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自然是他之前認識的王通,李哥叫李泉,宋哥叫宋正燾。
他們三個,都是付喪這段時間結識的,鎮夜司三個小隊的隊長。
除了他們三個,石婉兒,還有他們的其他隊友都在,洋洋灑灑地站了十幾號人。
“長生兄弟,你來了正好,我們剛才還說到你呢。”
臉上有疤的壯漢王通,笑著對付喪招招手。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足以讓他們之間的稱呼,從“大人”“付少爺”,變成“王哥”“長生兄弟”了。
“說我什麼?”
付喪走過去,好奇地問道。
“關於剝皮案的一些後續。”
一旁的宋正燾補充道。
他長得方方正正的,性格也很正經,對付喪的態度也不冷不熱。
不過這也沒什麼,又沒專門針對他,付喪也不在意。
只是今天,他除了漠視以外,好像還夾帶著對他的一點厭惡?這是怎麼回事?
付喪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這次真出大事了。”
李泉拍拍宋正燾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對付喪說道。
付喪裝作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出大事?難道是剝皮案升級了?”
“差不多,”王通外粗內細,而且作為知情人,也知道其中的小九九,於是接過話茬,“現在剝皮案不叫剝皮案,而是改成‘血祭案’了。”
“血祭案?”付喪一驚,馬上和自己之前聽到的訊息結合了起來,“現在確定是跟拜血教有關了?那群瘋子真的要血祭安檀城?”
王通鄭重地點點頭:“目前城裡已經發現數十處血月標記了,這意味著肯定有拜血教的瘋子在活動。”
“不僅如此,昨晚夜裡,連續發生了三百六十多起血案,這次被害者不再是被剝皮,而是被全部吸乾了血肉。”
“這種手法,跟拜血教以往的一些手段高度重合,基本可以認定,就是他們所為。”王通道。
聞言,付喪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今天鎮夜司三個小隊的守夜人,一起在陰傀派駐點聚集,原來是發生了這種大事。
現如今,他也不是剛穿越過來,對修行常識一無所知的菜鳥了。
所謂“拜血教”,與陰傀派、調香教,並稱大夏三大宗派。
只是和陰傀派立足底層,與朝廷、世家交好,以及調香教傳播信徒,同時走上層路線的教派不同。
拜血教是完完全全的妖黨邪派,門徒也都是一個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們主張信仰血月,崇尚血食、血祭,認為自己和人族是完全不同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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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看來,既然修煉的最終盡頭是成為怪物,那麼妖魔鬼怪才是他們的同族。
而平民百姓,只是他們豢養的牲畜,他們的血食,以及用來取悅更強大妖魔的祭品!
同時,他們主張對抗失控的方法,就是不要去對抗。
完全放縱自己,任自己瘋狂、嗜血、殺戮、毀滅的欲*望瘋漲,讓其成為自己向怪物更深度進化的資糧。
也就是所謂的“面對真實的自己”。
在他們看來,抵抗失控也只是一時的,遲早還是會失去理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不抵抗?
在他人眼裡非常可怕的失控、異化成怪物,在拜血教教徒的眼中,反而是提早一步達成夙願,與‘純血’先祖們一樣,‘進化’為完全體的怪物,脫離人族生老病死的枷鎖!
這些思想,看起來很荒謬,但在走投無路,即將陷入失控的修行者中,卻大受歡迎。
畢竟真正有毅力、有意志,堅持到最後的,始終是少數。
而且最最可怕的是,這樣完全喪失了人性的他們,真的有人藉此走到了最後一步,也就是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四級主境!
因為只有擁有這個級別的存在,才能鎮壓一府,成為天下名門,傳承千萬年而不磨滅!
同時三大宗派,之所以被稱為三大宗派,門徒弟子遍佈大夏,與其他開放收徒的宗派相區別,也正是因為他們有四級主境的存在!
至於拜血教的主境,到底是已經異化成怪物以後,由新誕生的意識掌控,還是在成為怪物以後,真正明了自我,逐漸恢復意識,就是另一碼事了。
至少在拜血教的宣稱中,他們是能做到在完成異化成怪物,放棄人性以後,最終找到屬於怪物的那個自己的“真正”的本性。
只是在付喪看來,就算恢復意識的還是原先那個意識,或者自以為還是那個意識,但真的放棄了人性,任由欲*望爆發以後,還真的是自己,還真的符合自己的本心嗎?
他覺得不是。
真正的強大,絕不是喪失自我,淪為另一個自我,而是要做到掌控自我。
當然,“我是/不是我”,這就涉及到哲學問題了。
總之,像之前所說的,如果真的是拜血教要血祭安檀城,那事情就大條了。
現在他還沒有和安虞成婚,如果安檀城不復存在,安檀付氏不復存在,那這個婚約,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就算付氏的人提前逃出來了,沒有了安檀城這個深耕了多年的根基,還會被靈州安氏視作威脅嗎?
就算是,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後了。
最最關鍵的是,既然拜血教的人已經擺出了這麼大的陣仗,而且現如今幾乎光明正大地顯現在了世人面前。
那麼他們會沒有考慮到有人逃離的事情嗎?
尤其是世家,肯定是被著重針對的物件。
因為顯然,相比於普通百姓的血肉,安檀城最精華的部分,當然是世家子弟的血肉。
尤其作為安檀城第一世家的付家,更是首當其衝!
他們會放著這塊肥肉,就這樣飛走嗎?
就算現在趁著機會,能提前撤出一波種子,不讓家族血脈就此斷絕,但安檀城是付家的根基,勢必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的。
“難道又是我玄學的‘天煞孤星’命格在起作用?”
付喪不得不聯想到這一點。
當然,是拜血教大規模組織、準備血祭整個安檀城,還是一些拜血教教徒私下的一些血祭活動,這都不好說。
哪怕是拜血教組織,只要規模不是那麼大,沒有擴散到全城,那都還好說。
血祭全城……這是他們最壞的設想,應該不至於這麼糟糕吧?
想到這裡,付喪深吸一口氣,看向王通:“王哥,剛才你說你們提到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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