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剛進棚內, 正好撞上溫荔的女團舞開場。
他和那些練習生們樣朝臺上投去神。
接著,男人的表微微愣住,被臺上那個扎著雙馬尾, 穿著短裙,活力滿滿彷彿回到了十六歲的小姑娘牢牢鎖住的注意力。
就當是在演戲。
了賺錢跳個舞什麼難的。
做藝人的, 就是不能偶像包袱。
“曖昧的吸引力, 心動的結果——”
小鹿亂撞的模樣,故暈眩的舞蹈動,以及嘴角那令人心動到無以復加的甜甜笑容。
“百種念頭, 幻想出和你的以後——”
她出考的模樣, 翹著腿, 突然興高采烈地原地蹦了兩蹦。
跟著舞蹈節奏,溫荔叉腰,對著鏡頭比出嬌嗔的動。
臺下的練習生們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應援聲。
溫荔喜歡聽別人誇獎她, 哪怕自己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如果對方願意用鼓勵代替責備, 她會更加幹勁滿滿,努力加倍。
沉浸在這種少年滿滿的應援聲中, 讓她的心頓時無限膨脹,wink像是不要錢樣掃射過在場每個練習生。
突然她在群年輕的男孩子中, 看到了個沒穿訓練服, 也不是導師,更不是工人員的男人。
那個人不像這些男孩子,了不讓她尷尬盡力大聲地歡呼著,就那麼閒閒地站在臺下,質出眾,挺拔俊朗, 神色鬆弛散漫,深邃的睛牢牢盯著她,唇角上掛著若若無的微笑。
他似乎也接收到了她的wink,從容地挑了挑眉,掛在唇邊的笑意愈來愈明顯。
“……”
“在你朝我投來微笑的那刻,我慌亂無措——”
這刻彷彿萬籟俱靜,溫荔的腦子轟地炸,羞赧和尷尬的緒瞬間爬滿全身,讓她渾身發麻滾燙,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什麼人也看不到,宇宙間就只剩下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看熱鬧的宋硯和大腦當機,只肌肉記憶勉強牽動著身繼續跳舞的溫荔牌機器人。
她在那麼多人,那麼多的鏡頭面前都不害羞。
偏偏在看到宋硯的這刻,恨不得當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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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love的甜蜜,就像是夏天的冰激凌,冬天的巧克力,我不敢看你,不是因不喜歡你,而是因太喜歡你~wohwoh~love~”
接下來最後的段高潮,溫荔始終神躲閃,腮紅也蓋不過臉頰自然的潮紅,裡閃爍的星芒比皮上的高光影粉還要亮。
等終於結束,她脫力地蹲在地上,深沉地撐著額頭兀自自閉。
“溫荔!溫荔!溫荔!”
練習生們還在喊她的名字。
興奮的導演拿著喇叭大喊:“練習生們,你們看是誰來了!”
離得比較遠的練習生們聞言紛紛朝前後左右投去疑惑的神,終於百雙睛齊刷刷地格在棚內突然出現的某個男人身上。
“牛逼!!!!!!”
“刺激!!!!!!”
宋硯接過工人員遞來的話筒,溫聲開口:“大家好,我是宋硯,今天過來探個班。”
的是宋硯!
活的!
這些初入娛樂圈的練習生們,心態還不能算是成熟的藝人,這種常年被聚光燈圍繞著,彷彿活在銀幕裡的大明星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們的反應就和普通人樣,好像見到的並不是人,是神仙。
“宋硯!!!!”
“我要打個電話給我媽我見到宋硯了我媽超喜歡宋硯!!臥槽我手機被沒收了!!編導姐姐!!!還我手機!!”
“我靠宋硯的來了!”
王亦源已經激動得不出話,只能拼命抓著徐例的胳膊,企圖尋求絲不在夢境中的實感。
“這他媽是的嗎!是嗎!我不是在做夢對嗎!”
徐例已經痛得五官扭曲,咬牙切齒地問:“他媽的你呢?”
看徐例痛成這個樣子,王亦源確認了:“不是做夢!”
現場氛實在太炸,齊涵哭笑不得地捂著耳朵,用麥克風對宋硯:“宋硯老師,能麻煩你到臺上扶下我們溫荔老師嗎?她跳累了站不起來了。”
宋硯往臺上,練習生們的尖叫又比剛剛更大了。
事實證明聲線洪亮的男孩子們尖叫起來不比女孩子們矜持多少。
溫荔感受到宋硯上臺的場,等宋硯微微彎下腰剛要碰到她的時候,她立刻跳起來朝他的反方向後退了幾大步。
“我站起來了。”她語僵硬。
宋硯的手懸在半空,啼笑皆非:“你躲什麼?”
