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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節 趁夜遁逃

在即將離別時,總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分分秒秒流逝得如同自己心跳的速度,急促而不安,然而,卻不能讓它們停止或者終結。

"王爺,已經戌時了,還是先把藥喝了吧!"我將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小心翼翼地端上來,用湯匙攪和著,好讓溫度能夠稍稍降低一些。

由於下午時我們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多爾袞一直忙碌到現在,也沒有將所有的奏摺看完。他頭也不抬地說,"唔,你先放在那裡吧,我呆會兒再喝。"

我並沒有聽他的,而是直接將藥碗端到他面前,一面微笑著勸道:"我知道這次的湯藥太苦,所以你很不想喝,說不定我一走了,你會叫人悄悄地把它倒掉,所以我必須親眼看著你喝下去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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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多爾袞這下終於將目光從摺子上轉移,盯著我看,"哪個奴才敢亂嚼舌頭,我就叫他以後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也沒想到,現在的他居然這麼沒有幽默感,會輕易為我所激,莫非是先前看到什麼內容令他思想太集中,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回過味來?"如果你一直老老實實地按時服藥,怎麼可能一症未平,一症又起?"

多爾袞有點疑惑地猜測著:"我怎麼懷疑這類湯藥喝時間長了就會傷胃呢?這段時間來,我一直覺得吃東西沒有味道,甚至很多時候連飢餒的感覺都沒有,我看還是盡量少喝為好。"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忽然很不是個滋味,臉色一沉,道:"怎麼,你還懷疑我會害你不成?人家是諱疾忌醫,我還沒見過因為怕藥苦就推說藥有問題的人,王爺的所作所為,果然不能以常人而視之!"

聽到我這種嗔怪而委屈的語氣,他只得老老實實地接過碗來,"好啦好啦,我怎麼會懷疑你呢?這個世上誰都可能背叛我,只有你不可能,你說呢?"

"你知道就好。"我松了口氣,然後看著他把整碗湯藥全部喝了下去。按理說我應該放下心來,然而卻不知怎麼的,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裡居然再次緊張起來。雖然善意的隱瞞和欺騙是可以原諒的,然而它終歸是隱瞞和欺騙,尤其這一次的物件是他,我內裡虛弱異常。

回到炕上,我繼續縫著手套,另外一隻也快要完成了。儘管周圍有好幾盞蠟燭,然而終究比不上日頭的光亮,我儘量湊在最明亮處,仔仔細細,一針一線地,生疏而緩慢地縫著。

"你著急什麼呀?反正我這段時間也沒空出去騎馬行獵,瞧你跟被人催著趕工一樣!這燭光昏暗,別累壞了眼睛。"多爾袞從書房裡走出來,先是舒展了一下肢體,接著又揉捏著痠痛的手腕。儘管一般的摺子我可以幫他代筆,然而凡是親信重臣或者重要奏摺,又許多話需要特別交待的,還是要他親自動手批示。所以大半天下來,這工作量也著實不小。

"沒關係,就差一點了。"我仍然忙活著手底下的針線活,同時解釋著:"我這人性子急,有些事情當日若是沒有完成,就一直惦記擔心著無法入睡,所以還是儘量趕完吧。"

多爾袞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從後面伸過手來,捉住了我的手,"先放下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我見他的樣子很鄭重,於是心中疑惑,放下手中的針線,問道:"你要同我說什麼話?感覺像挺要緊似的。"

他扳著我的肩膀,讓我轉過身來,然後握住我的雙手,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陣,似乎心事重重,說什麼不方便說出口一樣。

我用詫異的眼神望著他,"王爺莫非有什麼話想說卻沒有勇氣說出口?如果要是問我的,那就儘管問吧。"

多爾袞似乎躊躇了一陣,終於開口問道:"我問你,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我忽然感覺他似乎對我產生了一些懷疑,心底裡頓時一陣慌亂,他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令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不會被他請入甕中。猶豫片刻,我回答:"丈夫要有責任心,妻子要忠貞,夫妻之間要互敬互愛..."這幾句話回答得模範而標準,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也就是說,不能於對方有半點隱瞞,要坦誠相對,是不是?"他並沒有留給我喘息和考慮對策的機會,緊接著問道。

