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
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因為看出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好傢伙，這算不算中飽私囊？
萬一用不完的話……這不就落了自己的腰包了？
周謀雲看出了方牧的意思，連連擺手道:“方兄弟，可不敢這樣懷疑，我這用不完的，都會還回去的。”
這位是監察使，要是把這猜想寫上去，那不就完蛋了？
“我懂我懂。”方牧抬頭看天，道:“每個人都有想法，那是好的……”
話裡有話，這不就是不相信意思嗎？
周謀雲苦笑道:“方兄弟，之前多有得罪，請見諒啊，咱們這不打不相識的，別這樣啊，我頂不住啊。”
方牧笑著拍了拍周謀雲的肩膀，道:“放心吧，這事兒我不會亂寫的，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一件事。”
“什麼？”周謀雲一愣。
方牧目光一凝:“進入夢境以後，我們會不會失去自身的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進入夢境就和沒進一樣了，甚至危險無比。”
如果失去了自己的能力，那麼進入夢境就只能成為魚肉，根本就毫無效果。
周謀雲搖頭道:“不會的，有這根香存在，那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方牧摸了摸下巴，懷疑道:“這玩意兒真的有作用？會不會突然失效，這樣的話更危險啊。”
試想一下，在最危險的關頭，突然失去了自己的一身能力，那不是更加危險嗎？
周謀訝異的道:“怎麼會，難道你不知道是誰煉製的香？”
方牧愕然道:“我為什麼會知道是誰煉製的香？”
奇了怪了，周謀雲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句話？
周謀雲詫異的道:“這是司長煉製的啊，吳司長煉製的啊，你是吳司長唯一的徒弟，怎麼會不知道呢？”
方牧更驚訝了:“我師尊還會煉製這個玩意兒？”
他一直以為他師尊除了特別能打以外，應該沒有什麼其他才藝，可是現在卻有了新的才藝，很奇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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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啊，這是吳司長的神異之一，吳司長也有很多神異的。”周謀雲奇怪的道:“而且吳司長善於煉製稀奇古怪的東西，在監天司是出了名的。”
方牧狐疑道:“稀奇古怪是什麼東西，我師尊為什麼會得到這個稱呼？”
既然是神異之一，能煉製東西很正常，可是為什麼會以稀奇古怪著稱？
方牧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周謀雲開口了。
“因為司長出身草莽。”周謀雲解釋道:“你也知道，司長年輕的時候，喜歡用一些藥啊香啊之類的，甚至還創造出了軟飯流方法，依靠籠絡敵人妻子，讓敵人妻子反目成仇而取得勝利，所以開發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方牧攤了攤手道:“可是這個和香有什麼關係呢？”
周謀雲將手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一下，道:“其實也很正常，這香的前身是迷魂香，你懂吧，就是那種……那種。”
一邊說著，周謀雲還一邊比劃。
方牧滿頭黑線，他明白了。
周謀雲繼續道:“用吳司長的說法，這香是很正氣的，能幫助人有效的進行睡眠，所以是正道的香。”
神特麼正道的香，我還正道的光呢。
這不就是迷魂香的變種版本，怎麼就說得如此高階大氣上檔次呢？
周謀雲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被方牧制止了。
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的話，他的三觀就真的碎了。
方牧忙道:“什麼也別說，既然這香這麼有效果，那麼我們現在就進入夢境嗎？”
出自他師尊之手，他還是很放心的。
周謀雲道:“先回城吧，回城之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入夢。”
方牧點了點頭。
兩人不在多言，直接朝著地蒼城走去。
……
地蒼城一處小院子中。
方牧看著已經蒙上一層灰的傢俱，滿頭黑線:“合著你在這裡也有自己的房子啊。”
周謀雲笑道:“沒有成為玄士前，我就認為房子是這個世界上最保值的東西，所以在成為玄士後，我們在很多地方都買了房子。”
“我們？”方牧發現了盲點。
用的是“我們”兩個字，而不是單獨的“我”字。
“對啊。”周謀雲理所當然的道:“咱們有很多成員都聽了我的，也買了很多房子。”
方牧:“……”
都特麼成為玄士了，還這麼在意世俗的產業，這還真的是……很秀啊。
周謀雲不知道方牧所想，自顧自的找出了一個銅鼎，將香插在上面:“準備好了嗎？進去之後，也許會發生很奇怪的事。”
方牧點了點頭，道:“當然準備好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周謀雲疑惑的道:“還有什麼問題？”
“丹藥能不能用？”方牧指了指乾坤丹。
周謀雲點頭道:“能用。”
方牧皺眉道:“真的只是夢境嗎？如果在夢境裡面用丹藥，現實中丹藥會少嗎？”
周謀雲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詭異事件，我們也在研究，有的人甚至說，夢境應該是另外一個真實的世界，但是只是猜測，也沒法證實。”
方牧眉頭微皺，聽得有些玄乎。
等到方牧沒有其他問題後，周謀雲不再多言，點燃了香。
一陣煙霧瀰漫，轉眼間就將整個房間填滿。
方牧:“……”
你確定這玩意兒是幫助人睡眠的，而不是直接把人給憋暈的？
這滿屋子的煙霧，把人憋暈更靠譜吧？
當然，這個想法才出現，方牧突然覺得頭腦發昏，緊接著就沒了意識。
……
“啦……啦啦……咯咯咯……呵呵呵……”
一陣陣歌聲傳來，歌聲中夾雜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有笑聲也有慘叫。
方牧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平原上。
站了起來，他這才看到，正個平原只有他一個人，還有阿白。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一起進入夢境的周謀雲不見了。
方牧皺了皺眉，難道他們被分割開了？
夢境如此奇怪，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怪異的歌聲還在源源不斷的傳來，方牧卻在想著下一步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