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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書生偽善,小鬼真惡

第七章書生偽善,小鬼真惡

顧清秋道:“此時玉鼎派上多數高手皆為邪魔歪道所殺,這些魔頭翻天覆地的尋找紫清玉石,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你帶我去溪龍澗,我擔保將這些邪魔歪道一個個趕跑。”黎瑾咬了咬牙,又退後兩步。顧清秋冷笑道:“你不肯帶我去?”

李鳳歌大聲道:“顧先生,看你模樣也是個學識淵博之士,何必強迫一個受了傷的弱女子?你想找溪龍澗,自己上山去找便是。”顧清秋見黎瑾始終躲在李鳳歌背後不肯說話,微微冷笑道:“這賊眉鼠眼的小子一路上尾隨而至,我只道是個鄉下小子,也沒去理會。原來和玉鼎派也有關係,是玉鼎派哪位高人的高徒?”

黎瑾道:“他不是玉鼎派的……他……他是……”看了李鳳歌一眼,卻也不知他是哪裡來的。顧清秋微微冷笑,道:“不是玉鼎派的?也敢跟我頂嘴?那是哪裡來的鼠輩?”李鳳歌怒火漸生,道:“顧先生,我敬你是長輩,稱呼你一聲先生,你不以禮還禮就罷,還說我是賊眉鼠眼的小子,哪裡來的鼠輩?你呢?我聽說峨嵋山仙人遍地都是,我看是峨嵋山的狗遍地都是,左邊一隻白毛右邊一隻黑毛,你莫不是一隻雜毛吧?”他本是粵東人,只上過兩年私塾,平日裡便和一群遊手好閒的同齡人廝混,別的本事不強,罵人功夫倒是一等一的。

顧清秋出身既高,又自恃身份,哪裡聽過這種罵人的話?胸中怒火大盛,臉色暴寒,忽然踏出一步,已到李鳳歌身前,一掌拍出。李鳳歌雖有抵防,但他全無修為,哪裡抵擋得住?還未及時還手,便被顧清秋拍中胸口。顧清秋變掌為爪,擒住李鳳歌胸前大穴,舉過頭去,往後摔出。李鳳歌“哇”的一聲,重重摔到地上,滾出三數步。

顧清秋冷笑道:“原來真是個沒有修為的村夫。”黎瑾叫道:“你……你怎麼出手傷人?”顧清秋逼到近前,道:“帶我去溪龍澗。”黎瑾拔劍刺出,顧清秋閃身躲開,道:“好個小丫頭!”見黎瑾又是一劍刺來,也不躲避,伸指一彈,黎瑾長劍被他一震,手掌虎口作裂,握之不住,甩了出去。顧清秋縱身上前,擒住她後背穴道。

黎瑾知道顧清秋修為極深,暗器功夫也達登峰造極之境。所以一直以來都在抵防他釋放暗器,哪裡想到他舉手之間便彈開自己長劍,傾刻間便制住自己穴道。臉上又是青又是白,道:“欺負我一個受了傷的弱女子,好不羞臊的。”顧清秋冷笑不語。

李鳳歌翻身起來,道:“顧老頭,倚老賣老,厚顏無恥!只會欺負我們手無寸鐵!”顧清秋將地上長劍踢到李鳳歌身前,冷笑道:“任憑你撿來殺我。”李鳳歌撿劍便刺,顧清秋抬腳一踢,正中李鳳歌手腕。李鳳歌手上一痛,長劍脫手而出。顧清秋又踢出兩腳,將李鳳歌踢翻出去,看向黎瑾,微微冷笑道:“帶我去溪龍澗!不然我就在這挖個坑,把你們全埋了,保證誰也不知道。”

黎瑾咬了咬牙,道:“走就走,顧先生說話算話,不能為難我們。”顧清秋臉色稍緩,道:“自然。”抓住她肩膀,一路往後山而去。李鳳歌被他連踢中兩腳,胸口痛徹入骨,趴在地上見兩人遠去,想站起去追,胸口又痛得厲害,雙手臥撐,卻又力有未逮,重重摔了下去,直痛得眼淚直流。

他歇了一陣,勉強爬起,心道:“如今怎麼辦?”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忽又想黎瑾落到顧清秋手上生死難料,又往回走了幾步,忽又想,現在走回去也打不過顧清秋救不了她,再走回去又有什麼用呢?停在原地一陣茫然。他與黎瑾認識只不過半夜,交情可謂是極淺。先前救她一次已是極限,此時無能為力自管下山,本也是實屬正常之事。只是他以往很少與女子接觸,今晚背了黎瑾一陣,腦海中回想的都是她的身輕體柔、溫聲細語,身上彷彿還殘留她的香味,想到她會遭遇不測卻又十分不忍。

忽見有人從山上猛衝而下,遠遠見著似一團黑影。那黑影一騰一躍,速度好快!前一刻還在天邊,下一瞬便到眼前。李鳳歌心中一驚,仍站在原地細看。只等那黑影到了近前,才猛然色變,撒退便跑。那黑影哈的一聲笑,尖聲叫道:“好個雜種兒子!讓爺爺找著你了!”身子一躍,雙手一展,如同黑鵬撲下。李鳳歌嚇得魂飛魄散,哪敢停步?不要命地向山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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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身法奇快,一溜煙已到李鳳歌背後。李鳳歌只感背後風生,已知不妙,急轉頭扭身,迎面一掌已然拍來。李鳳歌急閃不得,被他拍中胸口,“哇”的一聲,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往地上一摔,滾了幾滾。

那黑影伸腳踩住李鳳歌後背,尖聲道:“好小子!果然是你砸暈了爺爺!我土穿壬縱橫修行界近百年,險些栽在一個雜種兒子手裡!”李鳳歌勉強轉頭,滿臉蒼白之色,苦笑一聲,道:“原來是你……咳咳……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咳咳……是我砸傷了你的?”咳出兩口鮮血。土穿壬這一掌卻不比顧清秋先前那兩腳,顧清秋雖出手傷他,但總算無殺人之意,土穿壬先前被他砸傷,甫一出手便施展重手法,那一掌險些將他心肺震碎。

土穿壬掐住他脖子,將他提起,森然道:“那時在我背後的人只有你,不是你是誰?”李鳳歌強忍疼痛,心念急轉,勉強吐字道:“我……我怎麼敢砸你……那……我沒有……”土穿壬冷笑道:“不是你為何見到我就跑?不是做賊心虛嗎?”

