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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 致命的玩笑

勉強吃了一點食物後,我終於支撐不住昏沉和疲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等到依雪把我喚醒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辰,不過天色倒沒有暗下來,我睡得全身無力,並沒有一絲退熱的跡象,艱難地開口問道:"什麼事啊?"

依雪神色有點猶疑:"奴婢本不該打擾主子休息,可是有一件東西,奴婢必須要給主子看,方才王爺出去了,所以奴婢左思右想,還是暫時先悄悄地告訴主子為好。"

"什麼東西?"我的心猛地一驚,頓時清醒了很多,因為聽依雪說話時的口氣,似乎有至關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稟報,而且還有避開多爾袞,難道是...

依雪從袖子裡扯出一件東西,遞到我面前來,我吃力地伸手拿過,原來是一方粉紅色的絲綢手帕,上面繡著一株惟妙惟肖的梨花樹,連花瓣都精巧到一絲不苟,繡工十分精美,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是誰的?"

"回主子,這方手帕是奴婢在主子出事的附近無意間發現的,當時大家忙著察看您的傷勢,並沒有注意到,所以奴婢悄悄地把它拾起藏在袖子裡了。"

"哦?"我明白了,我之前上假山去涼亭的一路上都沒有看到過什麼手帕,那麼依時間看來,這方手帕的主人一定是那個背後推我,想置我於死地的兇手了。我仔細地翻看著這方手帕,按理說古代女子喜歡在繡手帕的同時也繡上自己的閨名或者所居閣樓閨院的雅稱,可是這手帕上除了梨花,什麼也沒有。

看著我詢問的目光,依雪壓低聲音道:"雖然這手帕上沒有它主人的姓名,但上面可以繡梨花的,整個王府裡,只有一個人。"

"是誰?"我猛地一激靈。

"正是正房裡的那位。"她的聲音更低了。

"你憑什麼這樣判定呢?"我對她肯定的口氣而感到疑惑。

依雪答道:"正房裡的那位主兒脾氣很是乖戾,她喜歡穿什麼款式的衣服就不喜歡看別人穿上同樣的,她喜歡梨花,所以特地讓繡娘在手帕上和旗袍上繡了很多梨花,大家都知道她的這個癖好,所以誰也不敢再在手帕上繡梨花,哪怕連個花瓣都不敢繡,所以說,這手帕的主人不是她就沒有別人了。"

我默然不語,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依你看來,這件事應不應該報與王爺知曉呢?"

"奴婢正是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才猶豫良久,等王爺走了才想先向主子稟報,想主子自己拿個主意,不過..."

"不過什麼?"

"依奴婢看來,這次也算是主子的一個大好機會,王爺他肯定想儘快查出這個兇手,以防以後再有人對主子不利或者妄圖加害之類的。"依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把手帕重新交給她,"你暫且把它收好,先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講起,等我思慮周全之後自然會有用場的。"

"是,奴婢告退。"依雪恭敬地退下了,然後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我在昏暗的室內想了很久,事情也許沒有表面上看來那樣簡單,因為這件事的前後經過,只要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小玉兒的嫌疑最大,而且她正懷恨於我,很有作案動機,但是問題是偏偏這事情發生得這樣巧,正好是我們鬧翻之後的第二天早上,而且她還曾當著大家的面撂下那樣一句狠話來,也實在太巧合了吧?假如我是她的話,要報復也不必這樣明顯,留下這麼多的把柄,起碼也要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再下手吧?難道她這般猴急,是失去了理智嗎?

