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和文祁的狀態，應該算是共存的，也可以說是金手指老爺爺那種。
主次有別。
平常還是以文祁為主，秦顧最多只是出些建議。
但陸長生不相信，秦顧沒有應對的手段，或許潛移默化間，就能改變寄身者的想法。。
這也是他不想讓秦顧進入身體的緣故。
即便自己也修了小陰功，然而，秦顧活了幾萬年，誰知道對方會有什麼手段？
僅僅過了片刻，昏迷的酒鬼就睜開了眼睛，眉頭緊皺，不滿地道：“這具身體比我想象中的差了很多！”
陸長生道：“道友的速度倒是極快！”
“此人實力太低，意志力也很羸弱，根本無需費什麼勁！”
萬事有利有弊。
被附身者天賦實力強，那附身者的主動性就會差許多。
陸長生為了降低秦顧帶來的風險，給了這麼一個普通酒鬼，沒想到秦顧竟然沒什麼怨言就選擇了附身，這倒是讓陸長生有些意外。
“道友只要不離開這座院子就好！”
“界盤呢？”
“界盤過一陣子再給道友研究！”
陸長生說道。
自從得到界盤，他都沒怎麼研究。
界盤放在屋子裡，只是表面的色澤有了變化。
按秦顧所言，界盤上有些東西和登仙島有聯絡，若是不做些準備，肯定會被發現的！
因此，在離開秘境的時候，就用了一層汁液塗抹上去，還用了特質的袋子包裝。
至於這些東西哪來的？
自然是文祁的遺物上獲得。
兩者謀劃界盤多年，不可能沒做準備，因此在秦顧提醒後，便做了保護措施，因此能夠順利帶了出來。
“那好吧！”秦顧說道，往旁邊看了看，“我住哪個房間？”
“除了最大的那間，其他都可以選！”
“那我選這一間吧！”
陸長生看了一下他的背影，走回房子，將包裹開啟，露出圓形界盤來。
用手用力一抹，露出界盤本來的顏色。
看著上面的紋路，許久，他長出了一口氣。
“靈紋！”
所謂的靈紋便是構建靈陣的紋路，需要到一種極其特殊的筆來繪製，除此之外，還要有其他的條件。
至於是什麼——
他的心神探入藏山手環中，許久，才翻出了兩本厚厚的書籍。
——《基礎靈陣知識》
——《靈紋的繪製》
相比於丹道，靈陣一道的入門難度顯然更高，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靈陣天賦。
他找到了秦顧。
“秦道友能否教我修煉靈陣一道？”
秦顧顯得很是驚訝和不解，“靈陣一道可比丹道困難多了，而且需要靈陣方面的天賦，消耗的精力可不小，很多人都因為在這方面花費太多的精力，導致修為未能提升！”
陸長生笑道：“我懂！”
提升修為這方面，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壓力。
“那好吧！但在這之前，我需要檢測一下你的算力！”
“算力？”
“是的！”秦顧說道。
“怎麼檢測？”
“道友可有《靈陣入門算力》？”
“這是什麼？”
“就是一本書！”
陸長生以為檢測會是拿個什麼水晶球，然後讓自己弄出點什麼東西，水晶球發什麼光就可以看出天賦，卻沒想到是用到一本書。
找了一下，果真在藏山手環中找了出來。
“你開啟第一頁！”
陸長生依言，翻開第一頁，沒想到第一頁的頁面材質竟然和丹師鐵卷的材質差不多的樣子。
“裡面有一些算術規則，你且認真看看！若是能看完，便意味著有這個天賦！”
陸長生拿著《靈陣入門算力》返回屋子，心神探了進去。
一行字型出現在視野中。
“一一得一”
“一二得二！”
“一三······”
乘法口訣？
心中有些怪異。
這世上的規則應該不同才是。
畢竟，都是詭異世界了。
繼續看下去，口訣的速度越來越快。
“精神力的強大在看這些字型的時候有不小的優勢！”
記憶力好嘛！
他的心神不斷地往後看去。
字型出現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快到他也有點支撐不住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書本放下，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
忽然，他愣了愣。
回想起剛才的字型，竟是沒有絲毫記憶。
奇怪了！
他又找到了秦顧。
秦顧搖頭道：“能看完證明你精神力很強！但這並不是主要的方面！你再看一次！”
陸長生沉吟了一下，心神沉了進去，不多時，又收了回來。
“這次看到的內容是什麼樣的？”秦顧問道。
“和之前不同了！”
秦顧道：“有幾成不同？”
“基本上都不同！”
“那沒辦法了！如果是有七八成相同，還能憑藉後面的鍛鍊來提高算力，從而能達到入門的基本要求，可惜，你的差太遠了！這已經不是努力能夠彌補的了！”
