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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僅僅是大幕一角

第五章 僅僅是大幕一角

科舉作弊,向來是大事,一旦出事,搭裡面幾條性命,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加上周夢臣如此之囂張,這個百戶一喊人來得就不是一個人。

兩個指揮使一個千戶都來了。

這兩個指揮使一個是山西的,一個山東的,他們是臨時接到命令,帶領麾下數百人過來,參與鎖院的任務。所以,他們的官職雖然高,但是在話語權之上,是比不上這個千戶的。

而這個千戶,不是別人,就是周夢臣的熟人,陸煥。

陸煥來了一看,居然是周夢臣,大吃一驚,說道:“怎麼是你?”

周夢臣見陸煥來了,這才將心思放了下來。

他不指望陸煥偏袒他,此刻他也知道真正作弊的人是誰了?畢竟翟公子的神情反應太過了一點。幾乎是明白的了,而且剛剛進廁所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足夠周夢臣想明白了。

只是周夢臣也沒有辦法。畢竟沒有證據。而且翟公子也不是沒有後臺的人。

周夢臣說道:“陸千戶,此事關係太大,不是你可以處理的。還是去請示主考官吧。”

陸煥是何等激靈的一個人,只聽周夢臣的語氣,眼睛一掃,落在翟公子身上,說道:“來人,將錦衣衛都調過來,三個人看一個人,這兩排號舍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準亂動。”

“是。”

陸煥立即去後院向孫承恩稟報。

貢院在考試的時候,分為前後兩處,前院就是考場,而後院就是各考官的地方。雖然這一道門不如外面被官兵把守,不管什麼情況,沒有聖旨不得開門,那麼嚴厲。但是一般來說,後院的考官也不會到前院來的。

為了避嫌。

只是此刻孫承恩也顧不得這一件事情了。

孫承恩來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大量士卒,幾乎一步一崗,手中高舉火把,一根根火把將這裡照的猶如白晝。

孫承恩來了之後,並沒有先問話,而是先看文章。

孫承恩先看了,手中的底稿。

只看這一篇八股文,做得很是老辣。言語也很到位,但是內裡空洞無物。

當然了,八股文寫不出來什麼東西。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但是這種樣式一樣不差,但是內容一句沒有,味同嚼蠟的文章,在可中與不可中之間。運氣好了,就中了。運氣不好,就中不了。

孫承恩又看了崔奇勳的文章,只需一眼就知道,

這是崔奇勳寫的。

之前說過,八股文很容易從文風看出人學問與底蘊。而同一時間,同一個題目,同一個人寫的兩篇八股文,是的的確確的姐妹篇,更是瞞不過人。可以說一眼就掃出來了。

隨即周夢臣的文章。

孫承恩看得眼前一亮。

周夢臣雖然是收著寫,儘可能符合程朱理學與格式。但是周夢臣畢竟不是大明人,很多覺得理所當然的思想,在大明這裡就有標新立異的感覺。畢竟後世常說的良心,早就成為一個很常用的詞彙。但是在這個時代,講這個的妥妥是王守仁的信徒。

周夢臣文章並不是沒有毛病。

在孫承恩來說,還是欠了一些打磨,同樣是可中可不中的範圍之內。

如果考官扣細節,周夢臣很有可能過不去的。但是如果考官更注重文意,或許周夢臣就過去了。

可以說在孫承恩看來,周夢臣的文章與崔奇勳的文章,是同一水平的。

看了這些,他內心之中就有底了。

今日之事,應該不是周夢臣辦的。

陸煥幾步過來,在孫承恩說道:“大人,我已經查清楚了。崔某人正是翟汝儉的這老師。”

孫承恩看著陸煥,說道:“知道了。”

孫承恩緩緩的踱步,說道:“崔奇勳,周夢臣,翟汝儉,你們三個過來,其餘人的繼續考試。”隨即轉身離開了。

孫承恩離開之後,大隊人馬壓著三個人以及三個人的東西,一併離開。

頓時整個考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貢院後院正堂之中,孫承恩坐在上首,左右都坐滿了。不是別的,正是這一次主持考試的其他官員,畢竟這一件事情也不可能由孫承恩一個人承擔。

孫承恩說道:“崔奇勳,事到如今,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話,你的下場只會更慘。想清楚了,我再問你一遍,你這篇文章是傳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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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奇勳臉色蒼白之極,看著孫承恩,目光的餘光看了一眼翟汝儉,說道:“是周夢臣。”

孫承恩說道:“你現在知道,他叫周夢臣了?”

崔奇勳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但是依然堅定的說道:“我只是受人之託,將東西放在那裡而已,至於誰拿得我不知道。”

孫承恩說道:“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是他。”

崔奇勳說道:“我看見了。”

孫承恩說道:“我看了,周夢臣的號舍在你後面。而廁所在號舍盡頭,也就是說,你上廁所,周

夢臣在號舍裡面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周夢臣上廁所,你只能從號舍之中探頭才能看明白。而且即便你探頭,也不可能看見是誰拿的,況且還沒有拿?”

“那你為什麼一口咬定周夢臣?”

崔奇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了。急得滿頭大汗。

孫承恩將目光轉過頭來,看著翟汝儉說道:“翟賢侄,老夫看了你的卷子,明日就要交卷了,你的稿紙與卷子,一個字都沒有寫。這是為什麼?”

翟汝儉而今早就想好該怎麼辦了?

那就是死不承認。

翟汝儉說道:“慚愧,我學問不精,這一套題目,我實在不會,想了好一日,也不知道當從何處下筆?”

孫承恩又問道:“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翟汝儉內心之中有些發虛,但是hi強撐著,說道:“你說的是周夢臣周大人嗎?有過一面之緣。”

孫承恩說道:“我說的這位崔奇勳?你認識嗎?”

翟汝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承認認識,還是該承認不認識。他大腦轉了好幾個圈,說道:“他似乎曾經當過我的老師,只是我實在不堪受教,父親為我換了好些老師,每一個在府中待得時間都不長,所以印象不深。剛剛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而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身為弟子,也是在慚愧。”

孫承恩聽了,心中冷笑一聲。暗道:“在挖面前耍花槍。”正要再問,將翟汝儉的謊言完全戳破。

卻不想這個時候一個人說道:“大人,功名之事,關係學士一生之清譽,不可不慎,此三人都牽扯其中,既然有一人已經證據確鑿,其餘兩位也當細細斟酌,否則即便不為內閣諸位閣老著想,也要為陛下著想。”

孫承恩立即認出來說話的,翰林編纂彭鳳。

當然了,這個人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翟鸞的人。

翟鸞作為閣老,固然低調,但是在各部門都要有一二親信的,否則他這個閣老都坐不穩。

彭鳳這一番話,也是話裡有話,看上去是說要寬容對待其他兩位,其實他將翟汝儉與周夢臣兩個涉及的人綁在一起了。似乎孫承恩只要敢將翟汝儉給拿下,他們就一力主張周夢臣也脫不了關係。

到時候讓孫承恩不能向皇帝交代。

這種威脅,是威脅不了孫承恩的。只是孫承恩也沒有心思在這一件事情深究了。一方面不想得罪人,另外一方面,這一件事情總就是沒有成功,不妨礙科舉的公平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