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內水波盪漾, 微風攜清香遊過亭廊,華先生身著白色錦服躺在木製搖椅上隨其搖晃。
寧靜的環境下,星遠身著裝筆挺地站在華先生身旁, 他眼雖是柔, 但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威嚴。
華先生抬起眼皮, 雙眼眯出一條縫,他淡笑拍了拍旁邊的小凳子。
“怎麼來了不知道坐下?”
星遠頓了頓, 終究還是坐下了。
華先生瞥了他一眼,似是調侃, “怎麼,成了首相就我生了?”
星遠連忙哄道:“沒有,只是這兩天事情處理多了,還沒有緩過來。”
華先生嗤笑了聲,“嗯, 跟那誰就能緩過來了, 跟爺爺就不留情面了?”
星遠:……
是啊,以他爺爺的經歷, 怎麼會猜不出來他艾斯利的事。
也不是他對爺爺與艾斯利是兩幅面孔, 只是艾斯利那廝太不要臉, 總是對他動手動腳, 弄得他鍾破防。
華先生扶著椅背坐直了身子,他一手扯過星遠後背的衣服用力一拉,星遠直接被他拽了椅子上。
華先生身形很穩,儘管星遠突然跌下, 他仍一動不動,彷彿星遠對他而言不過一根羽毛。
星遠的腰不小被輕磕,以他原本的身體受得住, 但不巧昨夜艾斯利那狗東西又使了勁弄他腰,這讓星遠不痛呼了聲。
待他反應過來,一仰頭,他看了華先生耐人尋味的情。
星遠:……
“哎”,華先生嘆了口氣,又伸出一隻手將他提外面。
提的過程中,星遠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總是能一隻手將他從荷花池撈起,那時他以為爺爺的力氣只是稍大了些,但現在看來恐怕爺爺厲害的不僅是力氣。
星遠被放了旁邊的軟榻上,待他坐起時,他突然爺爺說道:“早知道,小時候就該把你那些遊戲動漫刪掉,手辦也燒掉。”
星遠:……
他低頭沉思,“那恐怕我小時候會哭得你都哄不了。”
華先生輕哼,他悠悠道:“那總比引條狗過來,讓你成天哭好。”
星遠意識麼,他低下頭,透過衣領,廣從邊緣處他便可以看無數深深淺淺的牙印,甚至有些地方紅了一片。
星遠:……
他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中不將艾斯利連罵好遍。
華先生總喜歡望向天空,也不知道在看麼。
他對星遠道:“小遠,你是爺爺最在乎的人,爺爺會永遠陪著你。將來的路雖有些不好走,但爺爺相信你一定能走最高。”
華先生用手指撣著椅背,他淡淡道:“如今星際的局面已經成型並且穩固,爺爺知道為麼你要成為首相。也是恰巧,我有預感,將來會有一場大劫難讓整個星際洗牌,災難並不是起源於你,但爺爺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讓災難終結。”
災難?
星遠看向華先生,華先生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華先生輕笑,“不然為麼你當初要留聯邦帝國皇帝一條命?”
星遠垂眸笑了。
他們不愧是爺孫兩人。
其實當帝國內鬥期,皇室也只是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甚至都不夠讓人引起注意。
原因是因為星遠從皇帝那兒發現了個不屬於且聯邦帝國尚不能達的科技。
這本是不起眼,甚至可以用皇帝從其他星球買來而掩蓋過去,但星遠硬是從這件事中察覺了不常。
他執政了這些,經過大量調查,也總算是從皇帝這兒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書信,上面的符號不屬於星際任何文字。
這讓星遠內有些不安。
如今,經過華先生開口點明,星遠總算是敢確定這件事事關大。
往後,他怕是要派更多人去調查這件事了。
說星遠當初真的是眼瞎了,他怎麼會認為艾斯利內斂不情.欲?
自從那晚過後,艾斯利的一切動作都變得頻繁起來。
有時候艾斯利與下屬開完會,若是人走完了,星遠且在身邊。艾斯利十有八九興起,單手按住星遠的後腦勺對著星遠的臉啃過去。
尤其是星遠的眼睛周圍,滿是紅痕與牙印。
星遠原來的身體還不錯,奈何他有一個不知節制的男朋友,他的身體都快被男朋友掏空了。
自從他們發生關係後,星遠也不再對艾斯利百般寵溺與討好。他原以為艾斯利將來要受委屈,所以才對其各種照顧,哪知被壓的人是他。
艾斯利能感受,他笑眯眯地哄著星遠。
星遠這細胳膊細腿平又能對他照顧哪兒去呢?
不過只可惜他見不星遠那副明明能力不足,卻非要照顧他的模樣了。
自星遠從星際回來後,艾斯利發現他又把自己小男朋友給惹了。
瞭解事情緣後,他連忙哄著星遠說自己下次絕不親得太偏外,星遠瞥了他一眼,又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的涼椅上。
艾斯利嘆了口氣,他表面上浮現出懊悔,中卻想。
就星遠那副精緻樣,是人怎麼能在關鍵時刻保持理智,不把星遠往死親呢?
