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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急救人、震水鬼

木乙靈大聲道:“不錯!老五死在玉鼎山上,必定與玉鼎派有關!我們將玉鼎派上上下下男女弟子一齊抓來審問便知道了!”頓了一頓,道:“老大,老五除了脖子中了蛇牙刃,身上還有什麼傷?這間還有哪位高手能以他兵刃傷他?”

金勝辛冷冷地注視著他,並不說話。嚇得木乙靈打了個戰慄,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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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勝辛轉過臉來,道:“不錯!這世間能以他成名兵刃殺他的人只有寥寥兩三個。但那些人從數十年前就退隱歸山,怎麼會出來搶什麼紫清玉石?”

火丙生奇道:“那是誰殺了老五?”金勝辛森然道:“關鍵便在於老五死前全身元力真氣盡失,是被人吸乾了真氣才導致兵刃丟失被人所殺的。”

木乙靈、火丙生、水至癸齊聲道:“不可能!”木乙靈道:“這種吸人精血的功夫只有我們會,怎麼可能?”話音一落,不禁渾身打了個顫抖。他猛然明白金勝辛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他們了,原來是懷疑土穿壬是被自己人殺的。心想:難道是火丙生或水至癸做的?

金勝辛冷冷注視三人反應,卻見有的驚訝、有的悽惶、有的臉色變幻不定。金勝辛重重哼了一聲,道:“當日老五雖然被吸乾了元力真氣,一身氣血卻仍然存在。這其間一定有其他高手會這種吸噬元力真氣的玄功。”

李鳳歌聽得冷汗涔涔,心想:“土穿壬是我殺的,說不定那份元力真氣真的在我身上……若讓他們發現是我做的……”忍不住打了個顫抖,趴在草叢中不敢動彈。

水至癸向洞虛子三人看去,嘿嘿冷笑道:“落陽子追殺我數日,不是他動的手。李清虛,是你殺我五弟嗎?”李清虛嘆道:“如果是我殺了土穿壬,多半你們也找不到屍身了。”

水至癸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劍氣雖然厲害,但老五即使敵不過你,想走也是走得了的。”

忽然聽洞虛子大聲道:“土穿壬是我殺的!”水至癸向他走去,道:“是你殺了我五弟!”洞虛子勉強站立起來,嘿嘿笑道:“就是我,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吸乾他的元力真氣嗎?”

水至癸道:“為什麼可以?”洞虛子喘了喘息,道:“因為……因為……你們修煉的是嫁衣功……來自極北之地的嗎?”話音顫抖,十分細微。水至癸走到他身前三丈處,道:“不錯,這套功夫自我們師父傳給我們,便沒有其他人會使。但這門功夫只能吸人精血,哪裡能吸人元力真氣?”

洞虛子道:“是啊……你們僅能吸人精血……我卻……我卻能吸人元力真氣……那是因為我修煉的是大乘嫁衣功,你們修煉的是小……小乘嫁衣功……”說到這,聲音微不可聞。水至癸冷笑道:“哪有什麼小乘大乘?你在誑我?”

洞虛子靈機一閃,顫聲道:“大乘嫁衣神功,聚氣凝神,上游泥丸下游丹田……神息相依,守其清淨……排程陰蹺之息與心中之氣,注入氣穴中……便統率天地萬物真氣,然後渡幽府、入……”卻將本門一項高深內功念了出來。

水至癸只覺他所念法訣大有深意,變色道:“然後呢?”走到他身前,側耳而聽。洞虛子道:“然後……然後,虛空藏心,昏默息神,澄之又澄,神息相忘,神氣融合……聚氣入玄關,玄關當立……”倏忽之間,右掌一翻,重重擊在水至癸胸口上,厲聲道:“然後操你奶奶的!”

水至癸哪裡想得到他奄奄一息下還能發此一掌?猛然色變,一掌拍向他右頰,登時將他拍飛出兩三丈。金勝辛叫道:“好老道,找死!”縱身上前,又將洞虛子踢出數丈,回過頭來,只見水至癸滿臉蒼白,渾身顫抖,顯然極不好受。

火丙生扶住水至癸,叫道:“我把這老道撕成兩半!”水至癸怒不可遏,厲聲道:“抓他過來,我要喝他精血!”

洞虛子重傷倒地,臉上殊無畏懼之色,哈哈大笑道:“臭蟲一隻,不量自力!來吸老子的血啊!我洞虛子要是……要是怕了你們……”氣息一窒,只覺體中毒氣猛攻,痛得滿地打滾。

金勝辛道:“你身受重傷,老道精血太旺,不宜喝他的血。”水至癸怒目圓睜,道:“讓我死了不成?”

金勝辛道:“自然不是!你現下只能以陰血養傷,老道陽氣太重,喝他血得不償失。”水至癸怒道:“這裡哪有女子?”

金勝辛道:“我來時在路上遇見兩個女子,應該是玉鼎派的弟子,正好是純陰之體。都被我抓來了,先前進谷不便扔在谷外,我現在去拿來助你療傷。”縱身出了谷口,不到片刻,雙手各提著一個女子快步走了回來。

水至癸“咦”了一聲,道:“好極好極!”見金勝辛左手提的那個白衫女郎,已昏迷了過去。右手提的是個藍裙女郎,正抬起頭來。

那藍裙女郎怒瞪水至癸,道:“北冥五鬼,卑鄙無恥,以大欺小,好不害臊!”口齒伶俐,聲如風鈴,十分好聽。

李鳳歌本來正要悄悄離開,聽到這聲音不禁身子一震,撥草望去,驚道:“是柳月如?她怎麼在這裡?”