"確實如此,只是我不明白王爺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我懷疑,他莫非已經知道我今天早上出去偷會多鐸的事情了?這可怎生是好?儘管表面上依然平靜而略顯疑惑,然而我的心正跳得厲害。

"我的意思是,咱們不妨今日就把平日隱瞞對方的那些秘密全部公開,毫不隱藏,而且不準避重就輕,這樣心裡才能徹底暢快,不是嗎?"說著這話時,他的眼眸裡竟然也帶了一絲忐忑,還有猶疑,好像連他自己都沒有下定這個決心。

我緊張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了,然而卻仍然保持著平靜的語氣,"我不相信,王爺是不是有任何事情隱瞞熙貞的。在我們新婚的第二日,王爺就對我說,他可以欺騙任何人,就是不願意欺騙女人;他可以對任何一個敵人冷酷,卻可以對自己的女人保持最大限度的仁慈。不是嗎?"

多爾袞聽完這話後,忽然像如釋重負一樣,鬆懈下來。他攥緊了我的手,"那麼你呢,你真的對我沒有一絲隱瞞?"

我毫不避縮地迎著他灼灼的目光,堅定地回答道:"只要王爺以真心對我,我必然亦以真心回報。若我所作所為,有半點傷害或者背叛王爺的意圖,那麼就..."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相信你。"他的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氣,握的我的雙手生痛,我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他疲憊而頹然地鬆開手來,搖搖頭自嘲著:"剛才是我胡思亂想了,你不要介意。"接著背過身去,仰望著窗外夜空中的一輪明月,不再說話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忽然感到一絲悲哀,他終究是一個顧慮太多,永遠不懂得釋放自己的人啊!他剛才究竟想對我說什麼?什麼話令他如此躊躇再三,甚至是在故意拖延著,等待我給他一個臺階下,而不是像一般女人好奇地追根問底,那樣會讓他無法收場。

過了一陣,多爾袞聲音暗啞而低沉地說了一句:"謝謝你,你是一個聰明而善解人意的女人,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接著,就仰面躺了下來。他兩手交疊著放在腦後,靜靜地凝視著窗外,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我反覆咀嚼著他的最後一句話,終於猛醒:他方才是想把他與大玉兒之間的關係徹底交待一番,包括過去和現在,以作一個瞭解。然而話到嘴邊,卻終於失去了勇氣,他害怕傷害我。舊事就如同沒有完全癒合的傷疤,在殘忍地揭開的同時,既令他痛楚,也會讓我為那淋漓的血痕而感到恐懼。

那麼他究竟想問我什麼?也許在他看來,我們同時坦誠一切,算是等價交換,誰也不吃虧。可是事實呢?該逃避的,也還是暫時逃避吧。回頭想想,憑什麼你一心一意就不許別人三心二意?每個人都無法左右他人的思想與方法,愛情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本來就是付出與得到不成比例的,也許傷害與被傷害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愛情確實是溫柔鄉,它的誘惑是無法用意志控制的,明知道是飲鴆止渴,卻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沉醉於那無法比擬的甜蜜,自己也清楚知道即將成為一種苦澀,我寧願長醉不願醒。

等我的胡思亂想告一段落之後,多爾袞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我起身來幫他脫去了靴襪,又去找了被子來幫他蓋在身上,在我做著這些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反應,睡得很是昏沉。我知道,這是藥物起作用了。

看看剩餘的時間不多了,我抽身到書房裡,準備給他留一封書信,將我不告而去的緣由詳詳細細地解釋清楚。然而心緒煩亂的我,思路根本無法像往常一樣通暢,只覺得冥思苦想,斟酌艱難,匆匆地寫了幾遍,也仍然覺得詞不達意。最後,只簡單地留下了寥寥數筆,最後一句是"請王勿念,大事要緊,妾定以全身而歸。"

然後將這些廢棄的紙張在燭火前一一引燃。看著飄落於地的灰燼,我的胸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楚,難以言喻。

我用最短的時間準備好了一切,偽造了數張密令以及調兵手諭,取去玉璽來,一一端正地加蓋完畢,然後又多準備了幾張空白紙,同樣蓋上璽印。然後全部卷起來,妥善地塞進一隻紙筒裡,蓋嚴蓋子。

