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方牧無法動彈。
要看著手就要捅過來，肩膀上的阿白動了。
“吼！”
阿白大吼一聲，一口咬在雪靈手上。
這一下稍微拖了幾毫秒的功夫，但是給了方牧一個可乘之機。
方牧腦海中瞬間反應過來，一個離譜的想法在腦海中閃過。
你不是注重男女之間的距離嗎，好啊，那我就不注重。
方牧抬起手，猛的在雪靈某個柔軟的部位抓了一下。
雪靈愣住了:“你剛剛……做了什麼？”
方牧沉吟道:“都到了這個份上，你如果殺了我，就變成了寡婦。”
忽悠一個失憶的人，這是非常有風險的，但沒辦法，只有這麼辦。
雪靈楞道:“這……有什麼關聯嗎？不對，我覺得你佔了我的便宜。”
方牧有板有眼的道:“你想想，我是不是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按照天地倫常來說，這是夫妻之間該做的，那麼我是不是你的丈夫，你又是不是我的妻子。”
一段話說出來，很繞。
對付失憶的人來說，邏輯關系說得越繞口，就能越有把握。
不過……
方牧似乎錯誤的估計了雪靈的性格，因為雪靈接下來的話讓方牧愣住了。
“變成寡婦也沒關係。”雪靈認真的道:“因為我無所謂的。”
方牧:“……”
繞了半天，結果人家根本無所謂。
雪靈又一次抬起手，這次她殺氣十足。
就在這時，周圍的冰層卻出現了變化。
一道道裂縫從冰層內出現，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冰層剎那間破碎。
“就算是演戲，你未免太過了。”
一個老人走了進來，嘴裡說著帶著寒意的話:“你似乎不把我放在眼裡……額，打擾了。”
老人瞬間呆立當場，看著方牧保持著那個動作，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得不合時宜。
果然，怪不得他感覺到雪靈澎湃的殺意，原來是因為方牧現在的做法。
方牧見到老人出現，眼珠子轉了轉道:“老人家，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啥也別說了，先把這個女人打趴下。”
他多聰明啊，瞬間就分析出了利弊。
剛才這個老人說演戲，再加上老人敢明目張膽的出現，還有雪靈設定的冰層，方牧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老人應該比雪靈厲害！
老人也沒有墨跡，對方牧揮了揮手。
方牧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就出現在老人身後。
“小子，沒想到還是風流之人。”老斷調侃道:“老夫當年也自認為是花叢老手，可是也沒有你這麼作死。”
方牧無語道:“我其實很正直的，剛才實在是無奈了。”
老斷揮了揮手，道:“不要解釋，都是男人嘛，我也懂得。”
方牧:“……”
你懂啥，要不是拖延了那一下，我現在人都沒了。
“你們聊夠了沒有？”雪靈語氣清冷，眸子停留在方牧身上:“我本來不想惹你們監天司，但是這個男人，我必須要殺了他。”
嚯，原來還真是監天司的，看這來頭，指不定是司長級別，畢竟雪靈就擁有司長的實力。
老斷笑了笑:“我如果說不允許呢？”
雪靈冰冷的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要拿下我，總得需要時間，如果你不把這個男人交給我，那麼……我就讓極寒之地擴散，你阻止不了我。”
說完，雪靈身上騰起一股寒氣。
方牧聽到一陣咔嚓的聲音，低頭看去時，發現脖子上的火石正在碎裂。
“不要急。”老斷拍了拍方牧肩膀，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將方牧和阿白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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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石碎裂，但是方牧卻沒有受到傷害。
老斷轉過頭，冷聲道:“你真要趕盡殺絕？這小子做得不對，但是你如果殺了他，你知道會得罪幾位司長嗎？”
方牧在一旁聽著，明白了。
這老人似乎有能力打得過雪靈，但是如果雪靈擴散極寒之地，估計是阻止不了的，因為對付雪靈需要時間。
極寒之地一旦擴散，那麼生活在附近的人都會死去。
所以老人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用他的背景威脅。
老斷扭過頭，對方牧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男人能屈能伸之類的。
方牧笑了笑，表示很棒。
老斷愣住了。
現在的天驕，脾氣這麼好了？
那些天驕遇到這種情況，不都是很生氣的嗎？
他當然不知道，作為穿越而來的方牧，節操之類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有背景不用，那是傻子。
老斷很肯定的道:“能屈能伸，假以時日，你必定隻手遮天。”
方牧擺了擺手，意思是沒這麼誇張。
雪靈冷冷的看著兩人之間的表演，道:“我同意了嗎？”
老斷嘆了口氣:“你也別太過分，這極寒之地你如果擴散出去，你認為監天司饒得了你？事情的輕重你自己衡量。”
雪靈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最後衡量出輕重，冰冷的哼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周圍的風雪開始消失，天氣又一次恢復晴朗。
“我需要你鄭重的道歉。”雪靈雙手環抱放在胸前:“另外，從今天起，你不準踏入極寒之地一步，不然我剁了你的手腳。”
方牧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從獲得摸屍術起，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這麼威脅。
山水有相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他發育起來，到時候再回來報仇。
小說中的主角不都是這樣嗎，惹了大敵之後，再偷偷的跑掉，發育好了回來報仇。
道歉就道歉，又不少一塊肉。
方牧上前幾步，正準備開口。
不過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灰暗了下來。
老斷抬起頭，眉頭緊緊皺起:“很強的人，而且是兩個，這兩個加起來，我也不敵，到底是誰？”
灰暗的天空中，一個黑色大洞出現。
在黑色的大洞中，慢慢出現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手拉著手，穿著紅色的嫁衣，頭上頂著兩個紅蓋頭。
方牧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小依？”
這兩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小依和小霧。
“相公……”小依語氣透著柔和:“婚書讓我感覺到了危險，於是我和小霧過來了，剛才……這個女人要相公道歉嗎？我們……可以殺了她嗎？”
方牧笑了，這波穩了。
軟飯流大成，連他師尊都拍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