男朋友雖然紀不小了,但對他而言永遠都小,無怎樣都該哄著,至少得將毛捋順。
艾斯利乖乖去做飯,做了一大堆星遠喜歡吃的食物。
雖然當初艾斯利可以一個人將家的所有活做了,但那時星遠執意要為自己些家務。
趁星遠這會兒生氣,於是他在星遠眼皮子底下也將星遠的活幹完了。
星遠哼了聲,原本他想動手,但一想他們如今的處境,也就坐享其成,放任艾斯利一個人做家務。
見艾斯利一個人幹了半天,星遠有些坐不住,他偏過頭。
艾斯利總算是將家務做完了。
他將自己清理乾淨,確定沒有異味後向星遠走近。
一看星遠這幅模樣,艾斯利笑了。
他貼近星遠的脖頸,星遠沒看他卻哼唧了聲。
艾斯利笑著咬住星遠的臉,膝蓋抬起壓在星遠大腿旁邊的椅子上。
星遠一下子被壓得靠向椅背,他轉過頭,湛藍色的眼睛望了眼艾斯利,又偏了過去。
艾斯利雙手按住星遠肩膀,星遠仰了仰脖子。
星遠本想開口,但一想這傢伙的性格,怕是他讓這傢伙注意些,這傢伙屆時紅了眼,怕是麼都不管不顧了。
星遠閉上眼,臉上露出無奈。
算了,與其讓狗住口,還不如讓他自己買一臺私人治療儀現實。
星遠不愧是華先生一手帶起,後,聯邦帝國擠進了星際頂級勢力一。
一個從未說過的帝國突然擠入了大眾視野,這番速度與實力讓人驚駭。
更讓人不容忽視的是,這個帝國原本破落,它是一位青一手捧起,並一步步推動帝國走向這一步,這其中蘊含的潛力讓人驚顫。
沒有人不敢保證聯邦帝國會成為未來星際的主宰,只要它的掌權者能力穩定。
原聯邦帝國居民經過星遠這些的帶領,中早已激動澎湃,對星遠的信仰更是達了頂峰。
就在星遠終於坐上至高位一的時候,他曾經與華先生的預測終於成真了。
星際的確出了亂子。
除了精不常,星際的人會有誰想著掃平整個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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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非那人不屬於星際。
災難來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個文明來的偷渡者想要掃平且佔領星際。
他們想要佔領星際,各大勢力開始抵抗,但於對方的文明較高,星際的科技水平遠追不上。
星際遭遇了災難。
所幸對方此時的人數還不是很多,各大勢力相較而言還能打個平手,這給了人們喘息的餘地。
星際有戰爭的出現,但沒有尋常那般激烈,人們的常得以進行。
趁還有時,各大勢力開始在自己的領地內挖掘人才,將一切精力用於發展科技上。
為了不讓人們慌亂,各大掌權者向下壓下了訊息,不是不讓訊息流露,而是不讓訊息佔據太多的篇幅,甚至被有人利用,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影響。
一切娛樂活動繼續進行,對於部普通人而言,彷彿麼都沒有發生過。
星遠比往常更加忙碌了,往往工作很久,他才能得一會兒空子。
他趁終於能喘口氣,於是去外面散了散。
今天天氣不太好,走著走著天氣陰沉,慢慢地有小雨滴落。
帶有科技感的大樓給人一種壓迫感,星遠揉了揉太陽穴,恰巧前方有一條清靜的小路,那沒有超過三米的建築,甚至地面能見土壤。
等有人給他打招呼,星遠才意識這是墓園。
“大人,您沒有帶雨具嗎?”,守墓人擔憂地看著他,下意識想要回房內幫他取雨具。
星遠揮了揮手,拒絕了。
這兩天他有些煩躁,好被雨淋著能清醒些。
在守墓人欲言又止中他進入了墓園,守墓人對著他的背影鞠躬行禮。
聯邦帝國又有誰能不認識首相大人呢?
有些墓地下面是沒有人的,只因墓地先建,人後葬。
星遠今28歲了,他認識了艾斯利十。
望著滿園的墓地,他有一個執念至今未解。
那就是他還沒有抱回艾斯利的骨灰。
其實,如今的他完可以以聯邦帝國首相的身份親自去科坦星要,科坦星國王不敢不給。
但他不想以一個入侵者的身份去,他想要堂堂地將艾斯利的骨灰帶回來。
電影還不知道麼時候拍,他至今沒有物色好合適的班底。
他隨意倒在一片空墓上,就在雨水模糊了他視線的時候,一把傘打在了他的頭頂。
他抬頭看去,對方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星遠望著這張俊秀的臉龐,熟悉感浮上。
那人長相不像他,但對方身上的某種氣質卻讓他感覺他們很相似。
星遠不知怎麼,忽然開口問道:“你知道光指麼嗎?”
星遠一說完,他便沒忍住笑了。
“還能指麼?光不過是個距離單位。”
誰知對方深深地望著他,平靜道:“從另一種角度而言,它還可以指時……”
星遠怔住。
片刻,他低笑問:“你將來有麼打算?”
對方頓了頓,沉思。
“我要拍一部電影,但還缺一個好劇本。”
星遠閉上雙眼放鬆地靠在墓碑上,如釋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