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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 一網打盡

我知道身後定然有人來襲,一驚之下,顧不得回頭察看就直接站起身來,而不是像一般懂得武藝之人一樣,迅速從側面翻滾避開。而後面的偷襲者顯然也是匍匐著過來的,他萬萬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這麼一個起身,反應不及,卻只抓住了我的腳踝。

"啊~~"我驚恐地叫了一聲,偏偏腳下的花盆底在倉促之下站立不穩,竟然失去了重心直接向前面俯倒過去,不但將作為擋蔽物的桌子掀翻,自己也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四腿朝天的桌子上。一瞬間,彷彿肋骨就要斷裂開來,痛得我眼前發黑,全身顫抖,卻根本站不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地,數支羽箭急速地擦著我的頭頂掠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驚恐,只瞬間功夫就已經是大汗淋漓。這時候我感覺到腳踝一鬆,接著身後就傳來了打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距離我最近的鞏阿岱及時趕來,與偷襲未果的遏必隆戰至了一處。兩人同樣赤手空拳,在搏鬥的同時還要時刻躲避著不長眼睛的流矢,根本無法施展出武藝來,所以也幾乎不成招式,和亂打一氣也沒有什麼區別。

勒克德渾眼見手下的侍衛越來越少,再硬拼下去肯定凶多吉少,於是當機立斷地帶領剩餘數十名侍衛退入廳內,也顧不上躲避箭雨,就直接持刀朝濟爾哈朗等人衝去。他們心裡很清楚,在這種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只有先拿濟爾哈朗等人做人質,才能迫使鰲拜的手下們停止放箭。

"快,快去保護福晉!"一片混亂之中,也看不清究竟誰和誰在打鬥,當侍衛們疾奔而來剛剛將我救起時,外面的鰲拜已經率領著大量兵士衝殺進來,見人就砍,也顧不得分辨敵我了。

在這間屋子的所有將領中,武藝最高的自然是有"滿洲第一巴圖魯"之稱的鰲拜了。他剛剛闖入屋內,就一眼發現了我的所在,半句話也不多說,就徑直衝殺奔我過來,擋者無不立死,根本沒有哪個人能與他纏鬥住的,也不過是片刻功夫,我的眼前就只剩下最後兩個侍衛了。

眼見身後退無可退,而我又不想閉目等死,在萬分危急之下,潛藏在骨子裡的潛能瞬間被激發出來,我順手從地上摸起一柄鋼刀,就在鰲拜的刀凌厲地朝我的頭頂劈落時,我橫刀奮力一迎,只聽到"噹啷"一聲劇烈的撞擊聲,我居然生生地格住了他這一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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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顯然也沒有想到我居然膽敢直接與他對敵,頓時一怔,與此同時地,勒克德渾的刀已經從旁邊疾速揮來,直取鰲拜的要害部位。倉促之下,他的幾下抵擋居然也亂了章法,不小心賣出了破綻,被勒克德渾瞅準時機刀鋒一掠,劃破了右臂。

也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我發現自己右手的虎口上突然迸裂出一條殷紅色的細縫來,緊接著就有滾燙的血液迅速地湧出,順著手臂流淌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神經出了問題,居然一點痛覺也沒有。

"都給我住手!誰再不聽就滅他三族!"我忽地一下起身,衝著滿屋子的所有人厲聲嘶吼道。在接近崩潰的邊緣,我幾乎忘記了,在場廝殺的人若是一個個都論起來,沾親帶故的肯定不少,若真是滅三族,恐怕連我自己都給滅進去了。

本來整個大廳裡的廝殺嘈雜之聲已經接近了頂峰,誰知道我這一聲斷喝竟然格外清晰,幾乎不約而同地,人們都不覺一怔,動作也硬生生地定格住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也幾乎傻眼,剛才那一聲怒吼可以說是出於爆發性的本能,等發洩出來之後,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在我習慣在說謊時面不改色心不跳,此時的頭腦運轉居然異常靈敏,"鰲拜,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已經晚啦,何洛會現在已經率領數千大軍將這裡團團包圍,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想玉石俱焚嗎?好,那我就奉陪到底!"我順口瞎扯,聲音越發激越,"你睜大眼睛看看,恐怕這次陪你送死的人還不在少數,濟爾哈朗、索尼他們幾個,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當我胡謅到這裡時,鰲拜的臉上果然出現了猶豫的神色。側臉一看,還真被我說中了,此時,濟爾哈朗、索尼、圖爾格、遏必隆四人已經被利刃加頸,僵立當場——原來在鰲拜率領大軍殺入進來之前,這幾個人因為手無寸鐵,還沒抵擋幾下,就分別被五六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們給制住了。被我這麼一說,他們望向鰲拜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別聽這個女人瞎掰,先殺了她再說!反正多爾袞也不可能給咱們留一條活路了!大不了同歸於盡!"圖爾格一臉猙獰,衝鰲拜大吼道。而一邊同樣受制的濟爾哈朗則是臉色灰白,垂頭喪氣,彷彿見到了末日一般,既不甘心,卻又絕望。

