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把蒂娜右手終端放到櫃檯的螢幕，掃描下載資料，十秒鐘就傳輸完畢。
這時蒂娜也從引導中清醒過來，走出門後，才小聲在他耳邊到：“你欠他報酬了？”
林克笑著搖頭：“你就當他是個售貨員就好。”
頓了頓，他還是補充到：“就像我們與那種實力很強脾氣不好的僱傭兵做交易，貨沒問題就好，態度上別要求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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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歪頭回憶了下，點點肯定：“確實，我感覺他很危險。”
林克笑而不語，心中卻在嘀咕：這可是鬥士工會裡的導師，實力不強怎麼教人。
這可不是現實世界，自己不是運動員也可以當教練。
沒有同等級或更高的實力，無法得知神性粒子的運轉方式和細節，根本沒資格當導師。
除了這個霍格爾外，林克還啟用了射手工會的導師道森。
可惜的是，道森看了林克的展示後表示目前他暫時沒有需要學習的技能。
不是說林克不需要訓練、學習，不過職業者工會只傳授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技能。
比如三連射、急速連射、暴風連射熟練度滿後，無論目標多少，需要完成怎樣的殺傷效果，林克都能信手拈來，自由組合，不會受限於技能。
他還可以在此基礎上，自行開發子彈射鋼板，或子彈射子彈，折射命中目標的新技能。
這是可以實現的，但工會導師不會教這個。
再比如他剛到手的機械師專屬基礎技能，只是加快組裝、拆卸裝備速度。
至於組裝出什麼武器裝備，具體效果如何，還要看林克自身的知識儲備、材料配比、組裝精度。
如果把職業者的技能當作一棟房子，導師只是負責告訴職業者怎麼修出合格穩固的房子。
最後修成什麼樣，裡面功能區劃分，功能是否齊全便捷，還得看修建者自己的水平。
也是這個原因，基礎技能裡不包括使用各種額外掛件的內容。
像林克最早用槍也沒使用諸如光學、全息、紅點之類的瞄準鏡。
因為這些附件需要不少時間來適應，而射手基礎技能就是讓人與槍產生“條件反射”，形成所謂的槍感。
隨著技能熟練度提高，林克無需瞄準，抬手掃射就可以在二三百米內精準命中，全息、紅點這種附件純屬累贅。
而晉升超凡之後，賦能可以讓子彈完成鎖定、追蹤、轉彎雙殺等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操作，光學瞄準鏡那狹窄的視野完全不適應這種操作。
末日遊戲只提供最基礎，也是最關鍵的技能訓練，那些註定會被快速淘汰的裝備沒有訓練的價值。
說起來，工會對林克本身實力沒什麼用。
但對於其它人，尤其是神諭以下的人，工會卻是最重要的。
現實世界末日才開幕，還沒有針對各職業的訓練法。
荒野世界雖有訓練法，但缺乏完整的基礎理論，非基地城成員只能像古代那樣師徒傳承。
林克遲早可以獲得這些基礎知識，但沒興趣待在基地裡當導師。
教蒂娜這種聰明人還好，遇見個腦子不開竅的，那簡直是折磨。
有了工會導師，一切就簡單了。
遇見那些腦子不開竅的，導師就會用獨有的專屬能力——心靈引導。
只要捨得花能源點，導師可以用心靈引導將自身的訓練經驗匯入受術者的意識。
除非是真的豬，否則學會基礎能力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有工會導師在，以後林克想批次培養忠心手下不會太費力。
沒許可權的人進不來這基地，強行闖入也無法使用任何功能。
想有許可權，就要啟用許可權裝置，背叛的難度和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唯一麻煩的是，有核心的怪物是極少數。
只有精英級小boss（骨甲長舌怪、食人魔督軍）才有很小機率凝聚出核心。
擁有核心的怪物具備天賦潛力，有一定機率晉升為神諭級，那時核心就會蛻變為神力結晶。
無論核心還是神力結晶都可以用來輔助修煉，同時也是製造武器裝備、藥劑的極品材料，妥妥的珍稀易耗品。
迄今為止，林克在現實世界殺了那麼多怪物，也就噬能怪三胞胎、獨眼巨力魔，以及濃霧之樹爆出過核心。
荒野世界這邊最初從克勞德手裡收穫過一顆超凡級核心，後來和吉恩一起坑蒙拐騙那麼多次，所獲得的超凡級核心只有四顆，一共五顆。
啟用武器裝備部、後勤維修部用去兩顆，射手、鬥士工會用掉兩顆，在蒂娜身上掉了最後一顆。
現在真是一顆都沒有了。
不過覺醒級核心稍微好一點，共計二十五顆。
在基地用掉了六顆，剩下的覺醒級核心得“契約”下一批天賦不強的人，交給吉恩當手下。
天賦不強就不會有人培養這些人，想單靠自身完成一次晉升，成為超凡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許可權裝置的約束效果不會出問題。
這種人實力大多在10-20級，屬於初中級覺醒者。
只要好好給工作，他們以後升到三四十級，成為中高級覺醒者的難度不大。
一二十級和三四十級差別還是不小的。
前者等於和平社會裡月入三千，後者至少是月入上萬的水平。
再加上是在兩個神諭者+一個開掛者的合夥公司裡上班，收入高且穩定，風險不大，這待遇絕對是荒野世界底層人們無法拒絕的誘惑。
……
兩人離開鬥士工會，往前走一段距離，就到了武器裝備部。
但林克這次帶著蒂娜進了街對面的商鋪——也就是後勤維修部。
這裡同樣變成了封閉櫃檯+視窗，裡面也有一個人，同樣六十左右的年紀，同樣一臉大鬍子。
但這人身高不到一米八，略顯單薄，正在櫃檯裡叨咕著什麼。
林克和蒂娜進來，他也沒有抬頭，更沒有搭理。
蒂娜帶著疑問地眼神再次投來，林克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自顧自地在終端螢幕上選擇了一大堆物品。
一般購物流程與在自動售貨機買東西差不多。
選好物品，劃出能源點結賬後，一堆東西透過一條送貨管道，從櫃檯內來到櫃檯外。
林克揮手收起這些東西，沒給蒂娜慢慢檢視的機會，就帶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