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說……每次都必須嚴格按照時間去送東西？”
“對啊，有一次晚了一點點，就捱打了，讓我們原路返回，值守的人發了很大的脾氣，那之後就再也不敢了。”
唐仁陷入思索，按理說是不應該的，送東西而已，又不是什麼精細的工作，為什麼必須百分百準時？
除非延誤時間會發生非常糟糕的事情，比如……
被湖裡的食人魚攻擊。
時機。
唐仁明白了，估計這些食人魚可以被一種方式控制。
但是不能控制很久。
“那麼你們下一次送東西是什麼時候？”
“三天後。”
“蔬菜是需要經常補充的，下一次就是送蔬菜。”
“那麼能不能配合我們？”
老伯勃然變色。
“瞭望塔上一看就發現了，這事我不幹，我還要在這生活呢。”
“不會的，我只出動10個人。”
神眼湖一望無際，這裡要大規模進攻肯定是會被發現的，所以藏在老伯所在的小船裡是唯一的辦法。
“你幫我，以後你就不需要幹這麼危險的工作了，你和你的孫子就會有足夠的錢。”
老伯動心了，要不是窮，誰會去幹這麼危險的事情。
“好。”
“把船留下，我要改造，以便裡面能藏兵，你到時候了再來。”
老伯點點頭。
唐仁最後警告道：“如果你敢說出去，那麼他們不找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不敢！！”
唐仁對船身進行了改造，勉強可以塞進10個人，但是不能穿盔甲。
這就很為難了，本來10個人對付島上的幾十個人就是以寡敵眾了，還不穿盔甲？
灰蟲子表示他會挑選最厲害的10個武士。
唐仁同意了，這肯定也是唯一的辦法。
****
三天後，濛濛細雨。
天空很陰沉，老伯划著船，唐仁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有些擔心，很容易穿幫。
“別緊張，幹完這一票，你兒子就有錢娶妻了，以後會有人照顧你的。”
老伯一狠心，富貴險中求，幹吧！！
過水閘的時候是最緊張的，有一個士兵盤查。
“這次很準時，進去吧。”
老伯松了一口氣。
“晚一點都不讓進的。”
躲在暗處的唐仁暗自點頭。
唐仁的計劃是無聲攻擊，就是見一個解決一個，不留求救的餘地。
但是第一次進攻就失手了，第一個解決的幹淨利落，但是第二個沒有一刀殺死。
然後……
“老頭你死定了，敢帶人偷襲我們！！”
老伯嚇呆住了，渾身不停顫抖。
“不……我是……被迫的。”
“帶你父親回船上。”
守軍衝著唐仁冷笑，“我數了數，加上你也不過就11個人，我們50個人，你們的腦子是怎麼長得？”
“你的腦子是怎麼長得？那我得開啟看看。”
很快，守軍就笑不出來，無垢者打守軍就像特種兵打普通兵的感覺。
剛才那位吹牛的被灰蟲子踩在腳下了。
“現在你說誰是蠢貨？”
“我是。”
“向剛才的老伯道歉。”
“我道歉。”
“你叫什麼名字？”
“德內。”
“德內？這什麼破名字。”
灰蟲子撲哧一笑。
德內的臉臭到了極點，但是又不敢頂嘴，以免唐仁不高興，給他一刀，那就慘了。
“德內，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
“那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
“湖裡的魚是怎麼回事？”
“你說的是那些醜魚？”
“呵呵，你們叫它們醜魚？”
“隨便起的名字。”
“是挺醜的。”
德內一五一十說了，原來千面嶼城堡底下有個大水池，水池和湖之間有一道閘門。
每次開啟閘門，那些醜魚就會進入城堡底下，因為這裡會先準備好一些動物的內臟，足夠它們吃的，但是時間必須掌握好，否則的話，等它們吃完動物內臟之後就會啃食鐵閘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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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明白了，難怪老伯遲到哪怕一點點，這裡的守衛都會大發雷霆。
“大人，時間快到了。”
“灰蟲子，帶著他去把醜魚放出去。”
唐仁已經佔領了千面嶼，他命令德內把給赫倫堡的水源供給給斷了。
德內只能照做。
“德內，我還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
“我會派你去赫倫堡報信，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們，三天內投降，否則別想喝到水。”
德內有些為難。
“要是他們殺了我怎麼辦？”
“那只能算你倒黴了。”
德內汗死。
“或者我可以現在就把你丟進湖裡餵魚了，你自己選擇。”
這不用選了，德內寧可被同類殺死，也不想做這些醜魚的食物。
****
沒有水源，在任何時代都是活不下去的。
很快，赫倫堡就陷入危機之中。
德內帶來的訊息讓城內的人感到絕望。
有人提議去攻打千面嶼，但是德內的話讓這種想法變成泡影。
能控制湖裡醜魚的鑰匙就在千面嶼島上。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死結。
最終赫倫堡決定投降。
“德內，回去告訴唐仁，我們投降，開閘放水。”
德內回到神眼湖的時候，唐仁遇到了麻煩，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唐仁用一些動物的內臟對醜魚進行控制，一開始挺順利的，但是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最終出了問題，閘門被弄壞了，也就是說神眼湖的醜魚失控了。
醜魚失控直接導致的就是赫倫堡的供水不可能恢復了，這樣的話，唐仁損失的不僅僅是信用，而是一城人的生命。
“德內，請告訴我還有其他辦法能控制湖裡的魚。”
德內面如死灰，“我很想說我有，但現實是我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辦法。”
“那我們可以再建一個池子。”
德內不回話。
唐仁想了想也明白了，等池子建好了，那麼赫倫堡的人也早就渴死了。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天敵的。”
“或許吧，但是赫倫堡的人怎麼辦？”
德內的口氣是帶著責備的。
“你回去告訴赫倫堡的人，三天之內如果我不能制服這些醜魚，那麼我調動大軍給他們挑水喝。”
得到了唐仁的保證，德內放心了，他快馬加鞭返回了赫倫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