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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不是怪物!!

……下午

在鳴人的極力懇求+死纏爛打下,醫生終於忍無可忍地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踹得好疼啊,可惡的醫生,不過看在本大爺心情好,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鳴人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嘟囔。想到自己終於離開了那鬼地方後,下一刻高舉拳頭對著街道,確切地說是街上行走的村民,大聲說道:“注意了注意了,未來的火影——漩渦鳴人又回來了!!”

可是迎接他的只是一片鴉雀無聲的寂靜。村民們聽到了鳴人的聲音後都如軍人般整齊如一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厭惡地看著他,接下來就開始議論紛紛。

“啊呀呀那個畜牲怎麼還在!?”“你沒看到他來的方向是醫院嗎,難道他的身體終於要崩潰了!?”“要死的,一個怪物怎麼不滾到垃圾堆裡去給我等死,真不知道三代大人為什麼要留下他!”“他在叫什麼啊,我們看到他都煩!走吧走吧,萬一被這個瘟疫傳染什麼疾病那就糟了!”

明明距離很遠,但這些話還是一字不差地傳到鳴人耳裡,原先的陽光笑容漸漸收了回來,鳴人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待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那些村民已經不再議論自己了,身邊不時有人路過,可誰都沒再看他一眼,似乎把他當成了空氣一樣,只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很自覺地與鳴人保持著幾米的距離。

孤獨從內心深處傳來,看著那些跟自己一樣大卻有著父母陪伴的孩子,鳴人的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羨慕與...奢望。有些父母注意到了鳴人的目光,皺了皺眉,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自己的孩子,彷彿擔憂鳴人對他們的孩子有所企圖,或是擔心自己的孩子會對鳴人產生興趣。

咕嚕嚕——

肚子咕咕響了起來,‘對了,也許利世姐姐還在一樂那打算吃完拉麵再離開!’腦子裡猛地出現這麼一段脫離事實的想法,鳴人快速向一樂拉麵店奔去。

嘩啦——

“利世姐姐……”

“喲,鳴人,要吃拉麵嗎,今天的拉麵相當多誒。”

不是,聽到的不是利世姐姐那句:“我正好吃不下,所以都給你了。”的話語,而是一拉大叔的招呼。

鳴人的目光暗淡了下來,不過很快又強擠出一副笑臉:“太好了大叔,我肚子正好餓了。”

“面來了~看你幾天沒來的份上,這次給你加了幾塊叉燒哦~”

“謝謝了,大叔。”可能是心情不好,鳴人的話語中也沒有了往日的激動。一樂大叔也沒有多問什麼,因為又有客人進來了。

“我開動了。”鳴人想用食物來抑制思念,可是待將叉燒放入口中時,鳴人突然感到一股難聞的腥味,而這感覺,竟然是叉燒裡傳來的!!‘這是什麼味道!?’牙齒在打顫,似乎有誰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要吃下去,怎麼會,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樂拉麵啊!!鳴人流了滴冷汗,牙齒緩緩咬下,很快一股反胃的感覺噴湧而來。鳴人強忍著這股衝動,吃力地將叉燒咽了下去。

“怎麼樣鳴人,這可是特別製作的叉燒噢~”另一邊,忙乎完客人的大叔跑過來問道。

“大叔,為什麼拉麵裡會有股難聞的味道?”

“怎麼會呢?”聽到鳴人這麼說,一旁的菖蒲皺起了眉頭,不過在吃了一塊叉燒後又舒展開來:“沒有啊,還是一樣很好吃啊。”

“可是……”

“你難道在懷疑我做的拉麵!?”大叔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嚴肅地看著鳴人,大有對方一說錯就立刻送他上西天的氣勢。

砰——

菖蒲又一拳打在大叔頭上:“說了多少遍老爸你這樣會嚇壞客人的!!”說完又溫柔地看向鳴人,摸了摸他的頭:“可能是你剛出院,身體一下子還接受不了食物吧。別擔心,以前我也是這樣,過些日子就好了。我們去幫你弄點清淡的食物。”

“可是女兒,我們不是沒做過清淡的拉麵嗎?”一樂老闆湊過來小聲說著,這架勢,跟剛剛完全不同。

“現在就去做,現場現學啊臭老爸!!”#字冒出,菖蒲聲音又大了一倍,頗有母夜叉的資質。

“嘔---”反胃感再次傳來,這次鳴人終於無法忍受了,趴在桌上狂吐起來,幾日的空腹,吐出來的就只有酸水和沒來得及消化的叉燒,可是嘔吐就像是不把心臟吐出來就不會停止一樣,鳴人難受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菖蒲和一樂大叔也反應過來,大叔立刻去拿抹布來清理嘔吐物,至於菖蒲,則一邊溫柔地拍著鳴人的後背一邊問他怎麼了。

