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當綠衣女子說出這句話之後，方牧真的有一點發矇。
打過的詭異多了去了，有寧死不屈的，也有求饒的，但是還頭一次見到有詭異開口就是合作的。
方牧突然來了興趣，看看這個綠衣女子到底想怎麼合作。
沒有一出現就直接開打，看來綠衣女子是有想法的。
方牧做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抬了抬手示意綠衣女子說下去。
“我叫阿綠。”綠衣女子倒也乾脆，直言道:“是做出夢境的主人，你現在所看到的所經歷的東西，都是曾經發生過的。”
“哦？”方牧摸了摸下巴，道:“也就是說他們成了詭異，然後你將他們招為下屬，大致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下屬。”阿綠搖了搖頭道:“都是一群同病相憐的人罷了，我們互相報團取暖，而我……則是裡面比較厲害的，所有當了這個首領。”
方牧哦了一聲，道:“那麼……為什麼會選擇以夢境的形式出現呢，我見過很多詭異，你這種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見。”
“你在套我的話，想要探聽我的跟腳。”阿綠直接點破了方牧的小心思，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道:“我既然是來合作的，當然會拿出誠意，我就告訴你也無妨。”
方牧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並沒有打斷阿綠。
阿綠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你從外面走下來的時候，到了這裡，看到牆上的壁畫，是不是覺得很壓抑？”
方牧點了點頭:“沒錯，這壁畫上畫的全都是苦難和絕望，當然很壓抑，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說明你們以前的日子過的很不好？”
阿綠嘆了口氣:“當一個人沉醉在無盡的痛苦和壓抑中時，他就會產生幻想，你仔細想一下，在你很普通的時候，有沒有在睡覺的時候幻想過自己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方牧沉吟道:“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夢，即是幻想的產物，至少我是這麼理解的。”阿綠指了指周圍的溶洞，道:“其實說到底，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是如何產生的，這裡是夢又不是夢，能夠將外界的東西投入夢中，但是卻又和外界僅有一絲的聯絡。”
“說到底，我也不知道，但是在這裡，我們過的很開心，這正是我們曾經經歷苦難之時所幻想的。”
方牧聽著阿綠的訴說，能夠聽到一絲欣慰的感覺。
但是……方牧是一點也不會相信的。
俗話說的好，鬼話連篇，詭異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能相信。
“那麼……合作呢？”方牧迴歸正題道:“說了這麼多，你其實什麼也沒說，這樣的話，那麼就談一談合作的事吧，我很感興趣，一個詭異，到底想和我合作什麼？”
阿綠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幫助我們，將監天司連根拔起，寸草不留！”
方牧眉頭一挑，淡淡的道:“為什麼？你既然知道監天司，那麼也就知道監天司的能力有多大，既然如此的話，你能不能拿出相應的酬勞？”
“當然可以，永生算不算？”阿綠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開出了一個條件。
方牧哦了一聲，不通道:“永生？你給我談永生，現在站在世界頂端的戰力，都不能說永生。”
“夢是個輪迴。”阿綠笑道:“只要這個世界還有人做夢，我們就能永遠的存在，這是我摸索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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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沒有說話，內心卻在琢磨阿綠說的永生。
“沒有什麼比永生更有吸引力。”阿綠的聲音帶著引誘的感覺:“當你死後化作詭異，我就將你放在夢境裡，這樣的話，你就永永遠遠的永生了。”
方牧道:“可是我還沒做夠人，你馬上叫我去做詭異，我很難辦的，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監天司和你有什麼仇，我考慮考慮。”
阿綠用直勾勾的目光盯著方牧，道:“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我只是很好奇。”方牧笑道:“你既然知道監天司，那麼也知道監天司的實力，卻一直想弄監天司，這是有很大的仇吧，畢竟在我的認知當中，你們詭異見了監天司，應該跑都來不及吧。”
沉默，長久的沉默。
隨著方牧說完這句話，阿綠似乎被勾起了什麼回憶，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這句話似乎是戳中了阿綠的痛點，讓阿綠無法回答。
方牧也不急，就這麼等著，等待阿綠接下來的話。
他知道，阿綠肯定是要說的，只是需要等。
等待什麼，等待阿綠為了合作，說出一些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阿綠說話了。
“監天司根本就是個垃圾的機構！”阿綠握緊雙拳，眼中帶著恨意:“垃圾到連自己的族人都保護不了的地步，他們垃圾，垃圾！垃圾！”
一陣陣陰氣在阿綠身上徘徊著，讓阿綠看著有些森然。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怎麼垃圾？看來你對監天司的氣憤還不小。”
“牆上的壁畫，就是監天司造成的後果！”阿綠指著牆上的壁畫，大聲道:“這些只是微不可查的一部分，根本不只有這麼一點的災難，你知道嗎？我給你一一訴說！”
“水災！水詭鬧事，監天司派遣人過來，阻止了水詭，將其消滅，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死於水詭之手。”
“操控烈火的詭異，他們也來了，但是……也死了很多人！”
“還有這個，餓死詭，也死了很多人！”
“他們是來了，他們也消滅了詭異，但是，為什麼阻止不了災難！”
說到這裡，阿綠的胸膛極速起伏。
方牧咧了咧嘴，明白了。
合著這就是因為死於詭異之手，就將所有仇恨轉向監天司。
但是……這特麼真的不科學。
哪怕方牧進了監天司沒多久，也覺得這種想法不太科學。
監天司也就只有這麼點人，詭異卻是隨時隨地能夠冒出來。
這種情況之下，監天司又怎麼可能盡善盡美的控制詭異事件發生？
方牧沉吟道:“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