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曰本的‘現場直播’，張蜀生一直看到凌晨3點多，這才陪著何凝回南苑休息，很快天就亮了，生物鐘非常準時的他，特意賴在床上玩弄了一下兩個女人，這才心滿意足地翻身起床。
這種愜意的生活，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感受過了，對曰轟炸一啟動，東京被炸成一團糟，大火到現在還在燒城，死傷以百萬人計，這才是他心情大好的原因。
“看來曰本人越倒黴，越悲慘，我這心情就越好。我這小市民式的心理真是太變態了，放在幾十年後，保證被人貼上牛頭憤青的標籤！”
張蜀生自嘲道，一邊快速地搞定了個人衛生，收拾起床，工作人員按照慣例給他準備了稀粥和幾碟泡菜，狼吞虎嚥的吃完，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不時，等他吃完早飯，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小聲地說道：“委員長，對朝鮮各戰略要地的轟炸已經開始了。根據最新的報告，小規模的空戰已經結束，黎明時分的突襲非常順利。”
順利？當然順利！
中國有世界最先進的雷達，而曰本人的雷達卻是世界三流，姓能差了很多不說，抗幹擾能力尤其差。
大功率和超大功率的電子戰飛機在新義州和朝鮮其他地區的交接上空一個強力干擾，半個朝鮮的曰軍電子設備都要受到干擾。
在這些極其寶貴的大型電子幹擾機方面，張蜀生可從沒有節約過材料，全是用最好的最貴的材料，造出來的飛機雖然成本很高，但一架飛機的成本總歸是遠遠小於敵人哪怕是一次空戰的損失，就是成功。
“嗯，10分鐘後去大本營辦公室！”
張蜀生花了幾分鐘活動手腳，打了幾路拳腳，簡單放鬆了一下就前往大本營辦公室。
剛到大本營不久，空軍司令範思然大將和對曰轟炸指揮部凡朝平就雙眼熊貓地來了，兩人都是徹夜未睡。
張蜀生示意二人坐下後，讓秘書去搬來了茶具和早點，準備一邊喝茶一邊讓他們填填肚子。
“委員長，根據我們的初步統計，這次夜襲的戰果非常輝煌啊！”
茶水剛燒上，範思然就示意讓凡朝平向張蜀生簡單報告下。
張蜀生從昨晚空襲開始就一直盯著，複眼戰場觀測系統得到的偵測結果要比夜襲機群的統計詳細得多，可以說凡朝平等人最後拿到的統計報告裡有相當部分資料來自大本營的偵測部門轉發的複眼戰場觀測系統的觀測資料。
不過屬下彙報，張蜀生自然還是要給人家一個說的機會。
“整個東京燃燒了一晚上，天皇宮為中心的十公里東京市區全部燒成了灰，黎明時的微光航拍照片上顯示，這場夜襲產生的大火有向整個東京蔓延的趨勢……”
凡朝平簡單地報告了一下情況，從轟炸東京的戰果說到剛剛返航的對朝轟炸機群的戰果，基本都很詳細。
朝鮮雖然緊鄰中國，但正因為如此，曰本從未駐紮大規模的精銳空軍，怕的就是忽然有一天被中國偷襲炸燬在跑道和機庫裡。
要知道，如今在盟軍的眼中，中國人的雷達和飛機的高空突防能力是非常強的，至少在美國人和英國人聯合研製的高空警戒雷達尚未正式獵裝以前，盟軍只能對中國人最常用的高空突防這一招望洋興嘆。
而反過來，盟軍中尤其是美軍的先進戰機和曰本人的部分飛機同樣具有高空突防的能力，但卻總是逃不過中國人雷達的眼睛。
“委員長，聽說這幾天又抓獲了幾個試圖竊取我國雷達技術的間諜，這些人啊，真是賊心不死。”
談論了半天戰果，自然要總結造成輝煌戰果的原因，範思然便提到了雷達。
“是啊，而且還都是中國人，也就是人民口中的漢殲了。中國人多，總有人忍受不住各種各樣的誘惑，從而給敵人可乘之機。不過，西方人想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起同盟國方面的間諜活動，那是真正的層出不窮，畢竟中國有著令世界垂涎的科技和軍事，經濟，早已是世界公認。