水至癸道:“好俊的女娃!這是哪個門派的弟子?”金勝辛道:“這兩個女娃我上山的時候撞見,抓了下山。這一個是玉鼎派的弟子,這一個又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將兩個女郎扔到地上。

水至癸喜道:“多謝老大,我先喝了她們的血補足了精血。”伸手將白衣女郎提起。藍裙女郎怒道:“北冥五鬼,卑鄙下流,你別碰她,有種來喝我的血!”

李鳳歌又驚又慌:“柳月如救過我一次,我要不要救她?可我也救過她一次,給她吸過毒血,理應相互抵消、互不相欠了……”起身打轉,又想:“我這樣出去能救得了她嗎?北冥五鬼殘忍霸道,我出去除了送死外有什麼用?”忽聽水至癸笑道:“尋常人巴不得多活一陣,爺爺不忙殺你,你還急著尋死?有趣有趣!”

李鳳歌心想:“我出去有什麼用?還不是一齊送死?可她……可她……”想到活生生的一個女孩子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不禁大感不忍。往柳月如望去,見她被水至癸抓住喉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又聽柳月如冷笑道:“反正落到你們手上遲早都是死一份,早死晚死又有什麼相干?你喝我的血就喝,別動她!她救過我一命,要殺先把我給殺了。”

李鳳歌身子一顫,心道:“是啊!她當時救我一命,我怎能不救她?母親說過‘救人一命燕子銜花相贈’,‘助人危難間,日後道通天’,她說的話總不會錯。”

水至癸湊到柳月如臉前,獰笑道:“好漂亮的女娃,若非我受傷在身,當真不捨得喝你的血。你想先死我便成全你。”伸手抓住柳月如脖子,便要去咬她喉嚨。

柳月如穴道被制,反抗不得,閉目等死。忽聽不遠處一個聲音大叫:“別喝她的血,別喝她的血!”一條身影從樹叢中鑽出,快步向水至癸衝去。

水至癸抬頭一看,“咦”了一聲,縱身出掌,伸手抓住那人肩膀,提起一看,扔到地上。唾了一口,奇道:“竟沒有一點修為,你偷看了多久了?奇哉!一點武功也沒有藏得這麼久我竟查覺不到?”

柳月如雙眼睜開,卻見那人翻過身來,跑到自己身前,伸手將自己扶起,滿臉關懷之色,道:“你沒事吧?有沒有被他咬傷?”這人不是李鳳歌是誰?原來他見柳月如即刻有喪命之險,終於咬了咬牙,下了決心,快步衝了出來。

柳月如道:“你怎麼到了這裡?”李鳳歌攔腰將她抱住,聞到她身上幽幽輕香,聽到她輕聲細語,不禁心頭震了一震,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兒的,總之胡闖亂撞才跑到這裡。幸好,幸好,你沒被他咬傷吧?”見她脖頸肌膚雪白細嫩,無半點傷口,心頭微微一放,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柳月如道:“你這傻子,你跑出來幹嘛?”李鳳歌道:“我看見你有危險就跑出來啦!總不能見你被他吸了血。”卻見柳月如瞪視著他,驚了一驚,道:“怎麼了?”

柳月如嘆道:“你怎麼不悄悄離開?現下好了,也走不了啦,陪我一起死了。”李鳳歌聽到“陪我一起死了”時,心中殊無畏懼之感,反而大覺幸運,心想:“能陪她死了也挺好。”念想一生,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先前怕死怕得要命,如今卻有這個想法。

他心中覺得陪她一起死是件好事,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來。柳月如瞪著他道:“你還笑什麼?”李鳳歌訕訕道:“沒什麼,沒什麼。”

水至癸叫道:“小毛孩是哪個門派的?用什麼功夫在這藏著了?爺爺我竟沒能發現你。”伸手抓住李鳳歌脖頸,往上一提,頓時將李鳳歌舉到半空。他卻不知李鳳歌自得了紫清玉石與顧、土兩人元力真氣後,體中元力自動運轉、真氣緩行。正是:呼吸綿綿,深入丹田。雖未學過武不懂得調節呼吸心跳,但呼吸之氣與心跳之力在元力真氣調節下已能壓得極為低微,正是如此才沒被谷中眾多高手發現。

李鳳歌不斷掙扎,叫道:“我不是什麼門派的,快放開我!”水至癸皺眉將他扔出三數丈,又唾了一口濃痰,伸手去抓柳月如頭髮。

李鳳歌大驚,叫道:“你別喝他的血,喝我的血!”翻身搶上前。水至癸惱怒之至,叫道:“小雜毛去死!”翻掌向他天靈蓋劈去。

柳月如驚叫一聲,想要去救他,奈何身上穴道被制,絲毫動彈不得。眼見水至癸這掌凝勁而發,若是劈得實了,李鳳歌哪有活命之理?他全不會武功,又哪裡知道躲閃?此番出來救自己,卻要賠掉性命了!

李鳳歌見他這掌來得好猛,想也不想,抬掌便擋。若他是個尋常普通人,即便抬手格擋也得被水至癸拍斷手骨,拍碎天靈蓋;若非他救下黎瑾,也決計得不到紫清玉石並化了一身精純元力;若他不是機緣巧合下融合顧清秋、土穿壬兩人元力真氣,此時即便有著紫清玉石也調不動至純真氣!

他抬掌去接,體中元力真氣隨氣而動,隨血而發。雙掌一抵,水至癸只覺那一掌彷彿拍在了驚濤駭浪之上,元力真氣如注入大海,傾刻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水至癸修為較於鍾赤離雖高上一籌,但總歸高不出哪裡。鍾赤離當時全力擊出一掌,卻被李鳳歌反震飛出水面,水至癸此時身受重傷,比鍾赤離也好不了哪裡去。這一掌互抵,被李鳳歌元力真氣反震回去,登時一聲脆響,手骨斷裂,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後摜出三數丈,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