鰲拜聽到這一提醒,總算緩過神來,方欲動手時,鞏阿岱、冷僧機、訥布庫三人已經迅速地擋在我的身前,代善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鰲拜,你瘋了嗎?你竟然敢殺攝政王福晉,難不成你想要滿門家眷陪你一起送死嗎?"

就在這時,院門外的喊殺聲忽然如潮水般湧起,幾乎震得整個地皮發顫,廳內所有人都不禁轉頭去看,只見院門開處,大批精悍的士兵們迅速地衝了進來,一個個滿臉殘酷的殺氣,局勢立即扭轉。同時,一張張弓拉作滿月,閃著寒光的箭鏃,密密麻麻地,齊刷刷地對準廳內所有人。

"快,把這裡統統圍住,不準放走一個叛軍!"何洛會高聲命令著,指揮著手下大軍將這座院落圍了個水洩不通,個個劍拔弩張,只需他一個手勢,廳內所有人都將被覆蓋在箭雨所構織成的巨大羅網中。

直到這時,我才終於放鬆了緊繃著的神經,虎口處也跟著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我一面強忍著,一面用從容鎮定,勝利在握的語氣,對在場所有人宣佈道:"凡是鰲拜的手下全部聽著:你們誤從叛逆,罪不致死,倘若立即放下兵器的,處置從輕,可以保全性命;倘若繼續頑抗到底的,就別怪我們狠辣無情了!"

短暫的寂靜,整個院落裡幾乎鴉雀無聲。然而,終於起了一陣騷動,有人開始放下兵器了,在非生即死的兩條路前,戀生惡死畢竟還是人的本性,這樣一來,立即起了連鎖反應,不斷有人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當最後一個士卒也跪下時,只剩下鰲拜一個人神情僵硬地站立著,顯得格外突兀,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看,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敗局。

這個時候,濟爾哈朗終於嘆息一聲,問道:"福晉,不知王上可否會給我們幾個留一條生路?畢竟..."

我明白他的意思,卻沒有立即回答。在寂靜中,只覺得手上刀割似的疼痛,而兩肋則像斷裂了一般,連喘口氣都陣陣作痛。說實話,我恨這些人恨得牙根直癢,心裡只巴望著如何讓他們付出最慘重的代價,而不是如何假意寬仁,向他們承諾什麼。

在濟爾哈朗近乎於乞求般目光的注視下,我緊緊地攥了攥拳頭,臉上居然硬生生地擠出了笑容,連聲音也是平和而沉穩的,"叛逆大罪,為十惡之首,除非天下大赦...屆時,王上也許會念在你們舊日的戰功上,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死罪可免。"

大赦,或是清朝正式遷都,定鼎燕京;或是多爾袞正式登基為帝,這兩樣大事,只要有其一,都肯定要大赦天下的。當然,後面這個步驟,此時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半句的,哪怕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也是如此。

說到這裡,嘎然而止,"活罪難逃"四個字終究沒有脫口而出。然而在這時我的心裡已經暗暗盤算著,等到善後時,多爾袞究竟會如何處置這些人,不過,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我要做的,只不過是在這最後四五天內,盡人事,聽天命了。

代善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濟爾哈朗,許久,感慨道:"真想不到,你阿瑪當年如此,你二哥當年如此,如今你也重蹈覆轍,叫我怎麼說你好呢?..."

"成王敗寇,我也沒有話說,認輸就是。只不過,這是非曲直,忠奸善惡,這筆帳根本就是糊塗賬,怎麼算也算不清楚的;至於太祖太宗,與我阿瑪和二哥之間的恩怨仇恨,其中玄機,你禮親王自然心裡有數。"

濟爾哈朗說到這裡,臉色又恢復了平靜,起碼也保持了作為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所應有的尊嚴和體面。他對鰲拜淡然地說道:"好啦,你也放下兵器吧,就算你不怕死,也得為家裡的妻妾老小的性命考慮,總不能連累他們跟著一起陪葬吧?"