李鳳歌道:“我……我以為是……是要殺我的人……是顧……”被他掐緊喉嚨,漸漸喘不過氣。土穿壬松了鬆手,道:“姓顧?是誰?”李鳳歌道:“是……是顧清秋……”

土穿壬變了變色,傾刻便想到疑點,冷笑道:“哦!顧清秋嗎?若是顧清秋為何不趁機殺了我?”李鳳歌見他神色有異,心念電轉:聽顧清秋之前說似乎打傷了他,他言語之間也頗為忌憚,可以肯定的是他與顧清秋仇恨不小……”便道:“顧清秋受了不輕的傷,他偷襲傷你之後急於找到紫清玉石……”見土穿壬眼中殺意漸起,李鳳歌心道:“不好!他不信!所以才動了殺意。”頓了頓語氣,道:“他本來想殺你,但後面似乎有人追來……”土穿壬道:“什麼人?”

李鳳歌道:“似乎……似乎叫什麼尹聽雪……”情急之下,把今晚所聽到的名字都搬了出來,他說完之後,緊張的看著土穿壬的神色,只見他神色先是一疑,隨即眉頭一皺,之後又轉為忌憚之色。李鳳歌心道:“有救!他信了!”忙道:“那顧清秋偷襲你之後就救那女子,說要……說要破什麼陣。”

土穿壬道:“不錯,我原意也想用那女娃來破陣,所以才沒傷了她的性命。”將手移到李鳳歌胸前。李鳳歌長長吐了口氣,緊張地注意土穿壬的神色,道:“顧清秋救了那女子後,以為我也是玉鼎派的人,將我們兩人抓去破陣,想取什麼紫清玉石。”這事的確是有,這句話也說得真真實實,無半點作偽。土穿壬變色道:“取到了?”

李鳳歌搖了搖頭,道:“那女子受傷太重,清醒片刻又昏了過去,顧清秋破陣破到一半,又沒人指點陣眼,又破不了了,他來逼問我,我又不是玉鼎派的弟子,自然也不會破陣,顧清秋知道後惱羞成怒,擊了我兩掌,將我趕走。”他這句話又是真的摻合假的,真真實實揉合一起,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是真的,中間卻是編的。只是有真的存在,因此說起來理直氣壯。土穿壬見他臉色語氣不似作偽,又信了一半。

土穿壬道:“你是說他還沒破陣?”李鳳歌道:“應該是了,我聽那女子說,那裡的陣圖變化無窮,而且遍地毒蟲,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毒蟲咬死,沒有她帶路實在是寸步難行。那女子暈了過去後,顧清秋也不敢妄動。”見他神色猶豫,心想:不行!我得給他下點狠的,把他騙去和顧清秋相鬥,不然他始終不肯全信我。

李鳳歌道:“顧清秋後面好像有人追殺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尹聽雪。”他這句話既指明了顧清秋被人追殺,又不明說是誰,只指出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來。

果見土穿壬微微冷笑道:“原來如此……玉鼎派雖然個個煉丹,卻想學人家龍虎山正一教學劍法符咒,將一個個弟子送到龍虎山上學劍,其中有一個劍法修為十分利害,那便是尹聽雪。顧清秋被我打傷,肯定打不過尹聽雪了。”

李鳳歌心道:“你說他被你打傷,他又說你被他打傷,看來都打不過對方。”他見尹聽雪先前出手殺死師叔,劍法幹淨利落,料來武功也是不低,便說了出來,倒不料這一下真的說中了。

土穿壬道:“不對!峨眉山不是與玉鼎山很好嗎?幹啥尹聽雪要追殺顧清秋?”李鳳歌心中一轉,道:“我也不知道,我聽顧清秋說與玉鼎山的孔奇雲有交,孔奇雲還答應給他紫清玉石。”土穿壬哈哈笑道:“有交?有交個屁!孔奇雲會給他紫清玉石?是不是哄了他又不給了?”

李鳳歌一臉驚訝,道:“不錯!就是這樣!你怎麼知道?”土穿壬道:“我說了那孔奇雲行事就跟他名字一樣,奇!他會把紫清玉石送人?笑話!”鬆開李鳳歌。李鳳歌吐了吐氣,道:“原來如此!顧清秋估計被孔奇雲騙了。”

土穿壬越想越得意,笑道:“顧清秋助孔奇雲鬥我,一心想要紫清玉石,沒想到被孔奇雲哄了一遭,現在還被尹聽雪追殺。”忽然又想到什麼,抓起李鳳歌,道:“不對!他既然受了傷,為何還要去溪龍澗搶紫清玉石?”

李鳳歌見他神色轉惑轉喜,知道他自己有了答案,道:“我也不知道。”土穿壬道:“我知道了!這顧清秋被耍之後,心裡不懣,肯定要奪得紫清玉石再走!哈哈,我倒要瞧瞧這顧清秋要怎麼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