陸長生皺起眉頭，“可以省略這個步驟麼？”
秦顧搖了搖頭，“靈陣最主要的環節，便是繪製靈紋！算力不行，定然無法做到！”
他拿過一支筆，在地上畫了一根線條。
“陸道友，你嘗試一下，畫出一根一模一樣的線條出來！”
陸長生接過筆，控制得穩穩的，在地上畫出一條線來。
看上去，和秦顧的沒什麼區別！
對於他這種強者來說，做到這一點，完全不難。
秦顧笑道：“不愧是道友！這控制力還是十分強大的！便是一般煉神境，也很難做到你這般程度！”
說著，他用手在地上一抹。
陸長生所畫的線條頓時變得歪歪扭扭。
“什麼意思？”陸長生問道。
秦顧拿著筆，再在旁邊寫了一條一樣的線條，然後也是用手一抹。
讓陸長生感到驚異的是，秦顧所畫的第二條線條竟是沒有絲毫影響，依舊保持著原先的線路不變。
他緊緊地擰起眉頭，陷入沉思。
“這就是算力下的繪製和一般情況下的繪製！道友所畫的，在單面看來是一模一樣的，然而，當我換了另一個面，卻是不同了！這就是算力下繪製和非算力繪製的區別！”
“三維曲線？”陸長生忍不住喃了一句。
秦顧道：“什麼三維？”
“就是多面視覺！”
秦顧沉思了一下，恍然笑道：“可以這麼說！”
陸長生忽然笑了。
“道友笑什麼？”秦顧不解地道。
算力不及格，便是成不了靈陣師。
這還能開心？
陸長生道：“聽道友這麼分析，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算力，應該和內力、血氣、精神力這些不同，是不存在的吧？”
秦顧點頭道：“是的！算力是一種概念性的東西！但它確實關乎到能否成為靈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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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那就意味著靈陣一道屬於一種技，而不是法！”
法，和自身基礎息息相關！
比如說功法。
丹術！
而技，更多的是傾向於技巧的利用。
如果是法，想要入門靈陣一道，恐怕要另尋他法，但若是技的話，完全可以透過生搬硬套來達到入門效果。
他確實不具備算力！
但只要入門後，他就能透過進化值去進化，直接跳過算力這個先決條件。
算力天賦，是一種比較模糊的概念。
就像前世的速算牛人和普通人一樣。
同樣唸書，你一生也達不到別人幾年的能力！
這——就是隱性天賦！
不同的是，在這裡，可以透過一些道具測試出來，自身是否具備這種天賦而已。
“是技又如何？”秦顧有些不悅。
難道是技，你就能學了？
“不知道友這裡是否有一些基礎用的手札的？”
“道友還不死心麼？”
“試試吧！畢竟，技多不壓身！”
“呵呵！”
專精才是王道好吧！
要不是為了返回上界，他又怎會花費數萬年在這上面。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這裡有一些我日常留下的經驗手札！”
陸長生接過大量的書冊，堆了滿滿一屋子。
沉默了一下，將這些東西都收到了藏山手環中，“多謝道友！這具身體確實有些不便，等會我讓下面的人再給道友物色一具好身體吧！”
秦顧如此大方，陸長生也不介意給對方一些回報。
甚至帶他返回上界也不是不可！
“有勞道友了！”
等陸長生離開，秦顧看了地上的線條，臉上露出一絲莫名之色。
“真是無知啊！”
靈陣師，哪能如此容易學會？
要知道，他在上界的時候，本身就有了一些基礎，然而，鑽研數萬年，也僅僅是達到了三級靈陣師，便再沒頭緒。
高階靈陣知識缺乏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他的天賦桎梏。
······
陸長生回到屋子，心神沉入藏山手環之中。
許久，才從裡面挑選出一疊數寸厚的書冊來。
陰體還在蛻變中，這方面不用他操心，等時間到了，自然會形成武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陰體的肯定越來越強。
兩億多的進化值暫時沒必要花掉。
他想看看，武體凝成之後，會不會讓他如今無法進化功法的局面出現變化。
若是可以的話，那麼這些進化值，會快速地消耗掉。
那時，煉神境門檻對他來說，就去掉了大半了！
安靜地觀看手中的書冊，裡面有許多相關的內容和手寫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