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狐狸耳朵想要撐起來，又柔軟的摺疊彎起來，他總能馬上意識到這一點，鼓起氣又撐起。狐狸耳朵立起來又彎起來，又立起來，再彎下來……就好像是在招手一樣。
許久，他才憋出來一句，“喂，蠢女人，你幹嘛突然說這個？”
鳳凌雲忍著笑。
果然，無論怎麼樣炫酷的狐狸，只要這三個字，就會變成笨蛋。她不說這個，他不還得發瘋？
赫連城彷彿聽到了她內心的聲音一樣，忽然危險的逼近她，“你該不會是故意說來安撫本尊的吧？”
“鳳凌雲！”
他鳳眸裡盛滿了憤怒。
但就是這麼憤怒，他依舊繃緊了身子，把控著手上的力度。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本尊……本尊……”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鳳眸中全是風暴，“不錯，你永遠這麼瞭解本尊，知道怎麼樣能夠讓我對你束手無策。你不要以為可以這麼矇混過關，無論如何，本尊要你的答案。”
鳳凌雲無可奈何，“狐狸，你究竟想要我說什麼？”
赫連城看著她，只看著她，那雙眼中，只盛滿她一個人。他輪廓明朗冷硬，偏偏只有對著她的時候清媚溫暖。赫連城啞著嗓子，“你也看到了，本尊不是你平時看到的樣子，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的確很震驚。
非常非常的震驚。
她震驚他的偏執，卻從沒有過半點的失望。可這些話，她要怎麼說出來？鳳凌雲第一次有點無力自己的不善表達。
狐狸的偏執，從某一方面來說，其實是她給的安全感不夠。如果她能夠給狐狸足夠的安全感，他就不會這麼患得患失。不會像他說的一樣，卻刻意的壓制自己。
“抱歉，我……”
剛剛說了三個字，她的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赫連城眼睛都泛起了紅，惡狠狠的看著她，咬牙切齒，“是本尊的錯，本尊就不該問你！是本尊犯賤，明明知道答案，卻還不死心。鳳雲朵，你道歉做什麼？要告訴本尊，你不能接受我，然後將一大堆的道理讓我們分開彼此冷靜一下？還是你會大發慈悲，在本尊認錯了之後告訴本尊，這幾天不能再靠近你，直到你想明白為止？鳳凌雲，我告訴你，你做夢！”
他的神態是隱忍許久的爆發。
聽著他的話，鳳凌雲心都揪起來了。那種痛不明顯，卻密密實實的包裹著心臟，連呼吸都變成了困難的事。她想要搖頭，想要說不是這個樣子的，可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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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害怕她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捂著她嘴巴的手青筋都暴起來了。
赫連城望著她，專注的望著她，忽然低下頭，在她額頭落了個羽毛般的親吻。
狐狸眼那般清雋幽暗，藏著她不知道的情誼，“你說過的，你明明就說過的。在東海之濱，你對著那條人魚說過，你要本尊。你要了就不會後悔，不會鬆手。你說過，無論生死都會和本尊在一起的。鳳雲朵，你記不記得你說過這些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