我想她應該不是那樣的笨蛋,做事做得這樣明顯,居然還會落下手帕這樣的證據,難道是兇手另有其人,在推下我後故意把準備好的手帕丟在附近,好嫁禍於人?而手帕正好被依雪發現了,這條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所以說,即使真的是小玉兒做的,手帕也是她一時疏忽,可是單憑這個是搬不倒她的,因為這個證據根本不過硬,到時候她也可以說是我故意弄出來栽贓陷害她的,到時候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要被多爾袞懷疑,這多划不來,之前那字條的教訓已經足夠了,我決不能再犯類似的錯誤,看來只有在冷靜地思考之後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眼前要先養好身子再說,在這個緊張的節骨眼上,那個想害我的人也不至於敢頂風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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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的全身愈加痛楚難受起來,甚至微微有些癢痛,天黑之前,阿娣進來喂我喝了一碗中藥,我又一次昏昏睡去,直到夜已深沉,我終於吃力地晃了晃腦袋,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室內已經燃起了數盞燭火,多爾袞正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搬進來的一張桌案上批著公文,看來他一方面不放心我的身子,有怕耽誤了公務,所以居然把繁重的案牘工作搬到我房裡來做,看著他兢兢業業,操勞公務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感動:這個男人真是有意思,江山美人都想顧及到,後來他當了攝政王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不過身體上更加痛楚了,我也奇怪,為什麼好像我的病情不但沒有減輕,似乎還更嚴重了呢?難道那醫官所說的話真的成了事實?忽然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禁不住輕微地呻吟了一聲,多爾袞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筆,揉了揉批閱太久而痠痛的手腕,然後端起一盞蠟燭向我床榻邊走來,一面柔聲問道:"熙貞,你好些了嗎?"

我覺得全身更加乏力,只得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接著燭光照在了我的臉上,多爾袞在觀察著我的狀況,忽然間,我聽到他驚聲叫了一下:

"啊!怎麼會這樣?"

奇怪,他看到什麼了,會讓一向鎮定沉穩的他如此失態以至於驚呼?我低頭一看,只見我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竟然浮現了一顆顆紅色的小包,有點像水痘一樣,但是顏色要比水痘紅豔許多,天哪,這是什麼東西?

多爾袞急忙掀開我的被子,然後接開我的衣襟,看了看我的腹部,接著又檢視了我的腿部,最後幫我側過身來,最後看了看我的背部,然後輕手輕腳地將我的身體放平,他的手開始微微地顫抖,連燭臺都幾乎放倒了,我看到他神色慌張中帶著一絲頹然,心裡忐忑著:"我不會是..."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不,絕對不可能..."他背著手在屋裡來回急躁不安地踱著步子,神色憂鬱異常,我想開口問,但是沒有力氣。

"醫官,醫官!"他連叫幾聲後索性直接衝出去找人了,堪稱一代雄傑的多爾袞居然會如此沉不住氣,可見我的情況實在是兇險異常,我似乎明白什麼了,但是此時連動動身都很困難,只得聽天由命地躺在床上,儘量不去想那兩個在古代的時候,令人絕對恐懼的兩個字眼。

很快,那個醫官幾乎是被他抓來,戰戰兢兢地檢視了我身上的"水痘",然後用搭著我的腕脈凝神診斷了一會兒,這才把手收了回去,等在一旁已經不耐煩地多爾袞立即問道:

"福晉她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嗎?"

醫官的神色有點慌張,"小人一時也沒有看出這病症的苗頭,只是略微感覺不妙,所以才請王爺注意觀察的..."

"你少說廢話了,她究竟生了什麼病?"多爾袞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大吼著問道,把醫官嚇得更加哆嗦了,

"這個...還請王爺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了片刻,儘管這段時間很短暫,但在我看來,確是漫長得可以,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心底裡一片淒涼:莫非我的古代之路就這樣終結了?一點也不刺激,什麼豐功偉業也沒有做出來,也許就這樣匆匆地結束了?真是浪費大好機會...

等到多爾袞再次返回時,步履已經異常沉重,他低著頭,甚至躲避著我期待的眼神,我似乎明白了結果,於是吃力地問道:"你不用隱瞞我了,照實說吧!"

他抬起頭來,眼睛裡已經盛滿了沉痛和悲傷,神色中是頹喪和黯然,唇角微微地動了動,最終還是索性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既然你已經料到了,那我也隱瞞不了你了,方才那醫官說...說你好像是'見喜';了..."

"那麼說,我生了天花是嗎?"我努力地說出這句話後,忽然間覺得似乎一切都清淨了,老天真的喜歡和我開玩笑,這不,又耍弄了我一回,儘管我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訊息從多爾袞的口中得到確認後,我居然像遇到了什麼特別好笑滑稽的奇事一樣,突然間吃吃地笑了起來,接著聲音越來越大,儘管我笑得如此吃力,但是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淒涼和自嘲:

"哈哈哈...真有趣,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未完待續)