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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5.螢之光

【想見你的衝動,為你哭泣的純情,投身於炎炎夏日中,如螢火蟲般有去無回。】

“有話直說,這就是我的忍道!”

應該要怎麼面對...怎麼面對怎麼解釋才好...

現在根本無法回到當初那種自信的心態了。

木板被踩踏而發出的輕微聲響傳入耳內卻十分嘈雜,身子蜷縮在床上,儘管雙眼已經合併仍無法產生睡意。再怎麼微不足道的石子投進河裡都會製造漣漪,而內心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睡不著,果然自己不想逃避。

外面的呢喃細語終於安靜下來,很快紙糊的門被推開了。

鳴人深吸了口氣,花香湧入鼻腔但浮躁的內心始終無法平靜,他有些頹廢地睜開眼,可是看向門口的玖辛奈時又馬上低下腦袋想掩蓋住眸子裡躲閃的光。

氣氛變得莫名的尷尬了起來。

“那,那個啊...”

僵硬的氛圍本就不符合玖辛奈的性格,因為要是一方不開口的話就永遠沉默。這樣幹等簡直要命啊,而且美琴那個傢伙還一直在後面催促著自己,明明是對方有問題才對啊。玖辛奈乾咳了一下並趁著這個間隙腦海快速過濾終於勉強找到了話題:“你是不是搞錯了...大姐姐我啊可還沒有結婚...”

“可是你們的臉真得很像呢。”“真的,連查克拉都非常相似。”後面的兩人目光在玖辛奈和鳴人間仔細觀察最後說出了總結性質的判斷。

“囉、囉嗦!你們不要瞎講啊,我漩渦玖辛奈對天發誓我整個人裡裡外外都是清白的就連隔壁老王也只搞男的而已!!”語氣倉促地連玖辛奈自己都覺得沒有絲毫說服力,因為在剛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她也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太扯了啊。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弄錯掉了!!

“呵呵,呵呵呵呵...”本要寂靜的氣氛忽然被一陣很輕的笑聲打斷,鳴人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和過去與外人交流時擠出的假笑不同,不知不覺,曾經被遺忘至某個角落要腐爛掉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臉上。“媽媽,原來以前就是這樣了啊。”突然間一開始的靦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開心,眼角還閃過一絲晶瑩。

然後下一刻他的肩膀被玖辛奈緊緊抓住瘋狂搖晃:“笑個屁啊快給老孃解釋清楚不然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毀掉了啊混蛋!”

“那,那個...玖辛奈...”

“幹嘛!?美琴!?”不爽地回過頭一副有話快說的表情。

“他,我是說你的孩子...他已經被你搖晃了快暈過去了...”邊說邊緊緊抱住懷中才1歲多的小鼬,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直覺告訴美琴現在的玖辛奈可以說非常危險。

“快給我說話啊小鬼,怎麼不說話了,是心虛得說不出來了嗎!?”

“玖、玖辛奈...我覺得...你先把他放開吧,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注視到玖辛奈投過來的目光,雛田的媽媽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說出了心裡話:“而且...作媽媽的...不應該在孩子面前太兇才對...”

“為什麼連你也這麼肯定了...”無奈地扶住額頭,玖辛奈覺得頭好亂,她的思維能力本來就不強,只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望向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面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鳴人沒有回答,他先感激地看了眼雛田媽媽和美琴,露出真心的笑容:“剛才很謝謝你們,可是接下來能迴避一下嗎...我有些事...想跟...”

“我們知道了啦,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了。”雖然都有想聽下去的意思,但兩人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方便透露吧...特別是那白髮,即使沒有學過醫,她們也透過它猜到了些許...因為那種暗淡的顏色不可能是先天具有,而是經歷了很多痛苦才導致髮色全部變白。再加上蒼藍中略顯蒼白的瞳孔,就算用笑容裝飾看上去也是一片死灰。

“那...你想說什麼呢?”

“我...是來自未來...媽媽的孩子...”

玖辛奈的瞳孔因不可置信的情緒驟縮為一點,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你來自未來?怎麼來的啊,還有我認識的人裡除了某個色狼變態外幾乎沒有誰有白髮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在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時代了。”鳴人的眉毛彎起了自責的弧度,可是馬上有閃過強烈的憤怒並且停留其中。“父親的話...是波風水門...”

“可是,水門不是黃髮嗎...”

