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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 蒙古少女

多爾袞聽到這裡後,放下筆來沉思了片刻,回答:"未必有你說得那麼嚴重,為君者,當賞罰嚴明,功是功,過是過,不能因為他是我的親兄弟我就明擺著包庇他。就算換成是多鐸,犯下這種貽誤軍機的罪過,我也照樣不會公然徇私。"

"瞧瞧,連你自己都說了,功是功,過是過。可是我只看到你責罰十二伯的過失,沒看到你褒獎十二伯的功勞。這算是怎麼回事?"我不以為然地說道,"再說了,男人都很要面子,更何況他還是個親王,這面子方面就格外重要, 像你這樣毫不通融,鐵面無私的做法,他會怎麼想?肯定會窩出一肚子火來,卻無處發洩。時間久了,若是氣消也罷,倘若不消,可就是長久記恨下去了。"

"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辦?"多爾袞側臉看著我,作洗耳恭聽狀。

我正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然而卻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蹊蹺,我覺得多爾袞表面上好似虛心納諫,實際上內心裡遠遠沒有外在的那麼誠懇。又或者,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做什麼事情,都要自己的女人來教?想到這裡,我頓時一陣惶恐,不知道這種預感是不是真的,還是我多心了?自從他登基之後,這種預感就像埋藏在土壤下面的種子,遇到了陰雨天氣,就慢慢生根發芽了一樣。

於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我回答道:"我只不過是妄自揣測而已,至於具體的解決辦法,我也沒有個十成的主意,所以還是皇上自己決斷吧。"

無聲無息間,多爾袞已經將那副"請教"的模樣收了起來,接著頗為含蓄地一笑:"嗯,那我聽你的,就不在這道諭旨上寫指責阿濟格的話了。一會兒我再給他寫封密諭,把原本的那些話補上去,這樣既達到了警告他的目的,也不至於令他失了顏面。"

說完之後,重新提筆。我在旁邊看著他用彎彎曲曲的滿文給阿濟格寫了一封私信,每個字都清秀漂亮。果然,他將那些指責訓斥之言都轉移到這封信裡了。我暗暗感慨,不知道自己最近的疑心病是不是越來越重了呢?

第二天,雖然是暮冬的時節,卻也著實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鵝毛大雪,一直持續了半日,等到雪霽初晴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我穿著厚厚的紫貂外裘,踏著滿地的瓊瑤碎屑,朝東青讀書的乾西所走去。多爾袞也不怕兒女們玩物喪志,特地選了這麼個正好位於御花園角落的地方供東青和東莪讀書。這下子可成了"鳥聲、蟬聲、聲聲入耳;花事、景事、事事關心。"

時辰已過,孩子們已經下學了。我遠遠地看著兩扇臨著梅花樹叢的窗子正向外敞開著,而東青正兩手託腮,朝眼前的正綻放於枝頭的梅花呆呆地凝視著,連我到了近前都沒有發覺。"

我進了屋,躡手躡腳地繞到他的背後,然後猛地在他肩上一拍,東青本來正在發愣中,果然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是我,不由得一臉欣喜,"額娘,您快要把兒子嚇壞啦!"

儘管東青在父親面前規規矩矩,似乎很是拘謹,然而在我面前,還是能夠表現出他作為一個幼童所應該有的活潑和純真的。

"東莪到哪裡去了?怎麼這裡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我看了看空空蕩蕩的屋子,還有一頁頁臨摹後的描紅,仍然散發了墨汁的清香,顯然是東青剛剛練習過的。

"噢,兒子也不知道她和班吉是什麼時候走的,等兒子練完大字後,他們已經不見蹤影了。"東青回答道,"明珠也不見了,估計是帶著他們去御花園裡面玩耍去了吧?"

我心中無奈一笑。東莪向來頑皮貪玩,不愛讀書,以前和哥哥一起讀書時,嫌哥哥太悶,不肯陪她玩,所以沒有向我抱怨過。如今吳克善的兒子,和她同歲的班吉來了,她又每天都拉著班吉陪她瘋。估計這個生長在草原上的小男孩,也不至於頑劣過東莪吧。

我從伸出手來,在他的兩隻小手上撫摸著,禁不住疼愛地責備道:"看看你,就不怕冷嗎?這手都凍得跟冰塊似的,萬一凍傷可就難過了。來,跟額娘到炕頭上暖和暖和去。"

說著,我便順手關閉了窗子,這樣才能讓室內火盆的溫度不至於迅速消散。在炕上坐了片刻,東青忽然說道:"額娘,兒子很想看看那些梅花,然後寫出一首這方面的詩來。"