練習生們立刻靈性地喊:“害羞!”
溫荔握緊話筒,故淡地反駁:“誰的?我自己能站起來還用人扶嗎?”
這幫練習生膽子大得很,也不怕得罪見證官,直接戳穿:“你別裝了你就是害羞!”
“……”
因是突襲探班,以臺本上也沒安排,由齊涵做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採訪,這個探班小插曲也就結束了。
溫荔和宋硯始終保持著幾釐米的安全距離,可以看得出來是溫荔不想跟宋硯挨得太近,以刻意拉遠的距離,即使距離,但總歸還是站在塊兒,出現在個鏡頭裡,兩個比例優秀的藝人並排站著,顯得尤賞心悅目。
練習生們毫不掩飾對宋硯的崇拜,全程都在下面感嘆,好帥啊,人看的好帥,在大銀幕的寫鏡頭下已經帥成那樣了,現在用肉看簡直帥得驚天人。
“最後個問題,宋硯老師覺得溫荔老師的這個女團舞節目怎麼樣?”
“歌很好聽,舞也很可愛,青春活力。”宋硯禮貌地誇了下齊涵這個團的舞。
齊涵受寵若驚:“謝謝宋硯老師,這是我們團的歌。”
溫荔全程言不發,雖然不希望宋硯對她發表任何好的或壞的評價,可聽他的沒評價自己,難免還是些不開心,耷拉著皮將視線瞥向鏡頭。
接著,宋硯笑著:“跳舞的人更可愛。”
也沒名字,就是用簡單的代稱表示,但現場人都知道這個跳舞的人指的是誰。
齊涵先是愣了下,不等反應過來宋硯這含蓄又肉麻的誇獎,幫練習生先受不了地“哇”出了聲。
溫荔撇撇嘴,用唇語了句“切”。
最後齊涵臨時主持人,敬業地順帶宣傳了下《人間你》。
探班結束,因不能耽誤接下來的錄製,宋硯簡單鼓勵了練習生們幾句,準備離開。
“我了。”他朝溫荔揮了揮手,“溫老師。”
溫荔立刻不耐煩地甩手趕人:“哎呀你快吧別耽誤我工!”
這半個小時內,兩個人加起來也沒幾句話,連個肢接觸都沒,就連宋硯的時候,溫荔的反應都是極其不耐的,巴不得他快點。
但現場就好像是被注入了甜蜜的空,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感受到了這股甜蜜。
溫荔對此毫無知覺,只覺得宋硯,她又重新活了過來。
等到節目錄完,攝制組又把她拉到了採訪室做節目後採。
溫荔早已把那套粉色短裙換了下來,換成了幹練的束腰白裙,髮型也換回了簡單的蓬鬆高馬尾,整個人自在了不少。
然後工人員第個問題就是:“溫荔老師對於今天宋硯老師過來探班覺得驚喜嗎?”
溫荔的表立刻又繃緊,垂深深嘆了口:“只驚嚇好吧?你們節目也不用這麼搞我吧?”
幾個工人員立刻小聲笑了起來。
溫荔用手扇了扇臉,綜藝感十足地叉腰抱怨:“我想起那個畫面就受不了,以後堅決不跳這種型別的女團舞了,涵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絕!對!不!跳!”
“但是宋老師你很可愛啊。”
“他是演員,你們別被他的演技給騙了。”溫荔語堅,“他肯在心裡笑死了。”
工人員互相對視。
不像在演戲啊。
還是因宋硯演技實在太好,以他們都沒看出來?
宋硯探班《你成團》的時間線在上午,到下午立馬就人在論壇放出瓜爆料。
wnct瓜,上午的錄製宋硯去探班了
0l:rbt。據現場炸,練習生們都激動瘋了,第二期播出後等著橫掃熱搜吧。
2l:給堆單身男娃餵狗糧,人間你,狗糧綜名不虛傳
4l:探誰的班?探溫荔的班???
12l:好傢伙這是和隔壁人間夢幻聯動了?