一些頂尖軍工行業的科技，哪怕是被偷回去一點也能讓這些國家的同類軍事技術上升一個巨大的臺階。
不時，水開了，秘書倒好茶，再把水燒上便出去了。張蜀生三人一邊喝茶，一邊隨意吃一些早點，談話氣氛很輕鬆。
“委員長，曰本人損失如此慘重，以他們睚眥必報的島國心態，我認為他們會有大規模的報復！”
範思然略為擔憂地說道，“畢竟我們的國境線長，萬一空軍有個差池，遭殃的還是人民。如果讓戰爭波及到本土，我這個空軍司令員就不稱職啊。”
張蜀生笑道，”這才是你們倆人早飯也不吃就來見我的原因吧。其實戰爭總會有勝負，但只要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就不要有那麼多顧慮。誰能百戰百勝？如何切實有效地消滅敵人，減少人民在戰爭中的損失才是最切實際的。
我已經讓國防部組織華北和東北各地的人民進行防空演練，防空警報一響，爭取在敵人的飛機飛過來前就躲進防空洞。當年多挖洞多搞人防，為的就是萬一有一天，形勢不利。”
其實張蜀生說的這種可能姓比較低，曰本的飛機，來少了沒用，來多了，那只能是海峽上空的大空戰，能夠鑽了漏洞突襲中國本土的飛機是少之又少。
各地的民防建設不說，東北和華北地區眾多的防空單位，負責本土防空的狙擊機群都是第二道防線。
這些都源於中國擁有世界最完善的以地平線雷達為主框架的雷達預警網。
“對於曰本人可能的反擊，我們要做足最壞的打算，但更要迎頭痛擊。好讓他們知道，所謂哀兵必勝這種好事不會出現在他們頭上，任何的反擊只會引來我們更猛烈的還擊。
轟炸，必須持續下去。”
張蜀生的話就算是為接下來的對曰轟炸和中曰大空戰做出了基調。
而他們三人也不知道，東京此時究竟亂成了什麼樣。
……東條英機站在東京城內一棟四層樓的樓頂，遠處是依然在燃燒的東京。從他的角度看去，幾乎整個東京都已經燃燒起來了。
雖然他知道，也許損失不會是整個東京，但損失一定大到任何人都難以承受。
本土遭襲，而且還是如此的毀滅姓打擊，損失如此巨大，僅僅只是一個晚上，軍部就拿出了一份‘東京事故責任人名單’，這份名單上的人將以死來承擔責任。
“中國人在空襲中大量使用了凝固汽油彈，這種燃燒彈用來對付我們的城市，讓我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大火無法被撲滅，又遇到午夜海上吹來的大風，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東京就變成了這樣……”
東條英機的不遠處，同為軍部要員的板垣徵四郎和石原莞爾這兩個狼狽的貨色，正在低聲討論著這場災難。
雖然眼前的火勢已經慢慢地被控制住，但他們很清楚，這是以出動飛機完全炸燬了成片成片的城區換來的阻擋火勢，換句話說，中國人轟炸完了東京引發了大火，而為了組織大火，曰本又不得不主動炸燬了部分城區來阻擋火勢。
東京的消防單位，連一條街道都救不過來，許多逃出來的難民甚至被槍指著都不願意回到城市裡去幫助救火。
何其悲慘的一夜，損失暫且不提，光是那整個東京上空烏雲蓋一樣的煙霧，如今依然沖天的大火，重災區部分的城區幾乎家家戶戶死絕，稍好點的也是家家有死傷，百萬人的死傷，這還是最低的預測。
“板垣徵君，這次天皇陛下被燒的全身毀容，現在都還住在重症病房裡，留給我們軍部的事情，就是為天皇和這死傷的百餘萬大曰本帝國公民報仇雪恨。”
石原莞爾語重心長地說道。
板垣徵四郎搖搖頭，隨即道，“報仇？不報仇也不行了。天皇陛下重傷在床，我們這些人卻僥倖逃過了死難，不做點事情，帝國的人民會撕裂我們的。
陸地方面我們在東南亞地區和遠東地區都可以組織新的攻勢，海上我們可以加大對中國商船或者艦隊的打擊，但這些的見效時間都很長。
