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其實是一處戰場。”
迫於方牧的壓力之下，孟婆開始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們那個世界因為新一次量劫，天地無法承受量劫所帶來的恐怖，地火水風紊亂，無論是人還是仙，都彷彿螞蟻一般。”
孟婆的眼中帶著一絲恐懼，彷彿想到了以前的事，讓它覺得心神顫慄。
方牧沉聲道:“量劫，類似於封神嗎？”
孟婆點了點頭，道:“六聖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而這一次量劫各自為主，道祖又因為不知道的原因消失了，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世界破碎了，沒有任何人能夠生存，包括那些聖人，凡俗之人在一瞬間全部死亡，仙人們還能夠苟活於世，但是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消亡。”
“為了求得自保，所有的仙人們，包括聖人們都聚集在一起，想出了一個法子。”
“他們想要重組世界。”
重組世界？
方牧眉頭微皺:“重組世界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按照孟婆所說的天地破碎，聖人都無法存活的話，他們重組世界應該重組以前的世界，與這裡沒有任何的相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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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前世的仙佛們全部都跑過來了？
這是方牧沒有搞懂的一點，那些仙佛們過來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孟婆嘆氣道:“那個時候，所有的人想盡一切方法重組世界，但是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為天地已經近乎於無。”
“就在這時，一直銷聲匿跡的道祖出現了，他告訴了我們一件事，原來就算我們不這樣互相內鬥，天地也是遲早要破碎的。”
“這就像是一個循環往復的劫，每一個仙人誕生，就會給天地造成一次重創，即使透過各種手段比如封神之戰，仍然無法完美的達到平衡。”
“因為聖人活著，他們才是天地間最大的賊。”
隨著孟婆的述說，方牧搞懂了一些。
天地之間保持著一個良好的迴圈，可是這個良好的迴圈被部分人給打破了，他們稱之為仙。
仙人們修煉竊取天地之力，使得這個良好的迴圈越來越差，到最後變得更加薄弱。
於是無量量劫就產生了，仙人們的死亡換取了部分薄弱環節的修復，以此達到緩解的作用。
但是這世間萬物有一個頂端的存在，那就是聖人。
所有的仙人和普通人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聖人。
所謂的聖人，才是偷盜天地萬物最大的賊。
所以道祖早就有所預料，一直消失不見，也是有自己的事。
方牧問道:“說到底，道祖到底去幹什麼？”
孟婆苦笑道:“找尋另外一個世界，道祖神通廣大，在大家都鬥的正緊張的時候，他歷經無數歲月，終於找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這裡。”
方牧眉頭一挑，終於聽到一些重要訊息了。
他沒有打斷孟婆，而是示意它繼續說下去。
孟婆繼續道:“本來道祖是想透過連線這個世界，將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竊取之後，再回到原本的世界修補，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道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只有一些普通的生靈，沒有仙人，也沒有天道，道祖一進來就遇到了恐怖的事……”
在孟婆說到這裡時，突然停頓了。
它的目光越過方牧，直直的看向遠方。
方牧回過頭，看到身後的情況之後，嘴角輕輕抽搐。
擺渡人站在他身後，聽得非常的認真。
方牧無語道:“來的時候，怎麼不打聲招呼？”
擺渡人搖了搖手道:“見到小兄弟大發神威，我就聽一聽。”
“你是誰！”
孟婆突然高聲叫了起來，渾身忍不住顫抖。
它從這個黑衣男人身上感覺到的恐怖，比方牧更加強烈。
就好像一隻小小的螞蟻面對參天巨木一樣，無法撼動。
擺渡人攤了攤手，嘆氣道:“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對了，小兄弟來坐。”
兩個小板凳突然出現，擺在孟婆面前。
擺渡人率先坐了上去，在旁邊的板凳上拍了拍:“聽故事的時候，要坐小板凳才能聽的香。”
方牧坐在小板凳上，無語道:“你不是失憶了嗎？這些東西從哪裡學來的？”
“從你那個分身那裡學來的。”擺渡人笑道:“你那個分身可了不得了，現在已經誕生了一點點自己的意識，我和他稍微交流了一下。”
分身？
一聽到這個，方牧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麼久不見，分身已經不能稱之為分身了嗎？
不過分身有了意識這件事，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擺渡人搖頭道:“先不說這個了，先聽它說吧，你那個分身現在還沒有從忘川河中游出來。”
“好吧。”
還是眼前的事重要，方牧讓孟婆繼續。
孟婆抑制不住內心的顫抖，道:“那天道祖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後，突然間成了這個世界的天道。”
方牧聽到這裡，愣住了。
啥玩意兒，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天道？
他現在有限的知識，理解起來有點費勁。
孟婆點了點頭，苦笑道:“你沒有聽錯，他成了兩個世界的天道，但是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產生了變化。”
方牧問道:“什麼變化？”
“用道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公平。”孟婆解釋道:“本來想用另外一個世界來供養我們的世界，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沒有用這個方法，而是換了一種。”
“他將原本的世界化作一個戰場，讓所有的人在裡面互相廝殺，聖人則是分成了兩派，也參與了這場廝殺。”
“贏的人可以進入這方世界，輸的人就化作無比恐怖的生物停在這裡，也就是我呆的地方。”
方牧捋了捋思路，有了個大概的輪廓。
之前遇到過的聖佛，黃眉老祖，還有土地公，應該就是在廝殺中勝利的人，而在這個神秘世界遇到的二郎真君，估計就是失敗了的。
但是還有更重要的問題，為什麼會把失敗的人放在這個神秘世界？
那些成功了的人，又為什麼一直隱藏在外面，沒有絲毫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