30l:激動屁啊吃到cp紅利開始瘋狂營業了,鳴鄭言順的教訓還沒吃夠?勸粉絲們別太實感,等哪天鹽粒也塌房了又是片哀嚎
56l:+1,磕人cp不要實感,遲早塌房
……
266l:入坑個月的cp粉現身法,這對之前的糖少得全靠同人太太愛發電留住粉絲,最近拍綜藝糖才慢慢多起來,暗糖堆但都是粉絲腦補發散,明糖比起其他嘉賓更是少得可憐,人間都拍三期了還沒什麼肢接觸,樓上唱衰的大可不必,要是營業,那美人和三力都被扣個“不敬業”的帽子
……
328l:營業的你讓他們倒是親個啊!三期了就唯個喂水果的肢接觸然後還他媽給黑屏馬賽克害我去找太太求小h文後續,佛了我倒是寧願他們能多發點工業糖精
456l:鳴鄭言順離婚前工業糖精堆cp粉還不是天天哭著喊甜,磕cp的腦子大都沾點那啥
555l:回456,人活著就是要磕cp,不磕cp難道還指望自己談戀愛?兩個大美人的cp哪怕是假的也比普通人吸引人,我不管是不是營業,我最近磕瘋鹽粒,瘋狂補物料,滿腦子睜閉都是鹽粒,旦get到他們那種氛圍嘴角就會瘋狂上揚,只要他們別離婚,工業糖精老子也吃了
只是個假不知的爆料,帖子就衝上了“hot”。
錄製結束後,溫荔無意看見文文在刷這個帖子。
她看見文文在帖子裡跟樓,並回帖“姐妹們別理,不磕cp的人永遠不會懂cp粉的快樂”。
“文文,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成嗎?”溫荔無語至極,“這明擺著就是節目組的人放料炒熱度。”
文文迅速按下鎖屏鍵,回過頭看著額頭上頂著蒸汽罩的溫荔。
她結結巴巴地問:“姐,你怎麼醒了?不睡了?”
“你隔十幾秒就——”溫荔學著她的語嘿嘿笑,然後又恢復面無表,“我怎麼睡?”
文文語囁喏:“哦,對不起。”
溫荔也沒生,只是語重心長地:“你是我助理,我和宋硯什麼況你難道不瞭解?難道你也信?”
文文眨眨。
姐和宋老師什麼況她是懂,可是這不妨礙她實感地覺得姐和宋老師之間確實很那啥啊。
“別看帖子了。”溫荔重新戴上罩,“到家叫我。”
不敢忤逆姐,文文乖乖點頭:“嗯。”
戴上罩的溫荔視線片黑暗,但其實壓根睡不著,就這麼閉著假寐到了家。
直到了家,溫荔剛進門就聽見屋子裡傳來動靜。
她瞪大,上午在錄製棚裡的記憶又湧進腦子裡,時間顧不上穿拖鞋,貼著牆就往屋子的另邊躲。
最後順著飯廳躲到了陽臺上,溫荔猛地關上玻璃門,將男人牢牢關在了屋內。
宋硯敲了敲玻璃,示意她開門。
溫荔死死抵著門,語結巴:“幹什麼?”
宋硯:“聊聊。”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你聯合節目組搞我害我今天丟了這麼大的臉。”溫荔冷笑聲,“我沒找你算賬是我心胸大度,識相的趕緊從我前消失。”
宋硯側過頭,喉結滾動,深深吸了口,又笑著把這口吐了出來。
“好,我消失。”
然後轉身離開。
溫荔看他離開,把著門的手稍稍松了松,口紓解的剛從胸口吐出來,那個本來已經轉身離開的男人又突然回過了頭,長腿邁,三兩步就到陽臺邊,趁著溫荔還沒反應過來,迅速拉來了陽臺門。
被套路了的溫荔沒想到他竟然還玩這招:“喂!”
宋硯關上了陽臺門,溫荔後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你幹什麼?你不是想把我從陽臺上推下去吧?”
被她過分的腦補弄得哭笑不得,男人舌尖抵腮,沉悶悶地低笑兩聲。
“你笑什麼笑啊!”
正處在暴躁階段的溫荔突然被宋硯把拉過胳膊,撞進了他懷裡。
“我笑你是個傻瓜。”
宋硯扣住她的後腦勺,另只力的胳膊牢牢握住她的腰,將她稍稍往上提了點,雙赤腳就這樣騰空,踩在了他的腳上。
臨夏的午後日光大盛,陽臺的玻璃門反射嚴重,鏡頭裡壓根看不清陽臺上的人在幹什麼。
監控器裡,群工人員正抓心撓肝地盯著螢幕。
唯獨導演黑著臉在問責:“當時負責安攝像頭的人是誰!什麼沒人記得在陽臺上也裝個攝像頭!你績效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