“我看鳴人你還是再去一趟醫院比較好。”看到終於止住的鳴人,一樂大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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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的身體可是很強的,更何況身為未來的火影,怎麼可能會有事呢…”鳴人強打著精神,吃力地擠出笑容,屋裡遍佈的腥味嚷他很不好受,付完錢後也不顧兩人的挽留便離開了一樂。

對於小時候的鳴人來說,成為火影也好,最大的夢想其實只是想被人注意,所以他不停的惡作劇,也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即使被罵也好,最起碼那時自己不是孤單一人。

人在得到奢望已久的東西後就會對其格外珍惜,這句話沒有說錯,一樂的兩人讓鳴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鳴人很重視這份感覺,所以也不想使其被人汙辱。剛才在拉麵店的時候,他很清楚地聽到遠處的客人已經在議論紛紛了,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連累老闆和菖蒲姐姐,再加上自己也受不了店裡的腥味,鳴人選擇了離開。

咕嘟嘟——

太陽快要落山了,村民這個時候也回家吃飯了,鳴人走在一個人都沒有的街上,肚子時不時發出的咕嘟聲成了黃昏的基調。

好餓...左眼的世界又血紅起來,不過鳴人現在根本不在意這個,飢餓讓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也許什麼時候就會暈倒過去。

“想吃肉,好想吃肉啊!!”鳴人終於淪陷,瘋狂地說著,腳步加快在街上奔跑起來。

“對,對不起!”

“對不起就有用了!?什麼日向,一雙白內障的眼睛看著就彆扭!”

耳邊猛地傳來一陣哭聲和一陣辱罵聲,鳴人循聲望去,只見3個小胖子正為難著一個眼睛有些奇怪的女孩,女孩似乎很害怕,一邊流淚一邊低頭道歉。

瞳孔裡的興奮越來越濃:‘吃了他們,我要吃了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鳴人一個激靈,左眼也迅速恢復了過來:‘剛剛我說了什麼!?’鳴人流了幾滴冷汗,不可置信地想著,不過很快思緒就被小女孩的抽泣聲打斷,那群小胖子打算強使她跪下道歉。

“住手!”鳴人看不下去了,將疑問丟到一邊就衝上去將雛田擋在身後。“未來的火影是不會讓你們繼續欺負她的!!”

“!!”本來以為是日向家的人過來救雛田的,幾個小胖還作好了逃跑的準備,不過見來人竟然是那個怪物後立刻嘲笑起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個怪物竟然也來逞英雄。今天不想打你,快滾吧!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哼,讓你們見識一下何謂天才!”鳴人冷笑著開始結印,‘那個印,怎麼會,學校不是還沒教忍術嗎!!’認出鳴人結的印後,三人都後怕地退後了幾步。

噗——

“哈哈哈,這什麼玩意啊!”看到煙霧裡出現的竟然只是個半死的分身後三人立馬大笑了起來。

鳴人露出一副計謀得逞的笑容,一拳狠狠打了過去:“這才是我的必殺,吃我一拳!”

鳴人的突襲讓對方始料未及,最大的胖子被打倒在地,可是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感覺自己被一個怪物耍了,不由感到一陣羞辱與惱怒,三人上前,和鳴人扭打在了一塊。而小雛田,因為害怕軟弱,只是無能為力地趴在一旁,擔憂地為鳴人祈禱著。

幾分鐘後

“可惡的怪物,竟然敢耍我們!!”三人一邊罵著一邊拾起地上的石子向鳴人扔去。

石子打在身上,雖然沒有意料中的疼痛,但鳴人被對方的舉動激怒了。‘殺了他們,把他們通通吃掉!!’意識裡的聲音再次出現,左眼血紅一片!