我問道:"你看了那麼久,究竟有沒有得出幾個句子來?念給額娘聽聽吧。"

東青歪著小腦袋冥思苦想了一陣,最後不得不頹喪地搖了搖頭,一臉苦相,"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根本就是天份方面的問題。兒子在詩詞方面一直很差,要說背誦那些前人寫的詩句,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換成自己寫,就算是首打油詩,也照樣做得疙疙瘩瘩,要麼格律不對,要麼意思平平,連妹妹做得都比兒子強。真是太沒面子了,我感覺都快在師傅面前抬不起頭來了..."接著,仰起小臉來,搖晃著我的手臂,問道:"額娘,您說說,師傅會不會笑話兒子呢?"

我頗覺好笑,這麼小的孩子,自尊心和敏感度都這麼強,老是比同齡的孩子多一分心思,多一分想法。"哪裡會呢?我們東青是最聰明的孩子,你師傅滿意還來不及,何況笑話呢?

"師傅倒是滿意我,可我不滿意師傅呀。"東青這話頗有些石破天驚的意思,漢文學習方面,向來以孔孟之道為導,尊師重道是每一個學子所必備的品德,而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的骨子裡,還是有些離經叛道的基因的。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師傅是呵斥你了,還是打你的伴讀了?要麼就是食古不化,一介腐儒?"我很是詫異。自從盛京政變之後,多爾袞擔心東青在祁充格的教育下會越來越向陰謀家的方向發展,於是特地將祁充格調到國史院當了大學士。由於他成了和剛林並肩的滿洲宰相,公務自然繁忙許多,每天早上上朝,下午去武英殿東暖閣去覲見議事,根本沒有閒暇教導東青,所以,多爾袞特地找了那個去年剛剛歸附的前明大臣陳名夏來給東青當師傅。同時,以大阿哥年齒又長之由,增添了滿、蒙師傅各一位。這樣一來,東青小小年紀不但要學習三門語言和文字,還要練習騎射,確實很容易疲勞厭煩。

東青露出不屑的神情來,回答道:"兒子以為,咱們滿人學習漢文,是為了更徹底地征服那些中原的漢人;而兒子學習漢文,是為了將來更方便地治理國家和駕馭漢臣。所以說,兒子要學習的是史書和治政、理財,甚至是馭人之道。這些才是最有用的,而不是那些四書五經,那些腐儒書生們鑽研的東西。阿瑪也對兒子說過,這漢學是好,卻是教導人老實聽話的,所以必須只讀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否則,長年累月下來,就會漸漸地喪失了進取的銳氣和征服四方的慾望。"

看著他說話時的神氣,彷彿自己就是未來的天下之主,操縱生殺予奪的大權,跺跺腳地皮都顫一樣。這些雄心壯志由這樣稚嫩的聲音說出來,卻是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莊嚴。我忍俊不禁,問:"那陳師傅可算是朝中的治政能臣了,深為你阿瑪依賴,怎麼可能成了你口中的'腐儒';呢?"

"那就打個比方吧,以前祁師傅教兒子詠雪的詩詞,就比如'年年最喜風雪時,放馬長歌博一醉!';,而陳師傅教兒子的則是'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比如同樣是寫西湖,祁師傅教兒子的是'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而陳師傅則教兒子'欲將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可見,南人風骨,遠遠比不上咱們關外人啊!兒子可不想將來當一個只會吟詩作賦的無用書生呢。"

東青雖然說得在理,然而畢竟這更換師傅不是一件小事,兩個都是朝廷重臣,如果輕易調換,的確不容易平衡。再說了,祁充格雖然很擅長培養東青尚武的精神和進取的慾望,然而過猶不及,東青現在的心機已經遠遠勝過同齡兒童,倘若繼續按照這個方式教導下去,將來說不定比雍正還陰險,比秦始皇還暴虐。我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將來當個四面樹敵的孤家寡人,這可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呃...這件事情,還是我跟你阿瑪商量商量吧,畢竟這方面我也做不得主。"我一時間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只好暫時敷衍。

東青的臉上先是出現了失望之色,然而卻很快轉化為期待。他認真地看著我,說道:"額娘,您不能因為兒子年紀小就騙兒子呀,可一定要跟阿瑪提這件事情啊!"

我和藹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臉,"好啦,怎麼能不相信額娘呢?若說這世上額娘最疼愛之人,除了東青,還能有誰呢?"

