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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無解之毒

第一百零六章 無解之毒

嘉靖冷笑一聲,不說話。

陶仲文見狀,二話不說,來到王永寧的身前,重重一耳光打了過去。

他之所以下如此重手,就是為了護住這個弟子。畢竟這樣的事情,算是真正的御前失儀,可大可小。他這裡先處罰之後,陛下那邊的處罰,就可能會輕一點。

因為存著這個心思,所以他一點都沒有留情,這一耳光,又重又狠。

“啪”的一聲,王永寧被重重一耳光抽翻在地面上,口中噴出一大量的血來。灑了一地。

醒目之極。

嘉靖頓時變色了。

掌嘴乃是宮中常見的處罰。

但是掌嘴很少能夠出血的。倒不是掌嘴不能打出血。而是即便打出血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再看王永寧的身體情況不對,不僅僅是手在抖,連腳也在抖,甚至他想要掙扎的站起來。卻站不起來。

這情況不對。

此刻所有人都看出來,王永寧的確不是故意的了。

嘉靖說道:“黃錦,宣太醫。”

黃錦立即出去了。片刻之後,陳寵與薛已居然聯袂而來。

他們是想來為周夢臣求情的。

只是沒有皇帝的命令,他們根本進不來,黃錦剛剛吃了排頭,自然不敢亂說話了。只能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不過,此刻叫太醫。

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太醫院裡面的人,都是他們的晚輩後生。他們都是實打實的太醫。

嘉靖看兩個人過來,看了黃錦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令他們速速為王永寧診治。

陳寵先上前診脈。薛已在檢查王永寧的身體狀況。

隨即陳寵為王永寧檢查,薛已為王永寧診脈。

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人,相對而視,雙眼之中,有著濃濃的疑惑。

嘉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問道:“他情況怎麼樣?”

陳寵說道:“老臣無能。從來沒有這個症狀,根本不知道從何處下手,現在病患,發熱,渾身顫抖,不能自控,還有噁心,看上去好像是中風了。但是診脈卻完全不是中風的症狀。而是肺經與腎經傷的極重。幾乎不可挽回了。”

陶仲文目瞪口呆,說道:“怎麼可能?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他剛剛來在大殿上站著。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薛已說道:“這就是臣詫異之處。臣行醫一輩子,見過不少急症,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肺

乃腎之母,腎乃肺之子,而腎乃先天之本,肝乃後天之本,肝腎一體,他的脈象,分明是肺傷及腎,腎牽連於肝,五臟具損。氣血兩虧,這是油盡燈枯之像。這-------”

“殊不可解。”

薛已這番話,去掉中醫一些術語,就是王永寧已經開始腎衰竭了。如果在現代,現在可以進重症監護室了。考慮上生命維持裝置了。

陶仲文說道:“兩位太醫,別說這個了,開藥啊。”

陶仲文與自己弟子之間的感情,還是有幾分真心實意的。

薛已嘆息一聲,又給王永寧診了一次脈,說道:“這又是一個臣難以理解的地方,這病症發展太快,此病患剛剛還站著,我前後兩次診脈。情況就加重了幾分。以我之見,還是準備後事吧。”

在古代又沒有那些高科技裝置。薛已直接給判了死刑。根本沒有辦法救。

嘉靖才不關心王永寧的死活,他此刻比之前的難看不知道多少。說道:“王永寧會立即死嗎?”

薛已說道:“這倒不會,他畢竟年輕底子厚,會堅持數日,以臣之見,他腎經全壞,會無尿,水腫,乃至於其他病症一起發展,折騰兩三日,才會去。”薛已嘆息一聲,說道:“有時候臣在想,這樣的病症,是不是該給一個痛快的。”

嘉靖說道:“你覺得,他的脈象是中毒嗎?”

薛已與陳寵兩人臉色大變。他們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陳寵再次診脈一次,說道:“臣也解過不少毒,甚至見過不少蛇毒,但是這種毒?我從來沒有見過,真是奇怪?臣一時間不能判定是否是中毒。”

薛已想了想,叫來兩個太監幫忙,將王永寧的衣服給扒了下來,卻見王永寧身上行絲絲的紅斑好像從身體之中肉眼可見的長了出來。

薛已說道:“的確是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但是,是臣生平僅見的劇毒。好生厲害。”

嘉靖一見這紅斑,就好像看見魔鬼一般 ,後退了一步,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上面。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地步,他也是有一處紅斑的。與王永寧的紅斑,是一模一樣的。

薛已卻不知道嘉靖內心之中的震動。依然再說:“陛下,雖然有愚夫愚婦之輩,將很多毒藥說得神乎其神,其實很多毒藥根本沒有那麼厲害。比如傳言前朝的秘藥牽機毒。在臣看來,也是可以救過來的。也唯有砒-霜難以救回來。”

“而此毒之烈,遠超砒-霜,這才是剛剛發作,就已經傷及五臟,無藥可救了。”

嘉靖聽了,

眼睛之中一絲恐懼冒了出來,忽然想起了周夢臣說的話。此毒無色無味,濃度多了,能夠發作。濃度少了,就會積少成多,慢性發作。

嘉靖忽然想起,似乎,當地毒王永寧的地方,就在這永珍宮中,當時的毒氣似乎也沒有處理啊?

一想到這裡,嘉靖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似乎而今這個金碧輝煌的大殿,變成了要命的魔窟。

嘉靖大聲說道:“黃大伴,朕要遷宮。”

黃錦說道:“陛下,一時間遷到哪裡去啊?要不,奴婢先去準備著-----”

黃錦這倒不是推脫。畢竟皇帝搬家,並不是如普通人捲鋪蓋就走那麼簡單。要提前準備的。

只是嘉靖卻一刻也不願意停留,帶著幾分神經質的說道:“不,朕一刻也不等了。”嘉靖想了想,說道:“對,去玉熙宮,去玉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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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管這裡所有的人,大步走了,將所有人留在這裡,就好像逃命一般,離開了這裡。

卻不知道拋開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

當然了,並不說稀釋過的水銀蒸汽一點傷害都沒有了。只是比起嘉靖皇帝吃得那些金丹,這些東西實在是什麼問題了。

嘉靖皇帝就這個時候走了。

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陶仲文雖然不敢相信,但是而今也不得不相信,他的弟子成為這個樣子,不是別的,就是因為水銀蒸汽。為了求一線生機,對薛已與陳寵一五一十說了,說道:“這真一點救都沒有了嗎?”

薛已與陳寵有一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周夢臣不需要他們營救了。

他們這之所以來這裡,也是李雲珍上門苦苦哀求的。他們已經做了好付出極大代價,去求陛下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就這樣解決了。一時間他們心甚至想說,這王永寧發作的再好不過了。

不過,醫者父母心。不管王永寧的身份是什麼?而今他這個樣子,薛已與陳寵也很難見死不救。薛已說道:“陶天師,我醜話說在前面,我而今也是盡人事而聽天命。大半可能是無用之功。你還是要試試嗎?”

陶天師說道:“還請薛太醫用藥。”

薛已搖搖頭說道:“用藥已經來不及了,這脈象一刻一變,煎藥根本來不及,而今只能用針了。”

薛已與陳寵商議了一番,只能冒險用針,不過片刻之後,王永寧渾身衣服都被脫得乾乾淨淨的,薛已與陳寵一起,將王永寧渾身上下都紮成刺蝟一般。

生死如何,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