回到臥房,我來到炕前,去翻檢多爾袞先前褪下來的外衣。在袖子的暗兜裡,我摸到了一串鑰匙。這是他開啟存放機要櫃子的鑰匙,我需要的是盛京王府的書房裡所用的那一把,那裡面有很多重要文件,自然也會有各個官員的把柄和證據,雖然我從來沒有開啟來看過,但卻可以大致猜測出來。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利用裡面的一些東西來脅制某些大臣,令他們不得不為我效勞。

我辨認出了那一把,迅速地卸了下來,藏入自己的口袋。剛剛將剩餘鑰匙重新放回時,忽然聽到背後一陣聲響。我陡然一驚,趕忙回過身來,卻見熟睡中的多爾袞翻了個身,將被子壓到了身下,鼾聲依舊,我這才松了口氣。

走到炕前,想幫他重新蓋好被子,然而他實在太沉了,我無論如何也拽不動,只得重新找了一條被子。就在這時,他忽然含糊不清地叨咕了一聲,我又是一驚,仔細察看,原來他是在說夢話。奇怪,以前多爾袞從來沒有說夢話的習慣,今天也實在太反常了些,莫非是藥物的作用?

看看準備得差不多了,我換上出行時的衣服,穿上靴子,再次來到炕前,將已經縫好的那副手套連帶書信一起,端端正正地放在炕桌上。我久久地凝視著他沉睡中的面龐,就像七年前,新婚之夜過後的早上一樣。他難得睡得那麼沉,即使我的手撫摸上去,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這些年過去,歲月多少在他的眉目間留下不易覺察的滄桑,還有當年所沒有的疲憊和倦容。

心中默默地念著:"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我俯下身來,在他的額頭上地吻了一記,輕輕道:"王爺,你等著我的捷報傳來吧。"言畢,頭也不回地走了。

由於我有"密令"和腰牌在手,所以輕而易舉地帶領了一百名侍衛出了宮城和皇城。在西直門外,我們換上坐騎,一路疾馳,先後經過德勝門和永定門,儘管此時城門都已關閉,然而卻不得不痛痛快快地對持有攝政王手令的我們這一行人放行。聽著沉重的城門開啟時巨大的輪軸所發出的摩擦聲,我心中篤定了。

出了永定門,在漫撒清輝的寬闊官道上快馬加鞭,很快就行進了十餘里路。這時前方已經遠遠地出現了大量火把的光亮,很快對方也發現了我們,當先一人朝我這邊連連招手,"嫂子,我在這兒等你半天啦!"

策馬迎上前去,勒住停下之後,我啼笑皆非地發現,多鐸居然在大半夜地穿了一身白衣,似乎與我們此次秘密行動的格調大不相符,裝瀟灑也沒有這麼裝的,他也太囂張了點,好聽點說,就是太有個性了。

"哈哈哈...我的十五叔啊,咱們這和'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差不多,你用得著穿得這麼扎眼嗎?"

他狂放不羈地一揚馬鞭,遙指盛京方向:"咱們這次回去,當然是要用陽謀對付那些人的陰謀,用不著像個樑上君子一樣穿身夜行衣。就別耽擱了,咱們馬上趕路吧!"

從燕京城到永平一共三百裡的路程,我們一路疾馳,用了一晝夜的功夫,終於在第三日拂曉時分,風塵僕僕、氣喘吁吁地抵達了鑲白旗的駐地永平。由於先前多鐸已經派人送去急信,所以負責守衛永平城的固山額真阿山早已在面向燕京的城樓上守候。等我們一到,就立即放下吊橋,開啟城門迎接我們入內。

在衙署內,我和多鐸匆匆地往嘴裡扒飯,一陣風捲殘雲,將桌子上的菜餚一掃而空。這時候阿山已經帶著另外幾位鑲白旗將軍們趕來了,他們都是跟隨多鐸十多年的心腹親信,因此我們此行的目的多鐸並沒有同他們隱瞞,而是簡略地敘述了一番。

此時正是清初,八旗的各個領旗王爺們對自己的本旗屬下有著極大的權威和絕對的控制能力,甚至各成勢力,各結山頭,只知軍令不知聖旨,所以這些桀驁不馴的沙場宿將們在多鐸面前,個個都惟命是從。

聆聽訓示之後,幾位將領一起拱手,齊聲回答道:"奴才等願聽憑主子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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