東青忽然促狹著反問道:"這可就奇怪了,妹妹也是額娘的孩子,為什麼額娘不疼愛她呢?是不是額娘不喜歡太頑劣,不聽話的孩子呀?"

這下倒是把我問住了,難道我的偏心太明顯,連東青都看得出來?說實話,一直以來,我對於東莪確實不如對東青那麼關心,放任自由,所以眼下的東莪儼然已經成為天之"驕"女了。東青這麼一問,我禁不住開始自責,看來有必要好好地教育一下這個頑皮驕縱的女兒了。

在宮女的引路下,我牽著東青,在御花園的梅花林中轉了幾個彎子,終於到達一片視野開闊的空地上。這裡已經厚厚實實地鋪滿了積雪,猶如最柔軟的氈墊,又像給沉睡中的大地蓋上了一層粉雕玉砌的棉被,看到這些,心情也跟著素淨到了極點。

然而,很快我就沒有欣賞雪景的興趣了,因為耳畔已經傳來了一陣極不協調的嘈雜聲音,還伴著太監宮女們的勸架和拉架聲,的確是大煞風景。

只見好端端的一大片雪地被踐踏成一片狼藉,還能隱隱看出旁邊有兩堆慘遭破壞的雪人"殘骸"。一大群太監宮女們在旁邊戰戰惶惶地勸架,卻是沒有人敢上前把一雙廝打成團的小孩子拉扯開來。

"打你,打你,你個蒙古來的臭小子!膽敢踩壞本公主的雪人,打你!..."東莪的聲音很是尖銳,蠻橫而霸道。

"明明是你先踩壞我的雪人,還倒打一耙,真是無賴!..."班吉顯然委屈而氣憤,手底下也不甘示弱,面對東莪的死纏爛打,忙不迭地招架著。兩人在雪地裡廝打翻滾著,幾乎成了真正的雪人。

忽然一個眼尖的太監發現我的到來,於是連忙跪地磕頭:"娘娘..."

這一聲頗為響亮,顯然是故意提醒那些沒有發現新狀況的人們。於是乎,眾人紛紛醒悟,轉身過來,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連連磕頭請安。

班吉也很快覺察出了不對,精神一不集中,手下的抵擋立即慢了半拍,頓時被機靈敏捷的東莪窺了個破綻,一把抓在臉上,頓時胖胖的小臉上多出了五道滲血的紅道。然而他也顧不得找東莪復仇,只是狠狠地瞪了東莪一眼,接著迅速跑上前來,規規矩矩地給我請了個安。

東莪也翻身爬起,緊追過來,一把扯住班吉的袖口,一面理直氣壯地向我大肆告狀:"額娘,幸虧你來了,不然東莪就被這個滿身牛油臭的小子給欺負了!您不知道,剛才..."

看著不依不饒的東莪,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雖然我沒有看到事情的起因,然而我深深知道女兒的性格,即使不問旁人也可以猜測出七八分來。估計是兩個小孩子一起堆雪人,竣工之後比較,東莪認為班吉堆的雪人比她的好看,於是心中不忿,反正自己也學不來樣,就索性來個徹底的破壞,這樣她堆的雪人就不會相形見絀了。

"我問你,是不是你先踩壞了班吉的雪人,還不講道理,所以班吉才反過來把你的雪人也踩壞的?"我板著臉問道。

"這..."東莪這下噎住了,剛才的囂張焰火頓時熄滅了大半,她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我和多爾袞面前撒野,雖然我對她管束不嚴,卻也就事論事,絕不一味溺愛的。

我看了看旁邊的太監,那太監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小心翼翼地講述了一遍,連帶著悄悄地看了東莪一眼,顯然是很害怕得罪了這位尊貴的公主,等我走後被公主拿來洩憤。我看在眼裡,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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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莪,這件事是你犯錯在先,你要先給班吉道個歉認個錯..."我剛說到一半,卻見到遠遠地從梅林那邊,匆匆趕來一個身穿玫紅色蒙古袍的妙齡女子。她一臉惶急之色,到了我面前跪地請安,然後連連請罪:"娘娘,班吉冒犯了大清最尊貴的公主,怎麼能輕易饒恕?娘娘如果執意讓公主給班吉認錯,那麼奴婢當真惶恐至極了。"

我不禁詫異,這女子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美麗如嬌豔含苞的海棠,清純似晶瑩無瑕的雪花,卻是一身蒙古貴族女子的裝束,應該不是班吉的僕人,她應該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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