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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離開玉鼎山

李鳳歌身體一震,大聲慘叫,臉色慘白。馮行煙身子落下,向後跌開數步,忍不住一口鮮血嘔在地上,向後仰倒。柳月如急忙上前扶住他。

李鳳歌一把跌坐在地上,仍感到身體上下一陣劇痛。咬緊了牙關看向馮行煙,道:“你……你幹了什麼?”

馮行煙喘了幾口氣,臉色灰黃,氣息萎靡,道:“我將拘道令符授入你……”話剛說到一半,卻又喘不過氣來,眼中漸漸沒有了神采。

李鳳歌咬牙爬起來,走到馮行煙身旁,道:“你……你要死了嗎?”馮行煙緩緩伸手,指向地上柳月如從他懷中掏出的幾件物品,道:“那……那……月如……”

柳月如會意,幫他把一本小書、一個黃布袋撿過來,顫聲道:“師父……”馮行煙指著柳月如手上那本小書,道:“這本書……這本書喚作‘天錄’,是我一生的……的……”

柳月如把書拿到馮行煙手中,道:“師父,你要這本書嗎?”馮行煙拿過書,把它遞給李鳳歌,道:“李鳳歌……你拿著……有……有一件事……”

李鳳歌此時已緩過勁來,不再那般痛,近前接過那本書,道:“馮前輩,你要說什麼?”

馮行煙道:“我這一生修道……修了七十三年……只收了兩個徒弟,你不想做我徒弟也無防……但……但有幾件事……”

李鳳歌道:“什麼事?”馮行煙道:“我不忍拘道令符隨我而去……便授於你體中……你體中有股精純元力,月如卻沒有……我也……這本‘天錄’也暫交於你……你帶著月如下山……切記切記……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說到這,身體又是一顫,五官扭曲,顯是痛苦至極。

李鳳歌道:“我知道,一定會的。”馮行煙道:“我……我被伏天魔君擊碎了元嬰……已不能活了……”右手一翻,搭住李鳳歌左手。

李鳳歌一驚,只道他又想做什麼,卻發現馮行煙手上無力,輕易抽回。心頭才松了口氣。

馮行煙抬頭看天,道:“月如修為很淺……你要帶她安全下山,之後要在……三年後……九月初七前……上崑崙山將‘天錄’交給大天尊……如果你不去,一定要把《天錄》交給顧清秋……切記,切記……一定要在九月初七前……”

李鳳歌道:“好。”馮行煙雙眼漸漸閉上,右手卻指著李鳳歌手上的小書,道:“翻開二十一頁……將那瓶藍色藥粉……灑在我身上……然後你們儘快下山……我恐……我恐伏天魔君還會再來……”

李鳳歌依言開啟小書,翻到二十一頁,只見那一頁上畫著一個藍色藥瓶,下面卻注了幾個小篆,李鳳歌不認得這幾個字,道:“這……這要怎麼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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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行煙道:“咬破中指、舌尖……用兩種血沾在手上就能拿得出了……取出後灑在我身上……”李鳳歌依言咬破舌尖、中指,在那頁上一拈,竟深陷進去。

李鳳歌一奇,兩指一掐,似掐住什麼東西,提了起來。卻是個藍色藥瓶,裝著半瓶藥粉。

李鳳歌拿出那瓶藥粉,向馮行煙問道:“要開啟嗎?”半晌卻沒聽馮行煙回答,向他看開去,卻見馮行煙低垂著腦袋,卻沒再說話了。

柳月如顫聲道:“師父……師父……你……”右手伸過去,顫顫巍巍到馮行煙口鼻間,忽地右手一顫,撲了上去,尖聲叫道:“師父!”

柳月如趴在馮行煙身上哭泣,肩頭不斷抖動,道:“師父……”李鳳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抬頭看去,已是黃昏落暮,風吹樹動,沙沙作響,無比寂靜。

柳月如哭了一陣,才漸漸收起哭聲。呆呆看著馮行煙的屍體,眼淚又不住地往下流,低聲喃喃道:“我媽媽從小就拋棄我和爸爸和別的男人走了,我爸爸養我到七歲也死了,是師父帶我回山養我長大的……如今他走了,我又是一個人了……”李鳳歌不禁鼻子一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伸手輕輕將她抱入懷中,道:“不要傷心,還有我呢!”

李鳳歌抱著柳月如許久,見她不再哭泣,便放開她,走到馮行煙身體前,拿出那瓶藥粉,道:“你師父……他說把這瓶藥粉灑在他身上……”柳月如卻沒有說話。

李鳳歌開啟了瓶子,將藥粉緩緩灑遍了馮行煙全身,灑遍後卻還剩小一半。心道:“這些不知是什麼,怎麼他死前還要我把藥粉灑在他身上呢?”

這時,馮行煙身上的藥粉忽地“嘭”的一聲跳出一朵火花,這朵火花跳出後,又點燃了其餘藥粉,“噗噗”數聲竟燃燒起來。

李鳳歌一驚,後退了三數步。只見馮行煙身上的火焰迎風而漲,瞬間化為兩、三丈,呼轟轟燒了起來。柳月如見到這一幕,驚叫道:“不要!”站起來向前撲去。

李鳳歌在一旁見勢,急忙伸手摟住她,道:“不要過去!”火焰雄雄燃燒,迎面也被烤得一陣發燙。只燒了片刻,馮行煙的屍體便已化成灰燼。而那火焰也漸漸熄滅了。李鳳歌等火焰熄滅了,這才放開柳月如,柳月如停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灰燼。終於低下身,找了一根粗樹枝,在地上挖起坑。李鳳歌見狀也上前幫忙。將馮行煙的骨灰埋了後,又見谷中橫躺著數具屍體,實在淒涼得很。便將手上剩餘的藥粉給每具屍體都灑上一部分,火化了屍骨。

