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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南明敕書

我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呃,皇上不能這麼說,十二伯雖然為人魯莽,性子上粗了一些,但終歸還是個好人;至於把心思往這上頭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雖然錢財乃身外之物,然而卻必不可少,世人逐之以利,也無可厚非嘛!總而言之,小節之失無傷大雅,只要他還是一門心思地忠於皇上,那麼就仍然是皇上可以倚賴的心腹之臣呢。"

"心腹之臣?"多爾袞先是一愣,不過也自覺失笑:"也是啊,畢竟兄弟如手足,他待我也不薄。去年時,太宗皇帝駕崩,崇政殿議立新君前夜,他還和多鐸一起給我下跪來著。當時我心裡就挺不是個滋味,畢竟他是我哥,比我還大了七歲,卻還要向我叩頭,我總是過意不去;如今彼此成為君臣,就更是如此了..."

多爾袞這人確實很重情誼,尤其是手足之情,甚至是可以超越君臣之分的。所以看到兩個兄弟對他行君臣大禮,就格外彆扭。像他這樣不能很快將自己的角色融入到君主身份的人,的確不多見。或者說,與他在政治上的強硬精明相比,是極其矛盾的。

我看到他的神色間似乎頗有感慨,不希望他繼續沉浸在這樣的情緒中,於是故意岔開了話題:"正因為如此,所以皇上才更要信任十二伯,給予他重任啊!"阿濟格此人,似乎缺點滿身,當年皇太極在世,每次在朝堂之上眾兄弟議事,他不但說不出什麼真知灼見來,甚至一開口就是飛鷹走馬之類的話題,所以不受皇太極待見。如果他不是滿口胡柴的話,到了崇德末年時,估計也該是個和碩親王了,若是論起戰功來,他絕對是朝中與多爾袞難分伯仲的人物。"皇上知人善任,想必已經給他尋好新的差事了吧?"

多爾袞笑了笑,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這麼聰明,還用問我?估計你心裡早有謎底了吧?"

"我心裡頭那點小聰明,哪裡及得上皇上的大智慧?皇上深謀遠慮,自然有更高明的打算。有道是'聖意不可妄測';,我又怎敢在皇上面前賣弄?"我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也學會了大臣們的語氣,阿諛逢迎方面也並不比那些鑽營之輩遜色多少了。

聽著我的肉麻吹捧,多爾袞雖然不以為意,卻也畢竟會感到舒服妥帖。他伸出手來,親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對待最為信任的臣子或是部下,"嗯,難得你如此有自知之明。不過呢,估計你的猜測也沒有錯,我確實打算立即給阿濟格和多鐸派個重要差事——再鋒利的刀,如果長期不去磨礪嘗血,遲早也會生鏽的。本來還想讓他們再歇息幾日的,不過看他們也閒得快要無事生非了,與其讓他們有功夫忙著嫖妓唱戲、圈地斂錢,還不如叫他們去戰場上斂銀子去,順便幫我大清開疆拓土。"

哦,我想起來了,按照原本的歷史,這個時候,也是阿濟格和多鐸兩人受命為大將軍,分路出兵,展開一系列規模空前的著名戰役之時了。眼前,彷彿出現了萬馬奔騰,血肉飛濺,黃沙滾滾,旌旗蔽日的壯觀場面,雖然我不是一名軍人,卻也禁不住熱血沸騰。

"是啊,現在差不多到了展開全面攻勢的時候了。如果說葉臣和石庭柱他們這幾個月來在山西河南一帶的圍剿算是清除外圍的話,現在就該到了集中主力,決最終勝負之時了。"

不知道我說這些話時,是不是眼睛不知不覺地露出了異樣的光芒,這令多爾袞頗感興趣,他打量著我,"有時候,你還真不像一個女人,戰場廝殺這類事兒,血腥味太重,按理說你們女人應該害怕或者眼露憐憫之色的。可是你,卻跟我們這些從小就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大男人一樣,一提打仗就格外興奮,倒也真是奇了。"

我感到一陣莫名的懊悔,自己確實有些忘形了,以我現在的身份,的確不應該表現得過於鋒芒外露或者是野心勃勃。於是趕忙收斂,"你就不要拿我說笑了。我這人,無非是紙上談兵罷了,如果真要我到了戰場上,不嚇得兩腿發軟抖如篩糠才怪,哪裡有你說得這麼厲害?"

