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艾莉亞。”
啪的一聲，戒尺打在背上，艾莉亞沒有喊叫，因為不屑。
賈昆繼續問道：“你是誰？”
“什麼都不是。”
“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嗎？”
艾莉亞默不作聲，又是啪的一聲。
“忘記你自己是誰，忘掉你的家人是誰，忘掉仇恨，忘掉過去的一切，你才能成為真正的無面者。”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什麼都不是。”
“你是賣牡蠣的女孩。”
艾莉亞微微一驚。
“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既然你什麼都不是，那麼我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
艾莉亞點點頭。
“去準備一下，以後你就是賣牡蠣的小女孩。”
艾莉亞站起來準備離開，賈昆警告道：“在布拉佛斯你會遇到很多來自君臨的人，記住不要去接近他們。”
艾莉亞再次點點頭。
*****
艾莉亞，這是唯一的線索。
唐仁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艾莉亞，那麼連黑白之院的門都不可能走進，更不可能見到賈昆了。
“賣牡蠣？瞎子。”
唐仁只記得這些了，但是不知道艾莉亞現在是處於那個階段了。
此時恰好耶哥蕊特和波隆回來了。
“怎麼樣了？”
耶哥蕊特回答道：“我們找遍整個布拉佛斯，遇到幾十個瞎子，但是沒有一個是小女孩。”
唐仁點點頭，那估計還是在黑白之院裡面修行。
“我上街一趟。”
“我跟著你。”
“不用。”
波隆笑道：“唐仁這小白臉估計又有喜歡的女人了。”
嗖的一下。
耶哥蕊特拔出一支箭抵在波隆的胯下。
“再胡說八道，我讓你去紅堡當太監。”
汗！
*****
漫步在布拉佛斯，這裡的環境比君臨要好，但是比起潘託斯要差得遠。
現在是大白天的，唐仁也不怕暗殺。
“真應該帶上巴利斯坦。”
可是唐仁也有顧慮，巴利斯坦和波隆不一樣，這種人就算是為我所用，也只能是平起平坐的，如果唐仁對他吆五喝六的，那麼巴利斯坦只能是在心裡看不起唐仁。
巴利斯坦可是掌管過御林鐵衛的人，這樣的人唐仁不敢輕易去使喚。
“賣牡蠣了，新鮮的牡蠣。”
唐仁渾身一顫，扭頭一看，大失所望，是個賣牡蠣的小女孩，但不是艾莉亞。
“先生，要牡蠣嗎？很新鮮的。”
唐仁笑道：“好吧，來一個。”
“要酒嗎？”
“好，一起和你算錢。”
女孩給唐仁開了一個牡蠣，唐仁伸手接過仰頭吞下，因為不喜歡生食，所以也沒仔細嘗味道。
“小姑娘，我問你，在布拉佛斯像你這樣的女孩很多嗎？”
女孩點點頭。
唐仁想起老電影裡街上賣菸捲的女孩，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多少錢？”
“兩個銅錢。”
唐仁丟給她一個銀幣。
女孩一愣，“先生，太多了，我找不開。”
“沒事，拿著吧。”
女孩不知所措。
“這錢對於我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你來說很重要。”
“謝謝先生。”
“對了，我叫唐仁，記住。”
女孩笑著說好，但是心中納悶，為什麼要記住你的名字？難道還能再見？
在街頭逛了一小時，毫無收穫，艾莉亞的影子都沒看見。
唐仁走近臨街的一間小酒館。
酒館這種地方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喝酒，吹牛，侃大山。
坐下之後，店裡的夥計就過來了。
“要點什麼？”
“麥芽酒。”
“好。”
此時有人高聲闊論，唐仁聽了聽。
“奔流城會盟，唐仁大戰詹姆，據說兩人的劍術都很高超，最終唐仁的劍更快，先刺到弒君者的喉嚨，如果是在戰場上，那麼弒君者就死了。”
“有趣，有趣，沒想到維斯特洛大陸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這個唐仁還有更厲害的，大名鼎鼎的魔山就是被他殺掉。”
眾人嘖嘖稱奇。
“那這個唐仁應該比魔山還高吧。”
“那是當然，聽說他比魔山高一個頭。”
噗。
唐仁笑了出來，有點想小黑了，玄甲軍留在了潘託斯，找賈昆是秘密行動，人越少越好，另外唐仁知道，伊利裡歐自己的保鏢是真不靠譜，玄甲軍也負責暗中保護伊利裡歐。
“那胖子可是我以後的錢袋子，可不能死了。”
唐仁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和龍母合作，然後把潘託斯當自己的金融來源。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拍在唐仁的肩膀上。
“你剛才笑什麼？”
“看不起我們嗎？”
唐仁扭頭一看，都是一些戰鬥力二三十的低階武士。
“我沒有看不起你們，我只是覺得你們口中的唐仁應該沒有那麼高。”
有人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你見過唐仁？”
唐仁發現，一個人的脾氣和本事是呈反比的，越是厲害的人，比如巴利斯坦這樣的，反而低調，越是低階的武士，還動不動就挑釁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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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見過，而且很熟。”
此話一出，酒館裡發出一陣爆笑。
“哈哈，就憑你。”
原本搭在肩膀上的手捏了捏，似乎是在示威。
刷的一下。
一瞬之間，唐仁站起，反手下壓，把剛才那人壓在桌子上，瓦雷利亞匕首抵在他腦袋上。
“這是瓦雷利亞匕首，你應該知道我稍微一使勁，你的腦袋就丟了。”
這些武士大驚失色，剛才唐仁的動作快如閃電，顯然戰鬥技巧比他們高很多。
“我錯了，我不該惹你。”
“做人低調一點沒什麼壞處。”
“不要殺我，我還有老媽，還有年幼的弟弟。”
“上有八十老媽，下有十歲的弟弟是不是？”唐仁笑道。
“對對對。”這人連忙說。
“你媽真厲害，到了七十還能生。”
此話一出，酒館頓時被爆笑湮沒了，連酒保都笑到跌坐在地上。
唐仁收起匕首，“我只想好好喝酒，這次饒了你。”
忽然，有人喊道：“他就是唐仁。”
“唐仁？”
酒客不自覺靠過來，難不成這人真的是唐仁？
唐仁笑了，“你怎麼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