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茶水的霧氣不斷的蒸騰，將方牧的面容遮擋了一部分。
“方兄弟，你能不能聯絡到無心司長？”鐵算仙一開口，就是一句讓摸不著頭腦的話。
方牧:“……”
看著方牧一副無語的表情，鐵算仙更加著急了。
“方兄弟，事情真的很急。”鐵算仙無奈的道:“如果能夠找到無心司長，就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方牧的表情:“—-—”
講道理，他才和無心司長分別沒有多久，找是真的可以找到的。
不過……
方牧拿起茶壺，給鐵算仙倒了一杯茶水，道:“鐵兄弟，我覺得所謂的長話短說，並不是指的說得不清不楚吧。”
你這一跑過來，先是說自己很急，接著又說必須要找到無心司長，又來一句長話短說。
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聽個來龍去脈，結果啥也不知道，這不是扯淡嗎？
方牧覺得，鐵算仙是不是對“長話短說”四個字有什麼誤解。
鐵算仙被方牧這麼一說，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這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其實這事兒吧，要從無心司長給我安排的任務說起。”
“任務？”方牧疑惑的道:“啥任務？”
鐵算仙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臥底。”
方牧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好傢伙，他現在明白了，這事兒是整的無間道啊。
“方兄弟，你看我實力提升快吧？”鐵算仙一副唉聲嘆氣的表情。
方牧道:“講真，我確實挺疑惑的，你的實力似乎提升的太快了。”
鐵算仙解釋道:“主要是……我現在收服了鬼市一半的店鋪。”
一說起這個，鐵算仙就覺得難受。
方牧哦了一聲，下意識的道:“看來鬼市主人挺看重你的，你這收服了一半的店鋪，怪不得提升這麼快呢……等等！”
話才說到一半，方牧反應過來。
“好傢伙。”方牧直言道:“你這臥底當的，當著當著，直接坐上二把手的位置了？”
這事兒太過於離譜，方牧也是第一次見。
鐵算仙無奈的道:“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我懷疑鬼市主人有大動作，所以需要見見無心司長。”
講道理，鐵算仙雖然偷奸耍滑，但是這種關於種族的事，他可是一點也不帶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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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這個和你成為二把手有直接的關係？”
鐵算仙點了點頭，表示方牧說的沒錯。
方牧用手敲擊桌面，陷入沉思。
沉思了半天後，方牧得出一個結論——沉思個屁。
線索都沒有，有什麼好想的？
這情況根本就不明顯，最多也就只有一個猜想——鬼市主人有問題。
至於其他的，沒了。
“我去一趟總部。”方牧這才剛剛坐下，沒想到又要去總部。
“方兄弟。”鐵算仙問道:“去一趟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方牧想了想，道:“大概一天吧。”
以他目前無形妖風的速度，一天夠了。
聽到這裡，鐵算仙松了口氣。
“那方兄弟快去快回。”鐵算仙急忙道:“我得先回鬼市了，不然的話我怕引起懷疑。”
說完，鐵算仙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鐵算仙剛剛站起來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心悸。
“不對勁。”鐵算仙抬起頭，滿臉的震驚:“鬼市……出問題了！”
方牧也站了起來，道:“不用你說，我明白了。”
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波動出現，就在雲龍城的上空。
“出去看看。”方牧放下茶杯，和鐵算仙一起出了房間。
來到雲龍城外面時，此時的雲龍城已經人山人海。
方牧抬頭看著天空，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一道淡淡的虛影出現在天空中，雲龍城的百姓正在指指點點。
這虛影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上面有陣陣黑氣繚繞。
“方兄弟。”鐵算仙詫異的道:“它出現的一瞬間，鬼市正在出現變化，好像是……有陌生的位面正在入侵，很奇怪的感覺，不好！”
話沒有說話，鐵算仙的臉色突然變了。
“怎麼了？”方牧皺眉道。
鐵算仙轉過頭來，道:“鬼市主人的另一半街道……正在被某個恐怖的生物吞噬，鬼市主人……不見了！”
街道被吞噬，鬼市主人也消失不見？
方牧正在疑惑之時，鐵算仙又說話了。
“我的街道沒事。”鐵算仙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力量在保護著，方兄弟，我得回去一趟。”
方牧沉思道:“確定要回去？”
這裡面的危險誰也說不準。
鐵算仙凝重的道:“我要回去看看，畢竟就算我不回去，只要剛才那個恐怖的詭異惦記著，遲早會找到我。”
方牧眼睛突然一亮。
覺得自己很倒黴的鐵算仙正難受著呢，感受到方牧的視線之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剛才說……詭異？”方牧眼睛發亮的道:“確定嗎？”
鐵算仙不明白什麼意思，只能答道:“確定，畢竟鬼市有一半是我的，我能感受出來。”
方牧一拍大腿，道:“走！我跟你去。”
“這……”
這回答屬實超出了鐵算仙的預料。
在他心中，方牧也沒有這麼樂於助人啊。
方牧拍了拍鐵算仙的肩膀，道:“自從當上監察使之後，我深刻的明白了自己的職責，再說了，咱倆的關係是什麼，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我怎麼會不幫你呢？”
這句話說得很誠懇，要是換一個人在這裡，只怕已經感動得不得了了。
可是鐵算仙不一樣，他可是最熟悉方牧的人。
不過方牧要跟著去，等於是多了一個助力，他高興還來不及了。
“那我們馬上出發！”
鐵算仙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
在前方，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
方牧點了點頭，跟著鐵算仙踏入其中。
……
鬼市。
一個黑洞出現，方牧和鐵算仙從黑洞中走出。
剛一出來，方牧就發現了鬼市的不同之處。
以前的鬼市很陰森，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現在的鬼市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