“!?”被鳴人的異變嚇住了,三人有些恐懼的向後退去。“怪,怪物!”一個小孩指著鳴人顫抖地說道,殊不知這樣打破了鳴人的底線。

‘我,我不是怪物!!’鳴人大吼著瞬間出現在他們面前三拳將他們打飛了出去。

“怪物,怪物啊!!”慌忙從地上爬起,看到鳴人正向這兒走來。原先的氣勢一掃而空,三人哭喊著就要連滾帶爬的向家跑去。

吃掉,將稱我為怪物的全部吃掉,哼哼哼,呵呵呵呵...’鳴人冷笑著彎下身,畜力向他們衝去。

“八卦空掌!”這時日向成員才趕了過來,看到妖狐竟然在襲擊村民,立刻氣不打一處出,瞬身一掌將鳴人狠狠打飛了出去。

“沒事吧大小姐,抱歉我來晚了!”打飛鳴人後,那名日向急忙跑到雛田身邊,一改方才的憤怒,溫和地說道。

“那個,你誤會他了,他是來……”有些心疼地看著鳴人,雛田正要解釋,可被對方打斷。

“請大小姐不要跟那個傢伙在一塊,快走吧,家主大人擔心大小姐的安危呢。”不等雛田開口,那人就拉著她急急忙忙地走開。

“可是……”聲音越來越小,雛田擔憂的望著鳴人,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不見。

另一邊,在摔落在地的那刻鳴人就已經恢復了理智,只是他被剛才自己的瘋狂深深震住,‘剛剛那是我嗎..!!’想到自己竟然會產生吃人的想發,鳴人就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難道我真的,真的是怪物嗎!?不,我是漩渦鳴人啊!!’

是夜

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鳴人拖著疲憊的步伐向家走去。

咕嘟嘟--

肚子餓得叫個不停,孤獨如潮水般湧來,眼淚溢滿眼眶,想到前不久還和大姐姐在一起的那段短暫時光,鳴人有想放聲大哭的衝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血腥味襲來,對於鳴人來說是何等的誘人。‘好香,有我能吃的食物在附近!!’左眼血紅一片,激動地喘了喘氣,鳴人立刻循著香味奔跑起來。

“近了,近了!!”理智逐漸失去,終於,鳴人如餓狼一般撲向角落,抓著什麼,看也沒看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真的是怪物啊!”

耳畔突然傳來一句感慨,鳴人立刻警惕地東張西望,可是除了茫茫黑暗什麼都看不到。“誰在那裡!?”

砰——

一道亮光霎時照射在自己身上,有些刺眼。“唔啊啊--”鳴人發出一陣慘叫,因為在視線漸漸清晰之後,他發現自己正在吃得竟然是流血的斷臂!!

“這,這是怎麼回事!!”發瘋似的將斷臂扔到一邊,鳴人跪在地上,掐著喉嚨拼命地想把吃下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果然和我想得沒錯,九尾人柱力移植了她的細胞,現在已經徹底成為怪物了。”團藏慢慢拾起地上的斷臂,丟向鳴人,諷刺地加重了語調:“吃人的怪物啊……”

“不是,我才不是什麼怪物!”斷臂上的香味還在引誘著自己,鳴人咬緊牙,一把將斷臂開啟,趴在地上不斷抽泣著:“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一覺醒來就會變成這樣!!我是,漩渦鳴人啊!!

“真是美麗的眼睛啊。跟寫輪眼都有的一拼了。”團藏看著鳴人血紅一片的左眼,稱讚的話語滿是嘲弄:“那就是你淪為怪物的事實!”

“才不對!我要成為火影,才不要成為怪物!!”鳴人大吼著,如鳴泣的孤雁,想展翅高飛,卻又不知哪方才是自己的歸宿。

“火影嗎……”聽到鳴人這麼說,團藏半眯著的單眼睜到了最大,“看來還沒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打了個響指,接著幾個人影被誰扔了下來。

“唔,唔--”

白天的三個小胖被繩索緊緊捆住,嘴巴也被白布捂著,看到面前的人是鳴人後,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劇烈地掙扎起來。

“你們……”鳴人認出了他們,就算不喜歡他們,善良的本性還是驅使他上前要幫他們解開繩子,可是--

噗——

“啊——”

伴隨著一個小胖的慘叫,團藏硬生生的將他的手臂掰了下來,動作故意做得很大,使得鮮血都賤到了鳴人的臉上。

“唔--”鳴人的身軀顫抖著,長時間的飢餓,加上脆弱的抵抗力,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還有理智嗎,真是虛偽啊。”團藏不無悲憫地說著,拿起苦無猛地將**的小胖的身體劃成兩半,天空下起了一陣血雨,鳴人的臉上,脖子上,衣服上瞬間覆滿黏稠的血液。

“吼!”終於忍受不住了,左眼散發出淒冷的紅光,鳴人大吼著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