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一瞬間我就不能動了？”通天聖人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他的眼神除了震驚就只有震驚，因為他現在的能力，雖然說只是一個假的分身，但是也足夠強大，畢竟他是從方牧那裡偷學過來的。
這具分身也具有聖人的實力，但是卻輕而易舉的被壓制住，甚至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他現在甚至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變成了一塊木頭，就是那種明明自己有思維，卻沒辦法控制身體的情況。
通天聖人簡直不敢想象這兩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本領。
方牧看出了通天聖人眼中的震驚，笑道:“獻醜了，這兩位都是我的娘子。”
通天聖人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麼天大的好運，竟然有這樣兩位強大的女人做他的娘子，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一些吧。
方牧樂呵呵的道:“是不是覺得很震撼，其實震撼的不止你，現在我們迴歸話題吧，你到底有什麼想法和計劃？”
說句實話，不只是他覺得震撼，就連方牧自己都很震撼。
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突然間多了兩個巨大的背景，天道是我媳婦兒，換成誰誰也接受不了啊。
通天聖人聞言之後，陷入沉默，沒有說一句話。
方牧目光微微轉冷，道:“咱們兩個也算是有著不錯的交情，甚至還一起喝過酒，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很難辦。”
通天聖人遲疑道:“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計劃，能夠把所有的聖人都拖下水的計劃，我絕對不能說，說了他們就有感應，到時候會出現大麻煩。”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我就更感興趣了。”
通天聖人無語道:“我真的不能說，要是他們感應不了的話，我絕對告訴你。”
方牧不再說話，而是看向小依和小霧，使了個眼色。
意思很簡單，有沒有遮蔽這個東西的方法？
既然通天聖人說他不能說的原因是有感應，那把這個感應遮蔽了，不就可以了嗎？
小依搖頭道:“沒辦法，除非在他說了之後，馬上把他殺了。”
她倆在旁邊聽著，也聽出了一些意思。
她們明白方牧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既然通天聖人有推翻其他聖人的方法，那麼如果把這個方法掌握了之後，會不會有奇效呢？
小霧走上前來，道:“我讓他說出來，我有辦法讓他說，說了之後就直接殺了他。”
通天聖人聞言，苦笑道:“你們殺了我也沒用啊，我只是一具分身罷了。”
小霧歪著腦袋，道:“這個說法好像也對，不過如果把你的本體抓過來呢？”
這句話一說，通天聖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有些慌張。
他是明白的，這兩個女人絕對有辦法把他的本體拉過來，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完蛋了。
其實他不是怕死，而是本體一旦被拉過來，他的計劃就全部完了。
通天聖人飛速搖頭道:“千萬不要這樣做，如果這樣做的話，這個計劃就完了，我現在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的謹慎，所以真的不能夠把我的本體拉過來。”
作為一個聖人，說話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方牧沉思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通天聖人無奈的道:“好歹咱們也有很多的交情，這件事我不可能騙你啊！”
方牧攤手道:“小孩子才談交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這些沒用，而且你已經騙過我了。”
通天聖人咬了咬牙，道:“我可以用神魂發誓，這件事絕對不可能騙你，我們現在已經沒辦法做到不死不滅，所以這個方法對我們同樣有用，你的兩個媳婦都有通天徹地的手段，她們知道這個神魂發誓方法的重要性。”
方牧回頭掃了小依和小霧一眼，眼神中帶著詢問的味道。
小依點頭道:“鴻鈞雖然不見了，但是他依然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所以這個方法有用，看來他真的不能說，而且本體真的不能被拉過來。”
方牧嘆了口氣，這下子線索又斷了。
他其實非常的好奇，到底通天聖人有什麼打算，但是看目前的情況來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方牧決定轉換一個話題，問道:“那你為什麼從青萍劍出現？別和我說只是為了好玩啊，也別和我說出來的只是個分身，我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無理由的東西。”
通天聖人聽到這句話，眼神中就帶著一絲抹不開的憂傷。
“有戲！”
看到這個表情之後，方牧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兒，而且是很不賴的故事。
通天聖人苦笑道:“其實用分身出來，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我只是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方牧沉吟道:“為什麼？”
千辛萬苦用分身走出那個世界，難道就是為了幹這麼無聊的事嗎？
通天聖人語氣悲傷的道:“我的計劃中有一項最重要的階段，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我自己。”
方牧雙眼微眯，道:“繼續說下去！”
通天聖人繼續道:“當我所有的計劃成功之後，我就會死，就這麼簡單，在此之前，我想多看看這個世界，而你能夠帶我到這個世界。”
方牧笑道:“發個神魂誓言，說你開始說的都是真的。”
通天聖人只覺得自己牙齒都變得痛了起來，這玩意兒能隨便發嗎？
難不成自己堂堂一個聖人，就變得這麼沒有誠信嗎？
不可能以後自己每說一句話就發一個神魂誓言啊，這誰頂的住？
通天聖人內心雖然在吐槽，但是看著方牧認真的表情，他知道這事兒還真得發神魂誓言。
按照方牧的要求，通天聖人又重新發了一個神魂誓言，方牧這才罷休。
場面一時間陷入安靜，誰也沒有說什麼。
方牧轉頭，對著他的兩個媳婦說道:“把他放了吧。”
小依和小霧對視一眼，將通天聖人放開。
通天聖人得到自由之後，輕輕咳嗽，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尷尬，問道:“兩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小依冷淡的道:“做好你的計劃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問，問了也是白問。”
