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雷霆猶如銀蛇般閃動，帶來一種末日般的巨大威壓。
可是哪怕是萬千雷霆，都不如眼前這道身影帶來的威壓大。
紅色的身影落下時，萬千雷霆都彷彿變成了陪襯。
方牧愕然道:“小依？”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簽訂婚書的小依。
小依落在地上，視線遊走間，落在方牧身上，急切的道:“相公，千萬別聽，千萬不能聽，聽了會引起大麻煩的。”
方牧嘴角抽了抽，道:“你怎麼過來了。”
這種感覺……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做那事時，被正房發現了一樣。
總之很奇怪。
嫁衣女子嘻嘻笑起來:“我知道不能說，我只是挑自己能說的，我又怎麼可能會害相公呢？”
“滾！做好你的事！”小依冷笑道:“不要忘了你的職責，你不是過來說事的。”
“呵呵。”嫁衣女子不屑的道:“我比你更快。”
小依一愣，隨後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說我比你更快。”嫁衣女子又笑了起來:“剛才我和相公拜了天地，我還親了相公一口。”
空氣突然安靜，周圍瀰漫著一股凝重的味道。
方牧後退一步，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在沉默了一會之後，天空突然變了顏色。
是真的變了。
原本充斥著黑色和雷霆的天空突然停滯，轉瞬間已經變成了黑白。
黑白不是黑色，比黑色更有壓迫力。
“好好好！”小依話中說著好，但是聽著格外的冰冷：“相公在這裡，我不想帶給相公不好的一面，不如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如何？”
“正有此意。”嫁衣女子冷笑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小依也不甘落後，緊隨著沖天而起，隱沒入雲端裡。
方牧滿臉愕然，等他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
可是問題來了，他沒有經驗，需要怎麼化解才好呢？
方牧想了半天，還沒想出一個結果時，天空已經出現了變化。
滾滾雷霆越來越大，伴隨著滾滾雷霆的，還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黑暗不著邊際，在雷電中不斷分裂，又不斷重組。
小依和嫁衣女子兩人之間的戰鬥，波及的範圍不可測量。
凡是肉眼所見之處，到處都是空間破碎的痕跡。
偏偏方牧這裡沒有事，好像是故意避開了他。
不僅僅是戰鬥的餘威，天空中還傳來兩人的怒罵聲。
“臭女人！竟然先我一步！”
“那又怎麼樣，氣死你氣死你，你能奈我何？”
“可惡，千算萬算，唯獨算錯了你，我要打死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打死我，你也沒了，而且你我實力相近，你打的死我嗎？”
“啊啊啊！好氣啊！”
……
方牧呆在下方，很清晰的聽到了這些對話。
果然，女人的溫柔只是在男人面前出現。
一旦遇到這種情況，每個女生都會化身母老虎。
方牧縮了縮脖子，有點後悔進來了。
早知道就跟著離開了，還聽什麼秘密啊。
良久之後，戰鬥聲和怒罵聲漸漸變小。
兩道身影從天空落下，正是小依和嫁衣女子。
“相公，差點忘了和你說了，奴家叫小霧。”嫁衣女子笑了一聲：“依霧的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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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霧？依霧？
方牧先在小依身上看了看，又在小霧身上看了看，這依霧似乎就是兩人的名字。
不過為什麼要單獨提一下依霧呢？
小依被這句話氣得渾身顫抖，急吼吼的衝方牧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方牧還沒反應過來，發現嘴唇又是一陣柔軟。
“啵！”
雖然隔著蓋頭，但是聲音響得讓人羞恥。
“嘁，我比你聲音大。”小依不屑的對小霧看了看：“你不過如此。”
“你急了。”小霧抬起手，放在蓋頭裡，似乎在捂著嘴笑：“急了的樣子可真好看。”
小依繼續不屑的道：“我急了，某個手下敗將才是急了吧。”
這句話一出，似乎把小霧給整破防了。
小霧直接安靜下來，但是有股有若實質的殺氣在瀰漫。
小依也不落下風，直視著小霧。
看這兩人的架勢，似乎還準備打一架。
方牧實在受不了了，抬手道：“行了，不要打了，先冷靜下來。”
聽到方牧的話，兩人也沒有繼續梗著，安靜的面向方牧，一左一右。
方牧咧了咧嘴，道：“無盡之地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句話一說，兩人都沒有回答。
“小霧，你說。”方牧問道。
剛才小霧都差點說出來了，可是卻被小依制止了。
小霧搖了搖頭，道：“剛才奴家經不住相公的話，所以一時心軟說了出來，現在想想，確實不能說。”
方牧：“……”
得了，徹底泡湯了。
不過來都來了，總不可能啥也不知道吧。
方牧想了想，道：“那麼關於你們的身份，總可以說說吧，比如什麼叫她就是她？”
小霧看向小依，小依也在看小霧。
兩人似乎在眼神交流，片刻之後達成了一致。
小依遲疑了片刻，上前一步道：“奴家和小霧，其實是同一個人。”
方牧嗯了一聲，當小依出來後，方牧已經排除了精神分裂的可能。
可是聽到小依現在的說法，他又有些疑惑了。
“奴家原本叫依霧，是一體雙魂。”小依緩緩道：“可是奴家有重要的事，就把小霧分出來，兩人打了一架。”
“誰要是贏了，誰就可以出去，誰要是輸了，就留著，有更重要的事做。”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奴家的實力也一分為二。”
聽著聽著，方牧明白了。
原來還是精神分裂，不過這種精神分裂似乎更加高階。
等等，似乎漏掉了什麼。
實力一分為二，也能夠僅次於司長，那麼全盛時期的小依有多強？
方牧沉吟道：“小霧留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小霧搖了搖頭，面露難色，似乎也是不能說的範疇。
方牧嘆了口氣，除了瞭解了小依和小霧的來源，其他的還是一團迷霧。
兩人不願意說，而且非常的小心，問也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