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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劍劍陣

第一百二十二章神劍劍陣

“砰”的一聲,桌上的酒水四處飛濺,林清婉右掌飛取,掌力透透而發。她這一掌發得又穩又輕,馮隱君雖然心有警惕,胸口仍被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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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修為之高已臻於極境,查覺寒氣透來,真氣自流,胸口肌肉收縮,躲過了大部分掌力。饒是如此,馮隱君仍覺胸口冷冰冰、火辣辣,說不出的痛。

他又驚又惱,伸手抓住林清婉手腕脈門,往後一擲,林清婉一聲尖叫,人已從視窗而過,飛出了小酒館。

此色的天色青白相間,破爛旗幟因風鼓動,啪啦啪啦的響著,酒館內外竟出奇的安靜。

馮隱君緩緩起身,冷視林清婉。林清婉微微一笑,說道:“馮前輩,你這樣抓著我不放又有什麼意思呢?枯骨掌,枯肉成腐,枯骨成灰。你再要運氣抓我,毒氣深入心臟,那便不太容易了。”

馮隱君一聲冷笑,“我要抓你還需運氣?”

林清婉道:“那我可走啦!”雙膝微曲,身子向後面微斜。馮隱君冷笑道:“你信不信我在這裡不動一步,就能抓你乖乖回來?”

林清婉心想:“他中我一掌,就算修為再高,一時之間多半也不敢運氣。哼,嚇唬人。”微微一笑,朝他吐了吐舌頭,道:“馮前輩,我可不信,你要是什麼都不動就能抓我回去,那我給你磕頭。”雙足一點,人向後面躍出,姿態有如出水青魚,動作皎美。身後兩株矮樹搖了一搖,人已出了五、六丈。

馮隱君一聲冷笑,道:“遁山行海,重雲蔽天。吾道如海,如億萬金。天地無形,皆我神劍。”

喀嚓一聲,已有四柄長劍沖天而出,光轉如輪,團團圍住林清婉。林清婉駭懼之下,縱身飛逾,想要躍出劍陣。四柄長劍上突下轉,圍得密密實實,哪裡還能出得去?

此時日光冥冥,雲霧慘淡。四柄長劍東西南北依次排列,劍體森寒,劍氣無發自出,照得林清婉臉上一片慘白之色。

林清婉心中叫苦不迭:“原來這老家夥真的還有後招……當日我發覺他身上有一股隱隱約約的劍氣就覺得不對。他身上藏了四柄劍,為什麼那天被龔三通和萬天圍攻卻不使出來?”細看四柄長劍,劍身繡有花紋,似乎也非凡品。

那四柄劍憑空虛立,只圍不動。林清婉心想:“他那天被萬天和龔三通圍攻,曾經說過:‘劍池三千兩百一十七把劍,多數殘斷不堪,我只能挖出四柄能用的,如果湊了孔週三劍,剛好就是七柄。’難怪,難怪……難怪那天龔三通說他身上有古怪……”

只聽馮隱君一聲冷笑,冷冷地道:“你回不回來?”

林清婉哼了一聲,走回酒館坐下。店小二想要過來,但見兩人一臉的殺氣,反倒遠遠躲開了。

馮隱君一聲清嘯,四柄長劍還歸體內。林清婉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把劍收到哪裡了?”

馮隱君反問:“你覺得呢?”

林清婉見他端坐椅上,閉眼打坐,似乎在運氣驅毒。若是平時肯定趁此機會逃去,但此時見識了他的劍陣,哪裡還敢有什麼想法?

林清婉道:“馮前輩,謝您不殺之恩。”

馮隱君沒有反應。

林清婉道:“馮前輩,我知道你不想為難我。我現在真的有非常要緊之事要做,我要去救一個人,你放了我吧!我找到他後,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抵抗了。”這句話竟說得十分真誠。

馮隱君雙眼睜開,見她側著臉望向一邊,臉色蒼白,眼光悽然,一副楚楚可憐的神形。說道:“你想找的人沒有事。”

林清婉一怔,瞪視馮隱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誰?”

馮隱君道:“我為什麼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去找他,找到他也是徒惹傷心。”

林清婉道:“為什麼?”

馮隱君道:“因為命!因為這是註定了的事,你現在無論如何也見不了他的面。”頓了一頓,說道:“天地萬物,自在掌心。一個人倘若身邊女子無數,那麼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懂得喜歡的。”

林清婉心頭一震,心裡隱約閃出一個不好的念頭。馮隱君指著窗外以南的一片山峰,說道:“我自小在峨嵋學道,峨嵋的山我都去過,峨嵋的水我都漱過,峨嵋的雲我都看過。我睜開眼睛能看到很多人的命運。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命運?”

林清婉道:“你能看清我的命運嗎?”

馮隱君瞪視著她,竟然笑了一聲。道:“跟我走。”起身離開。

林清婉問道:“跟你去哪裡?”

馮隱君道:“蓮花山,玉蟾宮。”

玉蟾宮位於海南省定安縣文筆峰山麓,也是南宗五祖白玉蟾的隱居之所。

白玉蟾生於宋代,是南宋金丹派南宗的創派人,在道教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蓮花山上長滿黑壓壓的密樹,如戟朝天而插,林風一撥,沙沙響聲中,密樹左搖右擺,有如群魔亂舞。馮隱君帶著林清婉走到山側歇息,指著旁邊一口枯潭,說道:“這是蓮花山上的映月潭,以前還有潭水。”

林清婉問道:“來這兒做什麼?”

