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整被終止了……但是軍事法庭沒有給我什麼刑罰……如果加入後備隊不能再上前線算是刑罰的話……”
“我理解。”福克斯說道。
“哈斯的經歷也沒有比我好多少，他被軍需處的軍官壓著沒有個給屬於他的物資，後來他集夥鬧事，後來軍需官把這個事情壓了下來，但是哈斯也上了軍事法庭。”
“我們的名字裡沒有馮……我們原本只是各行各業的平民，只是我們忠於陛下，忠於這個國家，我們可以把背後交給我們的同胞。”
“可是，不是每個同胞都會保護好我們的背後……與些人還會朝著我們的背後捅上幾刀……”恩格爾說話的聲音低落起來。
“哈斯沒有親人，我聽他說他說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他是神父和孤兒院院長養育長大的……他只能為這個國家而戰。”
“他回去又能幹嘛呢？”恩格爾抽了一口煙，看著警署門口的石板路，接著說道：“漢堡的那個孤兒院，院長已經離世……”
“神父死於暴亂……孤兒院也被毀於那個時候，我們這幾個在團裡面的幾天後才知道訊息。”
“哈斯或許只剩下我們了，只剩下我們這些朝夕相處的人……然而我們都在澳洲了，他回去了又可以幹什麼呢……”恩格爾的聲音很是低沉。
福克斯說安慰道：“德國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總有一天，她會再次直起身子，把那些小人趕下地獄！”
恩格爾嘴角揚了楊，說道：“或許吧……真有那麼一天，我想回去歐洲，再打一次那些貪婪的英國佬……還有那些陰險的美國佬！”
“哈斯和你們在一起很久了，你們的意見如果是不讓他回歐洲的話……我會在費裡曼特爾附近買一塊地，作為陵園。”
“你們是從那裡登上澳洲的土地的，什麼時候要回去歐洲，也在那裡作為起點吧。”
……
中午時分，福克斯坐在警署的會客室內，看著署長和從帕斯急急忙忙而來的帕斯警察局局長在對面和他說著這件事情的調查情況。
調查結果經過12小時之後差不多也有個大概了，他們讀給福克斯聽的也就是這12小時弄出來的情況。
福克斯也知道大概情況是個什麼鬼，他也沒仔細聽，只是對這個急忙過來的帕斯警察局局長有點興趣。
這個局長根據天鵝谷署長的介紹，這是正職的帕斯警察局局長，不是什麼副局長。
福克斯之所以對他感興趣，因為署長對他的稱呼是“克拉克局長”。
他之前當上議員的時候在州政府開會，認識的正職局長可不是這個。福克斯猜想是克拉克家族接著上次的刺殺事件把人給換了。
署長在一旁自顧自地說著：“死者為兩名白人男子，經查明是原霍頓莊園警備隊員馬克-查爾斯，還有原屬福克斯先生您的護衛隊員萊曼-哈斯，死因是……”
克拉克局長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福克斯盯著他看個不停，好像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不禁說道：“福克斯先生，您是對這個調查報告有什麼疑惑的地方或者是補充嗎？”
“您這樣盯著我看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一樣。”克拉克局長無奈地雙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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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署長也停下話來，看著兩人。這時福克斯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一些話想和據張先生單獨聊聊。”
署長很知趣地站起來敬禮：“局長先生，福克斯先生。我去拿一下最新的報告！”
局長點了點頭：“去吧。”
等到署長離開把門帶上之後，局長有點沮喪地說道：“福克斯先生，如果您想問我為什麼您的安保情況又出了問題，那麼真是很抱歉，我真的回答不上來，這個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先從你們的安排說起。我們家族的菲爾和州督先生還有你的客人都是從天鵝河進入霍頓莊園的，當時河附近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物。”
“而在天鵝谷附近有很多產業都是我們家族有參股的，兇手如果臨時得知，找目標應該都會花上很長的時間……”
“最重要的就是你這幾天裡沒有出去過莊園外面，而唯一和你有見面機會的陌生人應該就是莊園內的警備隊員還有那些廚師傭人了。”
“但是我們都連夜調查過，他們這些人都很清白，全部都是老資歷了，都是入職好幾年的，況且我們沒有查到他們有什麼不明來歷的款項出現在他們的賬戶。”
“至於消費記錄和行為方面也查不出什麼來，我們現在還真是一頭霧水……這個兇手就像一隻受過很好訓練的獵犬，老遠都可以聞到獵物的味道……”
克拉克局長皺著眉頭，分析道：“而您，福克斯先生，就是獵物……”接著他拿起桌面上的鋼筆，拿過一張紙條，在上面寫著什麼東西。
“我們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在此我對您的護衛表示悼念……這事情本應不發生在他身上的，我們莊園方面的人手應該配備充足……”
“對了，我們這邊還有個情況，就是剩下的幾個警備隊員，無一例外都中了安眠藥，槍擊發生之時，他們都在睡夢之中。”克拉克局長一邊說著，一邊展示給福克斯看他寫好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有一個人例外，就是留守碼頭處的那名警備隊員，身上並沒有驗出安眠藥的成分。”
“但是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卻在睡覺，而且呼嚕聲還挺大的，我們推了他半天才醒。”
在看到福克斯輕微的點頭之後，克拉克局長接著說道：“現在的報告上也就那麼多東西了，福克斯先生，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的話，我可要繼續工作了。”
他邊說邊收好桌上的紙條，他想了想，把一堆紙條都拿在自己手裡，放進自己的公文包，“我們會繼續調查的，到時候我們的州長先生會邀請你去他家進行晚餐。”
州長先生，市長先生，都是姓克拉克的，這些福克斯是知道的，邀請晚餐大概就是要給自己點好處了。
有人說，一次是運氣，兩次是碰巧，三次你丫鐵定出老千了。
這句話放到福克斯身上同樣管用，他是外來者。他想要在這裡立足就要地頭蛇的首肯，西澳的地頭蛇就是三大家族。
而克拉克家族就是最大的地頭蛇，福克斯受到一次刺殺，克拉克做出了一點讓步，而沒過多久又出來第二次，很容易讓人認為這是自導自演。
不過這次自導自演的代價好像還很嚴重，死了三個人。一個是福克斯從德國帶來的護衛，一個是克拉克家族在霍頓莊園的警備隊員。
兇手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是南澳州的一個劫匪，上過通緝令，但是最後沒有人捉到他。現在他作為行刺福克斯的兇手被擊斃了，不免讓事件變得很是破朔迷離。
這個劫匪上通緝令已經是10幾年前的事情了，自導自演應該找不來這麼個人。
克拉克家族的族長自然也覺得不可能是自導自演，但人家在自家地盤上出了事情，總得有個交代，於是讓克拉克局長跑一趟，帶上這句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