通天聖人一時語塞，覺得對方好像一堵冰冷的城牆。
方牧笑著拍了拍通天聖人的肩膀，道:“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通天聖人正色道:“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這具分身也回去了，這樣的話也多一層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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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哦了一聲，靜靜地直視著通天聖人。
通天聖人被這目光看的頭皮發麻，硬著頭皮伸出手。
方牧奇怪的道:“幹啥？”
“小兄弟。”通天聖人很認真的道:“既然我都要回去了，那把劍也該還給我了吧。”
方牧搖了搖頭，道:“哦，你說那把劍啊，這是不可能的事。”
通天聖人無語的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
方牧指了指乾坤袋，問道:“你一直以來都是住在這把劍裡，而這把劍一直以來就是住在乾坤袋裡，對吧？”
通天聖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沒錯。”
要按這樣的說法，沒有任何的毛病。
方牧繼續道:“那這樣說的話，我就給你提供了住處，那這段時間你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這把劍就當做你的租金好了。”
通天聖人:“……”
他發誓自己活了無數個年頭，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不要臉的人。
就連他們之中最不要臉的準提聖人，遇到方牧估計都會自慚形穢。
通天聖人猶豫再三，最後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的話，估計也拿不回自己的劍了，就當送給方牧的一個小禮物吧。
方牧道:“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通天聖人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一下方牧，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
方牧繼續道:“畢竟你之前救了我很多次，而我們也喝過好幾次酒，甚至在夜下暢談過，如果你是一個敵人，我殺起來雖然不會手軟，但是多少會帶著一些不舒服。”
通天聖人原本複雜的神色慢慢變了，大笑道:“你放心，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推翻他們。”
說完這句話，通天聖人揮了揮衣袖，消失在這片混沌之中。
方牧看向小依和小霧，剛剛準備說話時，發現通天聖人又回來了。
通天聖人尷尬的道:“那個……我不知道怎麼出去，這裡好像挺奇怪的，聖人的力量都無法施展。”
方牧:“……”
好傢伙，就這一句話，千辛萬苦積累出來的逼格，剎那間就蕩然無存。
小依揮了揮手，周圍的混沌不斷的交織著，通天聖人這才消失不見。
“夫君。”小霧挽著方牧的手臂，道:“他那個分身力量應該就是從你那裡學來的。”
分身？
方牧經過這麼一提醒，瞬間就想到一件事。
忘川河的分身也是個問題，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也不清楚，不知道是好是壞。
方牧頗為遺憾，道:“算了，不提這件事了，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打算嗎？”
小依道:“我們能做的就是時刻觀察著，繼續等待著，等待他露出破綻。”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那我呢？”
小依搖頭道:“我們不知道，我們沒有這個實力給夫君規劃道路，剩下的都要靠夫君自己去走。”
方牧頭疼的道:“好像現在也沒有什麼線索了。”
“有的。”小霧半邊身子都靠在方牧身上，道:“夫君忘了孔宣的事了嗎？”
孔宣？
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來了一些東西。
當時孔宣讓他經歷了一些幻境，而孔宣說那些幻境是有著因果聯絡的，也許在未來曾經發生過。
在幻境中，他看到了歐陽司長叛變。
方牧沉思道:“難不成未來的某一天，歐陽司長真的要叛變？”
小霧笑道:“夫君，那只孔雀是騙你的，他當時騙了你之後，就想回到神秘世界，沒想到被我們發現，已經被我們拔光了全身的毛，扔回了神秘世界中。”
方牧:“……”
好傢伙，這孔宣也是老陰比，一個比一個陰。
小霧繼續道:“未來是充滿著無限可能和無數變化的，就算是身為天道的，我們也不能夠掌握未來，所以他給你看的，應該不是未來。”
不是未來？那又是什麼？
方牧沉吟道:“如果說按照你說的，他給我看的不是未來的話，那是什麼？過去？現在？”
小霧搖頭道:“應該是一種計劃吧，只是他換了一種方式。”
方牧皺眉道:“細說。”
小霧道:“那只孔雀什麼也不說，我們看他好像還有點用處，就沒有殺他，不過我們猜測的話，他應該只是模擬了一種情景，讓夫君看到，至於目的嘛……”
“目的就是讓夫君再次遇到這種情景，能夠產生干擾。”小依接了一句，道:“不知道是好是壞。”
方牧皺眉道:“那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他實在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
“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小依很認真的道:“我們看到他算計夫君，就把他打了一頓，沒想到就因為暴揍他一頓，他竟然直接說自己以後不會是做類似的事。”
方牧嘴角微微抽搐:“也就是說我這條線也斷了，對吧。”
如果孔宣不再按照這個方法做下去，也就是說方牧以後不會再遇到類似的事，這個線索也沒了。
小依低著頭，有些不安。
方牧很無奈，但是又不好說什麼，畢竟她倆也是為自己好。
不過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掐斷了，他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方牧抬頭道:“那我就先離開了。”
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他也得回一趟總部看看之後發生了什麼。
兩女點了點頭，沒有挽留的意思。
小霧揮了揮拳頭，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們等著夫君君臨天下的樣子。”
方牧以手扶額道:“你倆別空想了，要不然再搞出一些幻想生物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