“發生了許多事情...”鳴人的目光微微黯淡可是很快又振作了起來,他輕扯嘴角笑著:“不過白髮看上去更帥呢...”雖然知道她未來能看到原因,但是...還是不想現在告訴她...不想讓她擔心。不想別人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擔心自己...需要光明真是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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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皺眉思索了一下,很快釋然了,她把鳴人拉到懷裡,很溫柔很興奮地撫摸著他的腦袋:“算了,既然是我的孩子肯定是非常強的!”

鳴人愣住了,他用笑容掩蓋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異樣:“是啊...我可是...很堅強的...”

“話說過來,我記得水門一直很喜歡孩子呢。真想讓他快點看到你。”

雖然知道這是對方無意的一句,但鳴人笑容的溫度還是無法控制地降到了零度。“爸爸他,很熱愛木葉嗎...”

“當然了,他可是一直想成為火影的啊...”玖辛奈沒有注意到,她很自豪地說著:“媽媽我的夢想也是成為火影,說不定到時成功的會是我呢!”

“為什麼...媽媽會如此熱愛木葉...”鳴人喃喃著,他還是忍受不住內心的那股衝動。水門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媽媽也會選擇木葉...“明明是,明明是很可惡的地方,為什麼你們想守護它,在未來裡我的生活簡直就是地獄,造成這樣的就是你們守護的木葉...我知道的,即使在緊要關頭你們也選擇了它。木葉和我相比到底哪個更重要...”聲音忽然拔高,鳴人掙開了溫暖的懷抱,眸子裡滿是失望,不解與憤怒。可是很快力量又沒有任何原理的消失,他終究發不起怒,哭泣起來:“我好希望...好希望你們能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好希望你們沒有火影這個夢想...”

之後的幾年那個夜晚也會這樣,除了依舊堅定的守護就什麼都沒留下了,哪怕是很感人很溫馨發自肺腑充滿愛的場景也會成為微不足道的回憶在某個牆角腐爛掉遺忘掉。挖掘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早就壞掉了。

歷史是無法改變的,就算做得再多未來是什麼樣依舊是什麼樣子。自己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穿越時空真的能改變一切,那自己又為什麼還會有那種童年。早就換成了另一個故事。

但,但是,即使知道做得是無用功,還是妄想自欺欺人地嘗試改變。

“媽媽,求求你們...離開木葉吧...不要再去守護了,不要再去戰鬥了...”不要丟下我...“我也可以戰鬥的,我可以保護好你和爸爸的...所以,所以請你們不要再為了木葉戰鬥下去了,我不想再有那樣的生活,不想啊!!!!!”

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下一刻他再度被玖辛奈緊緊抱住。

“乖啊,沒有事的...”對未來的不瞭解,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去說,但玖辛奈卻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那就是抱住他,告訴他沒人會丟下他,叫他不要害怕。“你不是一個壞孩子,所以沒人會討厭你的...”玖辛奈很溫柔地笑著,她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媽媽小時候,常被人排斥呢...”

因為是人柱力,所以被憎恨是理所當然的,要是討厭一個人,罵她的話語隨便一想都能有一大堆。把缺點無限放大,哪怕是頭髮的顏色也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笑點。很孤單啊,被雲隱捕獲的那個夜晚也是,明明守備森嚴的木葉卻是一個援兵也沒有派出來,大家都希望人柱力去死,他們不會抱著任何的慚愧和憐憫。不是人柱力是無法瞭解這種痛苦,要是站在他們的角度去看待的話就會覺得這本就是理所當然。

可是還不想放棄,一直堅信有人會來她,所以就把女孩子最為珍貴的頭髮,一根一根扯下來扔在路上作為記號。結果真的有與眾不同的笨蛋來了呢,在那個滿月,抱著她,留下了宛如童話般的回憶以及僅存二次元的約定。

“……水門他啊,可是頭一個不在乎我是人柱力的...異類呢...”

所以呢...那種孤獨感也就消失掉了...他微笑著說有心的話能改變不利。

愛可以將悲傷化為堅強。

“媽媽,不恨他們嗎...”

玖辛奈微微一愣,眉毛因為回憶的湧現皺了些許但很快鬆開了。“也很...討厭他們哦...甚至有好幾次把那些人按在地上狂揍呢,媽媽我啊可是厲害的...”

可是,僅僅因為衝動所以就要破壞造成不利的因素嗎?那不是反抗,只是懦弱地逃避現實...就算破壞了,之後還有許多無可奈何的事情。抱著抵抗的想法去破壞一切,過去的自己,真的真的...很中二很可笑很白痴啊...

