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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異種真氣

第一百零三章異種真氣

他們兩人劍法鬥畢,又換指法,指法鬥畢,又換拳法。但見鍾離無憂影隨身走,拳掌同使,有時快若流星,有時穩若嶽峙,有時幻如夜霧,有時又緩如龜行。他武學招式層出不窮,無一重複,氣象萬千。

莫凌雪、楚惟等人湊到殿檻下偷看,均大為驚歎,心想此人是採天教首徒,武學又似乎不止於採天功夫,便連武當的太級功,全真的七星劍,峨嵋的無塵指都會使,武學造詣果然到了自己難以企及的地位。

又見張曉棠身法奇快,有如魚逝兔脫,平平揮去一拳,卻又夾帶了掌法、刀功、劍式,變化多端,大開大闔,氣象恢弘。只聽張曉棠朗聲吟道:“一曲春江謝落花,東流不盡到誰家?”右手一舉,變掌為爪,擒向鍾離無憂左肩。

鍾離無憂身法連變,張曉棠快步緊隨,續道:“今朝有恨明時忘,大夢醒來始覺華。”長袖兜風,運勁撲出。

鍾離無憂只覺一股如刀似劍的風牆撲了過來,不禁心下駭異:“這死道士修為似乎比上次又精進了一層,這手揮袍功原自佛家,佛家不願以兵刃傷人,於是創出一門功夫,兜風藏氣,無形傷人。”想到如此,閃身避過,陰森森地笑道:“你是正一教的人,怎麼不使道教的玄功反而使佛教的功夫?”

張曉棠笑道:“修道亦不是修佛?修佛亦不是修道?”

鍾離無憂冷笑道:“我看你是佛道不分,是非不認。”

張曉棠正色道:“修佛之人,本無需對佛下跪,向佛懇求,心是一顆潔淨青蓮,便是最純粹的佛;修道之人也無需深山念道,稱尊拜老,心是自由的,便已天人合一。在貧道看來,佛與道也無甚分別。”

鍾離無憂道:“那你修你的道去,我懶得與你囉哩囉唆!”身形閃動,飛到金殿之上,張曉棠猱身直趕,鍾離無憂向他揮出一掌,躍下大殿。

忽然嗖嗖兩聲,隨即兩聲慘叫,兩個人已被拋向天中。張曉棠吃了一驚,一伸手,將兩人抱住,卻是楚惟和陳葉東。又有兩個人驚叫聲中飛出大殿,直向張曉棠而來,張曉棠伸手接住,卻是林清婉和霏霏。

原來鍾離無憂衝落殿下,伸手便抓住兩人扔了出去,以他之修為,莫說楚惟、陳葉東、林清婉、霏霏四人身受重傷、無力抵禦,便是沒受傷之前也遠遠不是他的敵手。

只有莫凌雪修為較高,見狀不妙時凝勁揮掌,這才緩了一會。可他畢竟不是鍾離無憂的敵手,第三掌揮出時勁力已減弱大半,被鍾離無憂欺身直上,抓住脈門,制住了穴道。

只聽張曉棠叫道:“要打就打,挾持旁人算什麼本事?”

鍾離無憂冷笑道:“臭道士,你自詡正人君子,以匡扶正義、扶危救難為己任,我給你幾個人救一救。”托住莫凌雪後背平平送出,本擬這一送能將他摔個狗吃屎。哪知莫凌雪人在半空,運轉真氣,往地上一滾,卸去外力,慢慢地站起身來。

鍾離無憂心中一驚,哼了一聲,轉身從視窗而出,傾刻沒了身影。

張曉棠跑出殿外,只見楚、葉二人蹲在地上,肩頭顫抖,似乎極不好受,二姝靠在樹下,也是臉色蒼白,強忍痛楚。張曉棠道:“他對你們下了毒手,哼哼!此人為非無常,說傷人就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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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雪扶著牆走了出來,問道:“他們中了鍾離無憂的毒手?”左顧右視,卻見少了一人,正是紅衣女郎祝凌霜,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走的。

張曉棠見他臉色蒼白,卻仍然支撐著行走,不像另外四人,“咦”了一聲,問道:“你感覺如何?”

莫凌雪道:“除了胸口劍傷痛得厲害外,似乎沒別的問題。”他修行數月,內功已頗具根坻,真氣又極為深厚,鍾離無憂將一股陰寒歹毒之氣注入到他體中,竟被他體中的至陽真氣裹住了,一時不會爆發。

張曉棠走到楚惟身邊,摸他脈搏,沉吟道:“鍾離無憂好厲害的本事,將一股至剛真氣送到你體內了。”楚惟臉色煞白,痛得五臟似欲移位,顫聲道:“道長……快……快救救我……”他趕屍派所修內功均是陰寒之屬,最怕的就是這至剛真氣。

張曉棠溫聲道:“不用怕,我有辦法為你驅除這股異種真氣。”又為其他人把脈,陳葉東中的也是至剛真氣,痛得嘴巴流涎、眼睛流淚,霏霏傷得最重,是一股至剛之氣與一股至陰之氣,林清婉中了一道至剛之氣,臉色雖白,卻比另外三人好上許多。

張曉棠尋思:“林清婉、莫凌雪身上的異種真氣薄弱,隱隱有被本身真氣吞噬的徵兆,這是什麼原因?”

