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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四方動、小鬼狂

李清虛道:“北冥五鬼修練冥功,手段歹毒,以人為引,練就邪功。據說‘華山一劍東’陳乘風便是給五鬼中的火丙生用火毒毒死的。”

洞虛子看向九幽總使,道:“九幽總使,你不是專接幽冥鬼物嗎?怎麼不把這五鬼都收了去?”九幽總使微微一笑,卻不答話。

洞虛子嘿的一聲冷笑,忽地看向谷頂西邊,厲聲喝道:“哪個小鬼偷看?給我滾下來!”話音落下,山谷上一聲震響,林葉紛飛,一道身影直摔而下。就快要摔到地上時竟在半空使一個鯉魚打挺,腰間下沉,站在地上,只是仍忍不住向後跌了三、四步。

李鳳歌聽洞虛子叫聲洪亮,嗚嗚如潮,嚇了一跳,急忙捂住雙耳。心道:“好厲害的叫聲!”

洞虛子看向那人,道:“蠻夷臭蟲白開府!你來這幹什麼?”那人勉強站定身子後看向眾人,臉上蒼白,道:“沒事過來看看。”

洞虛子“哦”了一聲,道:“臭蟲,你也聽到動靜了?爬近前來給爺爺我看看。”李清虛看到此人,不覺臉色一變,此人卻是藏區五毒宗的白開府。

李鳳歌心想:“白開府幾天前被我嚇跑,原來也沒離開。”

白開府陪笑道:“不了,不了,在下立刻走,不參與你們的事了。”向後退開兩步。洞虛子道:“走去哪?既然來了就別那麼快走了,一起見見那引起天火的隕石吧。”

白開府退後幾步,雙手抱拳道:“不敢不敢!在下不敢騷擾此處,立即就走。”洞虛子冷哼一聲,道:“你走吧!”

白開府大喜道:“那在下就走了。”低頭往谷口走去。這時,洞虛子忽地向他一嘯,嘯聲嗚嗚然如潮水起伏,直震百丈。

白開府身子一顫,雙腿一軟,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勉強站了起來,口中咯咯幾聲,鮮血直噴而出。指著洞虛子道:“你……你……”

洞虛子冷笑一聲,道:“老子平生最恨三者,一偷襲暗算者;二下毒陷害者;三蠻夷外患者。既然你是毒王,擅於暗算,正是我最憎惡之輩。來了就留下命吧!”

白開府雙眼睜大,張口欲言,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緩緩向後摔下,眼睛、耳朵、鼻孔、嘴巴鮮血直湧而出。巨大的腦顱上一條條紅紅綠綠的蟲子鑽出,密密麻麻地爬遍了屍體。

李鳳歌嚇得渾身冷汗涔涔而下,心想:那天白開府笑聲震得柳月如險些受傷,今日竟反而被這道士用嘯聲震死。

洞虛子往地下唾了一口痰,道:“噁心!”李清虛微微變色,白開府修為雖不是至強,但一身毒功十分厲害,在藏區那邊頗有兇名,卻沒想到如此的一個人卻在洞虛子一嘯中死去。

洞虛子道:“我青城山中有一門‘笑震千里功’,以聲音殺人。他即使毒功再強,也近不了我的身,反而我的嘯聲可輕易傷他。而且他臨走之前暗運毒功想下毒傷人,被我反震回去,自食其果,這才落得個被毒蟲吞噬至死的下場。”

李清虛道:“自作自受,死得活該。”

這時,水至癸猛地向後摜出數十步,在地上又拖了五、六步才停下來。落陽子挺劍逼近,喝道:“今日該除你此害了!”

原來落陽子與水至癸戰到激烈時刻,正好洞虛子發出嘯聲,雖說嘯聲只對白開府所發,卻也散出一部分擾了水至癸心神。若在平時這點嘯聲也是無關緊要,只是此時正戰得激烈,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落敗,被洞虛子這一擾,心神不定,兵刃去勢一緩,便被落陽子趁勢而上,一掌傷了胸口。

水至癸半跪起來,往地上唾了兩口鮮血,道:“今日真失算了,沒想到這幫子人竟全手攻我一個,真是失了大算了!”洞虛子冷哼一聲,斜眼睨視,道:“你在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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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癸冷笑道:“枉你洞虛子說什麼公平正義,最恨偷襲暗算。若非你嘯聲擾我,我安能受傷?”洞虛子嘿嘿一笑,道:“你說的有理,落陽子,你不能殺他!”

落陽子臉上一變,道:“道兄此言差矣……”洞虛子道:“我說不能殺他就不能殺他!且放他歸去,待日後養好傷再來。”

李清虛道:“道兄不可!若放此人離去,不說日後養好傷再來,就是他一途回去,就不知要抓多少百姓吸血療傷。”洞虛子一揮道袍,道:“我說了放他去就放他去,任何人不得多言!”

落陽子道:“這……道兄你……”洞虛子一揮手,看向水至癸,道:“你看可行?”

