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人要是拿來做監察員的話……”吳司長頓了頓，笑眯眯的道:“你覺得怎麼樣，合不合適？”
監察員？
這是什麼鬼？
方牧聽出了“監察”二字，遲疑道:“有監察兩個字，這職務是和我的職務差不多嗎，都是負責監察的職務。”
他是監察使，現在又給弄一個監察員，準確的說不只是一個，而是有很多個。
監天司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
“嗯。”吳司長點了點頭，道:“確實和你的職務差不多，不過說的更準確一點的話，他是你的下屬。”
方牧哦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後，詫異的道:“等等，下屬？怎麼會突然給我安排下屬？”
這話說的，反倒給他整不會了。
“沒錯。”吳司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你想想，你之前已經做了一件監察使該做的事，是不是感覺檔次有一點低。”
檔次低嗎？
方牧並不這樣覺得，反而覺得撈的東西不少。
檔次這個東西，說實話只是為了給要面子的人充面子的，方牧並不會在意檔次，而是在意收入有多少。
當然，聽他師尊這麼一說，仔細一想的話，確實有點低。
“其實我們早就考慮好了。”吳司長緩緩道:“你的實力，你的天賦，還有你處事的方式，不只是我一個人覺得不錯，所以並不會給你一個檔次低的位置。”
“說到底，一開始只有你一個人，目的是為了測試。”
說到這裡，吳司長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測試？”方牧皺眉道:“是為了測試我？”
吳司長擺手道:“當然不是，你的人品由我來保障，當然不是測試你的人，而測試這個職務的可行性。”
“現在結果差不多出來了，這個職位確實還不錯，所以是時候給你安排人手了，畢竟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事事親為。”
摺子遞了過來，吳司長示意方牧開啟。
方牧將摺子開啟，發現上面已經用紅色的墨汁勾畫出了幾個名字。
裡面還有一個方牧熟悉的名字——張長道。
“你是監察使，當然不會只是這個普普通通的性質。”吳司長道:“從現在起，他們將會協助你工作，之前你所做的事就交給他們，你負責統籌，一旦有需要應付的地方你再出手。”
“需要應付的地方？”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我沒有聽懂具體是什麼，打個比方。”
吳司長語氣轉變為嚴肅，道:“百密者，終有一疏，如果你們所監察的物件超過了監察員的實力，那麼終究會有所束縛，就需要你來了。”
這次方牧聽懂了，搖了搖頭。
吳司長知道方牧有話說，沒有出聲。
“這群人最多不過龍門境。”方牧沉吟道:“監天司實力比他們高的多得不得了，那意思就是我還是很忙。”
吳司長搖頭道:“沒有辦法，一切從頭開始，我所想的就是以後不要廣撒網了，專門針對一些可能會出現問題的成員監察。”
“可以從監天司內部找人啊。”方牧沉吟道:“總比這樣從頭開始好吧。”
吳司長並不認同，道:“監天司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是一個專門對付詭異的組織，但更是一個官場，因為它不是民間的，它代表著古越國。”
“所以在這裡面有著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你想一想，如果從內部選拔的話，會出現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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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吳司長也頗為無奈。
任何組織一旦發展到一個極限時，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弊端，有的時候甚至會危害到整個組織。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他們也懂，所以現在想方設法補救。
方牧想了一下吳司長這句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所謂監察，必然要公開公正。
如果從組織內部選拔人才，摻雜了人際關係，這個職務就不再乾淨了。
就像方牧監察李袞一樣，像李袞這樣一個人，都知道讓方牧往好了寫，就能夠知道監察使這個職位的特殊之處。
“我想我明白了。”方牧笑道:“這件事我幹了。”
“這麼痛快？”吳司長愣了愣。
以他對這小子的瞭解，肯定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本來還準備靠坑蒙拐騙來獲取他的答案，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實在是出乎意料。
方牧聳了聳肩，道:“沒辦法，除魔衛道乃是我輩本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間接的幫助大家除魔衛道。”
吳司長滿臉懷疑，這不對勁。
可是仔細想了又想，又想不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
方牧答應下來，其實有兩點。
第一點是因為吳司長是他師尊。
說實話，他師尊對他確實很不錯，自己這邊出事時，他師尊甚至打算親自出手。
監天司都講究個人際關係，方牧是聰明人，又怎麼玩不轉呢？
就衝這一點，他就會答應下來。
第二點也簡單，還是和詭異有關。
之前他是監察使的時候，也能夠撈到詭異，可是很不穩定。
到了他現在這個境界，找詭異也要找一些稍微高階一點的，當然不是說低階的不行，只是有點浪費時間。
他巴不得詭異全部讓他盤一下，但是他只有一個人。
如果增加了監察員的職位，低階的交給手下監察員，等到監察員應付不了時，再透過他來接手。
監察員最高龍門，也就是說龍門以上的很難搞。
而需要龍門以上的監天司成員出手，詭異也不會弱。
這樣綜合考量下來的話，他還是很賺的。
吳司長非常懷疑的看了一會之後，還是沒想出問題，就和方牧商量了下接下來的事項。
大概就是如何交接和安排的事。
因為方牧在雲龍城，所以就把這幾個人安排在方牧不遠的鎮子，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等到一切妥當之後，方牧就回去了。
他還要留著，等這次考核完了之後，帶著這幾個人回去。
等到方牧回到房間裡，屁股還沒坐熱，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