬性刺激著細胞,佐助拿起苦無快速向白衝去。

……

卡多的基地建得像個迷宮一樣,好在有人帶路。很快,兩名武士便將鳴人帶到了一個巨大保險箱前。

“這,這裡就是卡多...存...存錢的地……啊——”

“混蛋,你不守信……噗——”

不等兩名武士說完鳴人便猛地刺穿了他們的心臟。“跟你們這群人類有什麼信用可講!”甩去了手上的鮮血,鳴人向面前的保險櫃走去。卡多為了防止屬下盜走他的錢財,用了不少堅硬的金屬來製造這麼一個保險櫃啊。可惜了。一條尾巴從鳴人身體裡竄出勢不可擋的將保險箱擊潰。‘這麼一來那個姐姐也就沒有必要替卡多做事了吧。混蛋,我為什麼要在意那個和人類走得那麼近的怪物啊!!’一邊罵著自己,鳴人一邊從包中拿出儲物捲袖,將卡多的錢財全部收了起來,轉身要走。

“喂,小鬼,放下你手中的捲袖!”

一道沙啞的聲音猛地從上方傳來,緊接著不等鳴人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什麼沒來由的打在身上,自己竟然倒飛了出去。

砰——

鳴人重重的撞在牆上,煙霧四散。待視野清晰之後,鳴人發現面前站著6個人影。

“佩恩,你找到金庫了嗎?”又一個人影從上方降落。

“找到了,角都,不過現在全在那個木葉忍者手裡。”六個人之中的一名冷漠地說道。

“噢~”角都皺了皺眉,碧綠的瞳孔冷冷注視著鳴人:“小鬼,交出你的捲袖!”

“我們組織極需要那份資金,所以你絕不能將他帶走!這是,神的意思!”

“神?”鳴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四條尾巴從後面竄出,鳴人大吼著衝向佩恩:“可笑,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神,區區一個人類,少給我痴人說夢了!!”

尾獸!!看到鳴人身後的尾巴,對面的幾人都瞪大了雙眼。

“看來,我們之間的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了!”佩恩的話語未落,鳴人就感覺到頭頂又出現了幾道身影。

“緋流琥·背部尾刺!”

“藝術,就是爆炸!”

“紙手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