多爾袞聽到這裡,望著我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不明意味的色彩,"這倒也是啊,要是這類事你們女人都可以勝任,那麼就真不知道我們男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貢獻了。"接著話題一轉:"我打算雙管齊下,兵分兩路,一路由阿濟格統帥著西征,去剿滅李自成在陝西的勢力;一路由多鐸率領,南下江淮,去掀翻苟延殘喘的南明小朝廷。"

"哦..."我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卻在琢磨著,多爾袞的這個戰略,是不是難以稱之為天衣無縫?然而在沒有想清楚其中利弊之前,我還是沒有輕易開口提出這個疑問。

多爾袞自然不會神到連我此時想的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大概以為我是在推算捷報傳來的時間或者是誓師出兵的日期。"我打算這就和南明小朝廷翻臉。這段時間來我忙活著收拾燕京殘局和登基之事,就放任他們偏安了將近半年,眼下年關將近,年豬肥碩,胖得都快走不動了,也該到了最適合宰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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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這番話中勝券在握的信心是有道理的。這幾個月來,成立於風雨飄搖之時的弘光小朝廷,其腐敗無能幾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首先就是弘光帝本人就是上樑不正。這個肥碩昏庸的傢伙和他的老爸老福王[就是被李自成煮成了"福祿宴"的那個倒黴蛋]一樣,整日渾渾噩噩,專門以搜刮民脂民膏,窮奢極欲為樂。更變本加厲的是,這位弘光帝不但沒有一絲憂患意識,反而變了法地把自己和朝廷往死路上折騰,他整日躲在宮裡淫樂,幾乎每天都有幼女或者幼童被他糟蹋蹂躪至死;而朝廷上的事務則一概交於阮大鋮與馬士英這兩個佞臣全權處置,任由他們排除異己,勾結藩鎮,大肆貪汙受賄,弄得朝野上下一片烏煙瘴氣,局勢糜爛糟糕到了極點。

而唯一一個不肯與這些無恥之徒同流合汙的忠臣史可法,卻絕對不是一個能臣。他空有清廉之名,忠君之心,報國之志,卻志大才疏;不但沒有軍事政治上的才能,甚至連氣勢上也談不上強硬。在秋天時,多爾袞曾經鄭重其事地給他寫了一封勸降信,勸他早日放棄無能的南明小朝廷,順應時勢,歸順大清。相比於多爾袞在這封信中的咄咄逼人、氣勢凌厲來,史可法的回書裡則充滿了書生腐儒的懦弱之氣,除了只敢辯解南明政府的合法性外,還對吳三桂大唱贊歌。居然把吳三桂視為救國救民的大英雄,口口聲聲稱其為"吳大將軍"。如果說他知道吳三桂已經徹底淪落為漢奸,那麼他這就是在自欺欺人;如果說他還天真地以為吳三桂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曲線救國"之士,那麼只能說明他的善良或者根本是平庸。

所以,出於在戰略上藐視敵人的考慮,加上多爾袞派去大量細作所探聽回來的這些訊息,無疑讓多爾袞信心百倍,傲氣十足了。

多爾袞繼續說道:"小朝廷派來的那幾個使臣,我還沒有出面接見他們,就是為了等著看他們的好戲。你信不信,他們肯定會帶著小朝廷的偽帝弘光'賞賜';給吳三桂的豐厚財物,跑去找吳三桂,可結果呢?必然會結結實實地吃個閉門羹。"

我點了點頭,"嗯,那是自然,吳三桂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那種膽量,燙手的銀子,不接也罷。"

...

果然不出多爾袞所料,一切事態都按照他的預料進行著。

十月二十,早上。多年來的戎馬生涯讓吳三桂養成一個雞鳴而起的習慣,所以天亮沒有多久,他就已經穿上一身輕便的衣服,來到庭院裡散步。望著這幾個月來已經修葺一新的府邸,他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上次離開這座府邸之時,這裡還是人丁興旺,親情融融;可是一轉眼間,就成了災難地獄。劉宗敏殺了他滿門四十餘口之後,還放了一把火將吳府燒燬了大半,等吳三桂從冀南回來之後,這裡已經是滿目瘡痍,悽慘不堪了。

不顧眾人勸說,他堅持住回了這裡。每天早上起來,他都要在府裡走上一圈,藉此臥薪嚐膽,時刻提醒著自己,滅族之仇不共戴天,一定要將李自成和劉宗敏的家小悉數活捉,然後親自動手,將他們用最殘酷的方式處死,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王爺,祖大人派人送信來了,請王爺親自拆閱。"這時,有僕人送來一封密函。