“吶,你信嗎...其實媽媽...並不是十分熱愛木葉哦。”

鳴人有些吃驚,想問她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戰鬥,但是看到玖辛奈開心的笑意時,欲言又止。

“因為...朋友都在這裡,喜歡的人也在這裡。水門啊,美琴啊,自來也老師啊...因為他們在這裡,所以要守護好有他們的地方才行。就算很多黑暗難以接受,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裡是有他們的世界...”聲音輕柔帶著淡淡的傷,可是鳴人卻聽出了裡面飽含的感情,那是一種自己很少體會到的,幸福與滿足。緊接著玖辛奈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容變得八卦起來:“話說過來,都這麼大了,你有喜歡的人了吧,還是說,暗戀著哪個人。臉都紅了,果然有喜歡的人對吧。”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胳膊輕輕碰了碰鳴人:“是哪一個啊,媽媽我可以先去岳母那邊搞好關系哦。”

“那,那個,我們還是說些別的吧...”

呼吸因為激動急促起來,鳴人想轉移話題,可是玖辛奈已經自顧自地開始猜測起來。

“能被我家孩子看上,難道是,美琴的孩子?宇智波一族的顏值都很高,雖然美琴已經生了一個,但也不能排除再生一個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宇智波,日向的顏值也不錯,雖然大部分性格有點古怪。等等,難不成會是村外的,與木葉有交際只有砂忍,這可有點難辦,我平常很少出村啊……”

“媽媽,別鬧了啊!!!!!”

鳴人的臉不覺間紅得足以媲美雛田了,什麼啊,媽媽的性格跟過去的自己一模一樣啊...在遇到她後,自己也像把感染了,開始回到以前了呢。

真希望永遠這樣...

對啊,永遠這樣...

“媽媽...”鳴人輕聲地問著,像一個渴望禮物的孩子一樣,眸子裡滿滿的希翼:“我可以,一直留在這裡嗎?”

“這可不行啊。”玖辛奈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你還有愛的人在那裡等你回去啊。”

愛的人...嗎...

鳴人失落地底下腦袋。對呀,呆在這裡的話,曉怎麼辦,雛田怎麼辦,那個該死的公子怎麼辦...自己剛才的話太隨意了啊,想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拋棄另外一樣,否則只會兩者兼失...

“不過呢...”玖辛奈忽然一個惡作劇般的轉折,她使勁揉著鳴人的腦袋,“呆幾天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接下來不要惹事了,我估計三代那個色老頭要在醫院裡躺個幾天,在這之前你就跟我們住吧。”

被騙了啊...明明一向討厭被欺騙的,這個時候卻開心地笑了起來。“就算在未來,媽媽跟現在相比也沒有什麼變化呢。很陽光,很漂亮,也很偉大。”

“你和水門還真是相似,當初他也是這麼說我的。”

爸爸他...鳴人輕微地鬆氣,手掌捂上胸口靠右的地方,急速跳動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媽媽,我去接爸爸回來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之前跟他發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我想向他道歉...”

“那就去吧,他一定也會很高興的。”玖辛奈很欣慰地望著,目光轉向他柔軟的白髮:“對了,我們之後給你取的名字是...”

“鳴人,漩渦鳴人...”

“聽上去很不錯,希望、堅強,這名字一定是我取的!”

“......”

媽媽果然是一種奇葩的生物...可是,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內心這種湧上來的莫名感,就是所謂的幸福了吧。

能以很小的量帶給人無限的滿足。

“他走了。”

鳴人離開後,門外的兩人也走了進來。玖辛奈臉色保持的笑容也消失了,變為深深的消沉,其實自從她看到鳴人傷心的樣子後就很想哭出來。

美琴輕微地嘆氣,即使在門外,她也聽見了鳴人吼出來的聲音。“之後的生活,肯定會很辛苦啊。”

“是啊...”

“沒有關係的。”美琴擠出微笑,盡自己所能地安慰著:“我的孩子也會幫助他的哦。”

“一定要說到做到!!”好像夏天突然變化的天空,玖辛奈望著兩人話語裡滿滿的威脅:“要是你們孩子不幫助鳴人的話你們就死定了!!”

美琴臉頰微微抽了一下,她對玖辛奈的個性還真的無語啊,“你不用擔心啦...一定會幫助他的...”

如果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話,也會給他起名為...佐助的...

大結局再拖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