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會鑽空子，把心病也當成病來治，還真說得過去。
既然如此的話，方牧很想知道，它想要用什麼方法來治心病。
方牧身體朝後面一靠，背靠在椅子上，伸出雙腳放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道:“心病，你又要怎麼治呢？”
老人的目光中帶著厭惡，尤其是看到方牧的動作非常放肆，厭惡的情緒更深了:“心病，自然需要心藥來醫，恰好我這裡有心藥，你就來試試吧。”
說完，老人站了起來，帶著方牧來到一樓。
方牧也沒有猶豫，跟著一起下樓。
一樓角落處的白骨仍然令人矚目，除了白骨之外，還有靠牆擺放的藥櫃子，上面貼有各種藥材的名字。
老人來到一處櫃子旁，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在尋找了一會兒後，終於停留在一處抽屜旁。
抽屜上有泛黃的標籤，上面寫著三個字——忘憂草。
老人開啟抽屜後，從裡面拿出兩根綠油油的草。
這草呈柳葉狀，邊緣有細細的鋸齒，上面還有像血管一樣的紋路。
老人拿出一個藥碾子，將忘憂草放了進去，輕輕的碾著。
“什麼意思？”方牧眉頭微皺:“忘憂草？這玩意兒能解心病？”
“當然能。”老人一邊碾著忘憂草，非常專心，頭也不抬的道:“忘憂草，能讓人忘掉一切憂慮，使人處於自己認為的最好的夢想中。”
方牧道:“那這又和心病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老人抬起頭，陰冷的看了方牧一眼道:“心病無非是心中有事，簡單來說，只要你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那就多少沾點心病，既然如此的話，忘憂草就是最治心病的。”
“哦。”方牧若有所思的道:“永久性的忘掉憂慮？”
如果這玩意兒能永久性的忘掉憂慮，那這世界上就不存在煩惱了。
“短時間的。”老人搖頭道:“不過只要能治心病，那麼……你就輸了，當然，還有一種方法能夠擺脫忘憂草，那就是殺了我，但是我的規則是治病，你不破解的話，那就無法殺我。”
“如果治不了呢？”方牧沉吟道:“你就輸了？”
老人碾藥的動作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道:“我還有好幾種方法，如果都不行，那麼我心服口服。”
說著，老人拿出一張紙，將碾好的忘憂草倒了進去，然後遞到方牧面前。
淡綠色的粉末放在白紙上，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忘憂草竟然沒有水分，碾出來後乾燥異常。
“吃。”老人陰惻惻的道:“如果能忘憂，你就是被我治好了。”
方牧拿起白紙，仔細檢查了一遍，心中卻是起了小心思。
吃的東西，吃下去能夠忘記憂慮，方牧想到了一個東西。
“如果你的藥效過大的話。”方牧沉吟道:“會產生什麼效果？”
老人一愣，下意識的道:“任何藥藥效過大，都會造成新的疾病，不過我已經控制了量，這不會有問題。”
它很疑惑，為什麼方牧會有這樣的問題。
不過它並不擔心，因為方牧不吃的話，也是算輸的。
治病這種東西，就沒有它治不好的。
方牧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那就沒問題了，我很期待你能夠治好我的心病。”
老人冷笑道:“我同樣也很期待，你可是我遇到最鎮定的人，可是越是鎮定，我越想看你無能為力的樣子。”
方牧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直接一口將忘憂草的粉末吃了下去。
有種淡淡的清甜味道，還挺好吃。
吃下去之後，方牧突然覺得精神一晃，接著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芽。
所有的憂慮剎那間消失，方牧感覺自己就好像水裡的魚兒一樣，非常愉快的游來游去。
找了一個椅子，方牧直接坐了上去，很愜意。
老人青紫色的臉孔露出陰險的表情，正在等待規則的降臨。
可是意料之中的事並沒有發現，相反方牧還很愜意的坐著。
“舒服。”方牧坐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恢復正常，遺憾的道:“就這麼短的時間啊，我還以為至少有一個多時辰呢。”
忘憂草的藥效過去了，方牧並沒有什麼事。
“這……”老人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詫異道:“你為什麼會沒有事？”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規則已經降臨了，這次降臨的目標不是方牧，反而是老人。
只見老人慘叫一聲，身體變得透明了不少。
“不可能不可能！”老人慘叫之後，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可能會這樣，我的藥從來不會失效。”
方牧淡淡的道:“有沒有效果你自己沒點數？這規則都降臨到頭上了，還真以為自己有點東西就胡亂醫治人？”
這句話一出，似乎給老人整破防了。
“我沒有亂醫！”老人青紫色的皮膚上出現道道裂痕，瘋狂的道:“我說過，吃了藥不能喝酒，他自己喝了死了，你們怪我，你們把我打了一頓，最後把我活活打死！”
方牧哦了一聲:“所以這就是你的死因了？有點治病的能力，卻因為這個原因讓自己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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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愣，瘋狂的樣子漸漸收斂，又拿出一根忘憂草，開始仔細的研磨。
它沒有再回答方牧的問題，似乎被提到了心中的傷口。
片刻後，新的粉末被老人研磨出來，又遞到方牧面前。
“吃！”老人陰冷的道:“我要看看你的表現，為什麼會失效！”
方牧也不多言，又將忘憂草的粉末吃掉。
還是一樣的感覺，無憂無慮得彷彿是個傻子。
不過也只是持續了幾個呼吸後，方牧變回了本來的樣子。
規則降臨，老人又慘叫出聲，接著變得透明了幾分。
和開始比起來，此時的老人透明了大概一小半的樣子。
方牧尋思著，再來一次的話，老人估計就可以沒了。
“我知道了！”老人似乎發現了玄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藥量過頭了，你這是藥量過頭了！過頭了就不是藥了，是毒，讓你產生了新的病，而且還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