水至癸站起身來,讚道:“行得行得!好一個洞虛子,果然以公平正義聞名!我水至癸敬佩你是條好漢子!”洞虛子微微一笑,道:“不過嘛……據說你抓了落陽子道兄的兩個徒兒吸了血……”

水至癸道:“兩個十一二歲的小毛孩而已,若他想要,我去找幾個還他就是。”洞虛子道:“不!不!不!你可以離開,但要留下一隻臂膀、一隻腿,就當作償還。”

水至癸臉上一沉,道:“老匹夫你在玩我?”洞虛子破口大罵:“我不玩你玩你奶奶嗎?一隻臂膀一隻腿抵兩條生命!這公平得很呢!你他奶奶的不給也得給!”

落陽子哈哈一笑,道:“好!只留下你一手一腳,就放你離去!”水至癸勃然大怒,想向左邊退去,卻見洞虛子從左邊走近。環顧四處,只見洞虛子、落陽子、李清虛三人隱隱約約圍成一個圈,旁邊仍有一個九幽總使冷眼觀看。

水至癸冷哼一聲,雙足向前一蹬,身子向後一退。洞虛子喝道:“留下來!”聲音震出十丈,百木划動,千葉飄落。與此同時,縱身急追,一掌拍向水至癸。

水至癸被他嘯聲一震,身體一顫,硬生生停下半分,眼見他一掌拍來,竟無法提出真氣出掌去擋。

這時,從谷頂飛身落下兩道身影,剛一落下,便到了洞虛子左右。兩隻手掌一左一右齊拍而出。洞虛子臉色大變,雙手急忙向兩邊拍去,與那兩掌相接。甫一接掌,便覺得雙掌一痛,如被兩塊巨石擊中,兩股奇怪氣息湧入自己體中,知道來的是兩個修為不遜於自己的高手。他身子一顫,往後摜出數丈,一口鮮血衝到喉嚨,險些吐出。

兩道身影往後一退,分立在水至癸兩邊。洞虛子突然受這兩人兩掌,急促之下接去,掌心被利器所傷,真氣運轉不通,踉蹌幾步才勉強站定。

李清虛、落陽子臉色大變,只見來的兩人左右扶住水至癸。右一人穿著一襲紅袍,左一人穿著一襲青袍,均是四五十歲年齡。李清虛道:“北冥五鬼火丙生,木乙靈,原來是你們!”落陽子扶住洞虛子,道:“你怎麼樣?”洞虛子臉色蒼白,深呼吸了幾口氣,道:“沒事,大意之下為他們所傷。”

紅袍男子雙眼如電,在李清虛、落陽子、洞虛子以及九幽總使等人臉上掃過,笑道:“我就說這引起天火降世的隕石定有古怪,竟把這麼多高手給引來了?”

木乙靈向水至癸道:“你沒事吧?”水至癸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他們幾人合力圍攻我,又怎麼會受傷?這洞虛匹夫可恨,給我殺了他!”

木乙靈道:“這洞虛老頭妄敢接我們青蜂針、赤蝟刺,活不過今日啦!”

火丙生向著李清虛三人朗聲道:“我常聞天下六大仙山六大絕技,齊雲山的縱橫三火劍;武當山的天水一合劍;青城山的點睛劍法;龍虎山的伏魔劍法;峨眉山的金針銀鏢,以及崑崙山的崑崙七劍術,早便想見識見識了。正好,今日武當的,齊雲的,青城的都在,正合我意!”

李清虛道:“我常聞北冥五鬼修練嫁衣邪功,以無辜生命為藥引,練就一身噬血吸魂的魔功,也早想見識見識了。”火丙生向前走近兩步,哈哈笑道:“好極好極。”

這時,落陽子雙眼如電,射向木乙靈、火丙生二人,厲聲喝道:“把解藥拿來!”李清虛臉色一變,頓知事有不妙。卻見洞虛子打坐捏指,身子劇烈顫抖,臉色詭異之至,左一半青黑如墨,右一半卻紅漲如炭,額頭冷汗如黃豆大小滾落下來。

火丙生雙手抱肩,嘴角一咧,道:“什麼解藥?”落陽子站起身來,道:“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

火丙生臉上神色怪異,道:“解藥?什麼解藥?我的淬毒赤蝟刺何時有過解藥了?”李清虛臉上一沉,道:“淬毒赤蝟刺……”

木乙靈笑道:“這老家夥自以為是,竟敢以一雙肉掌分接我們兩人兵刃,中此小毒也是正常了。”

落陽子對洞虛子道:“我助你驅除劇毒。”一手抵在洞虛子背後助他運功。洞虛子雙眼緊閉,只覺體中一股火毒燒透肺腑,另一股毒素卻在丹田亂絞,痛不可當、苦不堪言。也顧不得別的,點了點頭。

李鳳歌暗暗心驚:當日顧清秋被土穿壬的淬毒蛇牙刃刺中掌心便身中劇毒,至今仍不知死活。這青蜂針、赤蝟刺只怕也擦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洞虛子貿然接掌,不知能不能扛得住?

李清虛道:“火丙生,讓我討教討教你的淬毒赤蝟刺!”

火丙生嘿嘿直笑。先前落陽子擊傷水至聖,已和北冥五鬼結仇,火丙生、木乙靈又擊傷洞虛子,雙方已成水火之勢。洞虛子身中兩種劇毒,不能再戰,更需落陽子一旁相助抵抗劇毒。瞧九幽總使冷眼旁觀,便知道不會出手相助任何人。以李清虛一人又怎麼鬥得過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