馮隱君道:“玉蟾宮鎮虛子真人是我的朋友。”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日頭。只見日頭西移,穿於濃雲之間。林風撥吹,樹枝亂搖。

他後背本來已被汗溼,此時被林風吹得漸漸幹了。

馮隱君道:“我們繼續走。”兩人提氣而行,走了半個時辰,只見不遠處好大一片寺院,皆是紅牆朱瓦。

寺院前後栽滿大松樹,大風一掃,萬千葉子呼啦啦落到院裡院外都是。

院門敞開,閣樓排列,卻見不到一個人,也沒有一點人聲。

馮隱君心中奇怪,縱身自北往南搜尋。一圈走動下來,偌大的玉蟾宮,竟連一個人也沒有。

馮隱君眉頭一皺,望著玉蟾宮諸門,掐指盤算。林清婉問道:“你會卜算?為什麼不卜算今天來了見不見得到人?”

馮隱君道:“卜算耗費心力,倘若無關緊要之事也要去算,那麼再大的修為神通,也抵不住世間規則的反噬。”

林清婉問道:“這算無關緊要之事嗎?”見馮隱君折北而行,邊走邊算。又忍不住出聲冷笑道:“你真的會算嗎?你會算的話算算我心裡在想什麼。”

馮隱君道:“你在想我算得準不準。”

林清婉一愣,哼了一聲,冷笑道:“猜得挺準。”

兩人轉眼又繞著玉蟾宮走了一圈。馮隱君低聲喃喃:“似乎是外患,玉蟾宮鎮虛子修為很高,有誰能侵犯於此?這附近也沒有打鬥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飛身往藥王殿趕去。

藥王殿是鎮虛子儲丹之所,玉蟾宮擅制符丸,鎮虛子制符煉丹三十餘年,技藝精湛,藥王殿儲蓄了他一生所制丹藥。

馮隱君剛推開殿門,殿中一股腐蝕氣息迎面而來。林清婉暗暗蹙眉,道:“這可有好久沒人來啦!玉蟾宮裡的道士都搬走了嗎?”

馮隱君冷眼上下掃視,殿中大大小小的藥櫥均空空如也,早已被人搬空,就是瓶罐也不見一個。

馮隱君道:“人去哪裡了?人去哪裡了?人去哪裡了?”他聲音越來越高,第一句尚在口中低聲喃喃,第二句聲音稍和,似乎問林清婉,第三句聲如旱雷,裂帛斷劍,震得兩扇門窗吚呀亂拍。

林清婉站得太近,雙耳頓時一痛,胸口一股熱血往上翻滾,熱辣辣極為難受,險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馮隱君衝出殿外,厲聲高叫:“誰人殺我好友鎮虛子?誰人殺我好友?”聲調極高,遠遠傳出。迴音一重一重傳了回來,又歸於平靜。

馮隱君突然抬頭厲嘯,尖聲道:“到底是誰殺了鎮虛子?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殺鎮虛之人,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他厲吼到最後,撲倒地上捶地大哭。

“殺鎮虛子又能怎麼樣?區區一個玉蟾宮,我一把火把它燒了你馮隱君又能怎麼樣?”不知從哪裡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馮隱君冷眼掃了過去,卻見西北山路上來了一名長身道人。那長身道人牽了一頭馬,馬上又綁了兩個人。

馮隱君冷冷道:“你是誰?”

長身道人說道:“我乃靈寶派柏舟道長!”

馮隱君道:“你敢殺鎮虛子?”

柏舟道長微微一笑,瞧著馮隱君,說道:“看你衣著打扮,確實是峨眉山馮隱君了。別說鎮虛子這膽小如鼠的小輩我敢不敢殺,就算這小小的玉蟾宮,我看不慣立馬放火燒了。”

馮隱君抬頭望天,長嘆一聲,悠悠地吐氣道:“是啊,是啊……玉蟾宮該放一把火燒了。”尾音甫歇,只留一道殘影在原地,人已到了柏舟身前。

柏舟大吃一驚,饒是早有預防,也險些措手不及。馮隱君迎面一掌拍來,柏舟來不及取長劍,伸掌便接,一接之下,頓覺對方掌力更勝自己,自己擅長劍法符法不擅掌法,和他鬥掌絕對大虧!

忙向後躍開兩步,想回身去馬上取劍拿符。哪知馮隱君雙掌斜插,方位又古怪又迅快。掌力好厲害!哪裡來得及給他時間取劍?

柏舟硬著頭髮運氣發掌,剛接兩掌,胸口已悶得快喘不過氣來。

馮隱君突然尖聲道:“這點微弱功夫也想殺鎮虛?”柏舟怒極,想要反唇相譏,奈何馮隱君出掌極快,哪有空隙說話?

馮隱君右掌橫取,柏舟伸掌去接,咔嚓一聲,右手手骨已被震折。他駭然失色之下,轉身往後便跑。

馮隱君森然道:“拿你償命先!”雙掌齊向柏舟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