兩人火化了谷中屍骨後,天色已然暗下來。李鳳歌道:“你師父要我們趕快離開這,現在他也埋葬了……我們走吧?”柳月如輕輕點了點頭。

李鳳歌辨著方向,拉著柳月如的手出了谷口,往外離開。此時天色已黑,山間林木高大,道路複雜。好在李鳳歌來來回回已走過多次,也不致於迷路。越行天色越暗,已然辨不得路。

李鳳歌道:“我們在這睡一覺再下山吧!”柳月如此時六神無主,隨他說什麼都只點了點頭。李鳳歌找了一處臨近溪流的空曠草地,兩人均到溪邊捧了一把水洗了臉。黑暗中見柳月如倚著一棵樹睡著了,也不敢擾醒了她,便挨著在旁邊躺了下來睡覺。他早已睏乏之極,背後一貼地便沉沉睡熟。

曉晨時,草叢間鳥鳴蟲叫,聲聲促響。一縷晨曦刺破林間白霧,灑釋下來。照得李鳳歌雙眼癢癢,睜開眼來,發現柳月如在溪邊捧水洗臉,也跟著上前洗臉。

兩人洗過臉後,清爽了許多,繼續向林間走去。李鳳歌走到一處溪澗時,忽地停了下來,道:“月如,你餓嗎?”柳月如捂了捂肚子,道:“餓。”李鳳歌道:“你在這等我,我看到前面有兩棵木瓜樹。”柳月如抬頭看去,只見前面一條溪澗上果然長了兩株宜木瓜,上面吊著密密一排木瓜,只是長得甚高。道:“那麼高,你摘得到嗎?”

李鳳歌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便提起褲腿,向溪澗踱去。這溪澗並不太深,只到了大腿。溪澗上是一個高土坡,雜草橫生,其中生了兩株木瓜樹,高高的吊著木瓜。

李鳳歌踱過溪澗,伸手搭住土坡,向上攀去。到了土坡上,抬頭望去,卻被日光耀得眼痛,走到一處陰影下向木瓜樹看去,見較近一棵約莫有七、八個木瓜,遠著一棵也有十數個,只是大多都沒熟,只有近前一個已熟透了,卻被鳥兒吃了一半。

李鳳歌在四下掃了幾眼,只見草叢間有幾塊大石頭。便過去撿起石頭瞄準了上面的木瓜砸去,先砸了三、四個石頭卻都砸不中,第五個時砸中了那個熟透了的,直接掉入草叢中。

李鳳歌急忙上前找去,翻來翻去卻始終找不到那熟的木瓜,反倒被棘刺在小腿上割了幾道傷口。

李鳳歌只得放棄了那熟木瓜,想再撿幾塊石頭向木瓜砸去,忽見深草間折倒了一株小樹,已然枯死了。

李鳳歌一喜,道:“正好!”便撿起枯樹,扯斷連著的根,往上捅著木瓜。捅了第一個要掉下時李鳳歌伸手去接,恰好接到了。便放在草叢中,又去捅第二個。第二個只捅了兩下便掉下來,卻落在一邊草叢中。

李鳳歌走近去拿,一握時手掌上卻沾滿了黃色沾液、飛蟲屍體。只嚇得將那木瓜往旁扔了,把手上在樹上擦了擦,心道:“居然還有蟲子做窩。”

便繼續拿起樹幹去捅下一個,這一個木瓜掉下時李鳳歌卻接不到,直接落在溪澗中。李鳳歌見溪水一衝,就要流走。急忙往下一跳,踱近前去撿了木瓜,又帶回了先前捅落的木瓜沿著溪水向上行去。

走到溪頭時,見柳月如站在一邊正望著。大聲道:“月如,我摘到了。”柳月如道:“那快上來吧。”

李鳳歌將兩個木瓜在溪水中洗了一遍,爬了上去,又在旁邊一處溪流中重新洗了兩遍,遞給了柳月如一個較熟的。自己拿著一個青澀的到嘴邊啃掉皮,咬了兩口,不禁眉頭一皺,往溪下吐去,道:“好苦!原來木瓜未熟前是苦的啊!”順手便將那木瓜往溪下扔去。

柳月如見狀,急忙道:“別扔!”只是李鳳歌卻已扔了。忙低身近前,伸手在溪水中撈起了那木瓜。李鳳歌道:“怎麼了?”

柳月如橫了他一眼,道:“你這呆頭!未熟的木瓜還是甜的,只是你啃了皮,皮是苦的,吃裡面的肉自然也是苦的了!”便把手上較熟的木瓜遞給李鳳歌,自己將那青澀的啃去皮吃了。

李鳳歌訕訕接過熟木瓜,想跟她換回來卻見她已經在吃了,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便在旁邊小溪洗了兩遍,啃了皮,捧了溪水漱了口,才吃起來,漱口後再吃那木瓜果是甜的。

兩人吃了木瓜後,李鳳歌道:“月如,還想吃嗎?要不我再去摘一個?”柳月如見他弄得渾身溼透,腳上也割傷了一道道傷,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瞧你弄得這樣的。”

李鳳歌訕笑道:“沒事,我去再摘兩個。”要踱水過去。柳月如急忙拉住他的手,道:“不要了,吃點別太餓就行,我們走吧。”李鳳歌回過頭來,與柳月如離得甚近,清楚至極地看到她眼睛眉毛,雖然臉色蒼白,卻貌美得很,不禁心頭一蕩,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好吧,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