吳三桂接在手裡,奇怪這究竟是哪個祖大人,低頭一看,原來是祖大壽的兒子祖澤浦,他現在正在南明擔任錦衣衛指揮檢使。拆開外面的封套,裡面居然有另外三個信封,原來是代別人轉信。看看這幾封密信的署名,他的手頓時一抖,只見上面寫道:"大明總官兵太子太傅左都督陳洪範謹敬吳三桂將軍親啟。"

顯然,不稱呼他現在的官爵"平西王"而是泛指的"將軍",這陳洪範,或者說南明朝廷的意思就已經很清楚了,他們還指望著自己擁兵自立,或者乾脆反清復明。這的確讓吳三桂吃了一驚。

再看看,另外兩封信,分別是現在南明手握兵權的四藩鎮之一的總兵劉澤清,任兵部職方司郎中兼太僕寺少卿的馬紹俞,這兩個人在南明的分量,可絕對不比陳洪範輕。

拆開陳洪範的信,吳三桂心煩意亂地看了下去,完畢,他沉重地嘆息一聲,折上了書信。顯而易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借重吳三桂在清朝的地位,和吳三桂同它已建立起來的密切關係,從中予以斡旋,說得明白些,要吳三桂充當中間人,替南明說好話,所謂"善達此意",完成和好。

吳三桂先是猶豫了一番,不過很快想到了天津總督原明降官駱養性的前例:因為在接待南明使臣中表示了親熱,駱養性竟被人告發,吏兵部議罪,擬革職為民。多爾袞從輕發落,改為帶兵督任,保留太子太保左都督銜。眼前發生的這件事,不能不使吳三桂感到恐懼。儘管他對亡明故國的懷戀尚未完全割斷,然而,他現在受命於清朝,也就失去了自己的行動自由。況且趨利避害,是他為人行事向來的的準則。眼下,他權衡利害,要想保全自己的利祿乃至性命,就只有跟清朝走,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安身立命之道了。

剛剛打定了這個主意,陳洪範派來的第二撥使者也來了,他們帶來了南明弘光皇帝冊封吳三桂為薊國公的敕書。

吳三桂並沒有開啟,即便如此,他也已經猜到了裡面的內容。不覺一縷諷刺的微笑彎上嘴角:崇禎等他率兵來救命,也才封他了個伯爵;李自成急於收他歸附以便解決心腹大患,也小氣地封了他一個侯爵;這一次,弘光帝想必封了他一個公爵吧?要知道,明朝是不允許有異姓王存在的,而清朝何嘗不是如此?可是多爾袞是何等氣度何等精明,居然破了這個例子,一下子封他了個親王,可謂極其慷慨。與前面這些人比起來,多爾袞可足以當得起"雄才大略"四字了。

他平靜地對使者說道:"時事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有閉門束甲,等候清廷之令以為驅使了。"說到這裡,頓了頓,嘆息一聲:"你回去轉告幾位大人,就說我吳三桂雖然決定事清,然而終身不忍一矢相加故朝,還望善自珍重。"

說罷,揮了揮手,轉身而去。

當天中午,這份冊封吳三桂的敕書,連帶著陳洪範等三人的書信,已經一件不落地出現在武英殿的東暖閣,那張多爾袞用來處理政務,批示奏摺的寬大御案上了。

多爾袞滿意地看了看這幾件東西,尤其是那份顯然還沒有啟封過的敕書,這才微微一笑:"吳愛卿,你果然忠心有嘉,不枉了我破朝廷之例,封你為漢人中唯一的親王,你這樣處理,最合適不過。"

對面同時站立了內三院的幾個大學士,聽到多爾袞這般褒獎,吳三桂立即從大臣之列中出來,跪地叩首,"臣不敢當皇上褒揚,臣既然宣誓效忠於大清,自然會忠心耿耿,決不與任何故明官員有所來往,更不會接受南明偽帝的什麼冊封了。"儘管說著這話時,他心裡很是難受,卻依然保持了應有的平靜。

"嗯,好了,你起來吧。"多爾袞稍稍抬了抬手,吳三桂立即"嗻"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恭敬地退回幾個大臣之間。

誰知道還沒等歇口氣,就聽到"砰"地一個擊案聲,吳三桂和范文程洪承疇等人均是大吃一驚,嚇個不輕。他們戰戰兢兢地抬頭去看時,只見多爾袞已經是臉色鐵青,勃然動怒了。

多爾袞指著平攤在眼前的敕書,帶著陰冷的獰笑,說道:"什麼'永鎮燕京,東通建州';,南明小朝廷的那幹人,還真會做美夢哪!是不是還打算叫朕退回關外,讓出這紫禁城來重新給他們這班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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