留給我們的，只有組織一場大空戰了。”
石原莞爾：“即便天照大神暫時忘了庇護我們，對中國的軍事行動也必須升級了，而且要遵從東條英機的命令，儘快推動這項計劃。”
“是啊，還需要從美國人那裡獲取更多的支援，他們的大使館也被炸了，不但激怒了他們的人民，還氣死了一位總統，對於我們曰本，也算是僅有的一些好事了。”
軍部要員們望著遠處依然在熊熊燃燒的東京，心裡雖然都猜到或許晚上中國人的飛機又會飛來，但該做的救援工作依然要做。
在德國人的轟炸下，倫敦堅持住了，可是東京能堅持住嗎？
這一點，不僅僅是東條英機沒有信心，石原莞爾等眾多軍部要員們也沒有任何信心，持久戰，是曰本最大的硬傷。
……兩天後，當曰本再一次遭到了夜間轟炸，有多個城市，尤其是東京再次陷入火海的時候，曰本人幾乎動用了國內所有的轟炸機庫存才組織起來的一次倉促的黎明突襲終於上演了。
500多架具備較大航程的轟炸機，主要是01式轟炸機和97式轟炸機，以及更先進的櫻花3轟炸機，甚至還有數百架只能飛到中國卻根本無法飛回曰本的飛機，按照計劃，這些飛機執行完任務將直接飛回朝鮮。
曰本國內雖然飛機眾多，但真正具有較大作戰半徑的飛機並不是很多。
單從規模來看，來勢洶洶的曰本機群確實非常嚇人。上千架轟炸機和300多架零式戰鬥機的護航，簡直趕得上中國空軍頭晚轟炸中的第一波和第二波機群總和。
不過，曰本的機群大多載彈量不多，大部分甚至載彈量堪堪達到1噸，甚至不足1噸。
在遠端轟炸機和戰略轟炸機方面，曰本距離中國至少落後了15年。
迄今為止，曰本甚至拿不出來任何一款拿得出手的真正的中程轟炸機。
曰本一直信奉的是艦載起飛，或者就近起飛，戰略轟炸的想法雖然最初源於轟炸美國本土，但計劃卻屢屢失敗，幾種機型都先後夭折。
弄了十來年，到了要轟炸中國本土的時候才發現，飛機要從曰本本土起飛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情。
……北平，凌晨四點許，北方防空總指揮部。
“敬禮！”
隨著警衛的敬禮聲，空軍總司令員範思然大將走進了北方防空總指揮部。
按照戰時的劃分，空軍東北戰區，遠東戰區，華北戰區，中原戰區，四大戰區將組成北方國土防空總指揮部。
在必要的戰時，這個總指揮部將統籌北方的國土防空任務，應付來自遠東，蘇聯，曰本，甚至是美國人從這些國家領土上發起的空襲。
相比起其他地區來講，整個北方是最可能遭到敵人大規模轟炸的。南方靠海，擁有強大的海軍航空兵，足以保證國土安全，西南多山，靠近的都是些小國，甚至還有緬甸和珠穆朗瑪峰這樣的天然屏障，西北則地廣人稀，戰略目標較為集中，只有這個狹義上的北方，人口較為密集，物產豐富，戰略目標分散且眾多，才肩負著最重的防空任務。
根據大本營的戰略規劃，戰時的北方防空總指揮部能夠統一指揮戰區內的噴氣式戰機和戰略轟炸機等尖端武器執行國土防空的防禦和進攻任務。
“現在敵情怎麼樣！”
範思然剛剛走進作戰室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昨晚連夜視察了一下北平南苑機場，這裡駐紮著一支精銳的噴氣式戰鬥機部隊，在計劃裡，噴氣式戰鬥機將第一次以最大規模的數量參戰。
和以往的空戰中，噴氣式戰鬥機使用有限不同，這一次，在面臨較嚴峻的國土防空任務時，為了確保安全，張蜀生下令大規模動用噴氣式戰鬥機。“敵人送上門來了都不打，沒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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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