卻不知兩人在西荒深山中已習得真氣交合之法,真氣之中多了一分抗力,對於鍾離無憂所下的異種真氣倒並不如何難扛。

張曉棠心想:“楚惟、陳葉東所修玄功屬於至陰至寒,雖中了至剛真氣,倒不難解,只要我使出‘拘道令符’中的弱水篇便能拔出異種真氣,只是這位霏霏姑娘身中兩種不同真氣,想要拔除卻沒有那麼容易。”

見三人痛得死去活來,幾欲昏倒。忙道:“我來為你們拔除異種真氣,但須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免得鍾離無憂去而復返。”

林清婉道:“我帶你們去,跟我來。”她負了霏霏,莫凌雪背了楚惟,張曉棠扶了陳葉東,到了山陰一片宅院。宅院所處十分偏僻,林深人靜,宅院間一株大公孫樹被風吹得颯颯而動。

林清婉推開房門,扶了霏霏進去,說道:“這是萬一門一處客房。”裡面板床老桌,擺設十分簡陋。

張曉棠點點頭,先扶陳葉東到板床上坐下,繞到他背後,運氣凝指點他背心肺俞穴、心俞穴、志室穴。他元功運起,一張臉紅如火炭,頭頂白霧緩緩向上升騰。

莫凌雪在旁看著,心想:“這是正一教的治傷法門嗎?”也打坐運氣緩緩療傷。

張曉棠伸掌一拍,陳葉東吐出一口黑氣,臉上由白轉黑,由黑轉青,再由青轉紅,痛苦之色漸漸斂去。張曉棠道:“我先治好他們。”扶了楚惟坐起,也一樣的辦法運氣為他拔除異種真氣。

他連拔兩人體中異種真氣,後背衣衫溼漉一片,喘了喘息道:“鍾離無憂中下的至陽真氣果真不好對付。”

莫凌雪道:“張道長先歇一會。”

張曉棠微笑道:“這異種真氣越久越難拔除,不得拖延。”將霏霏抱到床上,沉吟道:“單門一種異種真氣,我原可以‘拘道令符’中的弱水篇或焚火篇來拔除,她中了兩種卻不太好對付。”

運氣於掌,連點她背上心俞、腎俞、尾閭數個大穴,他越點越快,十指飛轉,真氣流動下霏霏臉上神色越來越白。

楚惟低聲道:“我聽說武當有一門玄功‘天水一合劍’,以指代劍,能去頑疾痼瘴,張道長這是什麼功夫?”

張曉棠忽然低吟一聲,伸掌在霏霏背心輕輕一拍,霏霏嘔出一口黑血,臉上才漸漸由蒼白之色轉為紅潤之色。

莫凌雪上前將霏霏扶起,溫聲道:“你感覺怎麼樣了?”

霏霏道:“我感覺一會冰一會燙,現在渾身都是汗,好想洗個澡。”說著吐了吐舌頭。莫凌雪見她確是沒事了,微微一笑。霏霏轉過身來,向張曉棠道謝。

張曉棠淡淡一笑,說道:“我這門功夫與武當的‘天水一合劍’確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年師父與武當教主比試過,‘天水一合劍’救命之功仍勝這門功夫一籌。”

楚惟心中微微一驚:“張前輩好高的修為,我原以為他給霏霏治病之時全神貫注,聽不到我說話,原來竟聽得一清二楚。”

張曉棠又道:“我幫你們也拔去異種真氣吧!”去牽莫凌雪、林清婉之手,卻發覺莫凌雪體中的異種真氣已消得七七八八,林清婉修為略遜,卻也能制住這股異種真氣,心中驚訝,尋思:“鍾離無憂所種的異種真氣兇猛無比,這兩人竟然無事?難道他們有什麼奇遇?”但見他們不需驅去異中真氣,心下微寬。

楚惟道:“張前輩休息一下,我去找些米來做飯。”此時萬一門弟子人去樓空,偌大的山院悄無聲息,偶爾一兩聲鳥啼傳來。

楚惟在後院找了鍋碗瓢盆,取了米粒,在山溪裡清洗了,煮了一鍋米粥,與五人同喝。他們六人中三個剛驅除異種真氣,身體虛弱,各喝了一碗,莫凌雪身受重傷,疲憊不堪,喝了兩碗後倚著板床休息,張曉棠已有三四十歲,胃口極好,也喝了三碗,只有林清婉神思不屬,喝了半碗就倚窗呆呆出神。

天色黑了下來,眾人喝足後楚惟把鍋碗拿到後面洗了。山上客房不少,不愁沒地方休息,但恐萬一門的人回來,仍是兩人一間房間睡覺。林清婉、霏霏睡一間,楚惟、陳葉東師兄弟睡一間,張曉棠在外面打坐,莫凌雪獨自睡一覺。

莫凌雪受傷不淺,疲憊之至,這一晚睡得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