鰲拜的神色已經由起初的惱怒,不敢置信,到後來的頹喪,呆滯,直至徹底放棄。只要有一線生機,他是不會選擇死亡的,也許先前會有一時氣血衝頂,可是徹底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做出了和濟爾哈朗一樣的選擇。

"噹啷"一聲,他扔下了手裡的刀,然後用桀驁的目光環視了一圈,"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拿繩子來把爺給捆起來?"

這場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兵變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相對於周圍所有的男人來說,我這個對武藝一竅不通,甚至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無疑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一線的考驗。等心情漸漸平穩下來時,我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感覺整個人如同快要虛脫一般,真想立即躺倒在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眼睛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然而,在這出戏還沒有完全終結之前,我仍然有一件大事亟待解決,在解決之前,我是絕對不可以釋然地倒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方才的激戰中受了內傷,還是潛伏在身體裡的劇毒又再次發作了,我看似閒適地將雙臂抱在胸前,暗暗地壓制著胸口,以勉強緩解巨大的痛楚。周圍火把通明,站在已經浸染了大片大片鮮血的臺階上,我一言不發、泰然自若地看著善後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福晉,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受了傷?還是趕快回去休息,找大夫來診視診視吧。"鞏阿岱不無擔憂地看著我手上深深的傷口,問道。

我原本正在走神,聽到他這麼一問,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不著急,我要等等豫親王和穎郡王他們的訊息,否則難以安心休息,"接著細細地打量著他,因為此時他的衣衫上也濺染了許多血跡,我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受些皮外傷,"方才幸虧貝子及時援救,否則我現在怎麼可能站在這裡?"

鞏阿岱連忙謙辭著,"福晉不必如此在意,保護您的安全是奴才的本分,令福晉親身涉險,已經是奴才很大的失職了。方才之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了。"

"對了,今日宮禁輪值的正好是你弟弟吧,他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動吧?"我低聲問道。

"回福晉的話,自從酉時宮門下鑰之後,他就派兵嚴密地把守住各個宮門,連只蒼蠅都沒放進去,就更不消說讓裡面走出一人來。"鞏阿岱用非常肯定地語氣回答道。

"嗯,這樣就好,不能讓外面的任何人進去通風報信,也不能讓裡面的任何一個人試圖悄悄地溜出宮外,告訴錫翰,一定要把守森嚴,倘若逃了重要人物,就不要再戴那個紅頂子了。"我著重叮囑道。先前鰲拜發現情況有異,中途離席去調兵時,肯定也派了人趕去稟報大玉兒。如果宮禁把守不嚴,被人鑽了空子,或是逃了大玉兒和福臨,或是狗急跳牆的大玉兒將隱藏了許久的東青突然推出來當做擋箭牌,那麼我無疑就陷入了進退維谷、左右兩難的地步。

心中默默地念著:"東青啊,你究竟在哪裡呢?你知不知道,你額娘現在有多麼擔憂你的安危,多麼希望再見你一面哪!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一定要活蹦亂跳地回來,倘若誰要是敢威脅你的安全,額娘就算是豁出性命去,也要和她拼了!..."

這時,冷僧機也到近前來請示:"福晉,不知罪臣濟爾哈朗、索尼、鰲拜、圖爾格、遏必隆五人究竟關押何處為好?還有他們的部下親信們,是否也要一併擒拿關押?"

我略略思索一下,吩咐道:"這樣吧,就先把他們分別關押到刑部大牢去,不得給他們串供的機會。"要知道,這等謀逆大罪,肯定要審訊很長時間,其中各種供詞互相矛盾,推諉攀誣之類的情形自然難以避免。雖然我知道了他們的兵變陰謀,卻仍然沒有全面掌握最確鑿的證據,要想將他們一一定罪,必須要再下些功夫才行。

想到這裡,我決定將濟爾哈朗特殊對待,以做各個擊破之用。"對了,濟爾哈朗畢竟身份不同,在王上的諭旨下達之前,還是暫時將他軟禁在自家的王府裡吧。但是務必要看守嚴密,好吃好喝地供著,卻絕對不能讓府中的任何人與他接觸,哪怕說句話也不準。至於他們的那些親信部下們,要對他們宣佈:王上寬仁,只糾禍首,除非直接參與兵變的,其餘並不知情者一律不予連坐,令大家少安毋躁,原地待命,不準四處走動,散佈謠言。倘有違者,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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